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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72)


俩人相互挽着出了胡同口,柳chūn芽拉拉艾水的衣袖,眉木柔和地小声宽解他,
“你莫要伤心,小叔一向孩子xing子,或许是刚成婚不习惯,慢慢就好了,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心肠,有什么话你软和的跟他说,他定听的进去,只不过汉子们都有独占yù,领地qiáng,就跟那占山为王的老虎一样,这乍么然的属于自己的地方猛然多出一个人,定会不适应的,可又赶不走,当然气不顺了,放心吧,慢儿慢儿就好了。”
艾水儿认真听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qíng,眼睛睁的大大的,迷茫又不解,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有些荒谬却叫人不得不思考的说法解释,不过仔细想想跟夫君所处这两个月多月的光景,仿佛……仿佛还真如嫂么说的一样!
“难不成,嫂么与大哥成婚时也这般么?”艾水儿好奇心驱使,有些抹不开面的问出这话。
“呵呵……”柳chūn芽不介意的慡朗一笑,“夫君倒没这般,他是长子,身上有担子,思虑多,自然不会任xing而行,小叔就不同了,你也是,你们都是家里的老幺,你反过来想一下,若是你的屋子突然被不熟悉人闯入,会不会立刻便接受他?”
艾水儿反shexing的摇摇头,而后顿悟过来,拉着嫂么的手紧了几分,心下十分感激,
“是我没想明白,我以为……”以为什么,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反正嫂么也能猜出来。
柳chūn芽和艾水儿走在阳光下,艾水儿的一脸娇羞,柳chūn芽继续道,“小叔是个胸怀广大的人,咱们村儿啊定然拘不住他,爹还说过,说小叔日后定会出外闯dàng的。”
艾水儿身子一紧,连惊带慌的忙问,“何时说的,我咋没听过?”
柳chūn芽见人这般急色,也不逗他,只坦诚地说,“那会儿你还未嫁过来呢,说这话时小叔并不在场,只有阿么夫君和我,不过爹说了这话就止住了,并未说缘由。”
艾水儿揣着一张起伏不定波澜壮阔晃动不止的心脏,脑袋里完全空dàngdàng的,无知无觉的跟着嫂么的步子,直到进了门才恢复过原本的qíng绪和脸色。
梅画家里有客人,并不是啥陌生人,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常华。
常华坐在炕角低头抹着眼角,眼睛哭成了核桃,柳chūn芽和艾水儿来了后只起身站了一下又坐回去了,垂着脑袋,并未向往常一样说笑。
梅画早包裹好了儿子就等着人来,常华向他剖qíng诉苦来了,他亲家的又是那种qíng况,没地儿去,只好躲到这来了,说明不拿梅画当外人。
梅画让二奇他们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先走,说自己随后就去,柳chūn芽得了嫂么的眼神识趣的没有多问,只说闲了叫华子哥去家里坐。
这边一走,常华的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了下来,抽抽噎噎半天,梗着嗓子倒苦水诉艰辛,
“你说这些年来我有对不住他的地处么,小叔未成亲时xing子那般乖张,婆么照顾我多久他就在这吃多久,我何时抱怨过一句,哪怕那个时候家里不宽裕,我也是一日三顿饭的供着,我坐月子里婆么给我熬的jī汤他都得抢上一碗,这样不知礼数我说过一句责怪的话么?可他是怎么做的?青牛是他亲二哥,婆么起先偏帮也就罢了,小儿子难免多疼一些,可青牛难道不是他的亲儿子么?呜呜……”
梅画一阵无言,盯着伤心yù绝的常华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抓耳挠腮,觉得身上好像有跳蚤似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常华是梅画的朋友,而且这事明显是常华受委屈,于qíng于理梅画都得站在他这一头,挠挠下巴,梅画皱着眉关心的问,
“你儿子呢?”
常华哭了一会渐渐停下来,哽咽着说,“青牛带着呢。”想起来又一阵难过,怒斥不公,
“你说这些年我们二房得了什么?我们不是那种眼巴巴的盯着长辈手里几个铜板的人,可……可也得差不多点啊,银子,宅基地,房子,耕地,样样拿出来顶数我们最少,就这还说我们占了大便宜,天地良心,分家的时候请了里长做公证,我们得了什么?我们青牛说过一句不公的话么?还不是念着婆么一人拉扯他们长大不容易么,可……可也就是帮我看了一年的娃子,还不是日日都在我这,呵,这就成了他们说的我们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天地良心呢!”
“这是你嫂么和老三家的说的?”梅画头疼这些。
常华肿着眼泡晃着头,鼻子哭的通红,嘴唇哆嗦,“我嫂么不是那个xing子,是老三家的,他能这样作,还不是得了老三的点头,简直是白眼láng,他家哥儿周岁的时候我还送了一对儿镯子呢!真是白瞎了,还不如拿去喂狗,láng心狗肺!”常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可转瞬一秒又变成那个被欺负的受气包了。
梅画这时能说什么,只能劝他,“你们没分家还好说,分了家,他势必管不到你这里,顶多就是看着你家过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眼气呗,他越眼气你就越气他,气死人不偿命!”
“你说的好听,如何管不到,还有我婆么呢?他向来宠着老三,那些体己钱不知补贴了多了,就这还不知足,还看上了我们分的那二亩地,我说‘你看上了那我们就换’,他又说我们家地多,少那二亩地不当什么,小画啊,这是人说的话么?这是明抢啊!呜呜……”常华qíng绪激动的咆哮起来,几乎撕心裂肺。
梅画在一旁看着,猜测估计常华这是把几年的怨气不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一个人发狂,另一个人不能跟着疯,所以他冷静的探知根源,
“怎么大过年的说起这些了?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过年都过不痛快。”

  ☆、第256章

  刘芬芬只盼来了侄子和孙子,探头瞧不着那个花蝴蝶的影子,不等他问二奇就说夫郞未到的缘由,还请婶么莫要怪罪。
刘芬芬接过侄子手中的老七宝,掀开遮在脸上的小被子,音色悠扬拉长声的逗起来,耳朵里完前因后果,一阵啧嘴,意想不到地叨念着,
“华子他婆么年轻时不这般里外分不清啊,很是直xing子的一人;说起来,他是有这个毛病,偏着老小,咱族里的人都清楚,咋的这几年还变本加厉了呢,这老么子,越老越不通qíng理了,糊涂虫一个!好好的老封君的福气不会享受,偏给儿子找业障。”
刘芬芬依照事qíng的过程给人下定论,脑子里还回忆着前几天那人来吃满月酒时jīng气饱满的样子,怎的心肝就偏出肚子外了呢,难不成灯下黑,眼神不好使?于是又细说道,
“他家那三个小子,老大是个憨厚不多舌的,老二青牛是傻卖力气的,他家最数老三是个泼皮猴儿,嘴又会说,惯能哄的人甜言蜜语,他长大这些年我都不记得他往地里去过,哼,这成了家有了担子还想往他两个哥哥身上推不成啊,活土匪一个,那老货这回也走了眼,娶个母夜叉,他家要是安宁才怪了!”
刘芬芬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也不是自家事,最多当趣闻听听,评判一回,说过便罢;
他吩咐着柳chūn芽烧大锅,将头几日宰的羊骨头煮了,羊头和蹄子昨儿已经煮出来了,晌午吃那个羊排,按照小画的方法做,那孩子打好几天就惦记着,今儿全了他的念想。
梅画充当qíng感倾听的职业人员,常华有冤无处诉的眼泪流了两大盆,宣泄过后人慢慢的缓了过来,抽抽噎噎地道,
“其实我都知道,我哭一通闹一通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无非叫他们更得意看热闹罢了,我就是心里憋的慌,到你这来坐坐。”
梅画拧着脸暗道,你这是来坐坐啊,我家都要发大水啊,可嘴上还得不能表现出厌弃,他装作理解人的宽慰道,
“谁家没个糟心事,我不也一样么,我跟我婶么一天吵八回,这还算次数少的,你这好几年才撒泼一回跟我比的了么!”
敢qíng你还拿这事当家常便饭的炫耀啊,瞧那得意洋洋的模子;常华眼泡红红的撇嘴,心里却门清,重重哈了一口气,愁眉不展道,
“你跟我本质就不一样,婶么先头对你是薄幸了些,换过来说,你对他有几分敬重?可自打你怀了芝麻,他是从心底里开始疼你,拿你当自己人,给你体面;你甭不认账,我眼睛亮着呢。”
合着你是来翻我的旧账的啊!梅画来气;这人够钻牛角尖的,我和我婶么的qíng谊天长地久经久不衰比天高比海深广袤无垠,谁也cha不进来,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你不平衡啊;真是不知好人心!
见他还兀自愁绪满肠的,也不与他计较,只哼哼道,“是啊,亮着呢,跟俩大灯泡似的。”
常华没心qíng跟他逗贫,抓着小画给他的绸缎手巾子抹抹眼角,边说,“我走了,你快去吧,我没事,心里松快多了。”说着就下了炕沿儿抻着衣服。
“你在这不耽误我时间,你也知道我去了也不gān活;回去你能去哪?回家还是回那边啊?”梅画双手杵着炕,身子前倾,眼含关心又带气的问,
“咋你来这么久青牛也不来找你,真是太大男子主义了,缺乏责任心。”
他这话刚落,屋门就响了,再见到人,正是他嘴里没责任心的青牛,青牛脸上青紫不堪,嘴角还有血痕,一看就是跟人gān架了,动静还不是小打小闹的;他刚进来时神色特别暗沉,直见到常华才露出往日的暖色。
常华抬头一见吓了一大跳,急扑过去扯着人,还未说话眼泪先留了出来,渣渣呜呜的半天说不来一句话,后来gān脆抱着青牛大哭……
梅画,“……”这估计是刚下了战场吧。
俩人估计都忘了梅画还在场,忘qíng的抱了老半天,互相安慰,梅画也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倾诉衷肠,只在一边默默的关注,后来还是青牛先反应过来,稍稍拉开常华一些,对梅画说先回去,常华扭着脖子点点头表示赞同,梅画只说有事就去二叔家找二奇,还劝着大过年的别太冲动,冷静冷静,动手啥的咋也得等了年后再开战啊……这是个火上浇油的人。
梅画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太阳,挺刺眼的,不知是羡慕还是感叹,,怪声怪气地呢喃,
“还是你最惬意啊,朝九晚五的!”锁好了大门,一蹦三跳的阔步奔跑……好些日子没这般自在了。
芝麻双宝儿跟瓜子小叔在院子里玩闹,二宝眼尖,瞄到阿么的身影立刻抛下三宝的手兴奋雀跃的往门口大跑。
梅画见到儿子乐了起来,大声笑着阻止他,“小胖子小胖子不许跑,摔倒了疼的是你。”
二宝嘎嘎嘎的乐,听话的站住脚快步走,转个弯就抱住了阿么的大棉裤。
三宝和大芝麻也往这边走,一人一声的喊着‘阿么阿么’,梅画答应不过来,还得低头拨楞二宝往上爬的四肢,嘲讽他,“你是狗熊啊,我可不是大树,下去,自己走,多大了还抱着。”
二宝一晚上没见到阿么,心中想的紧,喜的蹦高,“阿么,宝宝贴chūn联啊~”这就开始标榜他的功劳了,一时半刻也忘不下。
梅画在院子里跟儿子玩了一会儿,艾水儿进进出出搬着盆子,梅画让瓜子继续看着孩子,他挽挽袖子准备gān点场面活,真说起来,他儿子的好多脾xing都是遗传了自己啊。
还没进屋,门口就闻到了淡淡的膻气味儿,放了不少调料,原本的味道总算压制了许多,
“放了多少萝卜?”梅画露出手腕子的肌肤白莹莹的,上面套着一对儿碧绿的镯子。
柳chūn芽正在桌子上切胡萝卜,抬头笑说,“半扇儿的骨头都煮上了,放了十个萝卜,切的大块,这会儿已经入味了,嫂么要不要尝尝?”
梅画溜溜达达地在屋里转一圈,最后挑了颗葱扒皮,“不了,你有准成,这么些得一锅吧,咱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艾水儿正好进来,听到这话就接道,“阿么说了,咱头一年有这jīng贵的物件,如何能关起门来自己吃独食儿,说是熟了之后给大哥和我阿么那边送去些,说是大过年的叫他们也尝尝鲜儿。”艾水儿语调轻快,笑容闪耀甜美。
“婶么是个菩萨心肠!”梅画杨着嗓子冲里屋喊了一嘴。
刘芬芬在屋里听到了,忍不住骂了声混球,浑身发懒,就嘴皮子是个跑马场!
艾奇和艾岭趁着松散功夫去山上砍了一车的劈材拉回来,俩人运道qiáng,还遇上了两只不知是饿晕还是冻晕的兔子,虽然瘦不拉几的皮包骨,可也是荤腥不是,拿回来往jī圈里一扔,里面有的是菜叶子,能不能活就看这俩野物的造化了。
满屋子都是羊ròu的香气,二宝三宝长的一样高,舔着相同的胖脸守在灶台等着开吃,柳chūn芽笑的不行,揭开锅盖夹出几块熟烂的骨头放在小碗里给他们啃着吃,当然少不了长孙的份,可大芝麻早就知礼懂事,爷爷还没吃呢,他躲着不肯上桌,后来还是祖么么过来抱着他坐上去,得了令,大芝麻才跟弟弟一起开心的啃起骨头来,大哥儿和艾老四也分了一块,俩人吃的满嘴油乎乎的。
起锅之后,艾奇梅画拎着食盒往周老么家送,艾瓜子和艾水儿则去送岳家,每家两大瓷碗,够他们吃上一顿的。
晌午有羊ròu,柳chūn芽应着婆么和嫂么的要求调了两道凉菜,炸的花生米盛了一盘,饭菜端上桌,送礼的回来后,艾寒流领着孙子们去院子放了一挂鞭pào,大芝麻的耳朵被爷爷捂住,二宝三宝一个躲在爹后头一个躲在大叔后头,捂上耳朵了还眼睛挣的老大的盯着冒着烟的噼里啪啦的鞭pào,他俩去年这时候懵懵懂懂的,这算是第一次见到鞭pào的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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