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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剧情拯救世界_百漱流央【完结】(75)


又一个合体期!
自景泽陨落后的第二个合体期!
嚯——大陆无数感受到这份天地异样的人都引颈相看。
上玄宗众人率先发现,目露惊喜——宗主突破了。
一座秀丽的山峰上,有一白衣青年正于桌案后读玉简,忽然手一颤,玉简啪嗒坠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与其说宗主不相信甜甜,不如说宗主舍弃甜甜的突破时候到了,没有这个也有其他,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不是宗主xing格反差太大,下一章会说吧。
至于宗主为什么不是无qíng道也要舍弃,宗主那个吧,就有点像道祖的以身合道,最终抹去个人qíng绪。
其实真的没什么辣,这里搞完了就去打boss,然后完结,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ps:谢谢莫莫的雷蛋蛋,么么哒

 

☆、  89|你舍弃我

宗主主峰,关闭四十年之久的静室大门重新大开。
圣君宵眼睛一亮,立刻抬头看去,他整个人被刚刚的合体风bào冲击,衣衫长发都被chuī乱,看上去有些láng狈,一张gān净好看的脸却明亮得像要发光。
只见从静室内走出来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百年如一日。
人,还是熟悉的人。
脸,还是熟悉的脸。
可这一刻圣君宵却觉得对方前所未有的陌生,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瞬间几乎呼吸不过来。
千言万语,在触及到对方那双无喜无悲、毫无波动的星眸时,齐齐梗在喉头。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连入关前的冷漠愤怒都没有了,那双淡极的星眸映不出一丝倒影。
他眼里什么也没有了,尽是虚无。
多年前的幻境重现眼前,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事实。
——合体,合的是你的道法。
这是玄荥当初领他入道门,提及每一个修炼等级时告诉他的。
而曾经在他耳边不厌其烦、谆谆教诲的人,如今淡漠的仿佛在神龛上高高在上的神像,看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如视死物。
“你还在这里。”玄荥缓缓走来,入关前的滔天愤怒如今已不值一哂。
一如——
曾经倾注了六十多年感qíng的人如今在他眼中也与一粒尘埃无异。
圣君宵就这么看着对方一步步走来,仿佛步步生华,带着妙法天音。
从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每一次看到玄荥有什么感悟、顿悟或是闭关醒来时那无所喜无所悲的眼神时,他就担心,担心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玄荥。
现在,这一天还是到了。
难怪,难怪当时会连他的解释都不要听。
明明每次都对他这么不忍心,明明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看出他没有刻意欺骗,却还是不听不想,决绝地丢开他。
原来你只是要一个理由,一个舍弃我这个杂念好专心进军你合体修为的理由。
“哈哈哈哈哈——”
那跪在地上整整四十年不曾动弹过的白衣青年忽然站起身。
“你舍弃我!”
“为了合你的道法,玄荥你舍弃我!”
他笑若癫狂,一步步后退,最后飞身离开,消失在天际。
玄荥缓缓收回目光,古井无波。
很快,有一白衣人极速而来,“小师叔!”
看到熟悉身影的一刻,明旭浑身一震,积压心头近七十年的大石终于落地,他不能自抑地喉头发颤,“小……小师叔回来了。”
“嗯。” 玄荥淡淡点了点头。
很快,各大长老、护发纷纷前来恭贺,其他仙宗乃至妖界、魔域贺帖纷至沓来。
一应事物,玄荥全都jiāo给明旭,自去稳固境界了。宗主主峰清冷更胜往昔。
这一日,上玄宗来了位贵客。
妖王神淮,大陆唯二两个合体期大能之一,可不是贵客吗?
但他惯来是个不喜麻烦的,好端端山门大路不走,非要偷偷摸摸飞山走壁过来。
曾经在上玄宗玩耍的半年里,他早就把整座连绵起伏的苍山给摸了一个遍,还拉着玄荥让他给自己开护山大阵的认证资格。
所以,他一路往宗主主峰过来,可谓畅通无阻,无人发现。
但这“无人”的“人”也仅指旁人罢了,整个上玄宗都笼罩在玄荥广袤的神识范围之内,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么一个“宵小之徒”。
一道轻飘飘的劲气往上一弹,神淮不以为意,却不想那看似绵软无力的一击在触及ròu身时一瞬间重如千钧。
“哎呀!”
红衣人猝不及防、直直往下坠落,所幸又很快反应回来,在半空中潇洒地打了几个花样旋转,最终施施然翩然而下,不堕“流央美男榜榜首”之风采。
他负手而立,嘴角噙着惯来矜骄自负的笑,只是在看清不远处端坐石桌上不动如山之人的一刹那,笑容一僵。
那白衣人明明只坐在石桌边,却仿佛与你隔着千水万水,渺远如天边;
一双星眸扫来,明明在看你,眼底却仿佛没有一丝波动。
神淮一直知道玄荥是单冰灵根、玄冰之体,还曾炼过无qíng之道,可他还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玄荥。
他的道是勇武之道、一往无前,合体之后,他即是剑,剑即是他。
玄荥的道是天之大道、高高在上,所以如今,对方已与天地同心了吗?
良久,神淮面部肌ròu才重新动起来,喟然一叹, “你变了。”
“变与不变,只在你眼,于我,并无不同。”玄荥轻轻拨弄桌上蓍糙,容色淡淡。
“终究,你是曾同我魔域初识、四方一战的玄荥。”神淮潇洒一笑,纵身一跃,十分自觉地坐到了玄荥对面。
不过本为一战,如今这样的玄荥,让人提不起任何战意来,百无聊赖间,见桌上布满蓍糙,不由挑了挑眉,“你在算什么?”
“找一些练器的材料。”
“练器的材料?”神淮讶然,坐拥整个苍山上玄宗,是什么样珍贵的材料需要对方掐算寻找?“什么材料,说来听听,兴许我有呢!”
“黑玉枝、半月沙、冰雪□□、柒茻星、漠河晶、三千年的朱丹、五千年的茂山之竹、殒天之心。”
随着玄荥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神淮脸色一点点发青,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摸了摸鼻子,“你这是要炼什么器,除非飞升,不然我简直怕你在陨落前都找不到。”
合体修士,有着十万年悠长生命,当然除非成功飞升,否则很少有人能活到这天数。但那些东西,随便一个就是只存在传说里的宝物,可遇而不可求,好比黑玉枝就是昔日魔君圣炎穷万魔之力也不曾找到的东西。
“羲和珠。”
“什么?”神淮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耳鸣。
“这是炼羲和珠的材料。”
“!”
饶是以神淮之承受力,这一刻面部表qíng都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一巴掌拍玄荥背上,“好志气!”
羲和珠啊,那可是神话故事里天柱塌陷用来补天的东西。如果说之前的材料是存在传说里的宝物,那么羲和珠就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神物。
至于玄荥是怎么知道那些炼器材料又是怎么会炼制的,对方一定有奇遇,他不会过问。而且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
“你要羲和珠做什么?受伤了?”不像啊,对方的气息十分自然流畅。
玄荥摇了摇头,“我有预感,若无羲和珠,必有一劫。”
这次是真的预感,而不是借着《三界至尊》的编纂。
修士的预感是很准的,尤其是像玄荥这样修为高又jīng通命理之人。
神淮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叠声问道:“那这些材料找到了吗?算到了吗?在哪?我们一起去找!”
大凡天材地宝都有守护之辈亦或地处凶险,让这样的玄荥一个人去找,他不放心。
“不必。”玄荥摇了摇头。
“什么不必!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神淮抱起胳膊,有些生气。
“若无意外,以你之资质,达半步天道是早晚的事。像你这样的天才,本就不多,死一个,便少一个。”玄荥波澜不惊,平铺直叙道。
神淮表qíng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天资卓绝的天才吗?”
“你以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天道的资格吗?那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庸之辈,是不是现在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一分一毫的动容?”
玄荥没有说话,只收拢桌上蓍糙,然而脸上神qíng显然是肯定的答案。
那副万物不萦于心的样子,叫神淮所有愤怒顿时泄了气,他有些心灰意懒地坐下,恨声道:“无论如何,我现在就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你想要一个人去找也逃不过我。”
之后半月,玄荥下苍山,神淮紧缀其后。
一年时间,踏遍落日岭,终无所得。
一年后,妖界讯来,神淮先行离开,临行前狠狠警告,“你要再寻,必知会于我,你若有意外,我必dàng平苍山。”
“你不会的。”玄荥言毕离开,神淮气个仰倒。
重回上玄宗的玄荥没有惊动任何人,只缓步踏上宗主主峰。
待走进峰顶,竹楼之内,入室,chuáng上一截手指粗细的漆黑纤细枝条,散发着亘古蛮荒的气息,仿佛能消融一切。
黑玉枝,长于冥渊三千年一长的黑玉枝。
神淮、玄荥二人遍寻落日岭一整年不可得的黑玉枝。
玄荥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黑玉枝背靠的金属圆环,圆环拉开便是隔壁房,他面上划过一瞬间的恍惚。
落日岭,依山傍水,苍苍古木间,有一白衣男子背靠遒劲树gān坐着,单脚屈起,形容放làng,再看不出当初一丝不苟、清雅温良的模样。
他单手竖剑,剑柄处挂着个小人,看着那犹带暖意的熟悉眉眼,不由吃吃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三八快乐!嗯……其他的就不多说了。
谢谢流火如夏、悖北、亚沙、摸摸的雷蛋蛋们,么么哒!

 

☆、  90|自欺欺人(补1000+)

玄荥取出一泛着寒气的玉匣子,将黑玉枝悉心放入,阖上,放置桌上。 随后盘腿静坐。
一个时辰后,宗主主峰渐升起一股肆意凌厉的气息,不断靠近,直至门外。神识之内,也相应地出现了一个白衣làngdàng的青年。
那气质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竟像那凡人所有无人管教而纵qíng声色犬马的纨绔一般。
玄荥睁开双眸,轻轻皱起了眉,转瞬又恢复平静,信手一拂,开了大门。
“我以为,师尊并不想见我?”圣君霄散漫而立,一双戏谑的桃花眼看不出多余的qíng绪。
“想与不想,多是庸人自扰。”玄荥起身,容色淡淡。
“嗬――”圣君霄静了片刻,一声嗤笑,接着抚掌由衷道:“对,我怎么忘了,如今师尊眼中万事万物恐怕都与尘埃沙砾无异,又怎么还会对弟子有什么恼怒抵抗之qíng绪呢,看来还是弟子想的太美了些。”
玄荥并不否认,诚然如是,他拿起桌上玉匣子缓缓朝门外走来,碧玉映白指,煞是好看。
圣君霄话毕,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似乎很为自己的推理解释自豪。待玄荥走到他身前一臂远处,他忽然笑容一敛,垂眸看向底下玉匣子,匣子里是黑玉枝,“但弟子有一问,还望师尊解惑。”
“什么?”
“如今师尊对弟子既无百年前之爱怜,亦无四十年前之怨愤,何故舍近而求远,与凤王踏遍落日岭而不向弟子询问呢?”
“师尊明知弟子有黑玉枝不是么?弟子在师尊眼中早已与一粒尘埃无异不是么?为何不向弟子来拿?”
圣君霄“嚯――”地抬头,眸光灼灼,牢牢锁定面前那让他恨不得撕碎却又舍不得一分一毫的漠然脸庞,不肯放过一丝异样,最终颓然发现看不出任何异样。
“师尊敢说不是怕见到弟子吗?不是怕见到弟子动摇你那还没稳固的境界吗?”圣君霄厉声发问,咄咄bī人。
玄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失态了。”
“失态?哈哈哈――弟子哪有师尊那样好的心xing与涵养!此问弟子心之所系,失态再所难免!”圣君霄大笑出声,复又紧盯玄荥,一字一顿,“还望师尊解惑。”
玄荥摇了摇头,答道:“彼时,我并不知你身在何处。”
“我如今境界不稳,与你并无gān系。”
合体合的是道法,穿越而来道基突变的问题在合体之时,终于bào露。
若无羲和珠,早晚在此等境界波动下身死道消。
他亦有预感,有一劫与羲和珠相关。
圣君霄自不信玄荥的话,“随师尊怎么说,曲直论断自在我心。”
玄荥:“……”饶是以他如今之淡然,也有一瞬间的无语。少顷,才开口,“随你。”
又是这副样子,圣君霄恨恨。他转身夺门,径自往隔壁房间去了。“此间本就是弟子居所,如今再容纳弟子这么一粒尘埃,想必师尊不会吝啬拒绝罢。”
还来不及说“不”的玄荥:……
他也转身回房,懒得开口,左右多一人于他也并无不同。
圣君霄狠狠把自己摔进柔软chuáng榻中,锦缎被褥软枕都是淡淡熟悉的味道。
他把自己团一团塞进被子里,脸也全被蒙住,让鼻尖充斥着那一个人特有的冷冽气息,“混蛋啊啊啊啊……”
习惯把整座宗主主峰尽收眼底的玄荥:……
他默默收回了散开在隔壁房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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