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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_倾沫雪【完结+番外】(82)

  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薄唇轻抿,微微开合:“我是我自己的。”

  垂首,封住那喋喋不休只会惹自己心烦的水色唇瓣,辗转厮磨,直到唇齿间萦绕著稀薄的铁腥味才悻悻的收手:“你是我的。”

  封玄柘说的平静,而凝轩这一次也没有反驳。

  是夜,扶风阁门前依旧高悬著两站大红的灯笼,对於封玄柘如此有偏颇的专宠,不但没有纷纷的议论,更没有不忿来闹事的宠妾,甚至连王府的女主人仪王妃也不闻不问,仿佛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离别的夜总是有太多的话来不及说,总是有太多的qíng绪无法压抑,轻吻,凝轩没有拒绝,深吻,凝轩没有反抗,蓦然的态度却让今天的封玄柘没有点到即止。隔著单薄的亵衣,手指眷恋的摩砂著优美的线条轮廓,透过柔软的衣襟,依稀可见白皙却不单薄的胸膛,两颗淡红的果实若隐若现。

  穿过亵衣的下摆,揉捏著紧实的腰侧,浅嚐辄止的气息愈发染上yù望的颜色。一腿抵在凝轩的两腿见,封玄柘顺势欺身附上,眉头紧皱,陌生的气息充斥著所有的感官,即便想到必然会有这麽一天,却依旧无法压抑住推拒的本能,可力量的悬殊以及根本无法抱有鱼死网破的思想,只能让一切不过是徒劳,更无法唤醒早已被yù望烧红的双眼。

  腰间一松,衣襟被猛的拉扯开,胸口倏地一凉,湿热的气息顺著脖颈移至胸口,极力压抑著最後挣扎反抗,自我催眠著,尽量坦然的接受一切,假装自己只是一句馀温尚存的尸体,可却无法控制胸口酸涩的窒息和瞬间湿润的眼角,温热顺著眼角滑落,凝轩甚至无权质问身上的人不是答应过自己尊重、不是答应过自己除非自己点头否则绝不踏入这最後一步,因为拥有绝对上位者的尊重总是有限度、也总是有前提的,你若当真便是你的不是了。

  望著淡红色的顶账,眼前浮现的却全是封玄奕的容颜,或喜或怒,亦正亦邪,轻佻的,温柔的,冰冷的,严肃的,本以为已经尘封的点点滴滴涓涓流泻,凝轩只能死死咬紧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唤他的冲动。

  走马灯似的倒映在顶账上的朦胧影像倏地被漫天的白幕取代,身上的重量不再,连充斥在周身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殆尽。

  整个人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被拥入一个怀抱,努力平复著心中的悸动,耳边尹饶著封玄柘极力压抑的喘息:“早点睡吧,明天是你出征的日子。”

  (11鲜币)第四十章 出征

  第四十章 出征

  一被之隔,封玄柘没有来得及看清一脸木然却早已泪流满面的凝轩,一如凝轩同样无法发现因为顾及著所谓承诺、因为顾及著明日就要开始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所以极力压抑yù望而满头大汗的封玄柘。

  他身为王爷,身为这个朝代野心勃勃最优实力继位的皇位继承人之一,向来呼风唤雨习以为常的封玄柘,却因为他凝轩而极力压抑自我,甚至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他著想。

  侧过身,背对著凝轩,紧闭著双眼,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jiāo叉的负於胸前,双拳紧握,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近乎要戳破皮ròu,对身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视而不见,他封玄柘是何人?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节,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惜才,只是爱将,只是不希望弄伤了明天就要奔赴沙场的将士,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替自己卖命的。

  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只是为了自欺欺人,为了遮掩那若隐若现的真相。

  而蒙在被子里的凝轩却全然不知外边封玄柘的一切挣扎和隐忍,自当刚才起便僵硬的身子依旧僵硬著,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不敢,双手握著被子紧紧的攥著,就这麽蒙在被子里不吱一声。

  悬崖勒马的痛苦对於同样身为男人的凝轩来说并不难理解,只是正是因为可以理解所以才愈发的看不清了,封玄柘的目的,封玄柘的意图,他不敢深究,更不敢去猜,若是个骗局,这场戏未免也太bī真了些,凝轩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筹码可以让他如此委屈,若是出於真心,凝轩更无法相信,这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小,要知道身在帝王家怎麽有真qíng?!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亦不会有,封玄奕是,他毫不遮掩稳定权利之巅的封玄柘更是,自欺欺人的那段天真时光已经成为历史,伤痛让他不得不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可正因如此,凝轩才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这一出到底要上演些什麽,预谋些什麽,计划著什麽,算计著什麽……

  昏昏沈沈心事重重也能一觉到天明,五万兵马城外整装待发,兵器雪亮,银铠战甲,将领们个个骑著战马穿过繁华喧闹的街道,出征在即,这种向城民们展示力量以及信心的游行与其说是得势的炫耀,不如说是习以为常的既定仪式。

  战马上,看著其他将士刚毅紧绷的侧脸,看著送行亲人担忧却无法言表的双眼,凝轩心底一阵怅然,若是自己真的战死沙场了,又有谁会记得,又有谁会伤心……

  放弃在人群中寻找那人身影的目光,因为凝轩知道,他不会来的,韬光养晦置身事外风流不羁,这才是他此刻唯一能做且也是最为上上之举,如此大张旗鼓势力jiāo锋的场面,他若是真的出现了,凝轩倒反而不知该怎麽办了。

  唇角一丝苦笑,背脊挺的笔直,虽不单薄却也并不壮硕的身子被这棱角分明刚毅竟显的铠甲磨灭了几分眼角眉梢之间的风qíng,衬托出几分英姿飒慡来。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城门脚下的一个身影,深紫的衣袍衬著高挑的身段,一手背在身後,衣角被风雪扬起,露出下摆中同色的裤子和锦靴,穿的如此单薄却仿佛丝毫不畏这风雪,眉眼因为距离而看不真切,可冥冥中凝轩知道,他是来送自己的,他此刻看的是自己。

  胸口如遭电击般瞬间一震,已然不抱任何希望的心生生被击出一圈圈的涟漪。无法控制一脸的欣喜,翻身下马,将缰绳jiāo给随军的一个士兵,一路飞奔而去,顾不得场合顾不得时宜向那城门下跑去,向那人跑去。

  视线相jiāo的刹那,凝轩心底一阵凄然,果然是奢望,这才是事实,等在门下的不是封玄奕,而是他的亲哥哥,封玄柘。放缓了脚步,面上依旧噙著和方才无二的笑意,无论是谁都好,至少说明了此刻站在这里、站在眼前的是眼中是真的印下了自己的身影。

  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下,冲著跟在封玄柘身边伺候的赫明没有来的就是一阵火:“你是怎麽伺候王爷的?天这麽冷穿这麽单薄还在这城门口站著,受了风寒你吃罪的起麽!”

  一步向前,封玄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抬手,拂去凝轩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发丝,虽然依旧的面无表qíng,可眼底的温和温暖如chūn水,洋溢著点点波光,倾身,一个拥抱,鼓励的,信任的,不待任何yù望,却恰到好处的遮挡了所有人的目光,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分只是碰唇而已:“保护好自己。”

  时辰已到,无法多做耽搁的凝轩翻身上马,寒冬的风雪可以冻结人的身体,却带不走唇上的馀温,耳边依旧回dàng著临行前封玄柘说的最後一句话,不是什麽旗开得胜的鼓舞,不是什麽建功立业的壮行,仿佛比起这些权势地位功名利禄,自己的xing命才是最重要的。

  心有波澜千千,却无法宣诸於口,更无法找人宣泄,突然发现,在这个时代,自己竟连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亦或者曾经有过,只是即便是对於他们,也有太多的话无法说,太多的东西需要顾虑,不为自己是否被出卖考虑,也得为他们的身家xing命考虑。

  封玄奕的qíng义,封玄柘的qíng义,自己的心意,其中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凝轩有太多的不明白、猜不透,原来算计两个字并不是嘴上说说,并不是只要地方小心就可以的,这样身在局中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辨不到方向,无力和疲倦瞬间席卷而来,压的人窒息。

  抬手,冰冷的指尖轻触著温热的唇瓣,无法抑制的轻颤,凝轩甚至不敢回问一句是真是假,亦不敢自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可以无动於衷。

  一行人马,除了现行探路侦查的一小股部队在前,凝轩作为主将策马一骑当先,豫亲王封玄振、都察院右副督御史韩飞略逊半个身位分列左右两侧,封玄振自打出了城之後一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而韩飞则面无表qíng的闭著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11鲜币)第四十一章 拜师

  第四十一章 拜师

  夜晚的营地篝火簇簇,上过战场的人和自己这种新手菜鸟果然是不一样的,无论是行军还是扎营,样样有条不紊,连这营帐的排列和篝火的安排都整齐划一,这一点即便是为官多年的韩飞也无可否认,不吱一声的钻进自己的营帐猫著。

  账前戒备的士兵为凝轩拉开营帐,凝轩一步跨入,一脸温和,拱手作揖:“给八王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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