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谦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副任凭他随意的态度。
楚国到萧国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也足足有半个月的路程。
萧渊路上虽是对林谦墨献尽了殷勤,可奈何林谦墨并不想理他。
正如林谦墨所说的,“陌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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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看着林谦墨,有些担忧,一路上舟车劳顿,林谦墨有些水土不服,已是吐了几场了。
潇雨为他把脉,只道他是胃病犯了,可这荒郊野岭的,她要去哪里寻些药材呢?
萧渊知道林谦墨这几日不适,他将好不容易寻来的兔肉颠颠地给林谦墨呈了上来。
林谦墨疼到有些说不出话,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来,他揉着胃弯下腰去轻轻地呻吟着,脸色极其差。
他没说什么,潇雨便将萧渊的手推到了一旁。
“兔肉乃是发物,吃了只会让林哥哥的病更加严重,萧王……也不想吧……”
每逢关于林谦墨的事情,萧渊总是格外手足无措些,他低着头,如同一个犯错的孩童。
潇雨有些忍不住了:“林哥哥本就有严重的胃病,冷的硬的都是半分碰不得的,萧王与他认识这么久,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墨妃娘娘这是长期郁结于心,加之不按时作息用餐,才导致了严重的胃病。”
“娘娘的胃病乃是日积月累所致,需得慢慢调养,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怕会酿成大祸。”
“此人这般瘦弱,必是有严重的胃病,只不过,与他的心疾相比,这胃病反倒不是最致命的了。”
李太医和顾璟渊的话在萧渊的耳边回响着。
是啊,林谦墨的胃病是自少时便初现端倪的,那时自己尚且知道照看他,可自二人重逢,已不是一人在自己耳边说过,林谦墨他的胃不好了,甚至是有严重的胃病了。
可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致他于不顾……
将人扔在深宫之中自生自灭……
甚至……
就连他濒死之前……也没有吃上一口热的饭……
他的胃,这个人,本是那般娇贵……
可他是怎么舍得下心的呢?
林谦墨总算缓过了几分,能说出话来了。
“潇雨……”
“林哥哥,我在。”
林谦墨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还有多久才能……到……萧国……”
林谦墨慢慢将眼睛闭上。
潇雨道:“快了,快了,还有两三日。”
肩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萧渊瞪大了双眼,他以为林谦墨……便要上前:“他……”
潇雨知道萧渊在怕什么。
“萧王放心,林哥哥只不过是累的脱了力,现下昏睡了过去罢了。”
因着那三年的沉睡特殊经历,林谦墨的身体养成了一个习惯,每逢受到重大刺激或身体疾病发作时,他便会陷入沉睡。
其实,这对林谦墨来说,算得上是好事。
不仅是他身体的保护机制,也为他省了许多疼痛。
萧渊听了潇雨的解释却替林谦墨高兴不起来。
原本……
他是不需要受这些痛苦的……
可……都是因为自己……
-
不出几日,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
林谦墨连休息都未休息,便直直去了他父母亲的墓地。
“爹,娘,不孝子来看你们了。”
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十年前。
潇雨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萧渊则被林谦墨赶了出来,他不配来祭奠。
林谦墨:“出言侮辱他们的人,有何资格来祭奠?”
萧渊自在楚国遇见以后,第一次在林谦墨的脸上见到如此强烈的恨意。
不再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再是形同陌路。
可更让萧渊心痛……
若不是顾璟渊被自己气跑了,萧渊真想问一问顾璟渊,让他为自己诊脉,看看是不是自己也得了心疾,不然他的心脏为何会这么的痛呢?
林谦墨足足跪了一天。
待林谦墨走后,萧渊才敢出现在林家夫妇的墓前。
“林叔叔,林夫人,我对不起你们。”
“我更对不起墨墨,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护墨墨一世平安。哪怕……是要付出自己的命。”
萧渊的这个头,足足磕了一刻钟。
最后,萧渊是以潇雨的一声惊呼结束了自己的忏悔。
林谦墨回到马车以后边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可半个时辰过去了,潇雨便觉得有些不对,掀开帘子,便见林谦墨已经昏倒在马车中了。
“糟了,林哥哥太过于激动了,如此大悲,只怕会损伤心脉啊。”
萧渊连忙带人回了自己的寝宫。
如此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潇雨姑娘,我是否能够做些什么?”
潇雨点点头:“当真有,呜需要你用内力护着林哥哥的心脉。”
林谦墨的危难当头,潇雨也顾不得别的了,总之先护住林谦墨才是关键。
说是用内力,萧渊便如同内力不要钱一样肆意往林谦墨身上砸着。
潇雨本想提醒他,这样下去他的内力会枯竭,可萧渊却没有任何想要停下的迹象。
待林谦墨的脸色渐渐红润,潇雨道了声“好了”,萧渊才收了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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