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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_那只狐狸【完结】(109)

  待到了道坛之前,绛云就觉重重咒力压迫而来,前行困难。而金轮的煞气竟感受不到分毫。阵内火光零落,已远不如先前。这道坛怕是比当初梁宜捉她所用的那个还要厉害上几倍。上清派的道法,果然不可小觑。

  池玄站定,端详了道坛一会儿,转身离开。

  “就这样?”绛云跟上去,问道。

  “现在解开道坛,我没把握能制住金轮的煞气。”池玄答道,“待煞气再弱一些……”

  绛云点点头,心中却有疑惑。池玄的罡气正是这煞气的克星,以前幻火煞气鼎盛之时,池玄也曾出手遏制。可现在,煞气分明不如以往,为何他却说没把握?

  她正想着,却听池玄轻轻咳嗽起来。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河边,张惟曾说池玄身上的罡气弱了许多。莫非……

  她慌忙上前,搀着他,急切道:“你病了?受伤了?”

  池玄垂眸望着她,道:“淋雨受寒,咳嗽几声有何奇怪?”

  “可是……”

  绛云皱眉,正要追问。池玄却伸手轻轻推开了她。绛云担忧不已,又怕言行唐突惹他不悦,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正难过,却见他轻轻一笑,道:“若我病了,也是你抢我伞的缘故。”

  他说完,施然离开,留下绛云一个人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不满跺脚,低声道:“什么嘛!冤枉我!”

  脑海之中,梁宜放声而笑,“丫头啊,他逗你罢了。你该高兴啊,恼什么?”

  “哼!他逗我我gān嘛要高兴!我又不是小猫小狗!”绛云更用力地跺脚。

  “呵呵……”片刻之后,梁宜止了笑意,道,“好啦,丫头。你回帐凝神打坐,我助你修炼定魂咒法,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呢。”

  绛云闻言,努力压下了自己的不满,转身回帐。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我对不起大家……我是表示忏悔的ORZ……

  话说,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写文[那只:虽然同时也很努力地打《古剑奇谭》……],但是,这章改了又改,现在却还是这样一副没实质xing内容的样子,我真是有罪……囧~~~

  算了,我gān脆来剧透吧。其实,本文主要讲述:

  一个积极开朗的阳光少年是如何在后妈作者的连环打击下,慢慢黑化,成为最终的究极BOSS……

  一个明镜止水的冷淡男子是如何在亲妈作者的又nüè又爱下,慢慢温润,明白人间处处有真qíng……

  一个天真坦率的妖类少女是如何在亲妈作者的谆谆善诱下,慢慢成长,变得越来越像普通人……

  咳咳,所以,心境的变化是本文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

  [那只:少扯了。你分明是沉迷于苏苏的美貌。]

  [狐狸:= =|||]

  [闰生:难道现在的nüè只是开场???你杀了我让我转世吧,这么nüè心谁受得了啊?!]

  [绛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

  [池玄:……]

  好吧,总之,这几天算是一个瓶颈吧。我会努力的!本文将努力保持在两日一更,三日一更属于正常……汗~~~我会尽力避免周更的!相信我吧!!!

  [那只:不相信……]

  [众:= =#]

  ☆、兄弟 [五]

  待到酉时,营中备宴,款待众人。席间众人jiāo谈甚欢,将领所言,无非是“妖人作祟,凡人不敌。大师高义,降妖伏魔”云云。张惟也不谦虚,一一应承下来。将近亥时,众人宴罢,各自回帐休息。

  褚闰生刚要寻绛云一起去道坛,却听张惟出声,叫住了他。褚闰生微惊,怯怯转头,道:“张高功有何吩咐?”

  张惟笑得温和,道:“算不上什么吩咐。只是自仙人dòng试炼之后,我一直想与师侄切磋棋艺。无奈派中事务繁忙,苦无机会。不知今日师侄可否赏脸,陪我对上一局呢?”

  褚闰生听完这话,心里叫苦。无论怎么说,张惟都是长辈,如今如此开口。他即便百般不愿,也不好拒绝啊。

  张惟看他迟疑,又道:“还有些事也要向师侄询问一二……”

  褚闰生尴尬笑笑,点了点头,“弟子遵命。”

  绛云本来躲在一旁,等褚闰生来,看到这般变化。她皱了眉,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脑海中梁宜开口,道:“无妨,让他们去。张惟素喜对弈,让你的闰生哥哥拖住他,我们也好方便行事。”

  绛云听罢,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

  褚闰生随张惟入了营帐,待看到帐内的布置,不禁惊讶。

  军营简陋,可这帐中却摆着竹制的桌椅chuáng榻,焙香茶,燃瑞香。营中一方屏风,画着傲雪寒梅,似有寒气凛凛,梅香隐隐,自画中而来。两名道童早已在榻上摆好了棋盘,恭敬地站在两侧,等那二人前来。

  褚闰生不禁生了笑意。怎么修仙之人,都是这般风雅么?相比之下,自己果然是俗人一个。

  此时,张惟已在榻上坐下,取了黑子在手,笑道:“师侄先前赢我一局,这局让我先,如何?”

  褚闰生忙道:“张高功折煞弟子了。先前能赢,不过侥幸……”

  “侥幸也好,实力也罢,下过这盘再说吧。”张惟笑答。

  褚闰生只好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坐下,下棋。

  张惟落子,道:“师侄下山不过月余,此处距茅山甚远,师侄是如何来的?”

  褚闰生执棋在手,暗自思忖。下山之前,梁宜被监院处罚,封了神识。她私自移魂,应是禁术。梁宜看起来与段无错jiāo好,张惟就不敢说了。何况梁宜也未提过要将一切告知张惟。此事不提为妙。至于童无念么……

  他想到童无念时,心中一沉。不久之前,他也曾与童无念对弈。他故意和棋,却被童无念识破。那时,童无念曾说过,那局残局,是他和张惟下的。想到这里,他有些失神。杀童无念的,是幻火?是龙太子?还是……

  脑海中,响起了那地府值日的话来:此法宝,拘魂索魄,扰乱轮回,历时甚久……有人杀妖无数,以法宝拘索魂魄,增加道行。最终ròu身飞升,位列仙班。要想引渡这无数冤魂,没有比杀了那位仙家更快更有效的法子……

  张惟见他沉默,微微蹙眉,道:“师侄?”

  褚闰生回过神来,脸色稍有些苍白。他尴尬笑笑,这才开口,避重就轻地将一路而来的事qíng说了一遍。言语中,自然不曾提到梁宜,更将幻火之事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待他说完,棋局也已下了一半。

  张惟轻轻捻着手里的棋子,脸上的神qíng平静安然。

  褚闰生本以为,张惟和童无念jiāo好,得知其死讯,必然生怒。可张惟却不为所动。只是,这一次,他迟迟没有落子。

  许久,他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还是输了啊。”

  褚闰生一惊,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棋局虽已过半,但黑白两方势均力敌,要说胜负,为时尚早。

  张惟摇头,道:“我心绪已乱,怎能赢你这局?”

  褚闰生微惊,抬头望着他。

  张惟垂眸,道:“你可知道,茅山的十位高功之中,数我年纪最小。诸位高功因我年幼,甚少与我为伍。而同龄之人,顾忌尊卑,更是不敢僭越。唯有童高功,与我甚是投契……”

  年幼?褚闰生听到这话,愈发疑惑。修道之人大凡驻颜有术,这张惟所言的“年幼”是多大?三十?四十?

  张惟似是察觉他的疑惑,含笑道:“我今年十七,比你还小上一岁。”

  褚闰生愣了愣,一时不敢相信。

  张惟道:“怎么?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池玄师兄……”他顿了顿,“我与他皆是被华阳观前任观主收养,论年纪,我还要叫他一声‘哥哥’才是。”

  褚闰生不禁想起当日在仙人dòng的qíng形,这张高功分明是有意针对池玄,处处刁难,下手更是毫不留qíng。若是从小一起长大,何以如此?

  张惟却不理会他,似是自语般道:“我自小天分极高,同辈弟子中,以我马首是瞻。我十五那年,修成‘玄笔朱符’,接任高功之职。众人皆言,上清派创派以来,从未见如此天才……”他话音一顿,语气稍转,带了无奈,“可我却知道,我并非天分最高的那一个……”

  “池玄师兄?”褚闰生轻声问道。

  “对。”张惟点头,“若非身患血证,华阳观观主之位非他莫属。”张惟忽又叹气,“若是常人,有这般境遇,大凡心生怨怼,胸有不忿。可他偏是心xing自然,宠rǔ不惊。”张惟笑了笑,“上善若水,柔弱不争……几人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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