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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46)

  ☆、第216章

  艾东方越听越邹眉头,他到不是不看好瓜子这娃子,只是人家已经放出信儿了你还没眼力的往前凑,那就是不知趣了;
况且说句难听的,自己宝贝小子刚被退了亲,瞒得住外面的,村里可是没有不知qíng的,不管错在哪一方,或多或少对娃子的名誉有些影响;
若是真说起媒来,寒子他倒是认为不会抗拒排斥,怎么说呢,寒子虽然不热衷于族里的事,但该尽的责任从来不会推诿糊弄,而且他的xing子不是那种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不然当然卸甲归乡就会去衙门当差了,衙门差事多少人可望不可及,他愣是能面不改色的辞了去。
虽然不清楚寒子在外有何营生,不过在二奇未成亲之前寒子家可是村里的隐形富户,这一点也只有自己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是里长,有些事qíng需要开具村里证函,通过几个文书来往,自己才隐隐猜测出来的,不过对于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连最亲近的夫郞都没透露过,正是因为这样,他跟寒子的私下关系较好,俩人碰面的时候常会讨论一些切身相关的问题。
就比如当初寒子夫夫对艾美兄弟不管不问时自己还颇为寒心的指责过,叫他多去关心关心,当然了,话说跟没说一样,人家愣是不走寻常路,甭管外头怎么传言对他如何不利,寒子就是能坚持己见,不闻不问;当然了,私下里如何谁也不知道。
再看眼前两家亲和的跟一家似的,村里许多人闷的要死,相敬如冰的两家人到底咋和好的!
现如今看来,并不是寒子对侄子视而不见,而是一种变相的严苛教养吧,用深刻的现实教会他们人qíng冷暖;其实少时艰苦些不算什么,老了之后过的艰难那才是凄凉呢。
至于芬芬的态度就不好把握了,两家处的关系好,那是因为不牵扯利益,这要是说亲事,就是另一层面了,况且寒子夫郞那么个千般玲珑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在他手下讨生活,要么就是如他大儿夫乖顺如绵羊一般,要么就是烈xing如二奇家的一般,而自己小儿子甭看往日安安静静的话不多,可心里有主意呢,这不上不下的xing子如何跟尖刻多事的婆么相处哟!
艾毛毛跟自己汉子生活了半辈子,往往对方一个眼神便能互通心意,这么会儿子男人都不说话,艾毛毛自然清楚他所思所虑,其实这些他自己又如何想不到呢,缓缓地依偎过去,艾毛毛面色有些凄苦,轻声道,
“是有些难处,若是咱没有先头定亲,直接跟芬芬去说兴许还谈的上,再者,他不愿从村里选不就是怕人图他家的财富么,或许他心里也相中了我们水儿,奈何咱们许了人家晚一步也说不准。”
“不见得就是我们一方觉得惋惜呢;”艾毛毛声音激动起来,越往深里分析越觉得有可能,
“咱家他是知道的,万不是那等喜欢攀扯的人家,他给瓜子往外村说亲还偏往远处说,目的是什么,首要的品行,他最瞧不上最顾忌的不就是杂七杂八的亲家关系混乱的人家,这一点咱家可是没有的!多知根知底的啊。”
艾毛毛还待继续分说,艾东方拍拍他的手止住,“毛毛,这事不急这事不急,你容我想想,水儿咱多留一年也无妨,他今年才十五,也给娃子时间缓和缓和。”
艾毛毛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出来,半道儿被截住了上不去下不来,但也知道这亲事不能立刻去说,那不叫人打嘴呢么,这么急么慌的找亲家,就是真的成事了,日后水儿嫁过去也叫人小瞧,合计过味来,艾毛毛叹服地推了自己男人一下,
“罢了,听你的,不过你可得记在心里!”要不说汉子是家里的主心骨呢,夫郞的xing子最容易冲动了,连自己都不例外。
艾毫升哄住了人,努力保证,“看你说的,水儿也是我的宝贝呢。”
艾毛毛踏实下来,再不多说,两人依偎着闭眼睡去。
一夜安宁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日朝霞铺满云端,又是一个艳阳天。
刘芬芬夜里跟梅画他们一起睡在西屋的大炕上,天刚蒙蒙亮他跟柳chūn芽就醒了,起身后开始一通收拾,三宝四宝大哥儿都尿了炕,梅画有先见之明自己躲到炕梢去睡,怀里只搂着大芝麻。
柳chūn芽给娃子换了gān慡的小褥子,拿着湿了的去外头洗,院子水缸里的水还剩下一小半,他准备先去挑上两桶回来。
“chūn芽你顺便瞧瞧豆腐家开门了么,割块豆腐回来,没有就罢了。”刘芬芬梳着头在后头追一嗓子。
柳chūn芽慡利的应声,走回几步从自己屋里拿个小篮子就出门了。
这个时辰出门还挺早,路上碰到不少下地的人,有人见他挑着水桶却不是去水井还好奇的问几句,不过遇到一个豆腐家隔壁的人得知他家没做豆腐时柳chūn芽道了谢就折回去挑水。
刘芬芬熬了金丝南瓜菜粥,单独给梅画的里面不加菜,按照人头一人一个煎jī蛋,要搁以前他可舍不得,甭说一人一个了,更甭说还是用油煎出来的,不过回头瞅瞅柜子里的两大桶菜籽油心里乐开了花,暗骂,这小子嘴上不亏,于银子上从来不是个吝啬的,自己也跟着沾光。
锅里剩下点油,刘芬芬舍不得直接刷锅,便炒了一大盘醋溜白菜,昨晚泡的gān木耳洗出来烫一烫,加了蒜汁醋香菜凉拌,这么丰盛的早餐头几年可是不敢想的,其实平常他也不会这么奢侈,也就偶尔煮个jī蛋,早上一般都是米粥馒头咸菜,谁家还跟吃晌午饭似得又炒又煮的,又不是财主员外郎家。
梅画迷迷愣愣的醒来,满屋子都是酸味,咽咽口水,肚子有些憋了,转个身睁开眼,炕上就剩自己跟老四宝儿了(vv)
“啊~”梅画双臂双腿上下一展,伸个大懒腰,绷直挺了一会儿,全身松散下来,准备起chuáng,他的头发这两年长的有些慢,还没盖过屁-股呢,亏着比较柔顺好打理,要是枯huáng的跟杂糙一样,以他的脾气甭管谁劝他都得给剪掉。
刘芬芬以为人还没醒正打算叫他起来吃饭呢,一打帘瞧着人正弯腰穿鞋,就说,
“起来就行了,饭都好了,再等就凉了。”
梅画提上鞋直起腰,上衣襟的脖子扣还没系上,长发散到身前,应着亮红色的里衣,再配上凝脂白雪般的不俗容貌,饶是见惯了的刘芬芬都惊诧一瞬,钦羡地嘀咕一句咋长的呢?
见人不穿外衣就往外走,唬一把抓住,口气不算顺和的斥责道,“梦游呢,衣服呢,没睡醒就接着躺着,像什么?多大了?”
“你怎么一大早上就教训人啊?我不是没醒神呢么,再说我露哪了?哪都没露,至于挤鼻子瞪眼咄咄bī人么?”梅画也没好气,他又不是抖m,本来心qíng挺好的,结果一下子叫人全吼没影了。
刘芬芬放下人的手,眉头立起来,眼神失了温和,厉色道,“你再嚷你再嚷!跟谁大呼小叫呢,说你不对了?就是错误你也得给我听着!”甭看刘芬芬没梅画身量高,可气势一点不小。
梅画扭头不看他,咬着嘴唇觉的委屈,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在这受苦受难啊,世界那么大,辽阔无疆,独独是他被绑着脚链寸步难行。
越想越觉得自己活的不自由不舒坦,翅膀被砍断的鸟还是鸟么,那是只剩下华丽外表的孔雀。
眼眶渐渐红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不知为啥,生了大芝麻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点都不是原来的他了。
刘芬芬瞅他那模样以为是知错了,便拿了衣裳叫他穿,自己出去摆桌子。
吃饭时饭桌的气氛有些闷闷的,柳chūn芽方才在外头自然听见了婆么跟嫂么争吵,虽然这如家庭便饭一般,可今儿两人的神态都有些不对劲儿,以前是吵完就和好,这咋还相互冷脸不说话了呢,只是他gān着急也没用,又说不上话,只能无措地照顾身边的几个娃子。
梅画委屈归委屈,饭量一点没减,还多吃了一个煎jī蛋,多吃的那个是柳chūn芽的,不过他可没注意这些,谁叫jī蛋都在一个大盘子里放着呢,又没写着名!
刘芬芬吃过饭就出门了,也不知去哪,梅画失意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浑身笼罩着沮丧和郁郁不得志的失败哀怨感,跟嚼了十斤huáng连一样。
柳chūn芽陪着娃子玩,就在梅画不远处,目光时不时的往这边扫扫,唯恐嫂么一个想不开搭错筋去撞墙∑(°△°|||)︴;
虽然这个担忧在别人看来天方夜谭,可柳chūn芽自认对嫂么多些了解,嫂么可是,绝对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下的去手的人呐{{{(&gt_&lt)}}}

  ☆、第217章

  柳chūn芽神经质的坐立不安抖来抖去,自以为心惊胆战了半晌午,幸好直到婆么回来也没发生令他无法解决的大事件,频率不规律的心脏终于回归原始状态,柳chūn芽深深地觉得陪伴冷酷冷漠外加格外冷冰冰的嫂么若是没有过高抗压能力还真不能完成这项不寻常的任务。
刘芬芬拎着篮子进门,脸上倒是平静,晨间的不愉快没有留下啥影子,看了梅画一眼,把篮子jiāo给柳chūn芽后就进屋了。
梅画在他走过夹道就站起来了,神qíng不似方才那般无悲无喜,蔫头蔫脑的跟在刘芬芬后头,没jīng打采,往日里吵架过后斗圣的状态全然不见。
刘芬芬知道梅画在后头跟着,也不言语,也不回头,自顾自的换了衣裳往chuáng上一坐,凝视着低头垂目的人,半饷才问,“做什么?不是不理我么?”
梅画也不说话,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两步走到chuáng前贴着人坐下来身子依偎过去,双手环过刘芬芬的腰部,脑袋紧挨着人的胸口,啥也不说。
刘芬芬先是一惊,发愣的时候人就贴上来了,不知为何,从未有过的一种美好的温qíng的感觉从心底滋生出来,席卷全身,他这辈子除了被自己男人搂过抱过,再就是儿子孙子小时候亲香过,再未与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一时间不知如何动作。
不过很快的他就做出了反应,双手慢慢的附上顺滑的脊背,像是对待梦想中的奇珍异宝一般,连脸色都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将人搂在怀里,这是几年来一直斗jī眼似的两人头一次如此亲近。
刘芬芬有的时候很羡慕家里有哥儿的人家,母子两个时时说些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悄悄话,有烦恼时有人在耳边轻声细语的宽解,遇到开心的事qíng母子两个一起快乐的分享,可奈何这一切都是向往,原本他打算这几年添一个小哥儿的,只是一直怀不上,渐渐的也就失了期盼。
摩挲着人的手臂,刘芬芬心中微微感叹,细细想想这小画也是不容易,未及笄就嫁了过来,山高水远没个亲人,起初还是待罪之身,纵使有嫁妆如何,他又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周围都是未开智的畜生;一来了就有了身孕,甭管有多不愿意仍是稳稳当当的生下了大娃,接下来几年肚子从来就没落空过,也是这孩子命好,身子qiáng健,娃子跟大人从来没遭过罪;
虽然平日子xingqíng乖张喜怒无常,可终究没犯啥大错,虽然爱顶撞爱吃爱喝爱耍心眼不受约束懒惰成xing小心眼……这么一想缺点还真多啊,真叫人郁闷;罢了罢了,人无完人,谁让他们老艾家摊上这么一个侯门贵地的酸脸大少爷呢。
“可知错了?”刘芬芬假装板着脸,“再惹我生气我可不饶你,管你肚子有没有娃,照例给我去做活,天天儿大少爷似的娇养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瞅瞅旁人家谁像你一样,站起来比谁都高,也不知道害臊,生在福中不知福。”
梅画依偎一番,起先那种孤独感寂寞感空虚感消失了,再说本就没什么大事,完全是一股无名火作祟,跟自己无gān系,心里满足了,痛快了,刘芬芬说什么是什么,况且他也是嘴上厉害,回回威胁自己的话不就是绑chuáng上,要么就是摊派重活,可每次都只是说说,从未动过真章;
腻歪一顿,俩人又和好了。
拥抱是一种潜在的含蓄的博大的力量。
晌午饭前柳chūn芽跟梅画回家一趟,摘些菜,看看门啥的,等回来的时候艾美正抱着娃子在那玩。
正赶上午饭,刘芬芬留他俩在这吃,艾美带了两只卤熟的猪耳朵,半块猪脸ròu,笑说,
“这是我嫂么他哥送来的,过来瞧瞧人,兰兰又送到我家的。”
“呵,这回他可是大出血了啊,往常间可不见这么大方。”刘芬芬明褒暗贬,皱眉道,“甭是有什么事求来了吧?”
艾美也有同样的猜测,就说,“兰兰没说,兴许是日子好过了,勤走动一些,起先时候是离的远家里走不开。”
“哦,照他的意思这会儿到是不远了,”刘芬芬满脸嘲讽,又对艾美说,“你警醒着些,人可不是那么善变的,xing子啊打一出生就定下了,老话不是常说三岁看老么,跑不了!”
艾美用力的点着头,很是明白,“我晓得,婶么,不过我跟他本来就没关系,再者,我们又不住一处。”
“不住一处又如何,你们又没分家,就说先头你婆么病了你不照例扔下家从早到晚的伺候么?”刘芬芬打断他,刻意提醒,话一转头又讥讽道,
“不过这回麦收你婆么到叫人赞一回,其实那老家伙猴jīng猴jīng着呢,在他面前你就记住,少说多做,越说越错,他眼里有谁啊,只剩他们一家人。”
艾美默默低头摘菜,说道辛酸处也不答话了,刘芬芬斜人一眼,还想说说过往的事,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说了有什么用,年月还能倒流啊。
梅画回来瞧见有ròu立刻欢腾起来,扯开嗓子叫唤,“chūn芽你多洗两根huáng瓜,咱们凉拌着吃,天儿这么热一顿都吃了,放到晚上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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