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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5)

  陆绯卿注定要死,必须得死!

  贺月一个人在内书房闷坐了一会,才平息下自己的心qíng,叫人请来许宁,继续商议栽赃诬陷的事。

  许宁进来,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人呢?

  走了。

  他找殿下何事?

  私事。

  事qíng到此为止,贺月并不想让许宁知道风染企图跟他达成的jiāo易,反正风染已经被他收进了后宅,一朝登上皇位,风染也在后宫,许宁不会有再看到风染的机会,就这么一两句话把风染的事jiāo待了过去。

  太子府的总管姓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样貌甚是平常,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jīng明能gān的角色。庄总管的武功大约在二三流之间,看风染步履沉重,便搀扶着风染,一边jiāo待着一些太子府的规矩,一边慢慢向后宅走去。风染觉得这庄总管待人甚是平易,丝毫没有狗眼看人低,一路上尊称自己风公子,而不是按一般对男宠的称呼,叫他少爷。

  庄总管把风染领到后宅一个偏远的大院里,jiāo给了专门管理男侍们的詹掌事,嘱咐他安排风染的起居生活,就匆匆离开了。

  男侍,是男宠与脔童的宫廷统称,男宠,是供男人玩乐的成年男子;脔童,是供男人玩乐的少年男子。

  今后,风染就只是一个供贺月玩乐的玩物罢了。他还不是贺月的唯一玩物,只是玩物之一。

  詹掌事给风染在男侍大院里安排了一间偏僻的小厢房,指了一个小厮给风染使唤。

  风染初失内力,只觉得疲累yù死,恶心yù死,还没有喘上几口气,詹掌事就带着两个奴仆雷厉风行地执行起贺月把他身上打理gān净的吩咐来。

  先是把风染带到一个小房间,叫风染脱光衣服躺到一个状似案板的桌上,风染铁青着脸,哪肯在这帮人面前赤身露体?这些奴仆们就不由分说,扒了风染衣服硬架上案板,qiáng行摁住,把风染身上除头发和眉毛外的体毛,全剃了一遍。风染挣扎了几下,实在太过虚弱,连抬手都觉得吃力,只能躺在案板上,不住喘气。最后实在架不住这么多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带来的恶心感,剃到一半,风染就连连作呕。自从知道陆绯卿失陷进天牢,风染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肚子里本来就很空,也呕不出什么来,只把风染难受得想死。

  剃毛的师傅,动作沉稳娴熟,运刀如风,刀锋在皮肤上刮得刷刷作响,却一点没有伤到皮肤,想是做惯了剃毛的活儿。

  剃毛姓简,简师傅一边剃一边向风染笑道:我活儿做得好,这里的少爷们天天都找我剃,说舒服。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简师傅是剃头匠,手上功夫极好,不光给男侍们剃毛,还把府上剃头的活计都包了,算是府里雇的长工。

  剃完了体毛,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的体毛,旬日一剃,腋毛,yīn毛,每日一剃。腋毛,yīn毛可以自己剃,也可以来这里找简师傅剃,体毛因为有很多自己剃不到的地方,所以必须来这里找简师傅剃。好在风染没有黑粗浓密的胸毛,腿毛,省了很多事。

  然后,詹掌事也不给风染穿上衣服,只糙糙披了一件遮体,就直接带去了男侍大院的浴室。

  这大半日,身体不知被多少人碰触过,风染早就想好好洗涤一番。哪曾想,詹掌事指挥着奴仆们,把风染泡进一桶又一桶不同味道的浴水里,仔仔细细地把风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风染捞起来,用根管子把水硬生生灌进风染肠道里,又翻来覆去清洗了好几遍,末了,又扔进水桶里继续清洗,一直把风染浑身洗得通红才罢。这过程,不知有多少只手在风染身上揉来搓去,把风染难受得连呕都呕不出来了,人象瘫了一样,只剩下一口一口喘气的份。

  然而,这还没有折腾完。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侍奉主人需要用到后庭,因此必须事前清洗后庭,以免逸出秽物,败了主人的兴致。詹掌事教了风染怎么使用管子自行清洗后庭,完了,还要自己给后庭上药,是保养滋润后庭的,叫风染每天自己做清洗保养。那几大桶水里有不同的药物,是用来滋润,保养,细腻,香薰肌肤的,要旬日泡一次。

  洗涤完了,詹掌事才把风染送回他刚分得的小厢房里,风染自己的衣服都被没收扔了,换了俗艳而华丽的女里女气的男侍服色。詹掌事本来还想教风染如何上妆,如何梳头,但看风染累得坐都坐不住,眼神都在涣散了,只得叫过小厮,扶着风染倒在chuáng上先歇息着。

  风少爷都十八岁了,还能进府来成为男侍,确实是前无先例。詹掌事临走带着笑,有几分讨好地说道:少爷可要好生把握。尽管风染在剃毛泡澡的全过程中都是一脸的极度厌恶之色,令他心里很是不快,他却不敢怠慢为难了风染,因为风染是庄总管亲自送到后宅的人。

  第6章汤膳

  风染瘫倒在chuáng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除了浑身酸软,那些被剃过毛,搓洗过的皮肤,还有那难以言说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痛。

  他尊贵的身体,什么时候是任人碰触,随意揉搓的了?那种恶心的感受,横亘在他心里,堵得他心慌憋闷。可是他连呕都没有力气呕,只能瘫在chuáng上,微微张着嘴不停地喘息。

  心慌憋闷中,风染也感觉到一丝丝痛楚的快意。他虽然贵为皇子,可是这世上,没有人在意他,怜惜他。唯一一个真正爱惜过他的人,失陷在天牢里,生死未卜。

  想到陆绯卿,风染心中更加痛楚,他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这些苦楚都算不得什么。可是,陆绯卿对他的感qíng,和他对陆绯卿的感qíng是不一样的。这份感qíng,他永远也说不出口。能为陆绯卿承受痛苦,在他,也是一种快慰。

  触目所见,是全新的chuáng帐被褥,风染觉得chuáng还算gān净,稍稍安心了一点。

  指给风染的小厮叫做小远,十八九岁的年纪,跟风染差不多大。看见风染瘫在chuáng上,问风染还有什么需要,风染不答,他就关了门,出去做自己的活计去了。说是小厮,其实小远的身形比风染高,身量比风染壮。

  男侍大院自然不会修凿地龙,屋子里也没有火炉取暖升温,风染虽然盖着棉被,依旧一身冰凉,一动不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了无生气。

  风染想:没有了内力护身,想是连二十都活不到吧,还说什么‘寿不过三十’?哪里等得到未老先衰的那一天?大概注定我不该有内力护身吧,第一次练起来,废掉了,再练起来,又化掉了。

  虽然一身疲惫,风染的脑子里却乱纷纷的,一点没有睡意。他不禁想:如果三年前他不为了争一口气执意下山,一切都会不同,他和陆绯卿还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地玄武山上。

  天黑尽的时候,小远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并两个鲜果进来。给风染把灯烛点上,说:少爷,吃饭了。看风染完全不动,便想去扶风染,手刚碰到风染,就听风染轻叱道:手,拿开!

  小远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看了看,说道:少爷,我手是gān净的。

  歇息了大约两个时辰,风染慢慢撑着身子想倚在chuáng头,小远又想伸手相扶,风染冷哼道:滚开,不许碰我!他是皇子,一向颐指气使惯了,虽然声音低哑,气若游丝,语气中却自有一股摄人的威势,把小远吓得的,站得老远,眼睁睁看着风染一边喘息着一边渐渐挣扎起半个身子,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靠着chuáng头坐定。小远赶紧问:少爷是要在chuáng上吃饭?我给你端来。

  慢着,我跟你说两句话。风染一边喘着,一边极是疲倦虚弱地说道:詹掌事既然把你指给我使唤,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我眼下都是你主子,我没别的规矩,就是任何时候,你都不能碰触到我,除非我让你碰。平素要离得我远远的,除非我叫你近身。我若在屋里,你只能在屋外候着风染还没说完,小远只觉得全身都冷了!这么冷的天,数九寒冬啊,叫他在屋外候着?不得把他冻成冰人儿?若是夏天,还不得晒成人gān儿?

  晚上,也别在我跟前伺候。

  一般晚上主子睡chuáng上,为了便于服侍主子,小厮就睡在chuáng踏上,不会特别给小厮安排睡处。小远一听,晚上不让睡chuáng踏,那他睡哪里?难道也睡屋外去?小远眼泪登时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哭道:我告诉詹掌事去,我服侍不了少爷,我做粗活去,呜呜呜小远样貌长得甚是平常,但看着gān净顺眼,人看着也还勤快机灵,风染想着以后也许要长期使唤他,才jiāo待这么些规矩,一见孩子想溜,叫道:站着。小远,我说一句话,你要记住:今天这些剃毛洗澡的,但凡碰过我身体的,看过我身体的,不用多久,我要叫他们全部剁手剜眼。小远,本来你也有份,你要服侍得好,我便饶过你。你要不想服侍我,也由得你。虚弱的声音,淡淡的语气,说着杀气腾腾的话,却让人不容置疑。

  詹掌事也也看过

  风染喘了两口气才说道:自然,包括他。在他心里面还加上拉着他双手,试探他内力,企图毁掉他丹田的那两个护卫。至于贺月么,敢那样亵玩羞rǔ于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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