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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皇帝陛下_绣锦【完结】(19)

一旁的瑞禾也觉得茅塞顿开,想了想又提出质疑道:“就怕掌兵的官员有异议。”毕竟,武官们都觉得最重要的事就是练兵,好好的士兵被叫去gān粗活儿,他们嘴里不说,心里头恐怕还是不高兴的。

“又不是不给钱。”辛一来嗤道:“若是调到天津来,以后打仗就少了。士兵不打仗,就靠军中那点儿薪俸,不说养家,自个儿用都不够。只要这带兵的不是傻子,就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更何况,这海关的修建还是太子殿下主持,谁敢不给您面子?”

“您把我说得就跟土匪似的。”徐庚笑起来,顿了顿,又道:“反正都要调军,不如调个熟人,我看顾将军就挺好。”

一说起顾兴,三人齐齐地露出笑脸,辛一来捋了捋下颌的短须,点头道:“顾将军自然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植物园买了只jī给炖了,美食果然是疗养身心的最佳选择。

PS:

跟编辑商量了下周一入V,特此通知。

25|第二十五章

徐庚当晚便写了信进京向他爹求助,同时又给武英侯府修书一封,表达了想要请顾兴帮忙的诉求。顾兴眼下在京城都别憋出病来了,徐庚估计他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就算顾兴同意,皇帝陛下立刻下旨将他调过来,也不是三两日就能到的,辛一来算算时间,再这么拖下去,想要半年内把码头修好还真是有点困难,于是便索xing先将这些事丢到一边,招呼着他们从京里带来的下人先将水泥场子搭建起来。

为了保密,水泥厂的所有工人全都是辛家和徐庚的人,签了卖身契的。这玩意儿太敏感,不仅关系着整个码头的建设,还是日后数十年经济发展的关键之一。辛一来并没有要独吞利润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与朝廷合作,且还轻易被户部分去一成力,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冤大头,任谁都能沾他的便宜。

辛一来是gān实事的人,徐庚也不虚,再加上从京城带来的人也多是能gān的心腹,没几日水泥厂这边就有了雏形,样品也做了出来,徐庚立刻吩咐工人们在码头里建了一条马路。除了辛一来和徐庚外,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水泥这玩意儿,尚有些不信,等水泥一浇好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摁,结果摁出一个大大的手掌印,顿时就有人担心起来,“这……这个能行吗?”

辛一来淡定地道:“行不行明儿就知道了。”说罢,他又吩咐工人晚上记得给路面浇水,省得路面开裂。

大伙儿见他如此成竹在胸,心中略定,可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第二日早晨天不亮就跑过来验货了。

“咦?”员外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头在路面上戳了戳,脸上露出惊喜jiāo加的神qíng,“真硬了,戳不动呢。”他说罢又加大了力气,索xing伸手去拍,啪嗒一声响,拍得手掌都红了,路面依旧坚硬如铁。

徐庚gān脆抬脚踩了上去,闲适地在上头走了一圈才下来,点头笑道:“gān得差不多了。”

众人见状,也纷纷走了上去,只不过大家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路给踩坏了,脚步放得很轻,以至于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怪的。

“真的很硬呢。”员外郎激动得一脸通红,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蹲下身体从路边捡了块砖准备往路面上砸,被辛一来眼疾手快地拉住,“唉哟,现在还不成,你要想砸,等过几天这路面gān好了再来。”说罢,他又挥手把众人往路边赶,“都下来都下来,路面还没gān透呢,被踩坏了。”

员外郎犹觉不过瘾,只是到底不敢逆了顶头上司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暗暗下了主意,一会儿吃了饭,趁着辛侍郎不在的时候他再来仔细研究。

天津城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里,码头上发生的事自然瞒不住,到中午时,大家便知道了工部发明的能在短短两天内就建好一条大马路的好东西。除了某些立场有些微妙的官员外,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老实说,天津城的地方官员们为什么故意跟海关过不去,还不就是因为工部要抢了他们的摇钱树,任谁心里头都会不痛快,所以,就算知道海关后头站着太子殿下,他们也敢拖后腿,目的不就是想着把这事儿给搅huáng了,只要工部逾期没能把码头修好,到时候他们就一窝蜂地上谏把市舶司给抢回来。

只要码头招不到人,别说来个工部侍郎,就算太子殿下亲临又能怎么样?地方官员很是笃定这一点,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真的来了,而且,辛侍郎还祭出了这么个大杀器!

某些胆小怕事的官员们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工部能拿出水泥这种逆天的玩意儿,天晓得还藏着什么?那辛侍郎既然胆敢夸下海口说半年内建好码头,就一定有十足的成算。他们这般推三阻四,若能将市舶司抢到手里还好说,若是抢不到,得罪了工部侍郎不说,恐怕太子殿下那里还记了一笔,日后前程有碍啊!

于是,这天晚上,天津城里许多人都彻夜未眠。

首先偷溜过来战队的是林阁老的侄子林彤,虽说为了这个实缺家里头不仅掏了不少银子,还累得伯父欠了人qíng,可是,临出京前,林阁老可是悄悄把他叫过去特意叮嘱过,让他千万莫要与太子和工部作对,原因却是没明说。

林彤先前还有些恼,说实话,他对太子殿下和工部辛侍郎都一无所知,一个是十五岁养在深宫的少年郎,一个是固执bào躁的太傅之子,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能gānjīng明的名声,就这么两个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心疼自己的银子还来不及呢。

所以,直到徐庚一行人进了城,他依旧一言不发,虽然没故意作对,可也没有出面帮一把的意思,冷眼旁观地等着徐庚认栽。

结果,太子殿下不仅没认栽,看这样子似乎还挺如鱼得水,林彤稍一思忖,暗道不好,不管这码头到底能不能建好,此事到底是太子主持,就算差事砸了也影响不了太子殿下继承大宝,可他若是在太子这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饶是他伯父林阁老再怎么帮忙,恐怕他将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前程了。

更何况,这差事真的会huáng掉吗?林彤狠狠一拍脑袋,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太子殿下涉政后主持的第一桩差事,皇帝陛下能让他huáng掉?就算为了太子的名声着想,皇帝陛下都一定会全力支持,谁要是敢拖后腿,就等着皇帝陛下收拾吧。

林彤觉得自己之前真是脑袋里进了水,被那些同僚们一糊弄,竟然还想着跟太子作对。他可不想某些人暗地里跟谢家有牵扯,就算要战队,那也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子这一边,不然,就等着回京被他伯父打死吧——林阁老虽然在内阁显得有些拘谨低调,可若是因此就认为他是个温柔的老实人就大错特错了,老实人能坐上阁老的位置?

同理,成天在朝堂跟人吵架,看起来似乎特别没心眼的辛太傅也是一样!

“下官初至天津,于本地事务并不娴熟,生恐贸然建议反而误了殿下大事,故一直不敢建言。近日下官使人在城里城外到处调查,终于有了些线索,这才贸贸然求见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林彤心里头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战队的时机,不过,相比起天津城里那些作死的同僚,他应该还算是迷途知返比较早的了,只求太子殿下能既往不咎,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徐庚自然不计较,他觉得自己扮演了这么久礼贤下士的贤德太子,心胸好像真的宽广了许多,对着林彤这样明显是审时度势投过来的人竟然一点也不生气,那话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名利之心在正常不过,合理利用就好,他可没指望天底下所有人都能忠君忠国,就连辛先生,他上辈子跟徐隆和慧王死磕也并非是因为他这个没用的皇帝,而是为了替自己枉死的家人报仇。

“都打听到什么了,说说看。”徐庚虽然不计较林彤的态度,但也不会给他太好的脸色,毕竟他是太子么,不能太软了。他的语气越是严肃凝重,林彤就越是恭敬,甚至还十分紧张,额头上明显渗出了一层细汗。

“回殿下的话,码头建设一事确实有人在暗中作祟,此人便是天津知州严举。严举在天津任职近十年,早已将天津州内外把持得密不透风,治下几个县的县令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句话,别说让码头招不到人,连工人的面都别想见着。至于新近调来任职的,要么就似下官这般有心无力,要么就被严举的人怂恿跟着落井下石。”

徐庚冷笑,“严举是吧,胆子还真不小啊,把主意动到孤头上来了。”

林彤暗搓搓地告状道:“要说这严举算什么,既不是高门大户世家子弟出身,又没有什么过人的学识,不过是个屡试不中的举人,走了慧王殿下的门路谋的缺,据说为了这个把自家闺女都送进王府了。这背靠大树就是好乘凉,一个小小举子竟然步步高升爬到了知州的位子,不晓得的还以为他gān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呢。”

“慧王叔?”徐庚先是意外,旋即又觉得一切都在qíng理之中。他那个慧王叔可是个有城府的人,这些年里一直装得无yù无求,仿佛十分满意于眼下清闲亲王的状态,成天不是吟诗作赋,就是与门客一起编书,还时不时地传出些诗册来,颇得朝中清流们的好评,就连他父皇也觉得这个弟弟毫无野心。若不是徐庚重生一回,恐怕也会被慧王的表象骗得团团转吧。

林彤虽然告了状,却是针对严举而来,他对这个顶头上司十分不服气,无论家世背景还是学识出身,这严举哪一样比得过他,不过是痴长了几岁,又走了些不入流的门路,竟然压在他头上,这让林彤如何服气?虽说他这次调来天津也是伯父林阁老出了力,可好歹他也是两榜进士出身,那严举算什么东西。

至于慧王,林彤倒是没有生出什么yīn谋论,毕竟慧王的名声太好,他只是觉得这位殿下实在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怎么能被枕头风chuī一chuī就gān出这种事来,传出去岂不是要丢了他的脸?

“行,我知道了。”徐庚端起茶杯刮了刮茶末,“一个小喽啰而已,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不值得孤王亲自动手,自有人会去料理他。”别人不说,辛先生的脾气也是很大的,上辈子连身为太子的他都敢骂敢打,严举敢来坏他的事,就等着被辛先生收拾吧。

26|第二十六章

林彤在会馆门口遇到了辛一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他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辛一来是太子殿下面前的大红人,再加上辛侍郎不仅是辛太傅之子,又是正经两榜出身,相比起顶头上司严举来,显然面前这位更加符合林彤结jiāo的范围。

对于林彤的示好,辛一来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笑呵呵地寒暄了几句,这才相互道别。

“林家这位郎君比下官想象中来得还要快。”辛一来道:“别看他来天津不久,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徐庚面露微笑,“到底是林阁老器重的侄子,不至于脑子不好使。”虽然林彤的反应十分功利,但好歹也说明林阁老不曾将内阁议事的内容传出去,否则,林彤根本就不会等到水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才会跑过来示好。

辛一来点头,“殿下等着吧,这几天可有得忙了。下官听说天津城里现在可是蠢蠢yù动,虽说严举在天津经营十数年,可毕竟出身见识有限,靠裙带关系才坐上了知州的位子,蒙荫出仕的瞧不上他的出身,科举出仕的看不起他的学识,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各有打算。下官估摸着这两日会不断有人来殿下这里战队。”

话刚落音,外头便传来侍卫的通传声,说是有官员求见。徐庚与辛一来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当然,并非所有的一切都往好处发展,总难免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水泥厂才刚刚开始投建,短短几日内就已经打退了好几拨打着各种借口想要冲进场子里的人了。不过辛一来早有预料,从京城带来的护卫个个膀大腰圆很是剽悍,再加上后头有太子和六部撑腰,底气十足,谁要敢硬闯,他们就索xing往死里打,虽然不能完全遏制住这股暗流,但好歹让对方收敛了许多。

至于严举那边,一切看起来都风平làng静,他也像别的地方官一般来给徐庚请过安,还特特地设宴宴请过徐庚和辛一来,姿态放得很低,以至于辛一来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认怂了,唯有徐庚一直冷笑,“就算他肯罢手,他后头的人肯吗?”

辛一来立刻就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慧王在其中cha了一脚?这不能吧……”他还真是有些意外。毕竟慧王在京中名声极好,一不曾在朝中拉帮结派,二也没有传出过任何□□,辛一来回京才几个月,自然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过徐庚不是无中生有的人,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徐庚眸中一片寒意,“我这个皇叔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眼下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毕竟朝中一片太平,他便是想出头也没有机会。但他可不会安于现状,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手脚,就连宫里也有不少眼线。辛先生别忘了,太后可是他生母。”

徐庚说到这种地步,只差没明言慧王是个心怀不轨的反贼了,辛一来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脸上渐渐凝重起来,蹙眉道:“若真如此,这慧王还真是个□□烦。他到底是亲王,平日里又是一派闲散自在的做派,在朝中清流中颇有些声望。若是我们拿他开刀,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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