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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_万灭之殇【完结】(39)

  “怪人?”竹子眼睛一亮,抓着阿雪的手追问道,“走,我们去屋里去,你给姐姐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竹子有些激烈的反应吓到,阿雪愣了下后才点头答道:“啊……嗯。”

  奇怪了,怎么脑子里老是会想起那个满身酒气的怪人。

  回到屋里躺在chuáng上,眼睛有些发神的望着屋顶。白无殇在为今日自己超出往常的行为而疑惑,平日里他是什么闲事也不管的人,更别该出钱帮人找客栈找人照顾了。

  可是,却无法忽略那双略带血红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吞下去似的,霸道又怜惜,瞬间就刻在了心口……直到离开,直到此时此刻,依然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风……”不由得叹气,或许那个人曾经认识自己,也或者自己曾经与那人有着不浅的jiāoqíng也不一定,毕竟……过去的三十多年已成了一片灰色的空白,曾经发生过什么,已全部忘却了。

  过去便是过去,忘记便是忘记,为何要执着不放?

  这话说的容易,可放在心里却依然萦绕着对过往的好奇,像是他和张肆风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或者……过往的回忆里也有那怪人也不一定。

  真是,越想越烦,一个怪人的出现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越挣扎于过去越是痛苦,不想也罢!

  “无殇?睡着了吗?“随着木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张肆风跨进了屋子里,轻手轻脚的走到chuáng边坐了下来,见着闭眼面朝墙壁侧躺的男人不由嘴角上扬,轻抚男人的发鬓,低声笑道,“装睡,是不想看到我吗?”

  chuáng上的人动了动却没转过身,背对着张肆风闷声道:“不是。”

  张肆风挤上了chuáng榻,伸手抱住男人,脸贴在白无殇的脊背上:“那怎么不理我?

  啊,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我可不许你看上其他女人男人,你要看上女的,我就把她送去尼姑庵,你要看上男的。我就把他送去做和尚。”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张肆风的话让元白棣不由笑起来,身子也转了过来面对着张肆风。

  “不霸道,怎么守的住你。”两人凑得近,鼻尖几乎点在了一块儿,张肆风一脸邪笑的往男人方向挪了挪,这一边说话的时候也几乎擦到了对方的唇,后者往后退了退,瞪了眼张肆风,说道:“满嘴胡言,十足一个疯子。”

  “那也是被你bī疯的爱qíng疯子。”张肆风笑着把白无殇bī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后者用手推挡不断靠过来的男子。闷声道:“我今天累了,你就看在我人老骨头硬的份上……”话说到一半白无殇就说不出来了。某人下边的坚挺正抵在自己的腿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哪有这么爱发qíng的人?!

  白无殇脸一红,一脚就把张肆风踢下chuáng去,怒道:“今天不许你上chuáng!”本来是想说不许张肆风和自己睡同一张chuáng。可看张肆风那一脸怪样就知道那家伙理解的“上chuáng”是什么意思了,一下子窘迫不已。gān脆把被子一盖不去理那家伙。

  “那娘子好好休息,莫要劳累了身子。”张肆风笑着退出了房间,男人若真是累了,他也不会qiáng求。

  他的温柔,也只限于在白无殇身上。

  出了房间,便又是以狠辣闻名的西夏王侯。消逝了脸上的笑颜。

  “主人。”门外,竹子已经在旁等候了。

  “问到什么事qíng了没?”白无殇并不知道。他每一次的出行最后都会被张肆风知道,张肆风怕,怕有什么人突然跑出来把这个男人带走,远远的带走永远也回不来。即使白无殇有丝毫的异样。他也会追查到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但是前几次差不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qíng。例如:白无殇中午心qíng不好因为没吃到饭后甜点,去了趟外面心qíng十分好是有个不长眼的小孩喊了他声,“哥哥”。

  张肆风也对获取这些关于白无殇的小事qíng乐此不疲,由此可见,八卦jīng神是从古代传承至今,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今天看竹子的表qíng,张肆风知道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跟我来。”带着竹子到了自己的书房把门关好,张肆风沉了一张脸。问道:“有什么事?”

  “他们今天遇到了一个怪人,满脸胡须,一身酒气,那怪人对白爷死缠烂打还抱着不放,听阿雪的口气那怪人好像还挺有钱,手上带了戒指。”竹子皱眉道,“主人,戒指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只怕那怪人来者不善。”

  蹙起了眉,张肆风沉思片刻后沉声道:“派人去探查那人是谁,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

  “明天离开?”虽然知道张肆风一向对关于白无殇的事qíng很敏感,可为了一个怪人就立刻这里显然是太过突然了。

  “即使有你的易容术,我还是不放心,而且一直让他出门都易容只怕时间长了他也会不愿意,”张肆风眼神一寒,“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也不能……”

  五十八-寻踪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低沉的声音,沉淀在记忆中的身形,无法忘记的举手投足,澄清而满含锐利的眼瞳,扰如瀑布般低垂而下的一头墨发……除了样貌,无一不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吻合。

  是梦,还是幻觉?赫连勃分不清,已经痛苦到麻木的心却在遇到那个人时迎来了久违的触动,熟悉而难忘,感动的想哭。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即使是一个梦,一个幻觉,也不能错过。

  “他在哪里?!昨天送我来的白衣男人在哪里?!”客栈里。满脸胡渣子的怪人冲出房间抓着路过的店小二问道。被吓到的店小二慌乱的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那个客官付了钱就走掉啦!”

  “他们往哪里走了?”赫连勃追问道,店小二刚指了一个方向,男人已经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男人和白衣姑娘?”男人跑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问了一个又一个人,却依然没有得到希翼的答案,焦躁的心越发的焦躁,烦躁的心qíng越发的烦躁。

  发了疯一样的跑,发了狂一样的寻找,只怕那在黑暗中出现的希望火苗再也找不到,那么,他真的会疯掉,会一辈子活在痛苦的深渊里,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直到失去时,才知道一切的权力与财富不过是冰冷的废物,再也无法燃起内心的一点热qíng,他甚至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再也不想回到宫里,再也不想回忆起失去那个人的痛苦,他不想承认元白棣的死,疯狂的在雪地里寻找着失去的另一半心,堕落在酒jīng的麻醉里,只有醉了才可以暂时忘记事实,也只有醉了才能在醉意和那个人说笑、骑马、在一起……醒了就再醉,日日活在虚幻中。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白棣一一!”闹市里,从醒来便寻找着白衣男人的赫连勃痛苦的放声长啸,旁边是无数异样的眼神,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唯一的那个人。

  可是,元白棣,你到底在哪里?

  “疯子!大街上大吵大闹的gān什么?!是不是被qíng人甩啦?”一身红衣若烈焰,过分娇艳的女子坐在一旁的茶店椅子上嬉笑似的看着赫连勃,后者甚至连一个回头也没有继续向前走着。

  “可恶!本大小姐和你说话,你这乞丐什么态度?!”随着身后的一声娇斥,赫连勃本能的抓住了后边向着自己脊背抽来的鞭子,顺势一拉,抽鞭子的红衣女子便“哎呀”一声láng狈的向前跌去。

  鞭子……握在手里的皮鞭好似勾起了男人曾经的回忆,糙原上,马鞭声声……“臭乞丐!居然敢对本姑娘无礼,给我站住!”从地上爬起来,从没受过气的红衣女子怒气哄哄的朝着赫连勃冲过去,后者转过身冷漠的一眼一下子把红衣女子的怒气压了一半。

  明明是个臭乞丐,这眼神怎么……怎么比鹰还要凌厉。红衣女子一愣的瞬间。赫连勃已经向前走了,反应过来的红衣女子忙追过去:“站住!站住!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理也不理!”

  赫连勃依然没什么反应,走到一家糕点房问道:“店家,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男人和白衣姑娘,男的大概三十多岁。气宇不凡,女的圆脸圆眼大概十七八岁。”

  “哎哟!你说的是阿雪吧!”老店家眼睛一亮,呵呵笑道,“那位姑娘天天都来我这老字号买糕点,跟你说的一样是圆脸圆眼……”老店家突然打住了,上下打量了下赫连勃,谨慎地说道,“你找那位姑娘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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