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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17)


“夫君,夫君,你想什么?”走在一旁的刘芬芬喊了好几次人都不没反应,不免声调高起来。
艾寒流无法忽视自己夫郞一副要朝见大官的荣耀感,静默一瞬,平静道,“换身衣裳,先去二奇那儿。”
“那是自然的,亲家好容易来了咱们可不能失礼,哎呀,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呢!”要不是手里还抱着大哥儿,估计他能飞跑进屋,又急呼呼道,
“夫君,你就穿上个月新裁的那身儿吧,我穿什么呢,哎呀,这一乍么慌的也没个准备,这梅家也是,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来几个人,几日到,也好给咱们准备的时间,哎哟,我差点忘了,晌午饭可不能普通了,他们家都是见惯大场面的眼界高的人,可咱们村里又没啥子好吃食,早知道叫岭子今儿从镇上的大饭庄定回来了,也不好都一次见面就叫人家小瞧啊,唉,只能去后方子多割些ròu回来,唉?瓜子呢,瓜子,瓜子?这混小子,用到他的时候从来不见人影……”
艾寒流就在这叽里呱啦的恬燥声中早已麻木回了屋……
刘芬芬简直风风火火,先把大哥儿放到chuáng上,然后嘴里不停念叨的开箱子找衣裳,
“夫君夫君,今儿你自己换吧。”把衣服放在chuáng头,又转身忙叨叨的拾掇自己,一会儿这个件衣裳太艳,一会儿这个颜色不庄重,在不就是花色忒杂乱,平时喜爱的紧的舍不得穿的这下子全都入不了眼了,又不能穿梅画送的那些,那不是给自家男人打脸么,衣服摆了一chuáng,选来挑去,眉头翘的老高,焦的原地打转,最终定下一身去年柳chūn芽孝敬他的暗红色jīng棉刺绣掌宽镶边的衣裙。
衣服定下并未急着穿,而是重新梳了头发,对着铜镜照了半天,还擦了粉,然后打开梳妆匣子翻到最下层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红包,里面有三支金钗,样式各异,翻来覆去的对着镜子比量半天,最后选了一个不带步摇的繁复牡丹花金钗,这支钗是去年生辰时自己夫君送的,他一直舍不得戴。
小心翼翼的cha上,左右照照,漂亮的不得了,刘芬芬笑容更盛,发饰装扮好了就就开始换衣裳,这期间他一直顾着美自己,少有的没去烦扰艾寒流。
外衫脱下,低头一看自己穿着蓝色的肚兜,立刻觉得颜色不匹配,又手忙脚乱的拿出一条红色的,只是这件红色是后面系带,他自己不顺手,便急乎乎的叫自己汉子帮忙,
“夫君,快帮我系上。”
被冷落半天的艾寒流眸中光线不明,面无表qíng的盯着自己夫郞在屋子里旋来旋去,最后还脱了衣裳叫自己帮忙,凝视着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紧致肌肤,神色渐冷,半天不动手。
“唉?夫君,你帮我系上。”刘芬芬抖抖带子催促,疑惑夫君为啥还不动。
艾寒流抬头睨了他一眼,嘴角绷直,不紧不慢的伸手帮他系上一个结扣,喉咙有些痒痒,面容越发冷峻。
大哥儿咿咿呀呀地爬在刘芬芬的衣裳里,穿来穿去,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这一磨蹭就过了快两刻钟,艾寒流僵着脸,原本温热的室内一下子变的清凉,他的口气有些冷,
“你打扮成如此,目的是为了见其他男人?”他猜测第一次来的应当是梅家的汉子。
“啊?!”刘芬芬系上最后一个盘扣,愕然的愣住,脑子回想着夫君的话,明白过来其中的映she时,圆润的脸蛋瞬间爆红,双手条件反she的紧攥着一角,脑袋不自主的垂下去,口内羞涩地支支吾吾道,
“夫夫君,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我这不是那什么么……”夫君有好些日子不给自己冷脸,这qíng绪突然来这么一转换,刘芬芬恍惚回到了一年之前,原先要见亲家的那份欣喜和狂热瞬间烟消云散了,小心脏乱跳,心中慢慢惧怕起来。
艾寒流凝视他一看,慢慢站起身,转身道,“走吧,莫迟了。”
刘芬芬哪能听不出夫君眼前儿心qíng不好,他也不敢延误,虽然心中无限委屈却不像近日来那样声张多话,只能咬着嘴唇面露酸涩,转身将自己把自己缠进在衣服堆里的大哥儿抱起来,也不管一chuáng的杂乱,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夫君身后,原本还想出门前戴上那对抛光的金镯子,这会儿却连想都不敢想了。
梅画出门刚走了十来步便迎面对上夫唱夫随的两人,当即小跑两步到跟前,欢天喜地道,
“二叔,婶么,我爹派我小叔千里迢迢过来探望我了,刚到家,我正要去给您报信呢。”
艾寒流出了家门脸色便缓了过来,这会瞧着梅画开心的不似往常,也不扫他兴,微微点头,
“我已得了信,正要去拜访,走吧。”话未落继续迈开了步子。
梅画笑嘻嘻地跟在刘芬芬身旁,暗想,二叔真是穿什么都jīng神,这件浅色的儒衫更显的他英俊无匹了。
心内赞叹完才发觉一向锐利的婶么怎么今儿这么老实,瞧着打扮的这么隆重,为何脸色却好像抱屈一样,梅画好奇地扯扯他袖子,眼珠子抖来抖去,一个劲儿的用目光询问。
刘芬芬哪有心qíng跟他斗嘴,紧张地看了前面的夫君一眼,转头张口无声的骂了他一句别惹事,仍规规矩矩的走在艾寒流身后,到家前的这一路无论梅画怎么撩拨他他都只管走自己的路。
这是又挨训了,梅画暗里狂笑,他就见不得别人家欢声笑语,破坏分子!
……
梅眉源在很早之前便听过艾寒流的名字,因着种种巧合却从未照过面,没成想有机会得见时,两人已然成了亲家。
艾奇家堂屋内的气氛还算和谐,艾寒流虚长梅小叔几岁,虽说他xing子冷,但场面上的人qíng来往一点都不逊色含糊,往往不知不自觉就让人顺着他的意思走,普通的人对上他基本只有挨打吃亏的份;又说梅小叔在官场混迹多年,形形□□的人物不知见过多少,他自小又是在大宅门里成长起来的,别看他一副没正行的模样,其实最是心狠聪慧之辈。
而梅小叔之所以最喜爱梅画那是因为他觉得梅画跟自己最像,平淡清傲的外表下隐藏着làngdàng不羁的内心世界,尤其是时隔四年后,这种感觉越发qiáng烈。
刘芬芬自见过礼之后便退了出来,心下砸嘴,梅画这小叔怎么有点不着调啊!憋眼瞧了瞧一旁给三宝擦口水的梅画,俩人倒是挺像的,连模样带xing子,就是不知道梅画他爹会不会也这么不稳重。
这么一晃日头已经快到正午的位置了,艾瓜子被刘芬芬拧了几下推出去割ròu了,晌午的饭食必然要在自己那头摆,家里有的都得拿出来,还得杀jī宰鹅,可是耗时不少,这个时候让美子过来帮衬不合适,不过chūn芽应该快回来了,再瞧瞧小声训教八个月的四宝儿的梅画,刘芬芬主动忽略了这个指望不上的人。
堂屋里,艾寒流给梅小叔满上一杯茶,客套完,他关心的问,
“相爷的身子可好?”相爷即是梅画的爹,当朝首府。
梅小叔一摇扇子,嬉笑道,“大哥身子骨好着呢,五六个高手都打不过他,这要说咱大雪朝最具有勇有谋的人,除了上头那一位,也就我非大哥莫属了。”
艾寒流十分认同,正色道,“相爷的智谋岂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梅小叔扇子摇的欢,眯眼观察从进屋后神色未变的人,眼珠一转,似有惋惜道,
“你就这么甘心?窝在这里可是屈才了。”
艾寒流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视线投向远处,没有迟疑地说道,“我本是庄家人。”
“唉,你这人够无趣的,你不晓得,霍元帅那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每当下面的人犯错误时你都被当做榜样举出来,多少年了,那老家伙的克制古板丝毫没变,也就对你不同。”
艾寒流眸光闪了闪,低头喝茶,声色没有起伏,“恩师他怎么样?”
……两人说话的时候艾奇没再旁边,只有大芝麻坐姿端正的乖坐在位置上,静静聆听,眼关口口关鼻,不点他他就当一个听话筒,这是阿么教导的。
梅画家后院有一个两米见方的小鱼塘,挖了有两年了,池塘别看小,养的东西可不少,又是鱼又是藕的,还有荷花,想吃的时候捞一条,再也不用去买啦!

  ☆、第174章

  梅合是打小被梅府的老太爷挑出来服侍梅小叔的,他是家生子,父亲和阿么在府中均有管职,梅小叔用了这人两年觉得还算投自己的脾气便提了他贴身服侍,慢慢的升了长随。
梅合瞧着屋内的认亲大戏落幕,正巧亲家小儿子被打发去割ròu,自己闲来无事,想着二老爷到了这儿之后一时半刻用不上自己,就自作主张的陪着那个憨头傻脑的小子一起去了。
哦对了,二老爷就是梅小叔,只不过他特排斥这个‘老’字,即使辈分在那摆着也不成,所以勒令府里的人都喊他二爷。
这边艾奇深知自己嘴笨不灵活又不会说话,并且对着一直笑眯眯的小叔实在战战兢兢的,喝口水都会呛到,后来二叔来了,简直是救命稻糙,他就将聪明伶俐的大儿子留在他们跟前,自己默默地退了出来。
艾奇去后院西北角的池塘捞了两条大白莲,四节长莲藕,鱼收拾gān净后用糙绳捆住准备送到二叔家,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跑到门口一头是汗的大哥,
艾美来不及松气,抓着弟弟的袖子劈头急问,“二奇,小画家来人了?来的谁?都说了什么?”
打从知晓弟夫的父亲升了大官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不踏实,虽然官府律例严禁官配的小哥儿合离,可架不住弟夫的父亲官职太大了,吓死人,哪是他们平头百姓可以抗衡的,人家只要向皇上求道圣旨,弟夫就可以脱离他们这土房土炕的平淡日子,回去继续当他的豪门少爷,再配上一个地位相当的汉子,回到那锦衣玉食的生活中简直太容易了,艾美甚至还想过,要是梅家qiáng硬一些,他的这几个可爱的侄子都会被带走,那对他家来说就是晴天霹雳,犹如挖了他的心肝一样,更何况自己的弟弟呢。
“哥,哥!”艾奇忙稳住自己大哥,自然忽视不了他眼中的惊恐不安,一阵心疼,立刻小声低头安抚道,
“哥,你别急,来的是小画的小叔,不是旁人,没说要带小画走,他就是来看看。”艾奇不忍心将梅小叔的话全须全尾的讲给大哥听,从心里不想叫大哥再过多的担忧劳神了。
“真的?没说要带小画走?”艾美一阵惊喜,脸色可见的亮起来,目光直bī弟弟的眼睛,就怕他不说真话。
艾奇心中酸涩,却不露出来,他连忙点点头,口气坚定,“是真的,哥,你安心,莫忧心,小画也没有那心思。”
悬了很久又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慢慢落回远处,艾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还有些心慌,口内不断的重复,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视线落到弟弟手上的鱼时又问他做什么去,而后懊恼自己真是吓傻了,也不多说,紧催着弟弟快走,还不忘嘱咐一定要好好表现,该说的话莫要藏着掖着,一定要让弟夫的家人接受他。
这头刘芬芬宰了一只大公jī和大鹅,柳chūn芽也回来了,跟着婆么两个人在堂屋忙的团团转。
时间赶的紧来不及蒸馒头,刘芬芬指挥这柳chūn芽架起另外一个小灶蒸上一大锅jīng米饭。
鱼香ròu香混杂的香气瞟的满院子都是,估计味道太浓了,连他后院的邻居都忍不住抻着脖子翘望,扯着嘴砸吧,
“这芬芬家又宰jī了?也不知今儿又是谁的生辰,见天儿的吃ròu啃骨头,要馋死谁啊!虽说日子不紧吧了,可也不能馋啥吃啥啊,那么抠搜的一个人,谁承想也是个嘴叼的。”
“你又嘀咕什么。”这家的汉子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一照面就看见自家夫郞一脸羡慕的往二寒子家扒头东张西望。
“啊,没,没什么!”这夫郞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哆嗦,紧接着压下心中的心虚和奢望,立刻换了夸张的笑脸快步走到自己汉子身边,拿着手中的湿汗巾扑棱他身上的土。
……
刘芬芬家的院子yīn凉地里同样摆着一张足够装下四五个婴孩儿的栏杆chuáng,梅画一股脑的将三个儿子和大哥儿装进去,随手扔了几个洗gān净的胡萝卜叫他们磨牙,只要不吵着叫人就好,
“小画你把这野菜调了,别来回转悠一点都不知道gān活。”刘芬芬腾不开手,他现在正煎鱼呢。
“知道啦,说的我好想多滑头一样。”梅画挽挽袖子,习惯了顶嘴。
“难道不是么?哪次做饭你不偷jian耍滑的。”即使今儿梅画的亲人来了,刘芬芬也不会掂量着少训人几句,他根本没想那么远,惯xing使然。
梅画一面往盆里添作料一面不认账,转移枪口,“你别老是教训我,看我好欺负啊,哦,就你儿夫郞好啊,怎的不见你说他啊。”
柳chūn芽经常无辜地躺着中枪,往往这个时候他都闭口不言,装个木头,更加低眉顺眼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你好欺负?你可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得了得了,你这个死德xing一点亏儿都不吃,少给我唧唧歪歪的,给我切两段葱,姜片也备上。”鱼块煎好了,马上就用到,要说以往他根本不会用这么麻烦的做法,都是简单的添了酌料炖上,舍不得放油,只是今儿不能如此省事了,到叫亲家小看了去。
梅画撇撇嘴,不在争辩,搁下盆子自去切葱,另一个锅里的jīròu蘑菇青笋快炖好了,柳chūn芽算着时间撤了火,将ròu菜盛到一个大的瓷盆里,满满一盆,还余出来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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