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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_鹿衔叶【完结】(22)

  符卿开伸手取了那个天青色的,武昱岩把另一个香包妥帖的放进自己怀里,“替我谢谢你母亲。”在车厢里头,他眼睛看不大清,摸了摸,“好jīng致的刺绣,要些银两的吧?”

  “不用,巧眉绣的,你那个上头是竹,我这上面是松。”武昱岩把符卿开扶下马车。两人没有看着彼此,所以都没有察觉到彼此脸上隐藏着的笑意,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正好。

  符卿开沐浴完毕,坐在房中,燃了两盏油灯,看倦了书册。从怀里头拿出那个香包,细细的看着,像是这小小一个香包上,藏了一副藏宝图似得。看着看着,又垂着眼睑轻叹了一口气,chuī息了油灯,歇息去了。

  外头夜色沉沉,一个背着包袱的青年,被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给堵在暗巷里头,在商量着些什么。那青年猛地摇了摇头,就要往外走。那汉子拦住了他,“不过比那客栈贵了几钱银子罢了,看你眉清目秀的,若让我们姑娘中意,讲不定还少收你几钱。”

  那青年还是有些犹豫,却不再急急的往外走了。那汉子一瞧他这模样,便知有戏,将他往那边上的木门上一推。

  “谁呀,”那女声又软又媚,掩在暗处的门一开,一双柔嫩的手伸了出来,揪着门外还有些踌躇的男子的衣襟。见男子还呆在原地,那手又轻轻的扯了扯,“小郎君怎么才来呀,可让奴家好等。”这话说的多妙啊,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却被说的像旧相识。

  说这话的女人有一双媚眼,眼角下勾,眼尾上翘,眼睛里头尽是水光粼粼。只要她斜斜的看上一眼,便能让人人苏了半边的骨头。魂也好像丢了似得,嘴里只会喃喃说着些,‘心尖儿,心肝儿’什么的,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轻薄的衣裳里头,胡乱的摸着。

  那青年不由自主的进了屋,屋里有暗香浮动,那双在自己身上不断游走的柔荑,掌心里头像是包着一团火,渐渐整个人都置身在那团yù火当中。

  火渐渐灭了,一点点凉意不知从哪儿冒了上了,缠绕着身体,温香软玉也变得硬邦邦冷冰冰。青年无意识的搂紧了自己。有些稚嫩的嬉笑声传来,青年皱了皱眉,睁开了睛。

  “哈哈,肯定是个傻子,脑子好使的话,谁穿着单衣睡在泥地上啊!”孩童们顿时又笑做一团。

  青年挣扎着起了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仅剩了一身单衣,连鞋都见了。他把手往怀里头一伸,什么也没摸着,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模模糊糊回忆起昨日的荒唐事儿,真是又羞又悔又急。

  有个妇人来寻自家的孩子,眼见了个衣不蔽体的青年,以为是个登徒子,大声嚷嚷着叫来自己的丈夫。

  那青年忙不迭的解释说,自己个是被人给劫了,并不是什么轻薄làngdàng儿。围观的众人都半信半疑着,正赶上huáng细六巡街到此处,便让他来解决这事儿。

  那青年蹲在角落里,手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像是在寻什么,脸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神qíng。huáng细六看着他大眼大鼻厚唇,人矮墩墩,皮ròu倒还细致,不想那些个卖劳力的苦哈哈。

  现下的处境又是在是窝囊至极,实在不像什么歹人,便让边上人家借了他一身旧衣,一双破鞋。

  那青年匆匆裹好了衣裳就要走,huáng细六把刀一横,用刀鞘戳戳青年的腹部。“怎的,衙门走着啊,不是说被人劫了吗?”

  那青年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瞧围观的众人,更不敢看huáng细六。“不用了,我不报官。”

  “嘿,你这都让我给撞上了,可不是你说不报就不报的,你自己个看着也挺可疑的。”看见那青年人还杵在原地不动弹,huáng细六伸手就要上去拽着他走。

  那青年竟撒开腿狂奔起来,看着瘦弱,劲一上来,huáng细六竟拉他不住,还被摔翻在地,那青年趁机绝尘而去,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嘿,我这倒霉劲怎么还没下去,成天让人给摔了,”huáng细六甩了甩被摔疼的手。“得让娘去庙里头给我拜拜。”huáng细六揉揉胳膊揉揉腿,也只好继续巡街。巡完了街,回衙门的半道上碰到王勇也正往回走,自己这满身尘土的模样又被他狠嘲笑了一番。

  huáng细六这胳膊还在隐隐作痛,王勇取了药酒替他揉散瘀伤。“一股子药酒味,谁受伤了。”符卿开手里抱着一袋红豆馅的糯米团边吃便走进来,武昱岩跟在后头。

  huáng细六露出一个苦脸,“大人,我今日可倒霉了,你得给我点甜得吃一下。”

  符卿开被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惹笑了,递了一个给他。“哎,嘴里有点甜,心里头也不哭了。”huáng细六随后讲了自己发生的倒霉事。

  “抢劫?”武昱岩皱眉反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huáng细六舔舔手指,还在回味。

  符卿开一口气吃了太多糯米团,剩下半个吃不下了。武昱岩从他手里取了来吃了,说“那条街巷,三教九流汇集,得抽个功夫好好敲打敲打了。”

  第33章:原是桃花劫

  武昱岩说要好好整整那些三教九流的街巷,并不因为huáng细六说的这一件抢劫的事儿。其实近几日里来,衙门已经收到三起妇人在街市上被人夺了金饰的的报案了,都是被人用剪子剪了金手镯或金项链什么的,都是同一伙人gān的。

  据来报案的人说,受害人都是在街市上买东西或者做别的什么事,然后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回过神来首饰就已经不见了。受害人都神智清醒,并没有被人下过迷药的症状,这样的话只能说这几个作案人的的确确是手速飞快。

  “那小子前几天就躺在这。”huáng细六用脚点了点那块地,武昱岩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们仨人拐了个弯,进了一条脏兮兮的街巷,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是个大yīn天,这街巷两侧没有行人,只有破破烂烂的一间间小屋,显得格外yīn沉。

  进了这条满地苔藓和污泥的街巷,符卿开发现武昱岩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凛冽了,本来武昱岩不让他跟来的,可是这地方怎么说也是符卿开的治下,哪有回避的道理?

  huáng细六一边走着,一边在两侧各个人家门口大力的敲门。这街巷走到头了,huáng细六伸腿在那扇最末端的门上踹了踹。门开了,一张yīn鸷的男人面孔从里面探了出来,八字纹很深,眼睛里冒着凶光。

  “于奔,别来无恙?”武昱岩开口道,于奔顺着声音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武昱岩之后,面上不善的神色瞬间就收敛了。

  “他为什么这么怕你?”符卿开低声的问。

  “打过几回。”武昱岩说。

  “武捕头大驾光临有何贵gān?”于奔问,这街巷里头被huáng细六敲过门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简直可以出一本‘恶人’面相大全了。

  “这几天街上,不大太平。”武昱岩上前半步,掩住了符卿开的半个身子。

  “武捕头,你真当我们都是些记吃不记打的主吗?我们早不在本地人身上讨生活了,那几个丢首饰的都是本地人吧,我估摸着该是些外地人做的。”于奔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在场的那些人都附和着点头。

  “他们一气做了三起,时间间隔拉得有一个月,这几日天气渐寒,他们总该有个住处?我们在附近的荒屋、客栈遍寻不得。”符卿开说。

  在场众人皆认不得他,皱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什么看,这是县太老爷,没眼力价的家伙。”huáng细六呵斥道。

  于奔收回了目光,“原是县大老爷,这捉贼寻赃的事儿,我们可管不着,但是这事不是我们犯下的,也没有硬要我们认下的道理吧。”

  “那前几天早上有人在你们附近的街巷口被剥的只剩一身里衣,这事呢?也与你们没有gān系吗?”武昱岩一皱眉,在场的人皆是一缩。

  “那是自然,那可是桃花劫,我们一帮下三滥的臭汉,想做也做不出来啊。”于奔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那于奔说的‘桃花劫’是什么意思啊?”在回府衙的路上,符卿开不住地问武昱岩。

  武昱岩本来不想让这些龌龊事qíng脏了符卿开的耳朵,只是被他缠怕了,打算同他说了。刚要开口说,不远处街市上突然一片喧闹,依稀飘来几句,“夺金镯子啦!”,“抢劫!”,“伤人啦!”

  三人连忙朝那边跑去,武昱岩更是施展了轻功,一瞬便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到那一看,武昱岩的心险些停跳了,“巧眉?!”

  武巧眉咬着下唇,面色泛白,手腕子上压着一条丝巾,被血浸染透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天呐,巧眉,怎会这样。”符卿开连忙引着巧眉往最近的大夫家赶去。

  武巧眉忍住疼痛,说:“哥,是三个陌生面孔的男人,一个细眉小口鹰钩鼻,一个方腮脸大如盆,一个生的白净但满脸的huáng斑,他们悄悄围在我边上,长huáng斑的那个要绞了我的金镯子,我发觉了,他剪子一偏就戳伤我了。我瞧着他们像是要往山上跑,你快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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