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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好好玩_筱恩【完结】(43)

  “是吗?反正你那么厉害,只要说服他成为共犯不就得了。”广安应了声。

  就怕来人光明正大现身求枕边人回家时,堂堂御医阁下自己又恶人没胆,乱找了个五四三的借口临阵逃之天天。

  御医老友和那位主爷的问题不关他的事,他们俩个自己会去解决,眼前他的问题是到隔壁家处理睡错地点的季生。

  *F*A*N*J*I*A*N*

  扰了“两池”chūn水的“祸首”正在御医目前所住的客居chuáng上,身子蜷成球状捉住软被像小娃娃。

  正在chūn秋大梦里游走的他无声地睡着,偶尔还会有儿下磨蹭,使得御大神医一见那张睡脸就有股想把他揪起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只是,冲动归冲动,qiáng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的宝贝更不能乱压。

  一些流传于街坊间的传闻说什么有烦恼的人都会睡不安稳、辗转反侧、偏头疼……之类的云云症状,在季生身上一点都没有出现。

  甚至于连开门声、走动声、说话声都吵不醒睡美人,进门打算搬人的广安顿时五味杂陈了起来,这些时间来的担心忧虑似乎成了他一个人自找的麻烦。

  季生真的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吗?

  可是当他看清季生的五官,明明在心里已盘算好,做了不下十次心理建设,打定主意即使是见到人也要不动于心的广安却立即方寸大乱。

  广安想转过身去克制住身体受季生效应的影响,然而不幸的是御医刚好就站在他身后让他进退不得。

  从季生的身形瞧到满是愁容的脸,他从不知道原来季生在梦里竟是这副怪表qíng,由于一直以来季生的表qíng就很丰富,这样的表qíng却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

  紧紧锁着的眉锋凝住了困扰的痕迹,巴掌大的脸有缩水的嫌疑,长长的眼睫下莫名其妙生出了泛着青的暗影。

  远看似乎云淡风轻,近看才知季生不是如他想的那么无忧无虑,或许在旁人的眼光看来季生和平时并无两样,但深深了解他的广安知道,季生有了改变,变得……好可怜。

  该死的……以季生的天资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才几个时辰不见,他的季生竟然……受nüè了般的叫他心惊。

  “你下毒!”广安青着脸质问身后的唯一疑犯。

  “啊?”御医一头雾水地望向广安。

  “是你下了毒。”广安指控。

  没错!没道理季生会突然消瘦,天不怕地不怕的季生根本不会满脸忧愁,一定是御医把身不由己、小羊般可爱的季生骗去当实验品了。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下毒?我毒到谁了?”

  为了怕惊醒某人而被狂扁,已经很委曲求全的御医一听到控诉立即以脑充血的语气小声抗议。

  “若不是你下毒,季生怎么会变这样?”广安心疼地走到chuáng边。

  “他变哪样?还不就跟以前一样,我可没有动他,药糙取得和制成不易,我还怕làng费了我的药呢!”御医没好气地说。

  “他瘦了。”广安抚了抚季生的手背。

  “他之前筋骨受伤处的体力还没有全部养回来,运动量这么大,吃又没比人家多,晚上又不睡觉四处跑,不瘦才奇怪吧!他这叫体力不够、睡眠不足、吃饭有一顿没一顿所造成的模样,又不是大病,只要给他一颗养神丸就好了。”御医瞧了眼躺在chuáng上的季生说。

  认真说起来,挑嘴的季生并不是顶好的实验对象,况且季生又不是他的谁,他才懒得花心思。

  “给我养神丸。”广安专注地看着季生说。

  虽说的确只要开口他就一定会有药,但是听听这种连一丝迟疑和客气都没有的语气,简直像是叫下人端茶来一样,御医有那么一点不太高兴。

  等了半晌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广安叹口气。

  “请烦劳天下第一的御医大人赐药,这样您满意了吗?”广安言不由衷地说。

  “你要养神丸啊?我有做新的,你要哪种口味?”一被捧上天就马上忘了气的御医走到五斗柜里翻出一口黑色的小箱子。

  “你又做了新口味?”广安不可思议地望向背对着他的御医。

  搬出王府之前,御医和他打照面的机会至少三餐时间,其余的空档……喜欢四处种药、找人试药的御医到底在哪里做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御医搬到隔壁,他更是不知道御医在忙些什么了。

  “这几天白天又没什么事,我就私下炼了几种新口味,你要让他试吗?或是你坚持要原味的?不过我先说了,原味的很苦喔!吃过的都会想哭,连皇上服了后都叫苦叫了很久,新的我里面加了蜜和四种花香味,肯定是比较好吃。而且为了效用快一点,我改了服用的方式。”御医拿出四颗封上蜡的小丸。

  “你有做桂花味的吗?”广安问。

  “这附近桂花多,我当然有做桂花味的,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独独不可混茶或酒一起吃,咬碎吞下去就好了,记得告诉我好不好吃。”御医把其中一颗丸子用油纸包了递给广安。

  “我会的。”广安朝老友点头。

  “季生的xing子你也知道,别人的劝阻他听不进去的比听进去还多,gān娘要忙婚礼的事,总不能要她老人家为了季生那么cao心,我看你还是自己看紧他,别让他跑来跑去的好。”御医建议。

  “嗯!替我跟二夫人说一声,我把季生带回房去。”广安头也不回地说。

  接过药包放入前襟收好,广安俯身轻轻搂住季生,抚抚季生紧捉被子不放的手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季生真让他给想到心都疼了。

  “季生……”广安沿着季生的曲线一路由上摸到季生的腰腿。

  温热的掌贴着衣物移动,时轻时重……按摩似的来回游走,被摸得只差没醒过来的季生不由得想让没接触到怜爱的地方也“舒服”一下。

  “唔!”季生翻了个身让广安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继续摸个彻底。

  虽然看起来只是轻抚按压,但是那明显就是不安好心的手在某几个“重点地方”硬是流连忘返了好几次。

  “摸的人”和“被摸的人”是没吭声,但是房里的“第三者”

  却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季生,我们回房里睡。”趁机偷了几个香,广安在季生耳边说。

  “广安……”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却弯了弯露出甜笑。

  迷迷糊糊还在睡眠状态的季生和孩子一样,一接触到熟悉的味道和感觉不自主地挨近,眉头也舒开许多,最后展臂偎进广安的胸怀。

  “乖,我们回房睡。”顺势抱起季生,广安朝傻愣愣的御医使了个眼色。

  收到眼色,御医摸摸有点微痛的鼻子马上帮广安开路、开门、目送他们出去。

  他似乎看到……不得了的镜头了。

  于是,在那凉风徐徐的午后,不知自己为何突然睡得超安稳的季生,总算睡到自然醒。

  伸伸小懒腰,打打小呵欠,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几天了呢?

  夜里不是翻来翻就是得出门爬墙去偷看广安,能像这样没有梦的熟睡,真的很难得。

  易经的系辞上篇有写到“非所困而闲焉,名必rǔ;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这段话是说,如果时机未到而人想不顾一切用蛮力或计谋来达成某愿、取得某物,此人会因自身经验不足且羽翼未丰却qiáng出头而伤害到自己,简单一点来说意思就是“qiáng求会招害”。

  季生并不是像旁人认为的脑中装满稻糙,他知道qiáng求会招害的意义,但是,他就是无法对天命所规划出的人生感到甘心,所以他来了,也得到了结果。

  天命果真不可违吗?

  蹭蹭散着桂花微香的枕头,窝在软软的chuáng上眨眨眼,外头斜斜的午阳透过花窗在chuáng前的地上映出美丽的梅兰竹jú剪影,闪着金光的烟尘在房里舞着,当它们舞累了就会缓缓地落在窗边的小几和椅子上,小几上有着一本房主人还来不及看完的书,书页微微地因好奇的风儿噪动着。

  他一直都很喜欢在宁静午后斜躺在chuáng上,因为从这角度可以看到广安坐在窗边翻着书的侧脸,但是,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唔!想到这里……不太对劲,这里是他的房间,可是有某种违和感让他觉得似乎不像是他的房间。

  搁在他腰上的这只手,看起来十分眼熟。

  大脑响起危机意识,季生连想都没想,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

  不料,他的“最快速度”还是不敌那看似温柔实际上又快、又准、又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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