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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大侠N多年_李少秋【完结】(23)

  我是被吓醒的。

  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那个臭小子才不会笑得那么灿烂,也不会叫我师父,他最多的时候就是叫我喂。因为只有两个人,有时候都懒得用称呼,反正都知道对谁说话。

  那小子对着我永远都臭着一张脸,只有做噩梦的时候,会哭得稀里哗啦地缩到我怀里来,可是早上我一说,他死也不相信,非要说我诽谤他。

  最多就是他不得不求我的时候脸稍微好一点儿,比如剑谱不懂了,想学新招式了等等,过后一样臭着脸。

  他对我笑又叫我师父的时候,就是对我下手吸走我功力的时候。

  那简直是噩梦!

  视野还是一片漆黑,眼上还蒙着布,我想动,可是还是动不了。我运行了一下内息,发现经脉已经畅通了,而且还有壮大的趋势,难道是那人将功力传给了我?

  只是某几个关键处无法通过,我一下子感觉出,这是xué道被点的qíng况。

  我咬着牙,那个混账王八蛋,难道自己也知道做得过分,所以特地点了我的xué道?他居然把我折腾得半死,我一定要杀了他!

  身下是柔软的褥子,怎么会有褥子?

  正疑惑着,忽听到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声音?

  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山dòng里?

  我非常想知道那个王八蛋长的什么样子,可是眼睛被蒙着,xué道被点着,身体端端正正地平躺在chuáng上,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接着是人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怕吵着人,很轻柔地走了过来,然后似乎坐到了我身边。

  我恨得牙痒痒。

  一只手伸过来摸我的脸,我脸一青,开口:“你是谁?”

  还好,他没点我哑xué。

  这一开口,我发现我的嗓子哑得不行,都听不出我原来的声音了。昨夜那迷离而又狂bào的一晚突然出现在头脑,因为眼睛被蒙着,所以感觉尤其深刻。我似乎能听到自己拼命地尖叫,大喊着“不要、不要再弄了”,还有这人不顾我死活,拼命折磨我的qíng景……

  我的脸刷地白了。

  这种耻rǔ……

  我百里无双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过这种耻rǔ!

  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二十三章

  我默默地想着,一只手把我扶了一起来,我像个木偶似的坐了起来,接着那人把我靠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这一动,我就发现我那个地方痛得要死,不免倒吸了一口气。

  那人顿了顿,动作更轻柔了。

  听到勺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接着一个勺子伸到我唇边。

  我闭着嘴。

  那勺子停了很久,也没离开。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人绝对是个变态!

  勺子拿开了,我微微松了口气。那人轻轻地扶着我躺下,褥子很柔软,他的动作也很轻柔。

  可是接着,他就伸手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没办法,只能微微张口呼吸,趁这个机会,那人就把东西快速地倒进了我嘴里,然后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咽下他灌我的玩意儿,好像是粥,很滑腻,带着淡淡的甜味,不过似乎加了别的东西……这王八蛋又加东西!

  他放开了手,我被qiáng行灌东西,被呛得咳嗽连连。幸好不是什么丸子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就要被梗死了。

  ……他到底想gān什么?

  他停了一阵,似乎在等着我喘过气来。我终于缓过气,接着那人又伸手来捂住我的鼻子,我知道他又要灌我了。

  果然,又是一勺子的粥灌了过来,接着捂住了我的口鼻。

  ……不要再灌了!我喝还不成吗?

  反正都喝过了,要是有毒也中毒了,况且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非要不吃不喝寻死觅活不可。

  “不要再灌了,我喝!”我愤怒地说到。

  然后我听到一点儿压抑的笑意,一闪而逝,我试图去捉摸,可是无法捕获。

  我的眼珠子在布带下翻着,试图透过布带看到那人,可是那人很细心,选用的布带一丝光也不透,完全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不过绑得不是很紧,要是头能动就好了,这样就能把布带弄下来。

  可偏偏就是一丝都不能动!

  那人把我轻轻扶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用勺子直接喂我喝粥,我只好机械地喝了。

  其实那粥做得还是不错,如果不是怀疑里面加了东西,不用他动手,我自己也会喝。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揍人!

  我现在的qíng况就是龙游浅滩虎落平阳,我劝自己不要生气,然后慢慢地喝着粥,直到喝完。

  那人把碗放到一边,然后在我身后垫了个枕头,将我放到枕头上面。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寂静。

  我知道他没有走。

  沉默了片刻,我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淡淡地问到:“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他没有回答,我知道他不会回答,可是这样沉默着太压抑了。昨晚的一切仿佛就像才发生的一样,我真怕了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昨晚那么折磨我,我怀疑我跟他有仇。

  我的仇家?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他又不像是要杀我,难道他有别的目的?

  我头脑飞速转着。

  忽然感觉到眼睛上一沉,有人的手指轻轻摸着我的眼睛,我猜测着他会不会把布带取下来,但是我觉得希望不大,果然,他的手下移,移到到我的脸,我的唇,接着是脖颈,再往下……

  我微微瑟缩了一下。

  不可否认的,我对那件事有yīn影了。

  我发现我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该死的!

  没什么可怕的,我拼命安慰自己。

  没什么可怕的,再难的我都挺了过来,现在这些又算什么?

  我紧闭着嘴。

  那人的手指移到我脖颈处顿了顿,然后理了理我的衣服,拿开。

  我松了口气。

  那人似乎站了起来,低得不能再低地轻叹一声,像一缕看不见的青烟般不可捉摸。脚步声远去,声音比来时大了很多,好像刻意告诉我他已经走了一样。

  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关上。

  一直压抑着我的紧迫感消失,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可否认,我已经有点儿怕了这人。

  这人到底是谁?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熟悉的人?我不由开始思考起来。

  过后的每天,他都会来给我送东西吃,还会翻身为我那个地方上药。动作很轻柔,我很想反抗,奈何身体根本动不了。

  尤其是身体□着被翻过来,他的手指放入的时候,我都有种杀了他的冲动。他不说话。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感觉好像死了一样,这让我发狂。不能动,感受不到一切的变化,只有他送来一日三餐,可是他有一句话都不说。

  这种无声的折磨。

  我宁可死掉。

  “你到底想gān什么?!”大约是第三天,我已经有点儿崩溃了,咆哮到,“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不由想起五年前,单千婵带着荆云笑来的时候曾经给过我一张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好像那时追杀他们的人很在乎这张羊皮纸。

  后来我为了怕他们再来找麻烦,就带着荆云笑往北走了很久,选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开始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没有,没吃的,就挖地上的糙根来吃,喝牛奶,如此熬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一种块状的可以煮着吃的东西,有点儿像地瓜。生活才好了点儿。

  那段时间很苦,对于功力深厚的自己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可是对于一个功力低微、估计以前还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来说,却苦不堪言,可是那兔崽子就是一声不吭地熬了过来,一点儿也不喊苦喊累。自己bī他去种地瓜,放牛,打扫山dòng什么的,都是默不作声地做着。

  正是那段时间,第一头小牛出生了。

  想着小孩子在长身体,就狠心杀了一头母牛,犹记得那母牛临死前哀怨的眼神……

  可这死孩子就算吃ròu也不笑一下。跟面瘫了似的。

  后来我还真以为他面瘫了,不会笑了。没想到……

  ……话说,怎么越想越远了?

  不过,最近实在被关在chuáng上太无聊了,没事做只能想东想西,这样可以缓解一下那种焦躁感。

  我长吐了一口气,心qíng也平静下来,就算不平静,也必须表现得平静。我知道他不会说话,也不会透露一点儿讯息,我为什么要让他看笑话暗自得意?

  我暗暗想着,他的目的是不是那张羊皮纸?可是那时候正忙着开荒,我没放在心上,就扔在了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我都快忘了有这回事。后来那兔崽子练烈火心经差点儿走火入魔,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羊皮纸上是有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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