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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喜欢本座的脸_宏观经济学【完结+番外】(95)

  在听到身后的响动之后,燕启将最后一笔画完,问:“都处理好了?”

  “小叶子可是放了一只告死鸟,没问题。”祁夜带着叶子青走到阵法旁边,耸耸肩,继续说到,“就算弄不死他们,等他们解决掉告死鸟,阵法应该也差不弄完了。”

  对此,燕启点点头,并未反驳。

  将灵石布置妥当之后,燕启冲着祁夜招招手,说:“好了,别废话了,过来帮忙。”

  祁夜:“是。”

  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的呢?

  这要从头说起。

  说起来,燕启这么做也是bī不得已。

  因为本来准备释放的上古神shòu因为死的死伤的伤,五大神shòu只剩下三个,而这三个实力都大不如前,白泽甚至死在了穆天齐的手中。

  这么看来,想用他们之前的手段将整个世界都拖入混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qíng。

  呵。

  说什么上古神shòu厉害,上古灵族厉害,在时间面前,终究还是会被年轮碾成渣滓。

  燕启这个时候想起了灵族的禁术。

  他曾经担任过灵族的大祭司,虽然担任时间并不长久,但足以他钻研灵族的各种咒术,而他被封印的原因之一,就是曾经试图用血煞咒。

  这个血煞咒名字凶恶,可其实是一种等价jiāo换的咒术,用这个咒术,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祭品,你的愿望都能由血煞咒实现。

  但是,天道的漏dòng也不是那么好钻的,用过血煞咒之后,人因为愿望的轻易实现而**也越来越膨胀,胃口越来越大,在水涨船高的同时,血煞咒对祭品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

  在历史上,施咒人就没一个好下场,轻则施咒人疯癫,重则拖累无数人。

  曾经有的部落就是因为这个咒术而灭亡,故而灵族将其列为禁术。

  在燕启担任祭司的时候,灵族已经开始出现衰退的迹象了,彼时,整个族内出生的新生儿大多夭折,并且连续几年都未曾出现天赋出众的人。

  当时大多数祭司对此束手无策,燕启思前想后半晌,想到了血煞阵。

  在最开始,燕启的想法很单纯,他就是想让灵族继续延续下去,多一些新生的小生命就可以了。

  当然,用血煞阵的事,燕启还不敢让别人知道,在知道需要用小孩子做祭品,一条命换一条时,燕启犹豫了半晌,想到了一个法子:

  以灵族外的孩童为祭品。

  在杀死了一大批外族人的孩童之后,燕启向血煞阵许愿,血煞阵允了。

  自此之后,整个灵族逐渐从yīn影中走了出来,族内又重新响起孩童们的欢声笑语。

  那时,燕启在整个灵族内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他成为一个不亚于“英雄”的存在。

  而之前说过,人一旦用过血煞阵之后,**就会不可停止。

  在尝到血煞阵的甜头之后,为了整个灵族,燕启每年都会施展血煞阵,血煞阵对祭品的要求也是一年比一年苛刻,直到最后,血煞阵要求用灵族的人祭祀。

  燕启犹豫半晌,咬牙答应了。

  只是牺牲一人而已,他是为了整个灵族的未来,燕启这么劝服自己。

  在燕启担当大祭司的第十年,灵族人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趁着燕启闭关的时候,将他的密室翻找了一遍,找到了血煞阵,和这么些年来充当了祭品的人的尸骨。

  有外族人的,也有灵族人的。

  灵族人看着这一切,愤怒了。

  一夜之间,燕启从人人敬畏的大祭司变为阶下囚,并被封印在忘川河岸边,以平息这么多年来祭品们的愤怒。

  时至今日,燕启还是不认为自己当时的做法有什么错。

  对于他而言,在其位谋其政,当时他是灵族的大祭司,自然要为灵族的未来着想,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要考虑呢?

  只是牺牲一两个人而已,可救活的是千千万万的人,他的做法有错吗?

  在被封印的这么些年里,只要头脑清晰一点,燕启就会思考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逐渐变成了燕启的执念,一点点扭曲变形,到最后,燕启忽然想通了——

  他做了那么多,既然灵族人还是抛弃了他,为什么还要珍惜灵族呢?

  所以,跟灵族相关的,都去死吧。

  将画面转过来。

  燕启打算以穷奇和旱魃作为祭品,向血煞阵提出自己的愿望:

  望旱灾水涝,众民皆恶,自相残杀。

  因为cao纵穷奇和旱魃的是祁夜,故而他将祁夜招到了阵法旁,准备一开启法阵,就让祁夜将穷奇和旱魃召回来,作为祭品。

  等到祁夜站在指定的位置的时候,燕启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紧接着开始吟唱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

  地上的阵法在第一个音出来后,一阵震dàng,血线从燕启的手腕上飞出,落在了阵法上面所画的痕迹上,并且仿若有生命一般,顺着阵法一点点向前游走。

  说时迟,那时快,在燕启血液还未移动多少时,一道冰刃朝着在半空中连成线的血液she了过去。

  这个血煞阵最忌讳的是在施法过程中被人打断,于是祁夜迅速移动,从偃甲手里抽出一把细刃的刀,将冰刃打开,随后看着来人,面容扭曲:

  “你们怎么还没死?”

  来者正是穆天齐一行人。

  听到祁夜这么说,穆天齐冷笑一声,就想向前冲去,而在穆天齐踏出第一步,祁夜就在同时喊道:

  “叶子青!”

  叶子青手握唐刀挡在了穆天齐的必经之路上。

  穆天齐:“靠!你卑鄙!”

  “卑鄙又怎么了?好用就行。”

  祁夜怪笑一声,见燕启血液已经沿着阵法走了差不多一半,迅速将穷奇和旱魃召回了回来:

  在他的手中,穷奇和旱魃皆是两个小小的玩偶状态。

  权衡半晌,祁夜将穷奇丢进了阵中,作为了祭品。

  这是第一步。

  在最后血液全部蔓延到阵法中后,他就会将旱魃作为最后的祭品。

  而在这个过程中,穆天齐已经与叶子青来回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与叶子青兵刃相接时,穆天齐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子青面容,忍不住吼道:

  “我是你哥啊!醒醒!”

  叶子青一边用力压制穆天齐的灵剑,一边在祁夜看不见的地方,突然朝穆天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笑容稍纵即逝,叶子青迅速又回到了最初面无表qíng的样子,趁着穆天齐愣神的功夫,叶子青迅速一个借力跳开,回到了祁夜身边。

  此时的祁夜见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微微大意起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嘚瑟”。

  可不是吗?

  身后的阵法快做完了,估计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身边有个叶子青,穆天齐那行人投鼠忌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没看见就只穆天齐动了吗?

  嘚瑟的祁夜看见了缩小版的元亦真人,嗤笑了一声:“哎哟,死对头,好久不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之前你追杀我的时候可是咬的紧。”

  听到祁夜这么说,本来焦急得不行的元亦真人一愣,但也就一会儿工夫,他醒悟过来:“你就是那个重伤我的邪修!”

  “是啊。”祁夜哈哈大笑,“没想到吧,即使被你打得魂飞魄散,我最后还是站在了这里,而你——”

  祁夜挑衅地伸出手,指着元亦真人,说:“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夺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徒弟。”

  “你!”

  “我说错了吗?”祁夜傲慢地朝着气得跳脚的元亦真人抬起下巴,嘲讽道,“以后,叶子青会站在我们这边,你这个师尊根本不会存在——啊啊啊啊啊!!!”

  祁夜最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银光一闪,他指着元亦真人的那条手臂就眼睁睁往下滑去,不久之后,鲜血喷得老高。

  还不等祁夜的大脑反应过来,祁夜眼前忽然出现了顾清源,顾清源的面容在他的视网膜上越来越大,直到一点红色的鲜血溅在了顾清源冷漠的脸上。

  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

  祁夜从胸口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冷,他垂下头,紧接着就看见冰霜从胸口的那把只露出剑柄的地方开始,一层层的冰霜覆盖上来,一个呼吸之间就冻住了他的脖子。

  在祁夜因为冰霜的原因只剩下一个脑袋时,他的视野里,天地忽然颠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看见了自己无头的身体,在同一瞬间,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抱怨:

  “他怎么敢这样说师尊?”

  在眼珠被完全冻住的最后一刻,祁夜勉qiáng看见,本来应该站在他身后的叶子青甩了甩沾血的唐刀,在顾清源的注视下走到了他的身体旁边,从他被冰冻的另一只手里,试图抢回旱魃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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