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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51)


“你费心一些,他是个聪明的,莫生气着急,日子长着呢,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得了夫君的肯定和认同,刘芬芬灰暗了一晚上的脸色红润起来,连嗓音都清清凉凉,欢快道,
“我晓的,夫君放心吧。”
擦gān了脚,刘芬芬开始给夫君按摩足底,瞧着脚趾甲长长了,想着一会儿得修一修。
今儿的夜里有些凉,天上的yīn云遮住了星星,估计明儿是个雨天。
梅画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脱了衣服往chuáng上一趴,想象自己受苦受累的日子即将到来,再提不起一丝笑意。
艾奇拧了湿帕子进来,仔细的给人擦脸擦手擦脚丫,见人闷闷不乐的,缓缓给他开导,
“婶么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些年你如何看不清,只是今儿你的话说的忒过了,叫婶么如何自处?你得站在他的立场想想。”
梅画撩起眼皮,想不明白,“我说我自己阿么,又不是说他……”
艾奇打断他,摇摇脑袋,心想小夫郞平常是个通透的,怎么在这点上认不真亮,便耐心道,
“你若说的是婶么,婶么顶多训你一两句就过去了,可你当着婶么面说你自己阿么的不是,这不是谴责婶么不会教养人呢么?不但不会教养,还把知书达理的一个孩子养成亲疏不分的纨绔,这种过错必定是汉子家的失当。”
“封建礼教坑死人啊……”梅画失神的喏喏一句,而后打起jīng神来,“是我错了,我深刻的反省了,可让我每天起那么早,辰时就得过去,那我提前半小时就得起,夫君啊,我起不来啊,你儿子在我肚子里还睡着呢,惊动他可怎么办?”
艾奇搂着人,抚摸着他的长发,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小夫郞很多时候无法无天,今儿认了错明儿还得犯,翻来覆去的叫人不踏实,xing子忒独,还有些野;可这些话不能当面斥责;早些时候他就想请婶么管教,可又见不得他吃苦,这回犯了口舌,索xing狠心一回吧;
所以他这回不偏颇,只宽解道,“婶么这回是真生气了,你理解一下他,虽说是叫你过去学规矩,我估计也就一两日的事儿,熬过了这几天,你哄的婶么喜欢了,他自不会时时管教你。”
“希望如此吧!”梅画悻悻地嘟囔一句,他只顾想着自己需要早起的凄凉,一时没留意二奇的心思,
“快睡吧,我明还得受累去呢。”
到了第二日,梅画自然没有准时起chuáng,他的生物钟这个时辰也在休眠;儿子们不在家,艾奇省下好多事,挑水砍柴给jī鸭喂食,估么时辰差不多了,就进去叫人,喊了好几遍,小夫郞才不顺气的睁开眼,瞄着外头暗乌乌的天色,口齿不清道,
“天还没亮呢吧。”
艾奇把人抱起来,给他穿衣裳,“今儿是yīn天,估计得下雨,我闻到土腥味儿了。”
梅画任由他收拾,软胳膊软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穿戴整齐,艾奇拿了温湿的手巾给他擦脸,反反复复好几遍才把人彻底弄醒。
梅画在院子里用细盐洗牙,用铜勺刮舌头,gān呕几声,喝水漱口,然后去茅厕,他这一通下来又过了一刻钟,等俩人忙忙慌慌的到二叔家时,已经过了辰时一刻了。
梅画当没看见刘芬芬冷脸,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婶么,我头一日起这么早,您给我个适应的时间,明儿我保证不迟到了!”
“罢了,只许这一次。”刘芬芬一甩手巾,然后指着门口放着稻糠的簸箕说,“先去喂食,过一刻钟摆饭。”
梅画巧嘻嘻的大声应着,端起来就走,芝麻和二宝三宝已经起来了,柳chūn芽正给他们穿衣服,单单剩下大哥儿跟四宝仰着肚皮呼呼大睡。
刘芬芬掀开帘子进来,“物件儿收拾齐整了么,昨儿你嫂么亲家送来的布料我挑出一块给你阿么带上,叫他做身儿衣裳体面体面,甭压箱底舍不得,叫你弟弟亲家也开开眼。”
“是,东西都收拾好了,阿么叫我带的我都带上了,我替我阿么谢谢阿么了,每回回去他都念叨您,说是打大哥儿生下来有一年多不见了,还怪想的慌的。”柳chūn芽笑盈盈的,恬淡的脸庞端是可爱的紧。
刘芬芬一听这话自是开心,“可不是,等闲了你就叫阿么过来玩,有些日子不见了,我也有好多话给他唠呢。”放下了一块枣红色掐丝的缎子衣料,又放了一个钱袋,哗啦哗啦响,
“这里是二两银子,还有些铜板,你带上,上多少礼你跟你二弟商量着来,都是亲兄弟的,断然不能不一样。”
柳chūn芽给三宝提裤子的手一顿,忙推拒道,“阿么,不用不用,我这里还有呢,都是往日阿么给我的,我也没处花去,嫂么还给我了不少,往常给嫂么卖菜的铜钱他不要,也都在我这呢。”
刘芬芬给二宝穿鞋,他就喜欢chūn芽这不藏着不掖着的xing子,平日里小画因为什么给他多少银子,卖菜买物价剩下的铜钱,哪怕是一文钱也都跟自己汇报一下,想到这一点,刘芬芬妥妥的受用,
“你嫂么给的是他给的,这不一样,拿着吧。”

  ☆、第224章

  吃过早饭,艾岭跟柳chūn芽两人架着车准备走,二宝三宝打牛车一赶出来就盯着不动了,他俩以前多次跟着赶过集,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还能得不少好吃的,好多不认识的人的美声夸赞,这俩小东西可是记的牢牢的。
梅画怎么拉怎么哄俩人也不松手,一人抱着艾岭的腿,一人抱着柳chūn芽的腿,最后没办法刘芬芬请示了当家的,得了首肯,便叫大儿子俩人带着去,因为是yīn天,又怕他们冒雨往回赶,便允许俩人要是赶上下雨就在亲家住一晚也不方事,给双宝带上换洗衣服,在俩人如愿以偿的乐哈哈的笑声中望着人走远。
“还是我大儿子听话。”梅画颇觉的受伤,蹲下-身体搂着半高的大芝麻,爷俩亲香腻歪一回找安慰。
在刘芬芬眼中,哪个孙子都是心头ròu,倾身牵起大孙子软软的小手拉着人往院子里走,回头跟梅画说,
“你这就跟我去一趟毛毛家,莫再耽搁了。”
梅画一手揉着腰,知道这一趟躲不开,就乐着说道,“好啊,芝麻跟你爹去地里,晌午阿么给你做好吃的。”
大芝麻懂事的大力点着脑袋,嫩声嫩气地回答,“我知道阿么,我会帮爹爹做活的。”
刘芬芬心疼孙子,忙阻止道,“芝麻跟着去玩便罢了,稻田里湿气重,莫往深处去,这时候最容易犯湿热了。”
“我晓得了,祖么么。”大芝麻仰着小脑袋眼神亮晶晶的回答。
艾奇扛着农具领着大儿子去耕地,这边刘芬芬拎着篮子抱着四宝跟梅画一起串门,大哥儿摇摇晃晃的手里抓着两个核桃走在梅画身旁。
两家隔着三条胡同,俩人到的时候艾毛毛正跟他的大儿夫和水儿一起嗮gān菜呢,
“哟,小画来了,可是轻易见不着你,快进来快进来。”艾毛毛一边高声迎客,扑着围裙上的菜叶子,一边催着水儿去拿果子给两个小家伙。
刘芬芬抱着的老四宝被毫升家的接过去,还别说,这一路可把他手累的酸疼,不过再累也高兴,走到院子当中将篮筐放在石桌上,随着他的话戏nüè道,
“见得着见不着的他不都长那样么,想他了你就去家里看他,又不是十万八千里的!”
艾毛毛恼他一眼,拉着梅画坐在余外的两个石凳上,故意挑拨道,“你婶么说话可是让人噎着的慌,咱不搭理他。”低头瞧瞧他肚子,关心的问道,
“这些日子可好?月份大了要多加小心,家里有什么活也不要急,做不来的就让chūn芽帮你,你哥不也经常过去么。”
他这还没知疼着热的说完,刘芬芬又yīn阳怪气的了,哼哼道,“你关心的这些话只留在肚子里吧,你以为他是个给自己找罪受的啊,快甭叫我心痛了。”
梅画只在旁边笑着,一时没cha话,艾毛毛深知刘芬芬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反复无常利己主义的xing子,便嗔道,
“你又心痛什么了,我们说我们的,你只吃果子吧,再不gān涉到你。”
毫升家的把自己儿子抱出来跟四宝和大哥儿一起玩,水儿倒了端了一壶蜂蜜水出来。
闲说了几句话,刘芬芬将篮子里的包裹拿出来往艾毛毛身前一推,上面还放着一个折叠的巴掌大小的红纸,脸上得意的说,
“这是亲家着人送来的,昨儿夜里他有些不得劲儿,这才过来,亲家的一番心意,莫要推辞。”
艾毛毛一年收梅画家的节礼五六回,也不像刚开始那般一惊一乍的,看着眼前的一个大包裹,有些盛qíng难却道,
“这如何使得,回回忘不下我们,可是再没有亲家这般客气重礼的。”
梅画今儿起的早,往这一坐有些困倦,qiáng打着jīng神支撑着,刘芬芬瞄他一眼,替他说道,
“客气不客气的我们也不能往外推啊,来人赶了大半个月的车,就吃了一顿饭便回了,我给亲家捎回去了些gān菜,只盼他们不嫌弃就好,唉,”刘芬芬一拍大腿,
“嫌弃也没法子,咱们可不是家财万惯有那些金银软玉的,画画说的那叫什么,哦,礼轻qíng意重,物件不值钱,可全了咱的心意,你说是不?”
艾毛毛昨儿听说二奇的岳家又来人了,只没想到都没住下就走了,想必是人家府中的仆人送来的,赶着回去给主子报告。
看了一眼始终笑意盈盈的梅画,非常诚恳地道,“瞧你说的,亲家虽然高官厚禄,可我觉得最是平易近人的,不看别的,端看小画这样的品格,亲家就不是那等眼高于顶的人家。”
正说着话,大门口处传来一阵吵嚷,家里又来了旁人,艾毛毛紧着叫大儿夫拿了礼送到屋里。
来人是村里南边住着的一个夫郞,原来是家里兄弟间又打起来了,他这是紧跑慢跑请里长过去说和调停,
艾毛毛极其不悦地指着他大声训道,“你们家成日里三天两头的gān架,还当是不懂事的娃子么?里长不gān别的天天光给你们拉架了,现如今多好的日子还不知足,脸面也不要么?”
那三十多岁的夫郞想必是常来报信,此刻也不脸红也不羞愧,只不过因为其有他夫郞在场,脸上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透着讨好,
“您甭气着,像您说的这也不是一两回,我这也不是求不到旁人么,只有里长能镇住人。”
艾毛毛不愿看他谄媚的样子,不言不语,转头叫毫升家的去二大爷家找里长,他先跟着人过去,这头又对刘芬芬跟梅画不好意,说改日再坐一起说话,哪知几人刚出了大门又碰上另一人,不是别个,正是刘芬芬找的媒婆,只见那媒婆一拍巴掌,眉开眼笑道,
“艾夫郞,可找着你了,你家大锁头看家,亏着有人见你来这了,我这不赶紧巴巴的找来了。”
不说艾毛毛心里一个咯噔,刘芬芬倒是喜气洋洋起来,他自是知晓媒婆来的目的,也不多说,抱着四宝领人就往家走。
艾毛毛这会儿生恨过来乱事的夫郞,不然他一定得跟上去仔细听听,这可是关心着他家水儿一世的前景呢。
这头刘芬芬跟梅画到了家,上了橘皮水,媒婆天花乱坠夸了梅画跟两个娃子一道,上天下地能用的上的好话都说尽了,捧的刘芬芬越发轻飘飘起来,不过刘芬芬虽然偏爱炫耀和虚荣,可他不会昏了头,自家男人曾经告诫过自己,人的qíng绪激昂时是最容易犯糊涂的时候,所以,无论开心或者愤怒,头脑中必须留有一丝理智,须知,无论是哄你高兴或者刺激你生气的人,必有所求;当然,家人除外。
刘芬芬兴致盎然,笑眼清澈,“凭你一张巧嘴啊,在没有办不下的事,今儿你来,想必是有眉目了?”
媒婆四十多岁,头上cha着两只银簪子,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悉悉索索,叫人头晕,偏他还喜欢摇头晃脑,好像特意显摆一样,脸上涂着腮红抹着粉,嘴上滴溜溜的红,穿的也是一身jīng棉细织的通体长裙,上面绣的全是花。
刘芬芬只觉得一阵眼晕,还好很快镇定下来,急着xing子催问,“有几个合适的?你都见过了?模样如何?”
“嘻嘻嘻……”媒婆拿着红色的手帕掩嘴直乐,翻翻眼皮,咂着嘴儿道,“啧啧啧……瞅把你急的,你既然托了我我还能不放在心上。”
刘芬芬跟他也算是二次合作,再者这人就是后方村的,离的近,到不怕他弄虚作假,于是收回前倾的身子,稳稳神态,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水,而后非常淡然的道,
“我自然信你,不然你可挣不上媒银了,你要知道我们村里不少待嫁的哥儿可都盯着我家二小子呢。”
媒婆又捂着嘴自嗨自乐了一会儿,等吊足了人的胃口才慢慢将自己筛选出来的人报给他。
梅画一回家就躺倒睡了,虽然很好奇未来的二弟夫,可瞌睡虫赶不跑只能老老实实睡觉,四宝儿和大哥则在小chuáng里玩玩具。
天空yīn沉的越来越暗,估计不多时就会有一阵雷雨,艾奇抱着大儿子跟瓜子前脚到了家后脚大风就刮了起来。
刘芬芬闷熟了米饭,就等着炒菜,打东屋出来进去好几趟,梅画都没醒的意思,刘芬芬知道孕期的夫郞嗜睡,他也理解,可让他窝火的是今儿头一日过来侍奉,也就早饭给全家汉子添了一回饭,再没做旁的,好容易等到晌午饭了呢,这又睡不醒了。
汉子都回来了,不能等他一人啊,刘芬芬低骂两声,闷声闷气的炒菜,大芝麻小小的身子跑来跑去帮着祖么么拿这个拿那个,刘芬芬稀罕大孙子不叫他做,可大芝麻jīng头jīng脑的猜到阿么又惹祖么么不开心了,他就想多做一些不叫祖么么教训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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