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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_梦回春秋【完结】(58)

  看来,摄政王为了这一天,早已做了不少的准备。包括当时那看守宋漪又因为疏忽被杀手下的家人,也被找了来。

  惶惶中,摄政王便和颜悦色的叫那几个人说出了该说的话。

  如同胜利者一般,摄政王始终一脸平和的微笑。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皇兄?”

  这一刻,安王爷似乎已经彻底的崩溃。

  输了,筹划了那么久,还是输了。

  “从小到大我都比不过你,”安王爷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自嘲,“本王一直都认为,是我们的父皇他太偏心,可最后登上皇帝宝座的也不是你。皇弟啊,你可知道,为此事本王还惋惜了许久,在本王心中,一直都认为你是本王唯一的对手。可现在,我承认,是我输了。原来,我是真的不如你。”

  “王爷…”

  彦昭在一旁小声的出言警告。安王爷这幅样子,不就是坐实了是自己谋逆么?

  若是咬死了被诬陷,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本王只是秉公办事,”摄政王面无表qíng,“既代行监国之职,本王便决不允许有对国家和皇室不利的事qíng发生。皇兄想让这假皇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是如意算盘打的太jīng明了。如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并不是本王以权谋私。”

  “哈哈哈哈哈,”安王爷仰天长啸,“好一个公事公办,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招呼便是!”

  摄政王冷眼旁观,似乎这近乎疯癫的,并不是自己的皇兄。

  “拿下。”

  淡淡的一声,便从门外涌进一对御林军,为首的军官,便要上来缚住安王爷的手臂。

  “放肆!”

  安王爷斜睨着那军官,不怒自威。

  “皇室的亲王你们也敢动手?本王自己走!”

  一旁彦昭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也跟着安王爷走出了大殿。

  “各位。”

  目送走了安王二人,摄政王便开口示意众人噤声。

  “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安皇兄之事,本王也十分的痛心。不过,任何不利于国家皇室的事qíng,本王都绝不心慈手软。在必要的时候,本王也不介意大义灭亲!”

  说罢,摄政王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果然无人再敢出声。

  摄政王冷笑。

  若是想彻底大权在握,他杀一个就够了。

  除掉了最有势力的安王,其他的亲王便再无人敢有任何质疑。

  从此,天宏国便是他摄政王说一不二。

  “太后,”摄政王微微施了一礼,“今日之事,不知太后又有什么看法?”

  这样的局势,太后又能说些什么?

  如今许白忽然消失,安王府又被设计清洗。

  朝中,早已经成为了摄政王一人的天下。假以时日,或许他便会彻底抛去仁义道德的外衣,登上皇帝宝座。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必然深谙此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安王能有今日,便是他咎由自取,”太后淡淡说道,“还请各位王爷以安王为鉴。”

  “谨遵太后懿旨。”

  众人答了是,便在摄政王的安排下陆续离开。

  他们心中自然明白,今日这场戏,不单单是针对那墙头之鸟的安王,更是针对他们这些还有些权势的亲王甚至太后。

  今日的事qíng对于天宏国来说,便是一个信号。

  日后,无论是谁反对摄政王,便会有如此下场。

  戏散了,摄政王自然也要回自己府中。

  “王爷。”

  跟着轿子一边小跑,周恒一边问道。

  “那孩子怎么处置?”

  闭目沉吟了片刻,摄政王简短的说道:“杀。”

  “属下知道了。”

  周恒正yù转身处置宋漪,却又听的摄政王唤着自己的名字。

  “罢了,给他好好治伤,养在府中当个小厮便是。”

  “这…”周恒皱眉,“王爷,这小子身份特殊,事关重大,留在府中恐怕是夜长梦多啊。”

  “不必多言。”

  周恒应了是,便不再说话。

  咱们王爷不喜欢多话的,他这个得力手下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难道王爷竟对那俊秀的孩子动了心?还是看那小子与不幸早夭的小世子年纪相仿,便动了恻隐之心?

  西景国,皇宫天牢。

  “来人!”

  许白双手撑在牢房前的铁栏杆上,不耐烦的呼叫着。

  清浅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若再不补些营养,恐怕,清浅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那凤凰翎,也应再吃上几幅了。

  ☆、第六十章 出囹圄

  “来人!”

  许白又吼了几声,心下有些着急。

  清浅那边,似乎又痛苦的□□了几声。

  许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

  自己爱的人和自己亲生骨血,许白有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冷静和理智,还有对蓝翊最后的qíng感和愧疚都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清浅于自己,仿佛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

  苦心筹划了将近三年,正是到这盘棋局的关键时刻,许白却因为自己的执念被困在这西景国的天牢中。

  可现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却不是因为自己那未完成的计划,而是为了清浅。

  他的妻子,清浅。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狱卒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颇有些不耐烦,“是昨儿个没给你饭吃是怎的,乱叫什么?”

  许白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很。

  “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huáng两钱,灸甘糙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去照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隔壁那孩子吃。”

  “哈哈哈哈哈,笑话,”那狱卒像看疯子一看的看着许白,冷嘲热讽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以为是你们家府宅内呐?这可是天牢!若是各个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们当使唤丫头,这天牢改成客栈呗。”

  许白倒也不恼。

  他从怀中磨出一枚玉佩,递给那狱卒。

  “煎好药端来,这玉佩便是你的。”

  “哎哟。”

  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着土沁的痕迹,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宝玉。

  若不是为了清浅,许白怎会让这等身份的人污了这枚宝贝?

  “真是好东西嘿,”就连狱卒这般货色,都识得这古玉的价值,“东西嘛,我收了。不过,事儿却办不了。”

  许白眸子一冷,平静问道:“为何?”

  “因为爷今儿个不高兴呗。”

  那狱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许白面前挥了挥手中的古玉。

  正当得意之时,却不想,许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狱卒的喉咙。

  看上去好似读书之人一般,可许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狱卒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要gān什么?”

  “做人不可太贪。”

  许白淡淡说道,另一只手灵巧的取了狱卒腰间的钥匙下来。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几分,那狱卒便命丧huáng泉。

  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为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恶,不知因果报应。

  自己若是留着他,才是留下了祸害。

  忙着照看清浅,许白立刻打开了自己和清浅的牢门。

  “清浅”

  附身下去,关切的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人。

  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

  大抵已是难受的厉害了,可却一句话都不说。

  这孩子,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和他许白赌气,也不至于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啊。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上小人儿的脉搏。

  胎儿还算稳定,只是,清浅的病还没有根治,必须马上服下凤凰翎了。

  许白抬眼,看着始终一眼不发的清浅。

  他附身,清浅蜷缩着。

  像极了那日在陆镇,许白抱他回家,为他养病。

  “我带你走。”

  缓缓的抬眼,清浅的眼眶里竟有了泪滴。

  “我不想恢复记忆。”

  “我知道。”

  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许白的脸上满是爱惜。

  一个人,身体里却装了两个人的灵魂。

  清浅还这么小,或许常常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副样子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许白却知道。

  一个人失掉了所有的记忆,就意味着失掉了所有外界qiáng加而来的特xing,尤其是在蓝翊手下那样的杀手组织里,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住自己的本xing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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