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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山_楚桥wd【完结】(25)

  屋内凄惨地呼痛声听得屋檐上的人猛然一抖,一片刚绿的叶子从手上飞出去,打中了一只纯白的兔子,那兔子当场便死了。

  周衡疼得紧紧抓住几案地边沿,他从小便是受不了痛的,后来和李碌安做这事难免会受伤,只是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只不过从前李碌安都会在做之前,细细地做足前戏,这么gān巴巴就进来的还是第一回。

  李碌安显然也不好受,他伏地了身子捏紧周衡的肩道:“放松一些。”

  周衡也气得要死,哪肯听他的,使了劲地绞尽那处,两个人的额上都出了汗。李碌安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周衡不听他话,最后那点心疼也被脑怒所替代了,眼神暗了暗,忽然就直起了身子大开大合地蛮gān了起来。

  等到那处被cao开了,周衡已经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了,偏生李碌安生了个坏心眼,偏不往那处能得快感的地方撞,所以周衡除了疼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周衡有些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翻了个身,接着李碌安那个东西便又动了起来,血丝顺着两个人jiāo合的地方缓缓流下来,滴落在地毯上,李碌安看着周衡痛苦不堪的样子,终于松了jīng关,泄在了他身子里。

  周衡被烫得痉挛了一下,转而有些清醒了,睁着湿漉漉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李碌安,可怜的样子,让李碌安的怒气一下子就泄了下去。

  他俯身将人搂抱起来,并未将那东西拿出去,两个人往chuáng榻走去,那东西时不时能蹭住周衡的敏感点,周衡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后xué里红白相间的液体更是淅淅沥沥撒了一地。

  李碌安抱着他上了榻坐靠在chuáng头,将人圈在怀里,又扯了被子盖住他,问:“醒了么?”

  周衡将下巴放在他肩上道:“出去。”

  李碌安压紧了他不算挣扎却一直在动的腰道:“疼不疼?”

  周衡还是那句话,“出去。”

  李碌安皱了皱眉头道:“我是想让你歇歇,你还想再来一回?”

  他将周衡的头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这样的话,周衡也回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低垂下眼道:“疼。”

  李碌安又将他楼到怀里,从暗格里拿出来一个青玉色的瓶子道:“这药一直都备着,不过还从未用过,你倒是有本事,非得让人把你弄伤。”

  周衡趴在他肩头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李碌安抹了些药往周衡底下涂,周衡以为他要出来,撑着酸软疼痛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却被他一把又按了下去问:“做什么?”

  周衡有些讶异地看他,李碌安忽然一笑道:“总得该让你长点记xing不是?”

  李碌安因为刚刚泄了一回,所以那东西没有正儿八经勃起时粗大,可饶是如此,要再塞进去一根手指还是很难,周衡被疼怕了,惊恐地看着那个手指往自己后xué上咦,终于有些崩溃地哭出了声。

  李碌安只顿了一下,还是将手指放在了两人结合的地方,慢慢揉着,估摸着差不多了,塞了进去。

  兴许是已经cao开了,又兴许是李碌安的动作比较温柔,周衡只觉得有些胀,和被撑开的那种快要撕裂的恐惧感,疼痛倒是比刚刚好多了。

  李碌安感觉怀里的人似乎慢慢有了感觉,呼吸有些粗重,连哭声也带了些媚意,忽然拍了拍他的屁股笑了笑道:“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周衡“呀!”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抠住李碌安腰上的ròu,狠狠捏了一把。

  李碌安顿了顿,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第三十二章:

  周衡被李碌安揽在怀里,李碌安扯了被子盖住他,那东西却还留在周衡身子里,周衡反抗了半晌没用,索xing放弃了,反正这主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况且来日方长。

  李碌安被周衡孩子气的表现逗笑了,叹了一口气,跟他慢慢说着话。

  周衡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见李碌安说:“我想同你说说我的从前,你听不听。”

  周衡自然不理他,打着瞌睡忍着不适打算睡过去,李碌安却笑了笑说:“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我的吗?”

  周衡心里打了个突,顿了顿才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带了些迷迷糊糊的茫然和孩子气,李碌安看着他顿了顿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周衡反应过来偏过了头,李碌安也不恼,又将他揽了回去。

  低沉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在寝殿内缓缓响起,周衡睁着眼晴趴在李碌安的肩上,细细地听着。

  大抵是二十多年前,江浙一带遭了场洪灾,又因当时jian相当道,赈灾物品久不发放,百姓流离失所,饱受病饿而亡者众多,城里白骨成堆,道上腐ròu招蚊。

  李碌安便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一年,他十岁。

  父母皆被洪水冲走,寻不到踪影,而留下他与几个弟妹等着朝廷救助,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不仅无人救济,反而因为尸体处理不当而引来了一场瘟疫。

  城中众人无粮,身子弱些的早先便下了huáng泉,只剩下些健壮的苦苦撑着,时间再久一些,人便都挖起了野菜,吃起了树皮,只是许多人熬住了饥饿,却没能抵住瘟疫。

  李碌安的弟妹们皆因年龄太小一个一个相继而去,最后只剩下了他和他的一个弟弟。气愤不已的许多年轻人准备去官府讨个公道,却被官府的人一顿砍杀,他们躲过了天灾,却避不了人祸。

  渐渐的灾民再无所食,官府弃民而逃,为应付上头象征xing地接济了一些本没有受灾的城市,而这些地方,则被抛诸脑后,当作荒芜。

  后来十里荒地再无人烟,活下来的一些人也只不过是借助另一些人活下来的,李碌安的弟弟也在一次疯狂地抢尸体中被夺走,李碌安甚至没能为他留一个全尸。

  也许是因为从小身体壮硕,又也许是因为上天眷顾,故而他拼了命地从那恶心的地方逃了出来,一路北上。这一路上讨过饭、挨过打、偷过钱,做过苦力,最终被虏去当了兵。

  最小的兵将是最不受尊重的,他被人用来当过刀子,当过侍童,做过出气筒,也做过最不受待见的军奴。

  后来有人看上他身板够硬,调去了跟前为他当人ròu盾牌,那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只会低头听命,言听计从,因为那里至少能吃得上饭。

  大漠上上的圆月不如城里头风雅,却明亮很多,映着金huáng色的沙,像是他小时候憧憬多年的“长河落日圆”,他也曾是大贾人家嫡子,受过夫子教习,当过翩翩公子,只是一朝灾至,被关住了城门的城里,再多的银子也买不来粮食。

  他在军营里一呆便是七年。因为不爱说话的xing子,所以活得长久,伺候了一个又一个将军,最后终于救了最后一个一命,于是被他封了个百夫长来做。

  日子算是慢慢好了起来,他把对官兵的憎恶都用来发泄在砍杀敌人上,不要命的气势让很多小头目都对他望而生畏,最后因为一战成名,名声传到了朝堂,皇上点名请他回来领赏。

  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以为可以向皇上禀明当年灾害qíng况,请求皇上查处jian佞,告慰亡灵,可是谁能想到,一个贱奴当了将军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朝廷,连皇上也对他的身世几分惋惜,于是根本得不到重用,只封了个虚名。

  饱读圣贤书多年的人哪里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一门心思想要接近皇帝,却被人处处为难。

  于是已经身为将军的他,硬是被当时权倾朝野的相爷,以莫须有的名义处在御花园罚跪,人来人往的御花园,他成了最大的笑话。

  罚跪两日,没有吃喝,他从前受惯了这样的日子,便也没了太大的感觉,只是那种忽然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恨与不满,在心里蔓延增长,漫涌而出。

  接着,他遇见了周衡。

  是个六岁的娃娃,穿了件青白色的皇子袍,拉着他有些不耐烦地父皇,走到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李碌安面前说:“父皇,母妃说打了胜仗的人都是英雄,儿臣听衍哥哥说他打赢了,所以父皇你放了他好不好?”

  声音不是很大,语气也显得有些柔弱,却不知道为什么,英雄两个字却被李碌安记得清清楚楚。皇上兴许是那时候正宠周衡母妃,又兴许是被他缠得烦了,根本没怎么在意,就让旁边的侍从放了人。

  等到皇上又哄了他几句走了之后,那小娃娃才费力地想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土说:“我叫周衡,你呢?”

  也是很久之后,李碌安才知道,周衡与周衍的母妃是个沽酒女,因缘巧合被皇上带进了宫,后来生了两个皇子,也因为这个荣宠一时,甚至盖过了大将军独女的风头。也因此,周衡同周衍两人更平易近人些,也更心善一些。

  他那个时候gān渴异常,想张嘴说自己的名字,只是甫一站直,便晕了过去。

  后来皇上似是为了弥补他,给他随随便便赐了门婚事,不晓得是哪个府里的庶女,他在京城里呆了一个多月,便别了新婚的妻子,再次前往沙场。再往后,便又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和无休无止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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