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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_火狸【完结+番外】(111)

  听他这么说,祁溟月的目光才由chuáng上转了开,“有点疤痕如何,溟月又非女子,身上留不得痕迹,区区小伤,有些许疤痕也是无碍。”伤口虽然已有愈合之象,但被毒液沾染过之处,怕是仍会与寻常肤色有异,但对此他倒也并不在意。

  “还是得用,”对他的话,祁诩天只是摇了摇头,已取出了白芙,在那凝结的伤口之上细细抹了,口中问道:“方才溟儿在想何事,如此出神?”之前便已觉得溟儿瞧着身下被褥之时,神qíng有些古怪。

  祁溟月发出一声轻笑,跳了挑眉,目光又移到被打理的十分整齐gān净的chuáng上,“无事,只是赞叹云昊山庄的仆从都很是勤快,平日里若非召唤绝不见踪影,待屋里无人了,倒是自觉,打理的如此齐整,”眼神转到身前,他对祁诩天继续笑言道:“我与父皇留下的那些……想必已被人瞧了去,对此,父皇有何感想?”

  “莫非那些事物被人见了,溟儿觉得不好意思?父皇可是一点都不介意。”手中抹药的动作稍顿,祁诩天的指尖在伤口边的肌肤上缓缓划过,双眸与祁溟月对视,“父皇可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溟儿是我的,在宫里说不得,在外自然无需避讳,难道溟儿在意?”

  伤口周围的皮肤尤其的敏感,祁溟月只觉手心中一阵轻痒,似传到心底一般,又见了父皇那般深邃幽暗眼神,忍不住与他对视着缓缓贴近,吻上了那双薄唇,直到唇分,才扬起了嘴角,“溟月岂会在意那些,只不过是让那些仆从在茶余饭后多添了一项谈资罢了,”舔了舔唇,他倚着身侧之人继续说道:“何况暗皇与水月的qíng事本就不惧人知,张扬些,才好叫那些存了他意之人知晓,我俩之间究竟是如何。”记起父皇当年曾有过多名宠侍,虽已是过往,也不知有哪些,但他并不介意让那些人知晓,如今的暗皇已是他水月之人。

  因他的话而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祁诩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祁溟月的指尖放到了唇边轻吻一下,“难得溟儿也会说出这番话来,父皇还以为溟儿对何事都会不在意呢,听你话中之意,指的莫非是澜瑾?还是阮天琪和阮紫怜?那些可都是溟儿招惹来的……”祁诩天说到此,忽见祁溟月轻撇着嘴角微微摇首,眼神中犹带揶揄嘲弄之色,不禁笑着开口问道:“溟儿指的不会是父皇过往的那些吧?”

  祁溟月点头,“正是。”虽不知父皇当年在江湖中究竟有过多少宠侍,那些宠侍又各有着何种身份,但而今暗皇重现江湖的消息一传开,往后自然会有不少因暗皇之威而心生钦慕之人出现,即便有他在侧,以父皇当年行事来看,不知内qíng的旁人恐怕仍是会将他视为暗皇的宠侍更多一些,思及此,他冷冷一笑,“事先说予父皇知晓,若有人不知我俩关系,为了争风而招惹溟月,不论那人是何身份,我也绝不会轻饶,到时父皇可莫要心疼才是。”

  祁诩天听他口中带着嘲讽之意,哪里还会不知溟儿对他以往的宠侍仍是介意的很,不禁发出了一阵大笑,语声中亦透出了明显的欣然,“何来心疼,溟儿为父皇吃味,父皇高兴还来不及,若真有那般不知死活敢招惹溟儿之人,溟儿只管处置了便是,你该知道,在这世间父皇在意的也只你一人,他人死活与我全不想gān,溟儿要如何父皇都不会介意。”

  他自然知道父皇绝不会心疼他人,方才所言也只是带着玩笑,略带了些嘲弄之意罢了,此时因着父皇的话,唇边不由溢出了几抹笑意,他敛下了眼,注视着手上的伤,“还有伤处未曾抹上白芙,父皇可否快些?”

  “溟儿眼下倒是介意留疤了吗?父皇还以为你不愿如此麻烦。”手上继续动作着,将未曾抹到白芙之处也上了药,祁诩天才收起了白芙。他的溟儿生就是俊美不凡的相貌,与那xing子一合便尤其的让人为他心动,既已属于他,为他所爱,他自是不愿见他身上留下半点瑕疵,何况……

  “溟月本不介意,只是,那终究是为他人而留的痕迹,”垂下的眼微微抬起,祁溟月迎上了那双因他的话而目光闪动的狭长双眸,“有人对此很是介意,为了那人,溟月便也不得不介意了,此时看来,也觉得若是留了疤,定会碍眼的很。”先前略略转念,他便已知父皇如此在意那道伤口的原因,若是父皇为了旁人在身上留下伤痕,恐怕他亦会觉得不满,无论如何,也是不愿见相属之人的身上留下与他人相关的印记的。

  因着祁溟月的话而一阵动容,祁诩天眸中的愉悦与温柔之色愈发明显,他的溟儿如此知他心意,使他又是欣喜又是赞叹,“溟儿果真知晓父皇所思,可见溟儿对父皇亦然,实在叫父皇欢喜的很,需得好好奖赏才是……”说着,他已将祁溟月搂紧到了怀里,先是在他唇上轻吻一番,才启了他的唇,勾缠起那柔软,与自己的唇舌jiāo缠。

  感受着祁诩天的吻,祁溟月只觉父皇在他口中的舌缠绕着他的,温柔却又霸道的索取着他一切的回应,搁在他腰间与颈后的手渐渐施力收紧,随着逐渐加深的吻,两人气息渐促,那吻又顺着他的唇落到了耳边,辗转往下而去。衣襟早已因两人的吻松了些许,湿热的吻印不断往下落于那仍留着qíng事痕迹的白皙之上,在那点点jiāo叠的红印上又添新痕。

  第九十八章 照拂

  到了此时,两人都有些qíng动,祁诩天却忽然将埋入祁溟月颈边的头抬了起来,移开了唇,注视着怀中仍在喘息的溟儿,微哑着嗓音说道:“都是溟儿的不是,惹得父皇险些又控制不住,昨夜已经太过了,今日再不可如此,溟儿需多歇息几日才好,”按下心中yù念,他将桌上的已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转身瞧着那犹在喘息却是面带笑意之人,“若想取笑父皇控制不住yù念,那溟儿与我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又在高兴些什么?”

  听祁诩天这么说,祁溟月轻笑着舔了舔唇,对着那已行至门前的身影说道:“溟月是在高兴,未曾选错了人,照这些天的qíng形看来,父皇身体好的很,又加珠之效,即便再过几十年,溟月也不必担心在chuáng上累着父皇。”话中之意自是表示他往后定有翻身之日,但此言本是笑语,他原是在笑父皇自己挑起了念却又不得不压下,虽是因体谅自己,但父皇脸上写的郁闷之色却让人忍不住觉得如此的父皇甚为可爱。当然,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免得惹来一番惩罚,以父皇那般的xing子,到时会如何还真是难说的很。

  不料他的话却让暗紫色的背影转过身来,“溟儿无需担心,到时不必劳烦溟儿,父皇自会将溟儿伺候的妥帖……”话末的几个字在祁诩天口中说的轻缓至极,透着说不尽的暧昧。

  说完了这番话,祁诩天又笑着回转了身,伸手抹去了祁溟月唇边残留的银丝,红艳的唇瓣引得他又落下一吻,才仔细打量了一番靠于chuáng沿上的身影,见他衣襟略松露出点点吻痕,几缕微乱的发丝覆到了面上,乌发之下晶亮的眼眸如星月璀璨,犹带魅惑挑衅的笑意,不禁一边往外踏步,一边在口中说道:“我去吩咐备膳,一会儿便回,溟儿且收了那勾人的模样,莫要给人瞧见了,又添麻烦。”

  耳边听着这番话,已见他去换人了,叹笑着摇了摇头,祁溟月起身整理了衣装,此时已是午后,他也觉得有些饿了。今日一早先是梵皓上门告知澜瑾现身,接着便是大厅之内的风波,而后无爻归返,还闲扯出一个百里除尘,到了现在回房,竟忘了早膳午膳皆未用过,怪不得会觉腹中饥饿。看来即便是身怀武功,若是运动一夜之后又几处往返,米粒未进,也是会饿的。

  许是这具身体已惯了qíng事,又或是因珠之力和白芙之效,此时他身下已没有了早时的不适之感。将身子倚坐于chuáng上,他还是决定先歇息片刻,也免得父皇又要为他担心。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足音应是女子,祁溟月侧首往外望去,便见有数名女婢托着食盒缓步走入,几人容貌端丽,脚步轻缓,动作也很是小心,行至房内便对他一礼之后才到桌旁停了步,取出了食盒中的膳食摆在其上,却不知为何在准备退下之时略略抬了眼,见了他,便是一阵眼红,神色间还透着几分古怪。

  祁溟月不由微感诧异,他早先已理了衣衫,此时并未有丝毫不整之处,即便有女子见了他脸红,也断不会透出那般的神色,不觉疑惑的朝随后而来的祁诩天望去。

  几名婢女摆完膳食又行了礼正往外退去,祁诩天扫了她们一眼,唇边扬着笑,行至祁溟月身旁答了他的疑惑:“她们都是收拾此处院落的,里里外外都由她们打理。”

  听他这么说,那几名婢女不禁脚下微停,小心的抬了头偷偷觑了一眼,只见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暗皇正倚在chuáng柱边,垂首朝着那chuáng上之人说话。望着chuáng边的两人,不知想起何事,几名婢女脸上本是浅浅的红晕,此时都倏地染成了绯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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