台下一片哗然，在九位大汉的威慑下，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手机举的倒是一个赛一个的高。
现场一片混乱，混乱到贺春都挤不上好位置直播，但闻秋听着声音也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被打的挺惨的。
但更惨的是，他母亲豁出去面子，把当年的丑事尽数说了出来。添油加醋真真假假，总之是把葬礼搅地天翻地覆。
人群中也有不少认识闻秋的同学和同事，多少了解一些闻秋的性格，听到柳凭的控诉纷纷低声讨论起来：
“闻秋不是天天加班到最晚的吗？我一直以为他很喜欢干活…”
“谁喜欢干活啊？都是闻所长给的工作，刷履历呢。”
“我一直以为他是关系户……真的是被逼的？”
“看到是啊，不然怎么会……我听说，根本不是意外事故，是闻秋自己那什么的。早就有迹象了，据说他在单位里都不说话，从早上忙到后半夜，我亲眼看见的。”
“为什么要那么逼孩子啊？”
“所长也想搞世袭呗，不是准备换了届吗……据说竞争的都没有什么后台，闻秋履历要是过得去，说不定真能冲上去，年纪轻没人脉，最后不还得听闻树川的？”
“真可惜啊……挺漂亮的一孩子，就这么逼没了。”
“可不是么。”
闻秋笑着摇摇头，听着人群里的话和母亲父亲的单方面暴揍，关掉了现在全是残影的通话。
接下来的事…应该有够闻树川头疼的了。
第123章 报复
挂断没多久, 贺春就发来了消息：
【贺春：老爸单位群里的录像都传疯了，删都删不完。】
与此同时米小星那边也噼里啪啦地发来一堆视频：
【米小星：（录像）（录像）快醒醒，你妈暴揍你爸了！！】
【米小星：我靠早知道我就不提前走了, 现在进都进不去, 我也想现场看啊！！】
【米小星：所以你说葬礼钱闻所长能退吗？】
【贺春：阿姨体力是真的好。】
【米小星：（录像）（录音）原来所长的命根子已经被废了？！】
【贺春：阿姨还在爆料，这里赶得上发布会现场了。】
两分钟后, 消息一起弹出：
【贺春：听完了, 感想是被揍活该。】
【米小星：闻所长是真渣啊。】
这二位现实里都属于比较稳重的那一类, 但在网上吃瓜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实时, 把闻秋回复的晕头转向，最后干脆把他们三人单独拉了个群, 闻秋在群里问道：“葬礼结束了吗。”
贺春回复道：“阿姨带着人刚走。”
闻秋震惊：“还把闻树川带走了？”
贺春：“……带着九位男人走的, 你的父亲还在地上坐着, 需要我去扶一下吗？”
闻秋无情打字道：“不需要。”
米小星有些担忧：“诶，闻所长不会报警吧。”
贺春回复道：“目测只是有点脸肿, 肯定收着手了，不严重。既然是前妻那报警也是情感纠葛，顶多口头教育阿姨, 说不定反而会去核实闻秋的死亡事实……虽然你的身份证注销了，但万一查到你还活着, 按照叔叔这次收的钱，足够他进去喝壶茶了。”
“所以。”贺春笃定道：“不会报警, 顶多冰敷。”
坐在冷藏室里的闻秋这下彻底放心了，打了个哈欠熄掉手机，回头看向站在那里有一会的男人, 问道：“怎么不过来？”
还有些没睡醒的埃森蹲在他身边说道：“等你忙完。”
闻秋一动他就醒了，自己躺在棺材里也睡不着, 还是出来守着比较安心。
不过他看不懂闻秋用的文字，埃森窥屏了一会发现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具体什么，只好盯着他的脸发呆。
“不忙，就是发个消息。”顺便看了一场自己父母打架的直播而已…
现在还是白天，闻秋的身体有些没劲，看着面前储藏血液的木桶们，突然感觉有些口渴，边起身去找现在他适口的浓度，边和埃森说道：“帮我去拿个杯子吧。”
埃森看到他去找的方向眼睛吓得都睁开了，急忙按住他的动作说道：“我给你调，你去拿吧。”
拿东西谁去都一样，顺嘴问了声“要不要给你带一个”，得到否定答案的闻秋就起身去楼上拿杯子去了。
因为太困只想赶快喝完睡觉，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木桶被换到了最里面。
直到在闻秋在怀里重新睡过去，埃森才悄悄打开手机，点开和柯恩的聊天界面：
【埃森：雕像什么时候能做好。】
时间越久，攒的血越多，就越容易被发现，回忆着在论坛里学到的称呼话术，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打道：
【埃森：‘太太们我来催催进度，真的很期待太太们的绝美成品呢。‘帮我把这句话也发给矮人们，谢谢。】
嗯，这么催进度应该很有礼貌。埃森满意地抱着闻秋闭上眼睛。
至于柯恩第二天起来是怎么把这些话复述给矮人们的，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除了埃森自己，同样关心他的快递物流情况的还有闻秋，隔三差五就去论坛里披上马甲找“禾火”问问玫瑰花的物流进度，不回复就一直戳戳戳，一般这时“禾火”才会高冷地甩给闻秋一张截图，其余的话不再多说，还在把闻秋的马甲当成心怀不轨的吸血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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