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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真的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18)

  他听秦怀书喊那人南宫雨,如果这两个月的江湖他没白闯的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江湖中有名的武林四公子之一玉剑公子南宫雨。这样一个江湖人来找文弱书生秦怀书做什麽?而秦怀书又怎麽会认识武林中人呢?正是这两个疑问,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人为他们订了一间房,本来是要订两间,但司金銮说只用订一间,见秦怀书没反对,南宫雨就只好只订了一间,然後将他们拉到他的房里说是要叙旧。

  “恭喜你啊,如风,如你所料,你真的在三个月内天下闻名了。”南宫雨擂了秦怀书一拳,叫著司金銮所没听过的名字,司金銮看了秦怀书一眼,却见他只是沈默,没有说话。

  “怎麽了,如风,赢了你还不高兴啊。哈哈哈,如风,你易容成这样,那个皇帝老儿还喜欢你啊。”南宫雨认真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大笑,然後若有所思地问:“是不是他哪一次见过你真正的样子才喜欢你的?”

  “秦兄原来易过容?我怎的从来不知?”司金銮冷冷地问。

  “这位是……”见司金銮发问,南宫雨这才注意到他,便问秦怀书。

  “他是司……”

  秦怀书正要介绍,司金銮却抢先答道:“在下司马銮。”

  “哦,原来是司马兄,怎麽,如风,你没跟他说你的真实身份吗?”南宫雨疑惑地问。

  望著司金銮冰冷的眼神,秦怀书哀凄地摇摇头。

  看来,今天,是到了一切该有个jiāo待的时候了!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来得这般地快!而他心中痛恨此刻这麽快便到来的感觉,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以为自己是不怕的,但,为什麽会有那种可以称之为心虚的感觉呢?他,又没做什麽坏事,要心虚个什麽啊?不是吗?

  “哎呀,对不住,是为兄疏忽了,实在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把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事给忘了,唉,看我还这麽大呼小叫的。”南宫雨这才想起他的忌讳,忙道歉。

  秦怀书看了看一直盯著自己仿似陌生人般的司金銮,淡淡道:“也没什麽不可以说的,我便是那个众人口中的武林第一君如风。”

  扔下这个震惊司金銮的炸弹,君如风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点淡紫色液体在手上,来到盆边,缓缓洗了个脸,半盏茶的工夫,司金銮便见到了那个被称为武林第一的绝美姿容。

  某生不想用过多的笔墨来描摹眼前的人是什麽样的一幅绝世姿容,再多的笔墨也难描活生生的人那如空谷幽兰般的神态之万一。某生只能说的是,司金銮已完全没时间欣赏这张人人想见的绝美脸孔,因为,他现在除了痛恨,没有别的什麽感觉了……

  “我想一定发生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吧?武林第一的君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君如风居然会来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司金銮嘲讽地问,心下已是冰冷一片。

  “南宫雨,你把事qíng跟他说说吧。”

  君如风与南宫雨说著话,双目却一瞬不瞬地绝望地看著司金銮已无一丝柔qíng的脸孔,为什麽……以前……从没想过要去珍惜……他对自己的好呢?以後只怕……再也见不到他对自己……qíng意缠绵的时候了吧!

  於是南宫雨便将自己与君如风打赌他不用武功三月也能天下闻名的事说给司金銮听了。

  “我说你怎麽愿意与我共效於飞呢,原来只是为了一个赌局。为了一个赌局就出卖你的身体,你不觉得自己太廉价了吗?”

  司金銮无qíng的眼神可以杀死君如风一百次、一千次,而他的话更是让君如风的心仿似被锥子戳了一般的痛,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从心脏随著血液缓缓传送到全身,他只能怔怔地无力地靠在墙边看著他。

  “你到底是什麽人?跟如风是什麽关系?凭什麽可以这麽说如风?”南宫雨上前想对他出拳,却被君如风止住了。

  “南宫雨,你先走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想和他私下解决。”

  “那好吧。不过你要小心,我看他有点不对劲,有什麽事叫我,我就在隔壁。”後面几句话南宫雨是低声在君如风耳边说的。说完便出去了,屋内的两人只是紧紧盯著彼此,谁也没发现南宫雨出去时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奇异笑意。

  “我做事一向从不跟任何人解释,包括全天下人认为我杀人不眨眼的事,因为不值得,但我现在愿意把这件事解释给你听,”君如风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把身体jiāo给你与打赌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本想考个状元就也算天下闻名赌局能赢了,所以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把跟你的事也纳入赌局之中。你……肯相信我吗?”君如风苦笑著问他。

  “秦怀书的事是怎麽回事?真的秦怀书呢?”司金銮对他的问话避而不答。

  “他在上京的路上饥寒jiāo迫去世了。”

  “谁知是不是被你害了。”司金銮恶毒地说。

  “有他的两个仆人和他委托我代考的证词可以证明。”君如风无奈地道,对司金銮的恶言恶语任他辩才天下无双仍是半个字也不知从何说起。

  “哼,你是不是早料到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知道,所以早早就留下了後路?”

  “只是预防而已。”君如风只是机械地回答著他的话,如同一个犯人。

  “秦怀书的旧识你怎麽也会认识呢?”这次倒不是在为难他,只是他个人的好奇罢了。

  “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为了预防万一,我当然得把秦怀书的一切都了解透彻。这之中当然包括对他认识的人的了解。”这是君如风第一次如此坦白地把自己解剖给别人看,心下虽难受,却不得不仍是由著司金銮像个手术刀似的把自己一刀刀割开来,谁叫他现在仍在气头上,自己如果不老实点只怕司金銮会气他一辈子吧!

  “那上次在延济寺也是你捎信给慧明禅师的了。”

  “对。”君如风点头承认。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明了了一切,司金銮便打开门,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道。

  君如风见他神色坚决,知是再也洗不清他对自己的误解,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你,你在宫外不安全,你若不想见我,也要等我将你安全护送回京再说吧。”

  司金銮刚要拒绝,君如风手一拂,他便软软倒在了君如风怀中。

  痴痴看了他半晌,君如风不由轻轻叹息了声。说没料到自己的伪装会被司金銮发现那是骗人的,毕竟他深知“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古贤名言,既然自己早料到会有这一天,那为何当初仍会接受他的索爱而没想过老老实实地做完三个月状元呢?毕竟,对於易容的人来说,越是近距离的接触,被人发现伪装的机会就会越多啊!那呼之yù出的答案令君如风有些不安,他不再也不敢去想。第一次,他对一件落在自己头上的事采取逃避的态度。

  轻轻吻了吻司金銮依旧温热却不再温qíng的双唇,把他抱到chuáng上,自己也上chuáng躺下,再次看了他好长的时间,直到东方微明,这才用掌风灭了烛火睡下。

  第二日,等南宫雨来敲门时,夥计告知他昨夜的那两人一大早就上路了,南宫雨听後,想了一会儿便也走出客栈。

  却说君如风虽陪著司金銮一路回京,但司金銮始终不再与他说上一句话,君如风无法,心道:就在此时断了也好,他不原谅自己就不原谅吧,他要真的原谅了自己,两人重归於好,若将来哪一天自己再度因无聊而离开他,他必会再次心痛,与其让他伤心两次,不如现下就这样了了吧。是以他这般一想,也就任由司金銮不理自己,却不知他的自以为是把司金銮气得更加地怒火中烧。

  其实那天过後时间一久他的气也就慢慢消了,但他不好意思拉下脸与君如风说话,原想回京路上时间不短,只要君如风能对他好一点,他也就原谅他了。

  谁知这个君如风不但不知道用点花言巧语讨好自己,竟然见自己不理他,他也不再和自己说话,他是不是没搞清楚他只是在生气啊?难道他不明白自己既然爱上他了,怎麽可能会因为那样一点点小事就会把对他的爱全部忘掉?他就那麽不在乎自己吗?那天他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解释的话难道是假的吗?自己不过是想闹闹小脾气而已,他就真的不理自己了,看来他是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自己,哼,当然了,他从来从来就没提过爱自己,就连喜欢的话也没说过,他不由灰心地想。既然这样自己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gān吗?於是气恼加上死心,司金銮更是连瞧都不瞧君如风一眼了。

  两人如此这般,一路无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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