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现场,还有一个假怀信表哥,是怎么回事?”
“和傅星齐一起上山的,还有一个人,名叫纪攸,应该是他扮作了怀信的模样,混上了山。”
魏晚吃惊道:“那不就是……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怀信表哥,是假的?”
“很有可能。”陆溪山将白布重新盖上:“且怀信,是被一剑封喉毙命,世上能有这本事的人并不多,那个傅星齐,或许真是凶手。”
“出去搜查的弟子,可有消息吗?”
陆溪山闻之沉默,摇了摇头,魏晚静思道:“我总觉得,事有古怪。”
陆溪山沉声::“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将他们揪出来。”
———
入夜,陆剑寒负手立于室中,面色凝重。
“报!我等已搜遍全山,未找到傅星齐二人身影。”
“再搜。”陆剑寒阴沉地命令道。
陆溪山入殿之时,得令弟子正快步走出,他余光看了一眼,稍显疲惫,但他也只字未言。
“爹,我已经暂时安顿了怀信。”
陆剑寒闻言转身,说道:“明日,你找几个师弟,就给怀信入葬吧。”
陆溪山愣了愣,直言:“傅星齐二人还未抓获,明日会不会太快了些?万一凶手有疑……?”
“溪山。”陆剑寒冷声打断了他:“眼下,最重要的,仍是武林大会。”
陆溪山暗了暗神,无法反驳。
“加派人手,看着各门各派,务必不能再出事端,明白了吗?”
即便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武林第一重要,这就是陆剑寒。陆溪山第一次这么深切地感觉到,也许在父亲面前,他们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笑的是,他竟然不觉得吃惊,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陆溪山说着,便要离开。
此时,屋外突然喧闹起来,听声音是陆怀信的母亲。
陆剑寒嫌恶地给陆溪山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摆平这个女人。
陆溪山还未出门,就听见女人大哭大闹的喊叫声,不禁有些头疼,他这个姨娘可不是一般就能摆平的。
果不其然,陆溪山刚开门,女人便一整个栽到他的身上,几个弟子不敢用力拉扯,只听得女人凄厉的哭喊声:“让我进去见门主!”
陆溪山也不推搡,只单手抓住女人的手臂,那劲道之大,让女人吃痛地惊叫起来:“大胆!快放开你的脏手,胆敢对我……”
但一见是陆溪山,女人又即刻改口:“溪山,你兄弟……死的好惨啊!”
陆溪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在儿子身死之日,精心打扮一番,梨花带雨地挤出两滴眼泪来。
“姨娘,去看过怀信了吗?”
“自……自是去过了!”女人气愤难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着,此时姨娘应是伤心至极,若是能陪在怀信身边,他魂走之时也不至于太孤单。”
女人羞愤地后退两步,颤声:“我……我自会去……”
“那就请吧,我正好也要前往,我送姨娘过去。”
女人看着陆溪山不容反驳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身后,有些不甘心地试探道:“我想见……”
“门主此时,不便见你。”
陆溪山说得直白,女人眼巴巴地望着,仍是退缩了,她本想趁着怀信身故,陆剑寒能有几分耐心安慰安慰她,她实在是糊涂。
就连那亲生的儿子,陆剑寒都丝毫未放在心上,何况是她这个一辈子都没瞧上一眼的女人。
在女人真跪在陆怀信的尸体旁痛哭之时,陆溪山才相信,她确有几分真实的伤心,但也仅仅如此了。
———
傅星齐只是单纯地有些困,明明是给纪攸整理的床铺,这会儿却被他自己占着呼呼大睡,而纪攸则只能在一旁打坐。
纪攸微微睁眼,那一小捧破衣烂衫便映入眼帘,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又将空明剑法的心法拿出修炼。
没多时,傅星齐醒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唤着,连带着纪攸也没法集中精神。
“什么时辰了?”傅星齐问。
“不知,但天已经黑了。”
傅星齐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他没法再等了,瞬时坐起,气势汹汹道:“走,找吃的去!”
傅星齐如今已恢复了气力,双手缠住两条铁链,砰得一声,将天顶石门打开,并借力而上,等出了石室,再将纪攸也一并拉了上来。
等上了天顶,二人颇为讶异,这无底洞一般的石室,竟就在悬飞崖下!他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武林大会的擂台场。
傅星齐不禁失笑:“这渊飞门真是有意思,竟在山中砸了这么长一条密道。”
纪攸即道:“教主,我有一计。”
傅星齐笑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说,咱们正好可以在这石室中住几日?白天观赏观赏这武林大会,夜里也可探探其他人?”
纪攸不假思索:“教主英明,这石室设在这个地方,逾明前辈想必是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一时半刻怕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纪攸不经意的夸赞让傅星齐十分受用,他不禁眉开眼笑,傲气地点头:“就算他们来,本教主也不怕他们!”
原以为纪攸会跟着再夸上一句,谁知吃了个闭门羹,只听他道:“教主,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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