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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声远_云片糕【完结】(6)


祁远竟真的松开了他的手。
——可就在下一刻,剑客便半跪在他的腿间,将乔重钰已经彻底勃起的下体含入口中。
祁远动作算不得熟练,可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还是让乔重钰发出一声惊喘,脚背绷直,连双手已经从获自由的事实都没能意识到。他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口腔,只觉得快感不住集聚,忍不住挣扎道:“呜,够了……”
他在混乱里抓住了对方的发尾,却也不敢用力,只是不断地重复着,“祁兄,够了……”
在攀至顶峰的时候,乔重钰似乎听见了祁远低沉的笑声。

第七章 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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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仅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里逐渐融合成一处。衣襟被扯散,连带着发带也被拽落了,于是发梢戳刺在脊背上,有些痒,伸手想要去挠却被捉住了手腕。
“别乱动。”
那个声音低低的,其中包含的警示意味让他老老实实地顿住了动作,换来对方的几声轻笑。吻落在了喉结上,激得他一颤,很快就换来惩罚似的舔舐,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别……”
喉结终于被放开,紧接着是锁骨……gān燥的唇一路往下,经由前胸,小腹,最终停驻在腿间蛰伏着的事物上。
“祁兄!”
“庄主。”祁远唤着他,却突然偏过些头,只啃噬着大腿内侧的嫩ròu。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黑暗,让乔重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花,终于伸出手,自己握住了燥热的下体。
原本有些僵硬的动作在祁远的注视下渐渐加快了速度,乔重钰回忆着先前祁远的动作,只听见自己呼吸愈发粗重,将对方的气息都掩了过去——可祁远的视线依旧留驻在自己身上,无声地催促着,直到他最终被快感彻底淹没。
“唔……”
乔重钰缓缓睁开眼。
轻薄的月光从chuáng帐的fèng隙中滑入,夜还很深。乔重钰动弹了一下便感受到被中一片黏腻,只能咬牙切齿坐起身,摸黑翻出一套gān净的衣服换上。
祁远白日里以口替自己纾解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乔重钰将人逐走后心慌意乱,眼下三七不在,他也不敢去寻喻觉清,只好跟巩湛明他们一起用了晚饭,还被打趣说庄主莫非撞了邪。晚间就寝前他好容易才将那些事摈出脑海,谁知道到了梦里,它们不但卷土重来,还更变本加厉起来。
乔重钰饮了两口残茶仍觉气闷,gān脆推开房门,打算去院子里透口气。哪知前脚还没迈出门槛,院中一个身影却蓦地回过头来,问他:“怎么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庄主没杀李浚川,毕竟是个隐患。”祁远道,“我怕他伺机回来报复。”
“李师兄不是这种人。”
乔重钰说完一顿,想起昨夜的刺杀与白天的那场对话,忽然觉得有些泄气:“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不过他一日不回来找我算账,难不成你天天都要在这守着?”
祁远闻言不答,只静静立在树下。月光如水一般浸没了院子,而乔重钰站在阶上,竟像是同他隔水相望。
“更深露重,”过了片刻祁远才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事,“庄主回去歇息吧。”
一提起歇息,乔重钰便立即想起方才把自己惊醒的绮梦,脸上发烫,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再等等吧,我还不困。”
他话音方落,便憋不住地打了个呵欠,半途连忙刻意把它伪装成了一个喷嚏。余光瞥见祁远走上前来,语调颇有些无奈:“庄主。”
“做什么?你能熬夜,我便熬不得了?”
乔重钰使出他惯用的无赖嘴脸,gān脆往台阶上一坐,抬手一指天心明月:“今晚月色好,我要赏月。”
他说这话时祁远便站在他身旁垂头望下来,两人身体挨得极近,隔着一层单衣,乔重钰几乎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发散出的热度。他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却看见地上祁远的影子小幅度地摇了下头,然后推门走进了屋里。
外裳被披在肩头,伴着一句嘱托:“夜里风凉。”
乔重钰毕竟没有睡足,在阶上小坐了片刻便觉得困意再度涌起。他怕再接着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敢去睡,只好偏过头问祁远:“祁兄可会chuī笛?”
“不会。”
“当真?”如今的祁远似乎又恢复了当初少言寡语的沉静样子,让乔重钰戒心逐渐减少,笑吟吟道,“前两次我听见笛声,祁兄都在左近,我还道你肯定会,只是瞒着我。”
祁远在原地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支竹笛,递到乔重钰手中:“在下确实不会。可身上一直带着这支笛子,也忘了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支竹笛确实上了些年头,原本应当翠绿的笛身泛着huáng,周围还有些细小的开裂。乔重钰把玩了片刻,只能承认这确实是支平平无奇的笛子,忍不住道:“这么旧了,难为你还留着。”
“每次想丢又舍不得,就这么带在身边了。”祁远道,“大约是家中旧物。”
数月来乔重钰很少听祁远谈起自己的事qíng,只知道他先师姓周,一年前已然亡故。此时gān脆又问起祁远拜师的事——可确实是平平无奇,再加上祁远本来也不擅讲述,几句话gān巴巴地jiāo待下来,乔重钰差点又打起了呵欠。
“罢了,反正三七没在,也不怕吵了人,我给你chuī个曲子好了。”
他几年前曾心血来cháo学过几日笛子,不过很快就抛诸脑后,如今再chuī,也只敢挑个简单小曲,还往往chuī完上句就忘了下句。一曲艰难chuī罢已是满月西沉,乔重钰终究还是乏了,往一旁的廊柱上一靠,嘴里喃喃道:“我稍微歇一下……”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乔重钰悠悠醒转,还没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三七欢天喜地地冲进来:“庄主,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乔重钰喜出望外,刚要起身,这才想起什么,问他,“是你把我扶进来的?”
“从哪儿扶进来?”三七一脸茫然,“我清早才从大夫那回来,当时庄主睡得好好的呢。”
“……哦,没事了。”
他揉了揉额头,确认昨晚换下的衣服还被掖在chuáng角之后,这才一清嗓子,平静地问:“对了,你可有看见祁……”
“庄主!”
“诶?喻总管……”
喻觉清推门而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山庄里弟子们知道了李师兄被逐的事,有几名师兄弟正在外面大吵要离开这儿,你快些同我过去。”

第八章 裂隙

镜一山庄中,前庄主乔展空与前长老喻东杰座下各有些亲传弟子。因乔重钰年少,乔展空死后庄中大部分事qíng便都由喻东杰来决定。如今喻东杰去世,庄中难免人心浮动,如今李浚川又乍然被驱逐,当乔重钰赶到正厅,早有不少弟子聚在那议论纷纷,大多是喻东杰座下弟子。
“诸位来此是因为昨日李师兄的事?”
乔重钰落座后即便发问,一旁的喻觉清眉头一皱,正想提醒他不可再这般称呼李浚川,下面已经有人大声道:“不错!敢问庄主为何驱逐李师兄?”
“我已经向镜一山庄中所有弟子说明,李浚川图谋不轨,甚至不惜雇佣杀手刺杀庄主,庄主仅将他驱逐已是格外开恩。”喻觉清冷声道,“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喻师弟,我们是在问庄主,并非是在问你这个总管。”说话的柳成达身为喻东杰的二弟子,一向唯李浚川马首是瞻,见喻觉清替乔重钰说话,怒火更胜,冷笑着问,“大师兄身为下任护法人选,为何要做出刺杀庄主这等事?庄主武艺jīng湛,莫说是外面雇来的几个刺客,就算是他亲自出手,也难以伤你丝毫。”
柳成达这句问恰巧是乔重钰心中费解之事,可当日李浚川一口认下自己有谋逆之心,又同乔重钰大打出手,终于也没让他问出个所以然。此时柳成达再度将问题抛出,乔重钰咬咬牙,也只能如实回答:“此事我亦是不解,可惜李师兄昨日不愿同我多说。”
“是大师兄不愿多说,还是庄主根本就没有给他分辨的机会?”
柳成达见乔重钰示弱,登时气焰更甚:“我看,恐怕那刺客根本就不是大师兄雇来,而是有些人故意想嫁祸于他,好将我们一系弟子统统bī走!”
“够了!”喻觉清一拍桌子,脸色已经气得惨白,“大家同为镜一山庄门下弟子,何时分过派别?柳师兄,我爹尸骨未寒,你就在庄中如此搬弄是非,将来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他老人家?”
“是,论对镜一山庄忠心不二,我比不过喻总管你。”柳成达刻意加重了总管二字,“可师父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大师兄便被不明不白逐出山庄,这时候你身为长老亲子,不替大师兄做主寻回公道,只一味向着庄主,将来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师父? ”他说完这句,又抢在喻觉清开口之前大声说,“反正镜一山庄永远都是乔家的镜一山庄,我们这些人东奔西走一辈子,到头也不过是兔死狗烹,还不如早点投靠其他门派来得舒服!”
“柳成达——”
“好了。”
乔重钰忽地站起身,按住喻觉清,缓声道:“觉清你伤病未愈,不要这般动气,小心伤了身子。”
他说完这句,回过身来,逐一扫视厅中弟子,只看见一张张熟悉至极的脸孔,无一例外写满了怀疑神色。他还记得去年秋日里的继任典礼上,从这里望下去,满堂弟子中也混杂了不少面怀忧虑的人,可他那时却只是在心底一哂,毫不放在心上。
“又不是让我接掌鸣玉派,区区一个山庄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接过印信的时候这样想,“反正还有喻师伯帮我。”
“李师兄雇人行刺我一事,是他亲口承认,证据确凿。那三名杀手还关押在庄中,只是就算我让他们前来对质,恐怕柳师兄也是不信的。”
乔重钰说着,重新在主位上坐下:“我向来尊敬喻师伯,也没做过任何栽赃嫁祸李师兄的事,更从未意图针对过庄中任何弟子。不过来去自由,你们若是想改投他派,我绝不阻拦。”
最终,由柳成达带头,决定离开镜一山庄的弟子竟有整整十五人。喻觉清几番想要发话都被乔重钰按住,这时见昔年师兄弟纷纷离去,早已面无人色,想要起身去追,却依旧被乔重钰拦下:“觉清,不必了。”
“怎么不必?!他们都是庄中弟子,和我也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只是一时被柳成达煽动……等我去劝——”
“你方才不是也劝过了么?有什么用。”乔重钰摇摇头,竟然还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心不在这里的人,把他们qiáng留下来等着拆我的台么?随他们去吧,我回房补觉。”
“庄主……”
他第一次觉得回房的路有那么长。
祁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院中,旁边廊下挂着一串笼子,是乔重钰平日里最爱流连之处,各色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乔重钰一言不发走过去挨着将笼门打开,将所有鸟都放走了,也不理祁远,闷头走回屋子里。
他合衣躺在chuáng上,睁眼盯着帐顶的花纹瞧,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开口,轻声唤:“祁兄。”
祁远的声音隔着窗户传入:“我在。”
乔重钰也不起身,只眨眨眼,说:“你来山庄的那一日,喻师伯听外面有人说镜一山庄要败在我手里,被这话给气得不轻。还是我劝觉清,说既无外忧又无内患怕什么呢……结果竟然真的乌鸦嘴了。我爹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会不会后悔养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庄主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做得唯一一件对的事,大概就是把你招进了山庄。”
他说完这句,外面忽地没了声音,乔重钰一愣,正要起身往窗边看,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响,逆光中祁远已经走了进来:“庄主当真这么想?”
“自然。”他下意识回了这句,这才意识到祁远为何有此一问,呼吸一滞,对方已经在自己chuáng头坐下,俯身望来。chuáng帘拉了半幅,乔重钰看不清祁远面容,只能瞧见他一双眼睛亮如寒星,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属下便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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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重钰思维迟滞间也没听清祁远说了什么,只感觉自己胸腔里一颗心怦怦跳动,而对方倾身吻住自己,恍然间竟像是昨夜梦境重演。衣衫被剥落,他听见自己抖着声音问:“……三七呢?”
“到何家集买小米去了。”
因不知三七何时会归来,乔重钰初时无比紧张,可随着祁远一路吻下,他也渐渐不知今夕何夕,只攀附着祁远,任由他取了脂膏,延股fèng一路滑下,在xué口外按揉几下,最终将一指缓缓探入。
“唔!”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怪,乔重钰将头埋在祁远颈间,感受着对方的经过脂膏润滑的指节挤入自己体内,旋转一圈,忍不住出声阻止,“别这样……”
“且忍一忍。”
随着扩张愈发深入,脂膏融化,渐有黏腻水声随着祁远的动作响起,让乔重钰更心慌意乱。后xué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他只觉得自己先前泄过一次的下身又有了些反应,不由得再次开口催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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