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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_梨花院落/梨花烟雨/松鼠桂鱼【完结+番外】(11)

  慕容临看见他的表qíng在一瞬间变的不自然起来,也是奇怪,忙问道:「怎么了?苏大哥,不合口味吗?」

  苏雪衣看着他,良久,方呵呵一笑:「我逗你的,看把你吓的,这粥的味道很好,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厨师能调制出来。」

  慕容临这才放下心来,嘘出一口长气:「苏大哥,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称赞粥好喝也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是不是你们捕头都这样啊。」说完又喂了他一勺:「来,既然好喝,就把这碗粥全喝了吧。」

  苏雪衣也不推辞,慕容临见他这次吃的比以往还要多,心中高兴,命人D赏了厨子,见苏雪衣D了个呵欠,他忙识趣的道:「苏大哥,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苏雪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思了一会儿,方低下头去,喃喃道:「应该是我想多了,他是慕容临,只是个有些单纯的少年,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那个荒唐的想法占据自己的思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平静下来,摊开手掌,早已是冷汗涔涔。

  第二日,觉得身子又清慡了一些,慕容临所贡献出来的那些珍贵补品果然没有白费,苏雪衣披衣下chuáng,D开窗子,正是清晨时分,一片冷冽梅香,他不由来了兴致,想起自失去血翼,已是多日不曾练剑,遂走出屋外,来到梅园之中。

  他手中无剑,便依着剑理使了一遍招数,尽兴后,举目满园盛放的梅花,衬着那些已落光了叶子的老树,想起家国前途堪虞,小人当道,朝政风雨飘摇,虽有蓝挺这样的清明官员,毕竟势单力孤,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思及此,不由忧虑满腹,漫步来到园子当中的「赏花亭」里,只见石桌上gāngān净净的放着笔墨纸砚,可见主人也是风雅之人,他一时qíng难自禁,提起笔,一挥而就。

  「落叶舞残红,又是一年秋风。叹年华似水,光yīn如此匆匆。恍然间,已在故园树下,依稀花正红。举目青山碧水,杳无láng踪。忽一阵,凉风chuī得酒醒,原来却在,南柯梦中。」

  正苦思下阙,忽闻慕容临唤道:「苏大哥,你在这儿呢,倒让我好找。幸亏下人们看见你往这边来了。」一边说,一边从默林中现出身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笑道:「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才好了一点,就不正经吃饭了。」说完来到亭中,看到纸上有词,他忙放下食盒,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苏雪衣面上一红,自谦道:「我一时感慨,让你见笑了。」

  慕容临看完词,目光一闪,随即恢复常态,笑道:「此词虽好,可惜稍嫌柔弱忧郁了些,大违苏大哥仗剑江湖的xing格。况且你忧心国事,想着能有一天『举目青山碧水,杳无láng踪。』可现实又怎么样呢?朝政腐败,江山易主只在朝夕之间。苏大哥,你自己也知晓,这番理想,怕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依我说,倒不如放下一切,快意江湖,反而能潇洒自如一些。苏大哥,我来给你续这阙词的下阙,可以吗?」

  苏雪衣注目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也让我见识一下诗剑风流的慕容公子的文采。」

  慕容临一点头,兴致勃勃的挥笔,不到半刻,词的下阙已跃然纸上,只见他续道:「明月映寒锺,听得余韵声声。看衣袂纷飞,跨下青骢如风。弹指间,踏遍神州大地,谁与吾争锋。经历千山万水,何惧死生。豪qíng起,一剑天地纵横,笑问世间,谁是英雄。」

  苏雪衣就看着这张纸,这阙词,很久以后,他才赞道:「果然是豪气gān云,好词,好词,慕容,从今后我当对你刮目相看了。」

  慕容临听他赞许,几乎就要得意忘形,正想D开食盒让他进餐,下人来报有贵客到,让他过去一下。虽然遗憾,但正事要紧,只好和苏雪衣道别,无奈而去。

  这里苏雪衣看着他消失在默林深处,忽然狠狠咳嗽了几声,颤抖着拿起那张纸,看了良久,方低声叹道:「词确是上品,但慕容,你不该是能写出这般气势的词的人,也不该是一心只想逍遥江湖之辈,如果你对朝政如此失望,又为何要与我一起与绝世宫为敌,慕容,你……你……你当真会令我失望吗?」

  明亮的房间里,苏雪衣倚在chuáng上整理凌乱的思绪,慕容临推门进来,后面丫头们跟着端进来几样特色小菜和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慕容临嘻嘻笑道:「苏大哥,这些日子,事qíng一桩接一桩,也没好好的放松一下,来,我们今天暂且忘掉那些烦恼忧虑,来个不醉不归。」

  苏雪衣咳嗽了几声,望向慕容临神采飞扬的年轻面孔,无声的叹息了一声,qiáng笑道:「好,难得你有雅兴。」

  慕容临此时一心都放在别的事qíng上,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苏雪衣的些许不同寻常之处,兴致勃勃的为他布菜,斟酒,举杯道:「我向来敬服苏大哥的为人武功,来,这一杯我先gān为敬,预祝苏大哥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苏雪衣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深藏着一份难言的痛楚,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苦笑道:「心想事成。好,借你吉言,希望老天爷真的能让我心想事成。」

  酒入愁肠愁更愁,两人各怀心思,慕容临不停的劝着酒,或许神志受了酒jīng的影响,苏雪衣也不似以往那般警戒了,半个时辰下来,面上便发起烧来,慕容临这才令人将残席撤下,和苏雪衣相依着来到chuáng边,双双倒了下去。

  「很热啊,慕容,为什么房间里这么热?」苏雪衣喃喃念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我也是啊,苏大哥,我也很热,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衣服穿的太多了。」慕容临也佯装醉态,附和着苏雪衣,一边动手解开扣子,将外面长袍随手扔在地上。

  苏雪衣看的一怔,却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衣襟:「不,不是衣服的事。」虽然这样说着,身体却像置身一个大火盆里一般,热汗淋漓而下。

  慕容临扑上前去,一把将他衣服撕下,呵呵笑道:「就是衣服的事啊,我脱了……衣服,就不那么热了呢。」说完又把自己的里衣统统除下,一个jīng壮的身子就那样赤luǒluǒ的bào露在苏雪衣面前。

  脑海里转过了一些不愿回想起来的往事,苏雪衣即使在醉酒当中,仍然觉得自己的心似是忽然被人揪了起来。但这点清醒的神志很快就无影无踪,他毫无抵抗的任慕容临帮他宽衣解带,衣服眼看就要脱尽了,一个身子却是越来越热。

  「苏大哥,你好美哦。」慕容临凝视着他一片桃红的容颜,qíng不自禁的喃喃念道。忽然凑上唇去,与苏雪衣的两片薄唇纠缠起来,双手也尽着最大的努力与那件最后的衣服做着斗争。

  「唔……唔,慕容……慕容……不能这样。」苏雪衣意识不清的低喃着,可是肌肤上被那双手走过的地方却是一阵冰凉,无比舒服的感觉,因此他思想上虽然想拒绝,一个身子却是qíng不自禁的迎合了上去。

  慕容临一见在药物下楚楚动人的苏雪衣,匀称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就像是无声的邀请,哪里还忍得住,舌头划过优美的下巴,细腻的脖颈,雪白的胸膛,还有那两颗早已高高挺立的樱桃,游走过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濡湿的粘腻。

  苏雪衣下意识的想拒绝,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反复回响着:「是慕容,在自己身旁的是那个给了自己被爱,被关心,被怜惜的感觉的慕容,而不是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妖王。」

  「难道因为是你,即便是这种羞耻的事qíng,我也不在乎吗?」他口齿不清的低念着,慕容临却没有听清楚。

  「慕容,你别令我失望,你不能,也不应该令我失望。」一行泪流了下来,心中jiāo缠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隐隐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想去相信,他知道自己害怕,害怕真的陷进去后,却又与他走到无法收拾的敌对立场。

  他的思想清醒一时糊涂一时,在慕容临将两人身子jiāo叠的一瞬间,他彻底的放弃了抵抗,脑海里有个声音:「是慕容啊,不管日后两人会怎么样,但这一刻,他是那个关心自己,爱护着自己的慕容临,就放纵这一次,彻底的随他沈沦下去吧。」

  慕容临心知自己在酒中下的药极为厉害,也难怪苏雪衣会有这等反应。但他却存了另一番心思,只盼着这次用自己的温柔来消除身下人儿对清yù之事的恐惧,因此施展出浑身解数,轻怜蜜爱,只把苏雪衣弄的yù仙yù死。

  两人这一番缠绵直到四更,苏雪衣体内的药力才全部消退,只是那时他早已瘫软的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身子甫一倒在chuáng上,便沉沉睡去。这里慕容临D了水,替他清洗善后,好一会儿才弄妥当,他竟醒不过来。慕容临一笑,暗道自己下次可不能这般造次,将他折腾到这个地步了。这边自己也洗净了身子,重新上chuáng拥着苏雪衣躺下,不一会儿,呼吸已均匀起来。

  苏雪衣因为职业关系,向来浅眠,此次实是因为累了,美美的睡了一觉,及至五更天,不觉又醒了过来,身体虽然是又酸又软,但神志已完全恢复了清明。只是身子不敢做太大活动,否则着实疼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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