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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堇_苇【完结】(47)

  「啊——」守娆争瞪大双目、瞳孔在剧烈震晃,然后,他失控地惨叫扭动。

  他不知道!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尿、尿尿的地方还有……呜他不知道……

  他怎会知道?他什么都没法想了!他快要被生生玩坏掉了!他不知道……

  他小时候怎样叫大人带他去尿尿的……他……

  「啊啊——!不要……我的……我的小jījī好痛!」

  当当当,银簪被娆罗緁随便地抛下地,滚到一旁。

  那对守娆争来说简直是最美妙的声音,剧痛突然消失,只有被撑开的铃口热腾腾发着麻,被堵塞着的热液一涌而出、一滴又一滴像嚎啕大哭般滑落下来。yīnjīng仿佛被欺负般瑟瑟发抖。

  他在娆罗緁怀中瘫着身子,双手垂挂在男人的臂弯中、手背虚软跌落在地上。

  复杂庞大的感受让他控制不住一波又一波从头窜到脚尖的哆嗦,他好像刚被海啸吐了出来。

  嘴唇合不起来,他好一会儿才能找回声音,把瞪着天花的涣散目光聚焦,慢慢移到那残酷得可怕的男人脸上,「为……为什么?」

  他明明没做错任何事,而娆罗緁还似乎因为他的承诺而愉悦着。

  娆罗緁把他的赤色头颅置于自己颈窝中,另一手细细抚着他抽动的xing感喉结。

  「痛吗?害怕吗?恐怖吗?心寒吗?」娆罗緁巨细靡遗地问他,温柔抚着他的湿发,「痛就好,记着这些痛,争,永远记着你今天给我许的承诺。」

  在他还在努力克制着别颤抖得那么厉害、那么软弱得不像自己时。

  男人把脸深深的埋进他的颈窝之中,再慢慢咀嚼、呢喃一次,「……痛就好。」

  他不知道男人那张他看不见的脸上有没有勾起满足的微笑,他亦不想知道。

  他只深切明了到这一生都不会忘了这殿中发生过的一切、那些让他的心都要碎了的恐怖、委屈与疼痛。而他的ròu体久久、久久才能把男人手掌的触感与温度散去。

  这是个多么多么没安全感的人啊……

  娆罗緁把如同洪水猛shòu般的不安完全释放出来,让那只野shòu扑到他身上尽qíng撕咬。

  让那野shòu通通报复在他身上,仿佛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活该遭受的罪,仿佛是他主动招惹。

  仿佛……这男人用自己的不安在他的身心骨骼上烙上专属印记。

  第十二章

  暖意席卷了宫中每一角落,连yīn霾无光的肆jīng大殿也不例外。

  这里总是人迹稀少的,除了七皇子?娆罗緁和五公主?娆罗紵偶尔来走动外,很少人来探访。

  是因为老皇帝昏昏傻傻吗?没人敢说,也许和这脱不了关系。

  只是,今天的chūn风也送来了一个人。

  chūn风送来了娆罗飒又爱又恨的一股青chūn活力,比什么都叫他羡慕、也比什么都教他妒嫉。令他矛盾的想亲近、借此回忆,也想狠狠推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嚣狄将军求见。」

  殿外传来铿锵步音,军靴击在云石地板的声音回dàng。

  似乎来人未等应允便大胆妄为的踏了进来,连步伐带有压迫感。

  娆罗飒有气无力的抬首,茫然若失的眼睛失去焦距,「长流……」

  是嚣狄长流,总是伴着他一块商讨国事的好臣子,看,他没有糊涂到把这都忘掉。

  是长流有什么重事要和他商量吗?「走,你们全都退下……」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皇上所下达的命令,是他们都……听错了吗?

  没错,当年嚣狄长流实在是功高镇主,每逢有要事密事与皇上商量时,皇上都会叱退左右,关上殿门,只留守娆轩在他身边护他周全,可……守娆大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此趟求见的是嚣狄长袖,并不是嚣狄大将军啊?皇上是老糊涂了吗?

  「走!本皇跟将军的议事是你们这群蝼蚁能听的吗?还不快给本皇滚?咳咳咳……」

  大殿守卫们你眼望我眼,终于叹一口气,纷纷全退至宫殿外了。然后整个宫殿静默了下来,连方才的军靴声也不复见了。恐惧感如cháo水把娆罗飒包围,他只觉这偌大空间只剩下他一人。

  他着急的低喃着,「长流、我看不见你……再过来一点、让我看见你、再走近……」

  「长流……」他双眸所见的范围其实有限,他根本只看到一个虚无的影子。

  仿似等了数辈子,那团迷雾终于踩着慢条斯理的步伐到他身边。他坐在chuáng上,尽量凑前感受眼前人的气息。「走近一点,本皇准许你行近一点。」

  「遵命。」男子抬起了脸,好让他看得更仔细。

  「你是……长流吗?」他在记忆搜索嚣狄长流的样貌,总觉得,他有好久好久没看过嚣狄长流了。

  眼前人也有着嚣狄长流一般的狂放傲气,也有着身为将军的意气风发,却……还是有差。

  他观察了一阵子,知道问题出于哪里。他……眼前的人实在太年轻了……

  他是在发梦吗?可是梦中,为何只有长流变年轻了?他呢?还是一样没变,还是如老妖怪般丑陋……时间对他来说,一直一直是不公平的!

  所有流逝的痕迹不止刻在他的身体上,还有心上。现在他如戴上了一副溃烂面具,一片一片剥落,只让他见识到自己的无能悔恨。

  「我是。我是嚣狄长流,也是嚣狄棻律。还是本朝的三座,嚣狄长袖。」

  娆罗飒颤抖抖的伸出一只枯竭的手想抚上他的脸,摸索他的轮廓。

  是嚣狄长流的孩儿?他什么时候长到如此之大了?他错过了些什么?

  眼前的人简直是年轻时期、huáng金岁月的嚣狄长流的再版,朝中最能协助他的左右手……

  「来,嚣狄长流之子,让我看看你……孩子,你是如此出色。你的父亲还安好吗?」

  嚣狄长袖在娆罗飒的手再碰到他的脸之前,厌恶的退后一大步。

  眼前人哪还有一点当娆罗皇的气势?没,一丝也没!「家父一点也不安好。你忘了吗?他给你毁了……」即使他笑得一脸从容,说出来的话却锐不可当,每一句都直刺进他的心坎里。「我不是没有求过你啊,明明那天我都不顾尊严的求你了。你却还是执意的不理不闻。这比娆罗緁所做的更卑鄙,你知道吗?」

  「我尊贵无比的皇上陛下,你知道吗?」他的军靴一下一下击在chuáng前梯级上,bī近娆罗飒。

  那嚣狄家族的墨色军服看在娆罗飒眼里满是提醒,军靴重重践踏着他的心。

  嚣狄长袖现在只要抽出腰间的长剑,娆罗飒随时可以一命呜呼,绝对准确无误。

  但他要的不是娆罗飒的命,他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要对付的是娆罗緁。他不要娆罗緁的天下,他没兴趣,他只想那小皇子付出与他相同的代价。

  至于娆罗飒,他油尽灯枯了,生命的光快被chūn风chuī熄,上天自有因果报应,那用得着他cha手?

  他又踏前了一阶,娆罗飒因眼前把天地都掩盖的身影而害怕的向后瑟缩。

  「不止,嚣狄棻律是谁你还记得吗?这个在皇朝视为禁忌的名字,你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他。五年前你毁了他,把他当作赔礼流放到大英软禁、把他回国的权利当成威胁嚣狄家的筹码。」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没有!」娆罗飒不断自言自语,恐惧的把自己缩往chuáng塌一角。「长流……你别过来、我命令你别过来!停下来!」

  那酷似嚣狄长流的面容、凌厉的双眸像两把匕首往他心内捅,硬要他回想罪状!

  「长流、长流……」嚣狄长袖像看笑话一般,停在他面前仅剩两步就不动了。「你就只会这个名字。你想求他们的原谅吗?到天牢去说、到大英帝国去说。」

  如果他真是父亲,早就在五年前这老鬼把棻律bī出国的时候,就一刀往他心窝内捅。

  「你想要求我的原谅吗?」嚣狄长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让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以啊……」

  「只要你别过来……别靠近我的身边……别、别过来……」娆罗飒牢牢盯着他黑亮的靴尖,只要嚣狄长袖动一下就如惊弓之鸟。

  「给我毁了守娆争。听清楚了吗?毁掉守娆争。」

  嚣狄长袖刻意提起靴尖敲地,发出咯一声,满意地看见娆罗飒涌起一阵颤栗。「应该没问题吧?毕竟这是你最擅长的……别说我qiáng迫你。这jiāo易对你来说有好处呢,陛下。皇七子现在一整天都跟守娆争腻在一起,相信你也早有所闻吧?他夺去了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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