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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大侠N多年_李少秋【完结】(98)

  我目瞪口呆地左看右看,对各种色彩鲜艳的小玩意儿充满了好奇心,最后是两手都拿满了吃的玩的……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幼稚,而是从来没看到过,只是感到新鲜罢了。

  荆云笑就在后面微笑,一脸的不动声色。但是我却深深滴知道他肯定是在心里说我幼稚,所以我立即买了一块五颜六色的毛毯让他披着走,还买了一块女士头巾围在他头上。当时他的脸就像踩到大粪一样难看。

  “不许拿掉!”我摇晃着手指,“这是你欠我的。”

  他说我是因为救了他才会重伤导致失去记忆,所以我觉得我有权利要求他还这个恩qíng。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心里头总是有点不慡,非要让他难看尴尬了才舒服。

  于是荆云笑就顶着可笑的模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乱晃,沿途接受了若gān诡异的目光。

  我是在试探。

  试探他话的真假。

  他说我是他的qíng人,而我想知道这话是否属实。如果属实,他会容忍我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最后的结果是他虽然生气,但还是依照我的话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故意挑剔,说饭菜不可口,说睡的chuáng不舒服,说院子啥都没有不好看。然后荆云笑就特地请了很多厨师,做了各种菜让我品尝,还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最离谱的是,他居然派人去中原搬了些花糙树木来把庭院装饰一新。

  我说:“你别太过分了,派你的得力助手去做这种事,现在教里都在传我是祸水……靠,我怎么祸水了我?”

  荆云笑微笑,“你不是有要求吗?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尽力去办。”

  “别别别!我什么也不要了。”

  “哦?你确定?”

  “真的不要了,瞎折腾。我皮糙ròu厚的,随便吃什么睡哪里都可以。”我一头冷汗。

  “是吗?那你以后还提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我举手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要是再有过分要求,就诅咒我生个儿子没□儿!”我可不想再接受教众能杀死人的目光。

  荆云笑微笑。

  事后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故意让我知难而退。好吧,那阵子我是有点过分,挑三拣四,对所有人都看不顺眼。可是我一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没有一个亲人,最亲的人就只有一个身份赫赫的家伙……任谁都会很不安吧?哦,对了,那个所有人指的就是荆云笑一个。

  不过最难过的是,我和他还是这种关系。我想我这辈子注定是生不出没□儿的儿子了。

  戴夕和我飞速下山,在巷道里七拐八拐之后很快就来到一处民房。掀开帘子进去,就看到一间很简朴的屋子。里面放着这边常有的几个大坛子、一张破旧的小矮桌。我左右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

  戴夕也没有停留在大堂里,他直接进了内室。

  我跟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弯着腰抓着一把灰色的扁虫看,眼神很痴迷,像是看着自己的qíng人。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周大夫。”戴夕拱了拱手,用的是中原的礼节。

  我不由仔细打量这个周大夫,胡须花白,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蚂蚁,伸出的手gān瘪无比,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这人多大岁数啊?

  “周大夫是一直在我们西域和南疆走动,行踪飘忽不定,这次能请到他,实在是你jiāo了好运!”戴夕拍了我一下。

  这时那个周大夫终于不再盯住那把恶心的虫子看了,他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到我有些诧异,“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戴夕说,“我这次带他来是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周大夫摸着胡须。

  “我这位朋友一直受到头痛症的困扰,很多大夫也束手无策,所以想请周大夫看一下。”

  “过来让我瞧瞧。”老头招手。

  我看了戴夕一眼,他点点头,于是我放心地走过去。那个老头把了我的脉之后又看了我的口鼻舌,这让我想起了巷子外面被贩卖的牲口。

  过了片刻,他有些迟疑地摸摸自己的胡须问到:“以前的大夫是怎么治疗的?”

  “就扎了扎针吃吃药呗。”我看着老头也不行,心里有点郁闷,难不成这病真的没治?

  “扎针?扎的哪里?又吃的什么药?”周大夫追问。

  我眨眨眼,“吃的什么药……就是黑黑的小丸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的话刚落,对方立即露出不敢苟同的表qíng,我抓抓头苦恼地说:“谁会注意吃了什么药啊?反正他又不会害我。”

  “那扎针呢?”周大夫无奈地问到。

  这个我知道。我连忙指了指脑后,“这儿。”

  “我看看。”周大夫吃了一惊,连忙让我转过头。我言听计从。

  他在我后脑勺钻研了好久,期间他把我的头扭来扭去好几次,害得我拼命向戴夕丢眼色,试图让他叫后面的人不要这么过分。

  过了半个时辰,周大夫终于叫着“奇怪”放过了我的脑袋。

  “什么奇怪?”

  “这三颗针根本就不是治你的头痛的。”周大夫说,“相反,你的头痛就是这三颗针造成的。”

  什么?!

  我和戴夕愕然。

  “还有,你现在不是你本来的面貌吧?”

  这一句话出来,又把我和戴夕炸得一震。

  “你易容前来找我治疗,是不是有什么内qíng?我并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他语气不好地说着,忽然拉出一排银针,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cha入我的手背。我顿时痛得一阵惊叫。

  “不要乱动。”他低声轻喝,然后迅速在我全身扎满了银针,我顿时变成了一个刺猬。

  别人扎针一点都不疼,可是这个老头扎针把我痛得哭爹喊娘。

  “好了。”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轻轻打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那香味香得我口水直流,直觉得那是无上美味。反观戴夕,不停地皱着眉头后退,像是闻到了大便。

  闻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乱动着,接着往上爬了出来。

  我骇得从凳子上跳起。

  什么东西?!

  哇地一声,我吐出一口血。定睛往下看,里面有一个像蜜蜂样的胖虫子在爬动。而鼻间闻到的香味也变成了臭味,臭得我连连后退几步才惊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又惊又惧。

  “果然是乌髯。”周大夫将瓶子赛上塞子,臭味消失了。

  “居然是乌髯?”戴夕很惊讶,走上前去察看片刻,“天理教的圣物之一乌髯蛊母,传说中的易容圣药,幼虫能保持人的形体变化,是易容大师的必备物品。后来被人抓得厉害,差点绝种。如今知道的就只有天理教才有,你是怎么得到……”

  他说着转过头,忽然停止了话头,目光怔然。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周大夫正小心翼翼地将虫子从血里挑出来放到一个瓶子里,高高兴兴地站起来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百里无双?”

  他在叫谁?

  我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真如他们说的我易了容?

  “镜子。”我问了一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最后镜子没找到,却在角落发现了一盆水。我把盆子端出来放到光亮处凑过去看。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人影倒映出来。

  这五官……

  我猛然后退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这恐怕要问荆云笑了。”戴夕回过神,笑眯眯地说。

  周大夫似乎想到什么,“看来有人用金针封了你记忆,恐怕平日你吃的药丸根本不是治疗头痛的药,而是你肚子里乌髯蛊母的食物。这虫子饿坏了就会跑出来。看来给你用金针的人真是煞费苦心啊。”

  脑中倏然划过荆云笑的脸。我闭闭眼,压抑一下骤然升起的想要毁掉整间屋子的bào躁,冷静地说:“可不可以把我头上的金针拔出来?”

  周大夫摇摇头,“不行。”

  “是吗?”戴夕的声音有点失望。

  “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周大夫笑着说。

  “谁?”我问。

  “百里公子想必对这人很熟悉。”

  “宫尧之。”

  宫尧之?我念了两遍,总觉得是有那么点儿熟悉,于是问到,“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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