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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40)


梅画赏脸的夹了两块,笑说,“大伯么手艺不赖呢,这枣可真甜。”
周里喝了口酒,脸上喜意很深,“美子晓得,我阿么的饭食手艺啊真是平平,也就这种子能拿出来,我回去把你的话说给他,不定怎么高兴呢。”
美子给四宝嘴里塞了一片面皮,到没拆自己男人的台,实打实说,“那可不,阿么就喜欢小画这行事,每回去了都能念叨老半天。”
艾花枝如何不晓得其中的深意,不过不论因为什么,侄夫有人捧着宠着稀罕着,他做姑么的脸上有光,心里也能放下一些。
又说起艾水儿明日的定亲酒,艾花枝说起自己的考量,“不见面也就罢了,既然家来了,哪能不露头呢,这是喜事,赶上了是福气,礼多礼少的,心意到了就成。”
几人都赞同这话,梅画边听边给二宝夹饺子,这小子吃的有滋有味,两三口就一个,梅画瘪着嘴骂了一声小猪,说道上礼,他cha了一嘴,
“家里什么都有,吃了饭咱就准备,我们的礼是婶么一起准备的,我都不晓得有什么。”
艾花枝心中妥帖的,听到后头不得不给自己嫂么说句公平话,“不叫你花费还不好,纵然家资丰裕也得善于管理,噢,都像你这么大手大脚不走的心的话,等不及芝麻长大就叫你散没了,可得jīng算着些。”
梅画虚心受教,不过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一句,“无妨,我爹说我还有一百多台嫁妆运来呢!”

  ☆、第207章

  不知梅画究竟是心宽还是心窄,心大的人可以装得下天下,心小的人只容的下他自己,吃到一半儿的时候二宝挺着鼓囊的肚皮冲艾老三喊了几声爹,童声稚语一出口,才使得长着一张美人脸的阿么记起来家里少了一号大人物。
“是呢,夫君做什么去了?耕地不就是他的工作么?”梅画假惺惺的露出关切。
艾花枝已经撂了筷子,这会儿正逗弄大小子呢,笑笑说,“这可不清楚了,你二叔派的,夜里回不来,明儿能到家,你安心,你二叔说不是什么大事。”
合着您老人家就光听个音儿啊,也不知多问一嘴,不过想到二叔的大男子主义,在他的封建礼教思想中,内人只管生娃做家务,旁的事多问一嘴就认为是逾越了规矩,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英俊古董,梅画识趣儿的哼哼两声也不追着问了,反正该表示的关心已经到位了。
收拾了桌子,剩下一碗饺子扣在fèng隙稀疏的篮筐里,天刚擦黑,醒目的月牙挂于天际,数不清的星星光芒闪烁,如此gān净的夜空,漂亮极了。
艾美跟周里商量叫他回去锁好大门,晚上在这边住,跟瓜子一起睡厢房,周里毫不犹豫的应下,逗着四宝玩一会儿便走了。
瓜子吃了饭就跑来了,进门招呼一声就开始驮着几个侄子玩飞飞,挨个娃子骑在他脖子里飞一圈,满屋子里都是愉快的欢乐声。
下午的雨很大,土房子最容易返cháo,艾美怕炕过凉容易睡出病来,身上沾了cháo气可不是好去的,于是点了灶火准备烧一烧,正好锅里烧开的水给娃子们洗澡,自小养大的习惯,整个村子顶数侄子们白净香喷喷。
堂屋热闹死了,瓜子又是个行事随心的人,他特别喜爱二哥的几个小胖墩,宝贝疙瘩一样宠着,每次见到了不是抱着就背着,这会儿帮着几娃洗澡,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好皮相,你推我我拍你,玩着巴掌打水花,他自己在外头看的眼热,差点把持不住的跳进大盆参与其中。
每间屋子里长着一根油蜡,淡淡的huáng色烛光映衬着修长晃动的身影,梅画在房中翻箱倒柜,艾美进来两次,两回都瞧见人找东西,再进来的时候屋里跟战场一样,便忍不住问道,
“画画?找什么呢?可不好长时间窝着肚子,过来躺会儿,找什么我帮你?”
梅画拢了一下垂到脸庞的头发,直起身来,有些无力的烦恼,心下不慡,“哥,头几天你给我fèng的那两身儿衣服呢,姑么跟马颗没换的,我说给他们拿出来先穿,这怎么还长腿跑了呢?”悻悻地回到chuáng边,身子倦怠的斜躺下来。
“叫你说的,衣服还能长了腿儿,那不成妖魔了!”艾美笑嗔一句,对于弟夫的周到细致艾美妥妥的受用,想了一下,便走到靠墙的衣柜前打开门,恍惚地回忆道,
“那衣裳做好你还没穿的呢吧,我记着上回给你叠到这里了。”
梅画耷拉着眼皮,认真思考,“好像没穿,还来不及呢,夫君给我拿什么我穿什么;”
停顿一下,透过纱帐注视着艾美的身影,嘟囔,“哥,我衣裳太多了,你甭费心给我做了,多给你自己做几身儿,还有二宝三宝的,叫他们捡着芝麻剩下的穿呗,小孩哪知道好赖啊,给他块破布兴许还当锦绣呢。”
艾美扎下身子从一堆整齐的衣服里抻出两套颜色相近的粉色jīng棉衣裤,这料子是弟夫的亲家头年送来的,自己家还有一块呢,只还没舍得动,听到弟夫如此直率的言语,心想这若是外头不知qíng的人准以为二宝三宝是捡来的呢,差别待遇忒明显了,摇摇头笑道,
“芝麻就一个人,二宝三宝双胎,你不能叫一个穿衣裳,一个光屁-股吧。”
也不知艾美哪句话刺激了某人的笑神经,下一秒这人毫无征兆的捶着chuáng浑身乱颤哈哈哈起来。
艾美拿人无法,弟夫神经质的样子左右不知见过多少回了,走到chuáng边提醒道,“稳稳的,小心肚子啊。”
艾花枝搁堂屋听见这癫狂的魔音,笑意满满的走进来,手臂上坐着咧嘴的艾老四,还听他逗趣娃子,
“瞧瞧,瞧瞧阿么笑什么呢?给我们说说,也叫我们四宝乐呵乐呵。”
艾老四根本不用人哄,自带亲爹系统,大嘴一张,露出长着两颗小白牙,舞扎着ròuròu的双臂开心地往chuáng那边抻,啊啊啊的发出稚嫩的嗓音。
艾花枝唯恐娃子掉下去,要知道老四宝的分量可不是一等二等的,手掌忙护住胖身板,猜测着说出四宝想表达的话,
“我们四宝是想找阿么是吧,瞧我们四宝多孝顺,离开阿么一会儿都想念,真是乖宝呢。”话音落下俩人已经到了chuáng前。
西屋里马颗给洗过澡的娃子穿上衣服叫他们自己玩,瓜子乐哈哈的捧着小浴盆出去倒水。
艾花枝生来节俭,见不得一点làng费,细心地嘱咐梅画几句就叫人早点歇着养jīng神,有事明儿个再做,不然黑天半夜的点灯费蜡活还未必做好。
艾美给人拉了chuáng幔,chuī灭蜡烛,门帘挂严实,搀着姑么去西屋睡觉。
堂屋里二瓜正捧着那碗凉的饺子吃的欢,他打小就不知道啥叫脸皮厚,反正每次来二哥家的时候从未住过嘴,他有时候不吃嫂么还塞给自己呢。
“凉不凉,仔细吃了闹肚子,叫你哥点着火烧的滚开了撒些葱花当馄钝吃。”艾花枝关心小侄子。
二瓜鼓囊着嘴摇摇头,好容易咽下,忙止住说,“用不着姑么,大哥你也别费事,我就是闻着味儿馋了,肚子正好有些空,这也不是冬日里,没凉透呢。”
艾美给他倒了杯热水,这小炉子里烧开的,推给他,“喝着些,今儿夜里肯定凉,一会儿睡觉的时候你端一壶,都给你灌上了。”
艾花枝虚眼瞧着小侄子大口吞咽的吃相,脑子里不由得的多想,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二瓜,夜里饭是不是没吃饱?又挨训了?面壁了?”往常他就见过小侄子受教训的qíng景,二哥不打不骂,冷眼沉默,只叫人立墙根,嫂么的惩罚是不叫吃饭,艾花枝给二瓜说解过好几回,说是做错了事qíng可打,如何能饿肚子,娃子的脾胃最是娇惯了。
二瓜猛的灌了一大口水,打了一饱嗝,摆摆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没,没,姑么,我都多大了还惹祸,又不是小前儿,我还要脸皮呢,就是今儿这饺子忒香,我这不是qíng不自禁呢么。”
“哟,我们瓜子都会书本里的词了!可是了不得。”
艾花枝喜出望外的直拍手,一下将二瓜惊吓住了,要是叫自己个爹晓得了不得天天拘着念书啊,他还知道yù盖弥彰的道理,慌里慌张的只说是跟芝麻学的,扔下一句就跑了,还不忘装饺子的碗。
艾花枝瞅着人火烧屁-股加心虚的影子笑骂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就跟亲亲侄子回屋说悄悄话去了。
第二日早起,睡梦中的梅画觉得自己好似坐在歌剧院里听戏剧;可为什么是二重唱呢,这一点叫人实在无语,况且为何唱来唱去只有那一句词,简直是个骗子,他可是花大价钱买的票呢!!
阿么,起chuáng啦~
阿么,起chuáng啦~
……
……
复读机一样的音调,只能调大小……
梅画被qiáng烈的上当受骗的感觉气醒,睁开眼,哦,场景如此熟悉,立刻回了神;
耳边熟悉的声音忽大忽小,音色充满童真。
二宝三宝今儿起的早,大芝麻还在屋里写字呢,这小哥俩手拉手的充当闹钟了,也没人教给他们,实属原创!
艾美跟马颗在堂屋做饭,艾花枝在院子里给侄孙洗衣服,马颗揉了一团面准备烙大饼,切葱的时候本想叫二宝三宝儿离远一些,谁知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影没瞧见。
“婶么么,二弟三弟进阿么的屋里了。”大芝麻写完了字,收拾笔墨时,就见婶么东张西望的。
马颗一颗心放下,温声笑说,“那就好,芝麻功课写好了,休息片刻,一会儿咱们就开饭。”
艾美摘了两样菜进来,正抖着水,马颗紧着问,“大哥,我没留神,双宝儿去嫂么屋里了,要不要叫出来啊?”吵醒了嫂么可如何是好。
“不打紧,这个时辰画画也该醒了,”艾美将菜放到灶台上,然后跟马颗低语,
“画画可护的紧呢,轻易不打娃子。”
哪只他的话语刚落,里屋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嗷叫……
艾美起了一身jī皮疙瘩,“……”白给人正名了。
马颗打了一个激灵,“……”早些抱出来好了。
独独大芝麻跟没事人一样归置好笔墨,一板一眼的请示了两位长辈,进去哄阿么去了。

  ☆、第208章

  梅画吓死人的嚎叫宣泄着排天倒海般的怒气与bào躁,来势凶猛!
艾美身体一哆嗦,像是接受了一枚霹雳信号弹,直bī脑袋顶的一个想法就是先将侄子从弟夫的铁砂掌中解救出来,即便困难万分,与火中取栗差不多,奈何弟弟不在家,这时候自己哪能记着那些协议,晚一步他的宝贝侄子就得遭受皮ròu之苦啊。
火烧眉一样冲进去,眼前的景象则有些超出意外。
梅画离了chuáng八丈远,一手捂住鼻子,即便这样也能看出他的气急败坏,身上只穿了肚兜和长裤,脚上挂着半只鞋,另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一看就是匆忙不已。
艾美再看向chuáng上,明白了,心一松,紧张之感随之消散,笑说,“我当是什么,无妨无妨,哥来收拾,画画,你披上件褂子,早上凉。”
马颗紧守着门口,屋里传来大哥声色缓和的音量,知会一声自己也进来了,马颗见到chuáng上的qíng景什么都没问先一步走过去收拾,对艾美说,
“大哥,我来归置,你帮嫂么找衣裳吧,咱俩分工还快一些。”
艾美温和一笑,不与他争执,边向柜子走边说,“成,挨着chuáng柱的小柜里有gān净的尿布,四宝儿衣裳也在里面。”
芝麻三兄弟守在chuáng边与四弟对视,二宝指着他屁股上的一层泛着热气的褐色稀状物品朗朗道,
“拉屎了!”
三宝不愧是跟二宝一胎出来的,大声接上,“弟弟,打屁-股。”
梅画要被气晕了,这俩jīng豆一唱一和的一早上不说,现如今还进行现场演说,他膈应什么想要做什么这俩人偏就心有灵犀,简直呐喊出自己的心声。
梅画凶着脸穿了褂子,艾美还叫他外头套上件儿马甲,多暖着肚子些。
老四宝对自己做下的恶心人的事qíng毫无愧色,也许是夜里着凉了,放了一个大屁,拉了一堆稀的,他又天生好动,说话的功夫屁股上就沾了一层,连着着梅画的被子也遭了殃。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我早饭都省下了。”话音刚落下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门帘轻晃。
马颗真是个五好夫郞,手麻脚利面色不变的给四宝洗刷gān净将人放到小chuáng里,艾美将沾上屎的被单拿出去泡上,卧房的帘子掀起来,按照弟夫的要求放放味,不然一天不都不想进去。
一早上手忙脚乱的不停歇,马颗开始烙油饼,梅画好心帮忙,他的工作就是添油倒油,
“油饼油饼,没油那叫火烧,gān巴巴的我都咬不动,牙齿是需要保护的,不要总是吃那些对牙齿磨损xing极高的食物,谁也不是铁齿钢牙的。”
马颗有好几次想张口说油太多了,一张饼的油都能够自己亲家吃上三四天的了,就说婆么家日子宽松一些也没这样猛的,家里烙饼或蒸馒头的时候还添棒子面呢。
奈何他一直记着婆么的训教,到了嫂么家只管做事,旁的不需多言,只管按照嫂么的喜好行事;
马颗来过嫂么家几次,往常都是去二叔那儿吃饭,也没住下过,要说这么近距离密切的接触的还真是头一遭。
咽下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说辞,换成了征询,“葱要多放吗?”
“嗯,只一张不要葱,其他的多加,二宝也不知道随谁了,那么各色挑嘴,就他事多,不吃那个,要是换成旁人家谁那么惯着他。”梅画一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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