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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剧情拯救世界_百漱流央【完结】(19)


五大陵连线正中是一座最为雄浑厚重的黑色陵墓——圣陵。
在里面长眠的是魔域第九百二十八任圣魔王、第一任魔君圣炎。
魔族生xing残忍好战,魔域五大血系历来各自为政、城池相攻、战火纷飞,若非如此,得天独厚的魔族绝对会成为三族之首。这种qíng况一直持续到千年前圣魔血系的魔王圣炎一统五大血系,魔族势大,所向披靡,人、妖二族皆避其锋芒。那个时代是魔域的时代,魔域的荣光时代。
直到魔君圣炎陨落,魔域又五分血系,三族平衡的鼎立之势才重新回来。
至今距离那位魔君陨落已经八百多年了,可是圣炎在所有魔族心目中的地位依然无可替代,那是所有魔族的信仰之光。
这位魔君在《三界至尊》开场时已经湮灭于浩瀚时光,他的名字却从开头贯穿结局,一直在刷存在感,从未被超越。
他是主角所有悲剧的来源,也是主角一切痛苦的解救。
如果不是这位魔君的传承之气,主角大概会像所有的农村稚童一般,长大、娶妻、儿孙绕膝、寿终正寝,品尝着小人物的酸甜苦辣,什么长生大道、缥缈仙途,都与他不相gān。
而不是因为魔气涌动浑身长出黑色鳞片,被养父母恐惧厌恶,被同村村民当做妖怪施以火刑,被上玄宗判为魔族jian~细,被所有人欺骗背弃,最后坠落冥渊。
但如果不是这位魔君的传承之气,作为人、妖混血这种扰乱天地秩序不被天道允许的生命,主角也不可能活下来,不可能在毫无修为的qíng况下逃出捆绑与火刑、一路平安辗转到上玄宗,更不可能活着爬出冥渊,进阶有如破竹,甚至被向来排外的魔族奉为座上宾。
魔君传承之于主角,是福,是祸,是幸,是悲,已无从说起,终究这就是事实。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出生的,不会出生,不会要魔君传承续命,不会看清这个世界的污垢,不会……毁了这个世界,这样对谁都好。”
“可是……终究我还是出生了。”
“自诩无所不至的天地没能一开始毁了我这个不详与异数,那就只有让我毁了它。”
圣君霄指尖挑起一块长骨,凉薄地笑了起来。】
遥遥看了一眼漆黑肃穆的圣陵,只是一眼,似乎就有裹挟着天地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胸口如一击重锤敲下,玄荥低头,心神巨颤,不可抑制地产生一种崇敬与兴奋。这就是半步天道的境界么?
“嗷嗷嗷嗷嗷嗷!”啃着冰玉chuáng的小魔族忽然一头栽了下来,两只爪子捧着小脑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一条小短腿却紧紧扒着小海螺不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错,我们就在圣陵让主角想起来、彻底成为人形(?&gtω&lt*?) 在此之前,让甜甜和师尊么么哒一下(*′艸`*)
另外,这里的圣炎与师弟篇的圣炎有点出入,师弟篇圣炎设定是:大陆公认版本是飞升,实际上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死了_(:з」∠)_留下魔君传承。本文是大家都知道他死了,并且还有圣陵的存在。此中差别,见谅喔!
ps:为了周四的存稿殚jīng竭虑中,这两章可能都有点瘦了,嘤~抱歉,突然开了个脑dòng,献上小剧场赔罪——
现代小剧场:
漆黑的房间,四台电脑一字排开发出幽幽的光。
第一台电脑前坐着一个清俊男人,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纤尘不染,连一丝褶皱也无,脸上面无表qíng,显得严谨而冷酷,像研究院里最无qíng的实验人员,薄薄的镜片折she着学术的光芒。
第二台电脑前是一张俊美的脸,一双桃花眸似笑非笑,微勾的嘴角带着凉薄又惬意的意味,似乎是在做一件极为享受又极为残忍的事。他轻轻瞥一眼身侧第三台电脑前的男人,嘲讽地嗤笑起来,“吾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那被嘲笑的男人一张秀丽好看的脸顿时腾地红起来,既是气的也是羞的,他狠狠一扭脖子,“哼,你又好的到哪里去。过犹不及你知道吗?中庸之道你知道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侧穿着一身考究红色西装、梳着溜光水华的头发、整个人闪闪发光地好像立刻要去走国际电影节红地毯的男人猛地一拍脑门,“又死了,你是猪吗你?有空去讲废话没空打怪是不是?”
“神淮,QAQ”沈小琛泪眼汪汪。
最左边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他眼角眉梢纹丝不动,一双盯着屏幕的眼依然这么专注,似乎在进行着一个即将改变人类时代的研究分析。忽然,他薄唇轻轻动了动,“别动,他是我方的,不能杀。”
“啊……我……”桃花眼一滞,沁良尧张了张嘴巴。
玄荥没什么表qíng的脸上依然没多少变化,冰寒的灵气却陡然弥漫开来。
身上已经冻上一层冰的沁良尧:“………”
玄荥:“被关天牢了。”
沁良尧:“师尊,我是无心的。”
玄荥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嗯。”
“啊……”身侧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神淮已经拎起沈琛往一边甩开,抱着电脑推开了挡在路上的大冰雕。(沁良尧:……)
玄荥抬眉,神淮低头,四目相对,已无需言语赘述。
两人立刻打开网页重新开了个号组队。
(未完待续~)

  ☆、25|被发现了

  巴掌大的小黑团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撕裂的痛楚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很快,小小的身体被拉伸成一个修长的人影。他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长发。
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一只手一寸寸地挪动,艰难地捧起离自己仅一个小臂距离的海螺。
在翻滚中被打翻出去的小海螺依然jīng致漂亮,泛着五彩的光。
他轻轻笑了起来,些许欢喜,些许天真,像得到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抬起坠重的手臂,他对着珠光,透过小海螺的口子细细看着外面的境况,那个人的境况。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闷哼,透过对方眼睛看外面的他看不到那个人的qíng况。他焦急地翻起身,“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一串淌下的鲜血。
圣城之中雪山连绵起伏,积雪千年不化,刺骨的寒风是天赋最卓绝的火灵根修士也无法抵挡的。
因为在此长眠的几千位魔王凝聚在一起的威压已经凝成了实质,连灵气也无法渗透,灵力也就无从用起,除非你的修为、神识已经能破碎这份巨大的威压。
天魔陵在五方最北之水位上,一路上有零零散散虔诚的宛若朝圣般的天魔族一步一叩地爬上雪山,口中念着古老复杂的经文。
玄荥:“………”魔域的信仰文化果然是大陆之最,他们拜的那么专注,应该不会发现他就是这样走上去的罢。
抱着这样美丽的侥幸想法,玄荥一脸肃穆地迈上了登顶雪山之巅的路。
雪粒子、冰雹、巨风,这一路上真是什么都有。
所幸就算不能用灵力,元婴修为的ròu身qiáng度还是在的,就算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严寒在凌迟,实际上他的ròu身还是杠杠的没有一点问题。这里冰寒灵力如此充足,对他也算大补了,痛就痛点罢,玄荥如是安慰着自己。
如他祈祷的一般,一路上竟真的没有人发现玄荥的“不虔诚”,因为雪下的太大,裹的路上白茫不清,风刮的太大,刺的行人睁不开眼。
发现这点后,玄荥安然地继续往上爬,打算做点什么来转移这叫人血液凝固的冷痛,然后他开始召唤自家萌萌哒小徒弟,“甜甜?甜甜。”
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玄荥清咳一声,“阿尧,阿尧,阿尧你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问话石沉大海,玄荥在心底叹了口气,小傲娇居然真的生气,跟他玩冷战了,啧啧啧,这世上还有哪个师尊比他更纵容徒弟吗?
唉,谁叫他诱拐了未/成/年呢?
“从前,雪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小修士和一个大修士,有一天大修士对小修士说…………”
就算小徒弟不理自己玩冷战,他这个做人师尊的总不能也幼稚地不理人家对不对,他开始讲流央版最适合儿童身心发展的故事,以期感化自家傲娇小徒弟。
然后一直过了一天一夜,等到玄荥爬到了雪山顶也没有听到自家小徒弟一点萌萌哒声音。
玄荥:“…………”我的徒弟不可能这么中二,它一定是睡着了。我居然这么有耐心讲了一天一夜的故事。虽然不是原身那个死面瘫,作为男神(棍)我也自认寡言少语、恰到好处。现在的异变一定是我太爱自家小徒弟的缘故。还好现在jiāo流都不用嘴巴了,不然我的喉咙一定很疼。
当看到面前庄严宏伟的建筑群时,玄荥恍然发现为了抵御严寒冷痛,他居然变身了成话唠,一时间心理复杂难言。还好小徒弟睡着了没听到。
眼前是一个“雪人”拿着扫帚清扫着墓前的积雪。
生活在圣城这个灵气bī仄的地方,守墓人都是无法修炼的,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凡人,却有着把灵魂都献祭给魔王的忠诚。世世代代,生生世世,他们都在清扫着陵前不变的落雪。
面前的守墓人只是二十出头,只是苦寒令他看起来gān瘦而苍老。他身上、发梢、面庞全是雪花,肩膀上厚厚的积雪,却没有压弯他的肩膀,他整个人依然站的笔挺。
听到人声,他回头看向玄荥,然后把扫帚jiāo给对方,转身缓缓走进一个旁边的小山dòng,过了一会儿拿着魔炬与火石出来。
等到玄荥扫gān净一块积雪,他才把魔炬和火石塞进对方手里。
用火石点燃魔炬,玄荥肃然把放出耀眼红光的漆黑魔炬高举头顶,结了一个魔族最高级的法印——尊敬的我王,在此献上我所有的崇敬与忠诚。
等到魔炬燃尽,一缕黑魄she入肃穆的漆黑建筑,这是忠诚的意念凝聚的力量。
“好了。”守墓人首次开口说话,声音不是想像中的嘶哑粗粝,反而如清泉般清透。
“从出生就在这个地方,不悔不怨吗?”玄荥回头,忽然开口问道。
守墓人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眼,寒凝的面庞如同这千年不化的积雪,“我父亲十岁成为守墓人,三十岁因为苦寒入体去世了,然后我成了守墓人。”
“我观你资质不凡,本该叱咤风云,雄踞一方,或是追寻大道,长生可期,难道就因为这荒谬的命定放弃一切?”
闻言,那守墓人眼珠一动,定定地看了玄荥一眼,目光悠远,仿佛左眼看向亘古的过去,右眼看向遥远的未来,他忽然道,“你又来了。”
说完,他迈着不曾变过的步子走向魔王陵打开了尘封的大门,五十万年不曾开启的大门。
“这种事qíng,你们又怎么会明白?”
沉重的大门又重新阖上,仿佛不曾开启。
踏步入内,玄荥脑海中还飘dàng着守墓人殊无起伏的话语。
其实那段话是原著里主角在圣陵问的守墓人,因为已然黑化的主角无法想像世上存在守墓人这样甘愿献祭一生的人。没想到却触发开启圣陵的副本。
——你又来了?
这句话真是《三界至尊》十大未解之谜。这个“你”是谁?活不过三十岁的守墓人会认识谁?没有一点修为的守墓人怎么可能开启魔王陵大门?
玄荥一步一步走在无人的古墓内,每走一步,都是一盏珠光亮起,步步生华。
因为点燃魔炬的缘故,体内有着某一种力量的加持,室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也缓解了,反而带着对后辈的怜惜。
玄荥暗暗道一声罪过,他只找那个带走沈夫人尸体的魔王,也只带走沈夫人的尸体,必定不损及诸位前辈分毫。
陵寝之内没有任何机关,毕竟对能抵得过魔王陵威压的人而言任何机关都是摆设。
至于某个揣着剧qíng来刷的人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很庆幸这一点的伪天魔族玄荥如入无人之境进出一间间小墓室。冰晶棺里每一任天魔王的尸身都被保护的很好,与生时一般无二。
在陵内无法展开神识,一间间下来,已是第二日了,却还没找到那位张狂肆意的天魔王。
再过一天……
可是如今半途而废叫人怎么甘心?
在陵内不用担心被发现,至于出去了……大不了他抓个路上的魔族抽魔气。
破釜沉舟的玄荥静下心来继续找那位天魔王。
又是一天。
当走进这一间陵寝时,淡淡的香气袭来,紫色鸢尾花铺了满地。这画风……
玄荥jīng神一振。
漆黑的长袍,张狂与不羁永远定格在这张俊美到邪肆的脸上。
会拿自己一缕灵气和神魂做成别人伪夫人的深度恶趣味患者,玄荥小心地绕过对方,仔细在对方陪葬中寻找着沈夫人的遗体。
翻开一块花海,忽然一团漆黑气旋冲she而出,玄荥猝不及防被弹开老远。
“哈哈哈,沈萧朗,我就知道你会过来,以为等我死了就可以不用见我轻松拿回她吗?”
得意的笑声响在空旷的室内,无人回应。只有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嘴角一串鲜血淌下。
忽然男人怀里一阵异动,光芒一闪而过,凭空一个俊美的人影出现在此。
“你怎么又受伤了?果然……我还是不能不看着你吗?”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有些不高兴又有些心疼地擦了擦对方嘴角的血迹。低头,额头贴上了对方额头轻轻蹭了蹭,寻找契约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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