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疼些而已，他还能忍。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两人的“秘密”，谁也没往外说，直到顾渊下一次的例行复查时才发现不对劲。
当然，那是后话了。
这会儿，颜熙努力的尽可能的在能力范围内消除掉那些“粟”，一直到精神力耗尽，才终于退出顾渊的精神海。
精神力消耗一空的后遗症就是全身无力的倾倒在顾渊身上。
歌声戛然而止，身上的重力让顾渊一下从针扎似的疼痛里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环住身上的人儿，下一刻就感觉到掌心底下一片潮湿。
轻薄透气的睡衣此时因为汗湿，几乎完全贴在颜熙的背上。
累极了的小人鱼微微张着嘴，热气呼出，舌尖抵在下唇处露出一点粉嫩的红。
让偏过脸查看他状态的顾渊一下僵直了背。
剧烈的疼痛后愈发模糊的思维，让他在这一瞬差点控制不住的想掠获那片柔软。
好在在差点行动的那一刻，耳边传来颜熙有气无力的声音。
“顾渊，帮我洗个澡，难受。”
鼻尖哼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糯糯，让顾渊一下清醒过来。
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不适，顾渊摸了摸小人鱼的头，而后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将他那头海蓝色的长发扎起，绑好。
那是开始和颜熙同屋而睡后有的习惯。
长发不容易干，所以睡得晚时，他都会帮他绑好头发了再帮他洗澡。
这一折腾，等到两人躺下时已是凌晨两点半。
一直到这时候顾渊才发现，颜熙为他治疗竟然整整耗时一个多小时。
也正是现在，全身心放松后，他才察觉到自己一直隐隐作痛的精神海此时有多舒服。
要用比喻的话，就像是身体泡了个温泉那般舒坦。
至于之前的剧痛，对比现在的舒畅，根本不值得一提。
将心神沉入精神海里，他发现小人鱼真的为他清除了许多“粟”，就连被腐蚀的裂缝都有被治疗好的。
第一次，他真正意识到人鱼对人类的作用竟是如此之大，也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劝他快点领养人鱼。
指腹拂过小人鱼的脸颊，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轻轻的一个吻在略为饱满的唇珠处落下，一触即离。
他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累极了的颜熙对此一无所知。
第44章 肖赫飞他不怀好意
因为前一晚的精神海治疗，颜熙罕见的睡起了懒觉。
顾渊离开房间前，特地在床沿坐了会儿。
倒不是想叫他起床，只是想多看两眼。
那种感觉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以前会觉得电视剧里那种黏黏糊糊的小情侣有点夸张，可这会儿却觉得能体会那种舍不得。
看小人鱼将脸埋在被窝里睡得香，白皙的脸颊处粉色渐变着蔓延开来，跟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似的。
长而卷的睫毛软软的搭在下眼睑，形成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鼻尖处微微轻颤着，只是看着，顾渊就觉得心口处软的得不行。
睡眠状态下的颜熙实在太乖了。
坐了会儿，见他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顾渊也不叫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自从颜熙来了后，早餐餐厅难得只有顾渊，管家还有些疑惑。
毕竟颜熙有多喜欢吃早餐，他还是知道的。
“少爷，颜少…”
“他还在睡，不用叫他，昨晚他帮我治疗精神海，累到了。”
“少爷，你是说？！”
这还是顾渊第一次接受精神力治疗，在颜熙来顾家后，管家就在等这一天，这突然听到消息，难免有些激动。
“难怪，难怪少爷今天看上去精神特别好。”
管家脸上发自内心的喜悦也影响到了顾渊。
常年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温和了几分。
“是吗？”
“真的，少爷有感觉精神海轻松些吗？”
闻言，顾渊回想了下昨晚到今早的感觉，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确实。”
事实是何止是轻松些，顾渊甚至有种瓶颈松动的感觉。
精神力是可以晋级的，只是在精神海的问题越发严重后，顾渊的精神力已经有三年没有一丝增长了。
不过这事只有顾渊自己知道。
精神力晋级本就不是件容易事，他从幼年期到现在已经晋级过三次，在概率上讲这是非常难得的事。
当初发现精神海频繁异动，已经熟悉晋级前症状的他满以为会迎来第四次晋级，可惜比晋级更快的，是精神海的伤势爆发。
从那之后，他一直分了一部分精神力来压制精神海的暴动，晋级的事便不了了之，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他也没提过这件事。
他是真的没想到小人鱼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管家不清楚这些内里，听顾渊确认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说起来人鱼治疗后身体会比较虚弱，我先让人准备些补充体力的营养品，少爷快些用早餐。”
话落，一番恭敬的礼仪后，管家便风风火火的直奔别墅的后厨。
管家难得的不稳重让顾渊有些失笑。
他知道，这是因为陈念关心他，关心颜熙。
唇角的弧度又拉大了些，他拉开了座椅，开始今天一个人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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