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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别冲动是我_狐玖【完结+番外】(30)


“行了,莱西,你才是该闭上嘴的人,声音那么大就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的计划么?……这么短的时间他走不远的,四周围找找看!”
而后还有提议到那西房间去堵人的,这主意显然也挺靠谱,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紧接着就是几人走动时带起的衣物摩擦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那西一回头,额际擦着什么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在对上阿哲的视线时他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贴得非常近。
之前他把阿哲拉到这里来暂时躲藏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对,此刻那西才发觉自己几乎是整个人被揽在他的护卫怀中,顿时本能地朝后退了退。这一动作却被对方横在腰后的手臂阻拦,隔着衣料紧贴的位置似乎还能隐隐感受到剑士手臂上坚实贲起的肌理。
那西对这样和人近距离接触并不习惯,即使这人是这几年里相对其他人而言与他最亲近的阿哲,他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让对方把手松开,却被阿哲的下一个动作成功制止。
“嘘——”黑发剑士仿佛对那西表现出的不自在视而不见,揽在那西腰后的手纹丝不动,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着朝他们暂时藏身的廊道越发靠近的脚步声,那西只好暂时把心里的别扭压下,顺从地一点头。
得到了那西首肯的剑士立刻一收臂膀,本来就被圈在他怀里的那西立刻朝前一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属于剑士身上的味道带着火热的温度占据了那西所有的感官,浑身一僵的同时他不得不怀疑对方这番作为中故意的成分。
黑发剑士一抖披风,将那西兜头一罩,感觉身上一暖、并且意识到对方要gān什么的那西抗拒的动作之下半qiáng迫地把人一抱,利用廊道里晦暗的光线和各处yīn影飞快地离开了观看台附近。
那不由分说兜住那西的披风被再次拉开的时候,出现在青年面前的是一片暗沉的大海。
夜风飒飒,chuī鼓着剑士的披风,空气里咸湿的海cháo气息扑面而来。
那西自然知道阿哲不会把他带回房间,那里可是还有人等着他去自投罗网呢!但他也真没想到阿哲会把他带到海边来。
听着耳边cháo起cháo落的“哗——哗——”海làng声,因为听见刚才那些人的言论而滋生的烦躁感被迅速抚平,那西被海风chuī得正舒服地眯起眼,冷不丁边上伸过来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朝边上转头,迎面而来的就是阿哲的嘴唇!
青年被吓了一大跳,随后立刻惊怒jiāo加地张嘴就是一口顺便手上使劲一推。
像是早就dòng察了他接下来的举动一般,阿哲的双唇一触即离,正好在他张嘴要咬的时候后退数公分,而那西推在他身上的力气也像是石沉大海,没把人推开反而让自己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了一块岩石上。
湿冷的凉意顿时从石头传到那西的手上,跌坐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也让屁股受了罪,疼得有些恼了的那西不悦地斥道:“阿哲你发什么……唔!”
黑发剑士把人半压在岩石上亲吻。
那西只觉得口腔里每一处都没被放过,一圈下来他嘴里全被染上了对方的气息,他被钳制着双手,牙关被扣,力气也没有身材健壮、武力值爆表的剑士大,这回心里除了不悦的qíng绪以外还难以自抑地有些慌张,被迫和他人进行如此亲近的行为,清心寡yù地过了好几年的身体立刻煽动出了异样的感觉,可他偏偏却还只能被动承受。
——他竟然被自己的护卫亲了?!
这一认知带来的心慌感甚至要比刚才的烦躁感对那西影响更大。明明阿哲还是阿哲,但这种突如其来的qiáng势行为他以前可从来都没做过!
阿哲到底怎么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从刚到安迪梅拉那一天他出门一趟回来就开始了……
自家护卫的突然变化让那西感到困惑不已,被这样逾矩地对待而感到混乱的同时,那西心底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惧意——不要、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仿佛有什么被封存、埋藏得极深的东西就要被qiáng硬地剖挖出来。
思绪一半清明,一半动摇,这种被撼动的感觉让那西本能地惧怕。
慢慢地,被亲吻和对方上下其手的放肆动作勾得满脸涨红的那西没了抗拒的力气,阿哲见状便松了手,带着yù望的视线巡视着身下的人,这时的那西身体早已叛离,意识却仍然保持清醒,对方的视线让他感到难堪,因为一时半会做不到起身离开,只好撇过头,以此来忽略对方的注视。
“……不喜欢?”阿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刻意放慢了的语速里透着蛊惑的气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西直直地瞪着漆黑一片的大海,好半晌回答:“你要解决生理需求不该找我,我和你一样,都是个男人。再说了,作为光明神殿的一员,我的一生都该献给尊贵的光明神……”
阿哲掰正他的脸,因为离得近,那西可以清楚地在他的脸上找到嘲讽的神qíng。
“好了,教条有什么好背的,你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黑发剑士悬宕在他上方的身体又下压了几分,声音在以披风和手臂隔断出的狭小空间里回dàng:“再说了,像你这种出身的人,光明神会要?”
那西的瞳孔骤然紧缩!
与此同时,系统那因为宿主的jīng神遭到入侵的警报声也在那西的脑中大响。
激起那西qíng绪前所未有的极大波动之后,黑发剑士的眼里涌出一片暗紫,他的双眼直直地对准了那西的,被他视线紧锁的那西也当即不由自主地迎着对方的目光对视了起来。
身上最大的秘密被人一语道破,那西却完全不知道阿哲只是随口一说诈他而已、还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世——如果是后者,那阿哲又是怎么知道的?!
越是慌乱,给自己筑起的高墙就越容易被破坏,然而阿哲却并没有对他依然絮乱的思维做出什么,他直视进那西眼里的目光沉而魅惑,这个对视明明只过了短短几息时间,在那西的感知里却长得仿佛没有止境,而最终,他还是没有敌过对方的摄魂,身体蓦地一松,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雷哲长舒一口气,这才收回了摄魂术,眼瞳里的幽紫散去,恢复了深邃的纯黑。
他翻到一边,长手一捞,将软在岩石上的青年抱进怀里,又慢慢地收紧了圈着人的臂膀。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在这种状况下显得有些轻浮的嗓音从边上传来:“没想到我们的魔王大人居然也有对心上人小宝贝使出摄魂的一天,他这是怎么了让你用出这一招?”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有着一头深棕色卷发的男人从海岸边丛林里的yīn影中跨出,一张俊脸此刻带着嬉笑的表qíng——在斯图亚特的眼里,会让黑暗大陆的霸主露出这种表qíng的人可真是不简单,这小牧师身上可挖掘的秘密绝不可能少。
再说了,刚才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从魔王殿下嘴里说出光明神不会接纳的出身……恐怕也只有来自黑暗大陆的人才会被他这么说吧?
殿下的小可爱、一个光明神殿的神职人员,会是黑暗大陆的人?
雷哲皱眉:“他没事,你怎么会过来?事qíng办妥了?”
斯图亚特也是料到他在魔王殿下嘴里也抠不出什么秘辛来,想八卦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也就收起了不怎么正经的表qíng答道:“界门都已经清理完毕,我们随时能回去了。”
抱着爱人的魔王大人“唔”了一声,“等他晋职之后,我们就走。”
斯图亚特闻言表示他也是醉了,魔王大人你这么宠老婆真的没问题吗?但这种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只能顺着话接了一句“是”。
再度把斯图亚特打发走之后,魔王大人这才稍微松了松紧搂着那西的臂膀,手从牧师的白袍之下一路抚了上来,在那西的腰间揉捏了几把,随后抬手,有些亲昵地捏了捏那西的鼻子:“这么特殊的体貌特征,早在第一次见你,我就摸出来啦。”

第39章

那西失去意识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他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耳边是富有规律的海cháo声,无月的夜晚四周静谧而暗沉,这样的环境令睁开眼睛的那西有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无边无际的漆黑海面愣怔了好一会儿。
好半晌,他才意识到被自己靠在身下的“东西”正源源不绝地传递着热量。那西想也不想就反手探过去,一把摸出了紧实却透着微软的触感,苏醒时的温暖感觉由此而来。
然后,他后脑勺靠着的地方便开始微微振动,头顶上方传来一句问话:“……醒了?”
这人的声音那西可熟悉,可不就是他的剑士护卫阿哲么。
赫!他靠着一个人——不、等下!他是怎么会失去意识的?!
自己貌似背靠着阿哲睡了一觉(?)的认知使那西惊得几近跳起,身体离开了热源又被夜风一chuī,登时就被冷得一颤,当场僵住,随后被dòng察了他僵立当场背后含义的阿哲伸手一捞,重新按回了怀里。
那西不太习惯地挪了挪位置,随即就被自己的反应给唬得一愣。
在这之前他分明是抗拒任何人的亲近的……?就算和自己的关系亲近如阿哲,他都无法接受被接近到一臂之内的距离,刚来到安迪梅拉那天阿哲将他顶在门后说话,他不悦且极端抵触的心态还算记忆犹新,可现在居然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年轻的准祭司大人脸上难得露出了迷茫之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qiáng烈的不确定感让那西打算从系统身上找个靠谱的答案,然而他的系统甚至比他还要不靠谱:【啊?宿主你睡傻了?刚刚不是你自己困了就随便睡的嘛(* ̄w ̄)】……忘记这系统除了关键时刻以外基本都在掉链子的事了,想从它嘴里得到点什么靠谱的答案的我真是图样,是我错。
那西知道,自己的qíng感系统从五年前雷莎死后就出了问题,从那时起他就对所有身边接触到的人封锁了自己的qíng感,别人对他的喜恶他能够感受到,但无论对方对他再喜爱、再厌恶,却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换言之,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愉悦、悲伤、感动之类的qíng绪,单纯的按照别人对待他的方式来予以同等的回报,这样的待人处事方式让那西从外表看起来姑且还像是个正常人。
那西甚至从知识海里顺着一条条qíng感相关的病症问题摸到了和他最相符的一种——qíng感缺失症。
自己的qíng感有问题这件事那西早就心里有数,他从没想过要做什么治疗,甚至还觉得就这么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一旦谁和他走得近了,就会应验了那个诅咒……
就像雷莎一样。
那西并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再出现这种qíng况,并且,他发现貌似只要与身边的人维持住正常的关系,就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悲剧。久而久之,他身上衍生出了不亲近人的习惯,甚至还愈演愈烈,到如今的只要有人接近就会产生qiáng烈的抵触心理。
然而他怎么就睡了一觉(?)而已,这个设定就崩坏了呢?
那西不明所以,因为一直想不通自己身上这莫名其妙的微妙变化是怎么回事,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转移到了身后的“靠垫”阿哲身上:“我怎么会睡着的?”
“你不记得了?”他的护卫圈着他一起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把将两人罩住的披风朝上拉了拉,这才回答:“我把你从观看台那边带过来,你在海边坐了一会儿就说困,靠着岩石就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让你靠在我身上睡了。”
总觉得……阿哲的这番说辞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但那西自己想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深究——要不是那西近年来因为身边也没再出现过什么怪事而淡忘了他有环境探测这么个功能,这时候他只要看一眼历史记录,就会发现他就在不久之前除了惨遭qiáng吻还被qiáng摸,而作为犯人的剑士护卫正在一本正经地编谎话忽悠他。
虽说抗拒感是没有了,但不自在还是有一些的,那西此刻的心态十分矛盾,他想立刻离开这个怀抱,但刚刚跳出去时身体分明还是对那温暖的触感有所留恋,犹豫了好半天,左思右想的那西最终决定想点别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年轻的祭司大人突然想起了一度被他抛到脑后的问题,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些人说我是光灵体……那是什么?”问完大概又有种“既然我都不知道,说不定阿哲大概也不知道”的想法,蓦地又改了口,“算了,当我没问过。”
圈在那西腰间的手动了动。
那西此刻是曲着腿坐在阿哲身前的姿势,阿哲揽在他腰间的手一动,自然就在他因蜷着身体而微微隆起的肚子软ròu上蹭了两把,那触感弄得那西脸色涨红,耳朵根也隐约有些热。
他庆幸此刻是夜里,又是背靠着对方坐着的姿势,他这不自在的一面绝不可能被看到——殊不知魔王大人的夜视能力极佳,他看不见那西的正脸,却可以清晰地看见准祭司大人的耳朵慢慢地、慢慢地染上了一抹米分。
“光灵体,我知道啊。”雷哲忍住想要将怀中人那泛红的耳垂含到嘴里逗弄一番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掩住了不自然的嗓音给那西进行了一番科普:“你知道光明大陆和黑暗大陆上除了人族,还有许多其它种族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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