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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_妖三【完结+番外】(30)

  一丝微弱的,人耳几乎捕捉不到的低低喘息,从雅重月面前跪著的俊雅男子唇中颤颤飘出。

  “唔……”半个音出声,又被男人面色青白地用力吞回腹中。

  膝盖避无可避接触著冰意袭人的地面。

  一缕缕yīn寒之气蹿入全身各处经脉,仿佛有自主意识般专攻人体最脆弱的部分,寒气,逐渐汇集到朝服遮蔽下的小腹里。

  柳从眉嘴唇发紫,上下牙关轻微打战。想要勉力抬起手护住腹部,眼前却阵阵发黑。

  他挺直腰杆跪了有半个时辰,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三个多月身孕的肚子,鲜明的隐痛著,叫嚣著抗议这莫名由头的nüè待。

  在他身前,年轻的皇帝站得笔直,不发一言,纹丝不动。

  凤眸凛冽,不带丝毫温度,目光锐利噬骨,钉刺住眼前人。

  他知道那人向来体力偏弱,这半会功夫,早有不支,勉qiáng跪著的身子摇摇yù坠。

  柳从眉脸颊已渐趋雪色,双眸神采微微涣散,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依然面无表qíng。

  半个时辰前,柳从眉听到他的宣召後,朝服尚不及换下便急急赶来。

  乍踏入房门,迎面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那清脆的耳光掴到柳从眉白净的脸上,瞬时就把清俊如斯的男人打懵了。

  “跪下!”

  雅重月不知道自己以何种心qíng爆发出这两个字。模模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用上了真气,整间内室都微微震动一下,余音在房间里嗡嗡回dàng。

  他打柳从眉的那巴掌也使了实在力气,打得柳从眉瞬间头偏向一边,右边脸颊清晰浮现五根手指印,迅速红肿发烫。

  柳从眉喉口一甜,生生忍住了冲口而出的为什麽。

  他沈默的撩开朝服下摆,沈默屈rǔ的跪下地去。

  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雅重月保持了yīn冷森寒目光圈定他全身,那不久前还热qíng亲吻著他的嘴唇此刻紧紧抿在一起,似乎在无声无息的积蓄怒气。

  柳从眉起初还敛息屏气把自己回宫後所作所为细细寻思了一番,搜索枯肠是哪处触动龙颜大怒。

  但跪著跪著,在这深冬不见天日的寒冷宫殿里,意识就慢慢聚拢不了。由於失温,小腹处隐隐传来凉凉的痛感,更是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点尖锐的疼痛忽然蹿上心尖,柳从眉摇晃了一下,将失声而出的呻吟qiáng自压制回去。

  那喜怒无常的君王冷眼旁观,对突如其来的惩罚不置一词,像是打算任由他这麽懵懵懂懂的跪下去,跪到死为止。

  ************

  许久,许久。

  苦苦咬牙支撑的柳从眉终於被酸乏胀痛的小腹bī到极限,身子晃了一晃,向前栽倒。

  他没有落到冰凉的地面,因为皇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动了。

  雅重月掠身超前,并未如柳从眉模糊冀望中所想,将他身子抱在怀里;而是出现在他身後,快若流星将他垂放身侧的双手反剪,扣於掌中。

  低沈压抑的怒意,自水色薄唇中吐出:“你宁可跪到晕过去,也不愿问朕一句为什麽?”

  手上加劲,铁钳般力道在那皓白手腕上掐出两道鲜红圈线。

  柳从眉身子骤然前倾的瞬间,双手却被皇帝反制,高高拉向他身後的半空中。顿时一股关节脱臼的脆响,从肩胛骨处清晰传出,饶是他自制力再qiáng,也不由脱口低呃一声。

  皇帝又追问一遍,烦躁之感更甚,恨不得把这倔qiáng沈静的人儿寸寸捏碎。

  “回答朕!你是不是不敢面对朕,於心有愧?”

  “……”柳从眉缄默。

  不敢面对?於心有愧?真正该自省的人是皇上你才对吧!

  柳从眉自执教东宫以来,可有哪时哪刻对不起过他雅重月?

  雅重月牙关咬得咯!作响,潜埋已久的醋意、妒火jiāo杂在一起,大喝:

  “你跟那个叫墨愈梵的野男人,苟合多久了?”

  轻若鸿毛的书信灌注内力,砸到柳从眉跪著的地面上,顿时嵌进石面三寸。

  “不接受朕,就是因为心里惦记著他?朕在抱你的时候,你yù仙yù死想著的男人不是朕,是墨愈梵对不对!!!”

  柳从眉竭力收拢半朦胧的神智,聚焦视线去看身前那封惹来无妄之灾的信函。

  看清了字迹,心下便是一沈。

  那字化成灰他亦识得,的确是好友的字体,的确,出自墨愈梵手笔。

  洁白纸张有被狠狠揉搓过的痕迹,很显然握在雅重月手里,被翻来覆去阅读了好些遍,看得出皇帝邪火上涌,只差没把这信生吞活剥下去。之所以保留全尸,就是为了拿来跟他当面对质。

  手臂让雅重月抓扯得生痛,挣脱不得,无法靠近信函的柳从眉,渐渐看不清纸上写了些什麽。

  直觉告诉他,以墨愈梵一贯洒脱玩笑的口吻,也许当真说了什麽引人误会的言论,所以小皇帝才勃然大怒。

  他和墨愈梵,是倾心相jiāo的莫逆知己,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也没有过雅重月臆想中的偷欢苟且,但皇帝在气头上,辩解之言他如何听得进?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对他做出解释。

  解释就是表明自己在乎皇帝的看法,解释清楚了又如何,让雅重月欢喜鼓舞,让雅重月对他越发苦缠不放?到头来qíng炽爱烈,昏了头脑,乱了伦理辈分,欺主媚上以色侍君的污秽名声他究竟还要背负多久?

  索xing就让雅重月误解到底,毁了他这颗不分青红皂白就糊涂爱人的心!

  “是。”柳从眉冷静启齿,长长羽睫不易察觉的微颤,“皇上既是知晓,就该放过柳从眉。臣年岁长过皇上许多,这副身子弱贱不堪,只是白白糟践圣上心意,愧对圣眷……呃──”

  他剩下的话,被突然塞入口中的两根手指堵塞住。

  雅重月听到他说那个“是”字开始就没了冷静,只想要他闭嘴,只想要他发不出任何让他痛彻心肺的声音来!

  狂怒吼道:“住口,给朕住口!”

  他松了对男人双手的钳制,柳从眉身子便陡然失控的颓倒下去,却又立刻被提起後衣襟,摔到龙chuáng上。

  雅重月浑身灼烫的自他背部贴合上来,全部体重压在他身上;柳从眉薄唇中还被皇帝两根纤长手指cha入不放,後者如沈寂百年、一夕爆发的火山,在他敏感耳侧呼出重重热气,食指中指勾曲,在他柔软口腔中用力搅动。

  qiáng忍满腔愤懑苦痛,银牙咬碎道:

  “年长过朕许多?你是想说朕年纪小,满足不了你?那个跟你自幼青梅竹马的墨愈梵才能让你巫山云雨忘我销魂不成?好啊,今天朕就证明给你看看,朕到底‘小’不‘小’!”

  焚香 第三十四章 ròu是浮云…

  第三十四章

  柳从眉衣衫尽褪,像一颗被剥去蚌贝的软体动物,卸下了周身武装,颤抖无助,露出象牙白色的姣好肌肤。

  他面部朝下,紧紧咬住龙chuáng上薄被的一角,清楚无误感觉到趴伏自己後背的年轻君王,用火热嘴唇烙印下星星点点吻痕的一举一动。

  雅重月摩挲他後背每寸细致紧绷的肌肤,先是用手指捏揉把玩,捻弄揉搓到雪肤泛起淡淡粉红,再把唇凑上去吮吸。他故意发出“啧啧”亲吻润泽的qíng色水声,让柳从眉内心如cháo水般,涌上更多羞rǔ、挫败感。

  柳从眉想起身推拒,才发觉被雅重月摔到chuáng上来时,他下意识收拢双手抱紧了小腹,减轻腹部撞击上chuáng寝的冲力。

  纵然做了预防措施,纵然chuáng上堆满柔暖衾被软枕,撞击到的瞬息间,柳从眉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剧烈咳嗽几yù冲口而出,却因呼吸不畅哽在喉咙里。两只手都压在身下,姿势极其古怪不适,但都比不上在身後蠢动的皇帝,带来的过电般,又麻又酸的怪异苏痒。

  雅重月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碍眼的衣衫扒下後弃诸一边,自己衣冠整齐的趴在首辅身上喘息。胯间阳物肿胀难耐,急著要从袍下撒欢而出。

  “这是朕第一次以真实面目与你欢好,柳从眉,你该叩谢皇恩浩dàng才是。”yù火焚身,丹唇轻启,吐露的却是残忍无qíng的话语,“今天你可以好好领教个够,朕和你那年岁相仿、‘把臂共游天下,寄qíng山水’的男人,到底孰高孰低,孰优孰劣……”

  皇帝口吻qiáng硬,意图昭然若揭。抵在柳从眉光luǒ双股间的那物什,虽是隔了薄薄衣料,依然涨烫可感,且一寸寸不断壮大。

  柳从眉激灵灵打个冷战,不知自己是否命大,熬得过这场狂风肆nüè的劫难?

  便是他承受得了,腹中的血ròu,想必也会元气大伤,它还不及四个月……

  难堪,痛苦,横下心bī自己略微抬头,气息凌乱的央求:“皇上,从眉身染异疾,尚未痊愈,恐传至龙体,皇上请宽限时日……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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