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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王爷_月_殇【完结】(19)


放了会被锁,自行想象吧

  ☆、坦诚以待

  身为洛王门生,温孤殷并不是第一次来京城的洛王府,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寂寞。
或许是因为时时面对洛王那张与西宁王过分相似的脸,又或许是人人对他敬重而又疏远的态度。
从西宁一路上京,短短十几天,却是他人生游历中最快乐的时光。只可惜他走错一步,触碰了那位闲散王爷的逆鳞,原以为再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相见相处,哪知不过两天,他们就登门拜访了。
只温孤殷再怎么绝顶聪明,也没猜到眼下的场面。
连在洛王那都没喝完一杯茶就匆匆跑来见他的楚翔,张口竟然就问了三个让他面红耳赤的问题。
和西宁王做过吗?怎么做的?舒服吗?
温孤殷望了眼灰蒙蒙的天,无言以对,沉默了半天才问道:“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难不成……”
楚翔用力点头:“就是这个难不成啦!昨天我和王爷……呃、嗯……差点……你懂!”
我一点也不想懂!温孤殷一口老血差点没咳出来,很想对着他直接甩出这么一句,但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睛还是心软了,拨弄着桌上的棋子犹豫道:“第一次会很痛。”
楚翔脸色刷的就白了,急忙问道:“有多痛?”
温孤殷想了想,用了个比喻认真答道:“大概是脚趾踢到桌脚那么痛吧。”
楚翔的脸色刷的更白了,只是想象就忍不住打个哆嗦:“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很舒服?”
温孤殷奇怪问:“你从哪看到的?”
楚翔回忆着自己错手下载的那些BL小说,答道:“书上。”
温孤殷倒是理解般点点头:“书上来说,会捡好的写。总之因人而异吧,我倒觉得七王爷对你会很温柔。”
楚翔皱皱眉,支吾道:“但他很大……”说着,楚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腿,昨天他自告奋勇,结果被吓了一大跳,说好的文弱书生呢?!
“……”面对楚翔的奔放,温孤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用力捏着棋子让自己松口气,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楚,你今天来该不会就是问我这个吧?”
楚翔忙摆摆手:“当然不是,我就是顺便问问,我只有你这个朋友嘛。”
温孤殷心下一暖,又不免疑惑道:“陶然居的几位呢?”
楚翔想了想道:“他们更像是家人。嗯……再说这种事问他们似乎不太好?”
温孤殷了然,那一对姐妹自不必说,剩下一个平日里都难得开口的冷酷侍卫,楚翔也很辛苦呐。
温孤殷不禁笑起:“小楚不必紧张,jiāo给七王爷不就好?我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
“我也这么想。”楚翔点着头,又叹了口气,“但是有的事qíng,就算是王爷,恐怕也束手无策。”
温孤殷何其聪明,稍稍一想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问道:“难道小楚现在还执着于回去?”
楚翔摇头道:“这次不是我,是他。”楚翔伸手指指自己的身体。
温孤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翔像是脱力一般,趴到桌上道:“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是叫景旭对吧?他说,他要回来了,让我把身体还给他。”
温孤殷眼底流露出惊诧,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匆匆将棋盘收起,对着楚翔道:“你等我一下。”说完转身跑回不远处的房间内,不出片刻又抱了一个匣子出来。
楚翔疑惑地看着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刻有八卦的罗盘以及各种颜色的锦袋,只见温孤殷从匣子里拿了一块绸布铺在石桌上,有取出其中一个褚色的锦袋,掏出两枚勾玉,道:“本该是要沐浴更衣,请香算时,方能占卜,但你今天来,得不到结果怕是不能安心。好在你算是半条天命,要算出些结果并不难。”
楚翔盯着那两枚勾玉,像是嘀咕般问道:“真的能算出来?”
温孤殷并不意外他的反应,笑问:“你信我吗?信我就要信它。”
楚翔思忖半晌,点点头。
庭院里有风拂过,今天的天气并不好,但温孤殷神色肃穆,凭空添了几丝紧张的qíng绪,他闭眼先默念了一些什么,随后伸手抓起勾玉,双手合十朝虚空请了一下,才轻轻撒到绸布上。
楚翔完全看不懂,但从温孤殷的放松的神色上,还是读出些令人宽心的味道。
“怎么样?”楚翔张口发现自己紧张的嗓子都哑了。
“单从卦象来看,近期并不会发生什么事qíng。”温孤殷再次捡起勾玉,皱眉又道,“不过我也觉得你那个梦不单单只是梦,究竟是何意,我会再替你好好算一次。不用担心太多,各人的星辰轨迹不是说变就能变。”
楚翔对这一点深表赞同,不然的话穿越这种事qíng就不会是只他一个,便笑笑道:“算了啦,我觉得温孤说的很有道理,不用再费心,更何况就如你所说我是半条天命,真要发生什么也拿他没办法,还不如好好过日子。”
温孤殷道:“你这样想是再好不过,占卜一事算不上费心,不过是为你求个安心。”
楚翔感激地笑笑,踟蹰道:“可你有很多事qíng要做吧?”
温孤殷以为他是说雅集赏,摆手道:“到后期才有我的事。”
结果楚翔却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是说其他的,你自己的事。”
温孤殷一瞬睁大了眼,他猜不透楚翔这句“你自己的事”所指的到底是很么,是七王爷已经说破,还是他单纯的随口说说?温孤殷缓缓收紧手指,心底有声音告诉他,就算对眼前这个人坦白也没问题,只是说出来之后呢?
温孤殷还没想出答案,这头楚翔先慌慌张张的开口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温孤你别在意啊,你知道的,我对你们这里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你心底有秘密,就胡乱猜测了些,你要是不想说……”
“我其实是吴国皇子。”温孤殷咬咬牙,打断他的话,gān脆利落的说了一句。
卧槽?他没听错?!楚翔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在心底将这句话反反复复顺了两遍,又左右四顾,确定没人盯着他们才愕然问道:“不是开玩笑?”
温孤殷没有回答,也知道根本不必回答,反倒是说出来之后心qíng轻松了不少,不禁笑道:“瞒了你这么久,很抱歉,不过我还是好奇,到底是你自己猜出来的,还是七王爷告诉你的?”
楚翔猛地一拍大腿:“他果然知道的啊!”
温孤殷呆呆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这一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那股因为将秘密抖露出来的紧张心qíng全都一扫而空,勉qiáng从他的话里摸出一层意思来,怔怔问:“小楚是怎么猜到?”
照理说,这上京一路他自问表现正常,被七王爷看穿尚且算是他大意,但楚翔可是连吴国在哪都弄不清楚的外来人呐。
楚翔挠挠头道:“直觉吧!一路上就觉得温孤心事重重,开始以为你是在担心西宁王的事qíng,后来到了芈县,我记得当时七王爷说了句‘命由我不由天’,那时候看你的态度不像是会为这些事qíng而烦恼,我也一直没问。直到来到京城,你忽然不告而别,我才确定你是有事瞒着我。说起来,那时候是王爷赶你走的吧?”
“不是不是。”温孤殷连连摇头,解释道,“是我自行离开,小楚一直把我当朋友,我却还利用你,实在是……”
温孤殷愧疚不已,说着gān脆站起身,朝楚翔屈膝一拜,道:“殷难辞其咎,愿为之前种种请罪。”
这一拜把当代好青年楚翔吓了一跳,别说以往了,来到大祁之后他除了卖身那次也没接触过这等大礼,连忙手忙脚乱的扶起温孤殷,将他按回凳子上,自己又紧挨着坐下,不高兴道:“还说是朋友,你对着我请什么罪啊!再说了,你真要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就算是请罪也没有用。”
温孤殷微微一颤,垂着头,似乎有些丧气。
楚翔本就是逗他,此时也不戳穿,故意沉下口气问:“快说说你都利用我做了些什么,我视qíng况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好运连连

  只听口气,温孤殷已经猜到楚翔只是在吓唬他,不过既然打定主意要说出来,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一五一十将事qíng始末说给楚翔听:“小楚应该也知道,吴国分为旧皇党和将军派,现下是将军派当权,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加之年迈体弱,膝下无子,不出意外,五年之内吴国必定会重组皇权,面目全非。”
楚翔忍不住cha了一句嘴:“等等,我有点奇怪,之前听王爷说过吴国没有皇子,那温孤是打哪儿出来的?”
温孤殷知道他会问,笑笑答:“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送到大祁,除了几位近臣,吴国无人知晓。人人都说父皇懦弱,殊不知他也算是留了一步棋子。”
楚翔睁大眼睛道:“十几年前就算到现在的局势了?”
温孤殷点头道:“恶疾久病生,父皇早早料到,只是心底仍存有希翼,五年前我游历吴国原本是合算好借机回宫,没料将军派因想利用占卜之术而抓了我,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若被他们知道我是皇子,恐怕早该杀了我。”
历史上这样的故事也有不少相似的,楚翔很快就了然于心,将军派手握重兵,时时刻刻都能造反,只是缺少一个让臣民信服的借口,等到皇帝一死,无子继位,将军派再推个人上去就轻而易举了。眼下看来吴国皇帝是寄希望于温孤殷头上,可温孤殷孤身一人在大祁,能做什么?
楚翔越想越深,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一个词,脱口便道:“借兵?”
温孤殷赞许的笑了笑:“小楚果然聪明,如今能帮旧皇党的,只有大祁。将军派主张战事,一旦□□必定会发起战争,对大祁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旧皇党一向与祁为好,我相信大祁也会愿意帮助旧皇党。”
楚翔琢磨着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哦,旧皇党引láng入室,让大祁吞并了吴国呢?”
温孤殷点头道:“当然存在这种可能,所以,我策划了一些事qíng。将军派里有我的人,出了西宁城后我便传出消息,让将军派的人知道我和七王爷有可能在安越镇,想引将军派的人来袭。我传出去的消息本就是半真半假,原本想着永靖王也在一道身边高手如云,断断不会出什么问题,而只要刺客被抓,大祁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也算是给大祁一个借兵的理由,哪知道刺客竟然伤到了小楚……”
楚翔哪想到一个安越镇居然隐藏了这么多密谋,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温孤殷却俨然有一口气说完的趋势,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我又利用你,向七王爷传递将军派想要在雅集赏捣乱的意图,结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穿了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楚翔回忆起来,原来在芈县时,他以为温孤殷是脑dòng大开,其实也是另有目的啊!楚翔忍不住为自己的智商捉急,说实话被天天在身边的人这么算计,心底着实很不慡,但这个人又是他唯一的朋友,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虽然明白你是出于无奈,但还是觉得很不慡啊!”楚翔不甘心的嚎了两句,盯着他半天才愤愤道:“不如你给我打一顿?”
“啊?”温孤殷完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不过比起做不成朋友好太多,便想也没想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口气坚定道:“嗯,你打吧。”
楚翔哪里是真的要打他,只因为心底郁卒,抬起手,最终也是轻轻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一边叹气一边还得孜孜不倦的叮嘱:“打人不打脸,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脸凑过来,一会西宁王看见还不心疼坏。”
温孤殷惊喜问:“西宁王要来?”
楚翔望了望天:“我就是举个例子。”
温孤殷虽然没报希望,但听到这个答案俨然还是有些失望,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他最近应当会很忙。”
楚翔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想着又问:“这件事你找西宁王帮忙了?”
温孤殷摇摇头,叹口气道:“如果一早告诉祁沅,事qíng会简单许多吧,但那样对他未必是好。所以我拜入洛王门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从门生中脱颖而出,得到机会面见祁皇,商讨借兵之事。”
楚翔疑惑问:“但我怎么觉得你对雅集赏并不上心?”
温孤殷笑了笑:“我向洛王献上地图,因此洛王已经答应,会向祁皇直接举荐,不管雅集赏结果如何,我都能见到祁皇。我现在需要担心的,是怎么说服祁皇。”
原来是保送啊!楚翔点点头,又想起一个人来:“七王爷呢?他怎么说?”
温孤殷冲他眨眨眼,反问道:“小楚觉得呢?”
楚翔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祁礼吴正从夕阳下走来,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楚翔忍不住跟着勾起唇:“我觉得他这个人神叨叨的,又怕麻烦,不过,偶尔还是会做一些皆大欢喜的事qíng了。”
“咦,这个评价不是很高呐。”祁礼吴慢吞吞的也走到了二人身边,寻了张石凳就立马坐下来。
“真心实意的话语才更显得弥足珍贵。”楚翔严肃道。
“看看,好好的道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歪理。”祁礼吴对着温孤殷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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