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音跨/坐其上,轻薄的衣裳滑落,在手臂截留,半露不露,光/裸的肩臂浮动上下,他扬起脆弱纤美的脖颈,月光轻拂跳跃于雪肤上。
雪色早被染上密麻痕迹,泪水划过绝美的脸庞,凝聚着月光一同落下浮动的暗影里。
安静的月光下,潮生起伏,圣洁无暇的神明堕入红尘。
恍惚失神,爱意融缠,魂颠梦倒。
一年匆匆而过,结界里的小岛天气晴好,恬静温柔,舒服清爽。
祈音懒洋洋地躺靠在北昊的胸前,雕刻着一个木质小摆件,北昊抱着他,脸侧贴蹭着他的耳朵,看着他精湛的木刻。
“给小朔雕个会飞的木马怎么样?”祈音蹭了蹭脑袋问。
“嗯。”
“会变换的木马,一会儿变成紫色翅膀的,一会儿变成绿色翅膀的,一会儿变成白色翅膀的。”
北昊弯了弯唇,“你要做个七彩飞马?”
“小孩子最喜欢这种酷炫的玩意儿了。”
北昊浅笑道:“再做个七彩风火轮吧。”
“嗯?好主意!”祈音兴致勃勃道,“等我做完这个木马就做风火轮。”
北昊摸了摸他柔嫩的脸颊,目光望着远处的碧海,唇角始终上翘,悠悠道:“陶陶大婚,你准备了什么嫁妆。”
九方陶陶与三清维之大婚的喜帖是三天前送来的,祈音拿到请帖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质疑他们俩孩子都几百岁了,怎的才办婚礼。
九方陶陶发来的传音纸鹤是这样说的:“还不是等你们俩!我办婚礼怎么可能不等我最最最亲爱的祈音哥哥和北昊叔叔呢!现下你们都醒了,我和三清当然就要办婚礼了!”
当时两人正在酣畅大战,北昊就着软热里面,捏着纸鹤回道:“说差辈了,不去。”
祈音脸颊潮/红,捂着嘴没说出话来,待纸鹤被传回去后,才气哼哼道:“你这时候接什么纸鹤。”
北昊吻了吻他,眼睛烧着黑火,脸上表情不显:“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么。”
祈音翻身将他干翻,笑骂:“你有病吧!”掐他脖子,“变态!”
北昊往上一沉,将软下的某人翻身压回去,眸光带笑,闷哼一声:“是这样的。”
之后九方陶陶又传回纸鹤,哭唧唧诚恳认错,并狂吹一遍北昊和祈音是多么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珠联璧合,郎才郎貌,鹣鲽情深的一对,并表示自己的大婚如果没有两位哥哥的驾临,将黯然失色,黯淡无光,没有意义。
彼时,天造地设的一对确实也在珠联璧合,北昊平静了呼吸,才传回答应会出席的纸鹤。
只是在说话时,被某个羞愤的美人一口咬在脖子上,传进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九方陶陶的娘家就是夫家,祈音念在九方陶陶是唯一的女儿&侄女&妹妹的份上,充当她的娘家人,自然要给她准备嫁妆。
北昊和祈音是同一家,自然也把自己算成是九方陶陶的娘家。
祈音随口说了一些自己要给的嫁妆,北昊微微扬起眉,道:“出手这么阔绰。”
“必须让我女儿有大排面,你呢。”
“那我肯定要给的比你多一点。”
“为什么?”祈音仰头看他。
“排面。把三清维之的聘礼压下去。”
祈音乐,转头抱着他脖子亲了一口。
“你给了这么多嫁妆,那你自己的嫁妆准备好了吗?”北昊搂着他的腰背含笑道。
祈音红了红脸,哼道:“谁说我要出嫁妆,我要下的是聘礼。”
“那我给嫁妆?”
“嗯!”
“那阿音什么时候娶我?”
“你说什么时候?”祈音蹭了蹭他的鼻子,弯着眉眼笑。
“现在选日子吧。”
“好!”
祈音拿开刻了一半的木马,拿起一个金光闪闪的皇天历来。
*
瀛洲,满目喜庆的红色,来来往往的各族宾客都眼带笑意,喜气洋洋。
九方陶陶和三清维之的大婚浩浩荡荡,热闹沸腾,完全不输当年青丘白慈和归盛年的大婚。
祈音是九方陶陶的娘家人,北昊则是早就定好的证婚人,所以他们两个一到瀛洲,就被两拨人请着分开了。
两人一分开,就各忙各的去了,半天下来说不上几句话。其他人也很忙,碰面的时候,闲话也说不了几句。
终于等到可以落座喝酒席的时候,众位古神共坐一桌,就热闹起来了。
其中祈音和北昊是除了新人之外,被起哄揶揄得最厉害的。
“哟,看看这谁啊?”白慈阴阳怪气道,“终于肯从那破岛出来了。”
祈音白他一眼,道:“是你祈音大爹。”
“话说你们在那小岛上到底干什么了,呆这么久都不露面。”九方好奇道。
“能干什么……不就干那等谈情说爱的事儿嘛。”花无间喝着酒,睨着他们,笑得揶揄。
“如果精气血不足,可以来找我。”月华贴心道。
“滚滚滚。没一个正经的。”祈音耳朵烫热,骂道。
归盛年:“如果月华帝君不忙的话,顺便也给阿慈一点药吧。”
“什么药。”
“补精气血——”
白慈死死捂住归盛年的嘴,咬牙切齿道,“你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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