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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焰舞_清尊【完结】(33)

  “好好,日後我绝不管你的事,也不会泄露出去,好吧?”最毒女人心?呵呵,也有无毒不丈夫的说法啊。

  ***********

  也许是意外,也许是有计划的,总之,受伤的他和狐燊被“紫电堡”的堡主紫云雷所救。

  原来,他有兄长,还有一个母亲。

  令人奇怪的是,为何他的亲兄长的相貌与狐燊的是如此相像?如果他没有记错,狐燊应该是表姑母的儿子。虽然……表姑母长得很像娘亲,但身为母亲孩子的他倒长得与兄长不相像。

  他的母亲,四十余岁依然有三十岁的风韵,高雅典美的一位贵妇人。她温柔慈祥,是位好母亲。

  乍见他们时,他的母亲激动得落泪不止,兄长更是不时的露出关爱的神色。他以为陌生的亲人,相见时,熟悉感排山倒海的扑来。

  原来,这便是血浓於水的亲qíng?!

  一场chūn雨缠绵的下个不停,百花在chūn雨的滋润下更显娇美,空气也焕然一新。

  星魁一身白色纱裙,无jīng打采地靠在亭栏上。

  来“紫电堡”半个月了,他身上的伤也好了,身边有亲人,有温暖有关怀,但是──他不开心!极度地不开心。

  为什麽──他堂堂男子,名扬江湖的火神捕要穿上女人的衣服,戴女人的珠钗,像平常千金小姐般,安份地呆在闺房中?

  上天啊,原来──他母亲从不知他是儿子,一直以为他是女儿?这麽多年了,竟然没有人告诉过她?为何爹爹把他当女孩儿养大?如果不是那件事,是否他要一辈子蒙在骨子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人?

  一想到母亲,他又头痛了。他的娘亲啊,尽管温柔可亲,对他关怀备至,可是……可是她竟然要他学女红。饶了他吧!女红,只有女人才会的东西!拿剑他使得可自在了,拿绣花针,让他撞墙吧!至於琴、棋、书、画,三从四德,姑娘该有的礼义,接踵而来。噢,这些可怕的事怎麽会落在他身上!?

  “今天不用学女红吗?”狐燊鬼魅般地出现。他向来是儒装打扮,斯斯文文,让人以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看到他那邪邪的笑容,他就有一肚子的火。已经不复见半月前的苍白,除了内伤需得调养,他俨然已恢复正常。

  “烦都烦死了!”星魁懊恼。

  “你偷跑来这儿?”他轻笑出声。

  星魁脸一红,甩过头,咬牙切齿地道:“与你无关!”

  “怎麽与我无关?好火儿。”他亲密地揽他肩,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笑眯眯。

  “走开,你别想在这里肆意妄为!”

  身边的男人又笑了。

  欠扁啊!要不是打不过他,真的很想将他痛扁一顿。身体被男人如此紧窒的拥抱著,却无力挣扎。两人聪明的不提半月前在山dòng里发生的事。於他,於狐燊都不算好的回忆。

  难为狐燊为了救他,做出了他最厌恶的事qíng。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狐燊不喜欢别人碰他,既使他与他有肌肤之亲,但狐燊从来不喜欢他抚摸他的身体,更不允许他qiáng势地压倒他。

  那里有一个黑dòng,是他不能触及的。

  没有人能够探知。黑dòng被层层封印,任其腐烂,败坏。

  一道禁忌,却──也是少年时期的他和他关系恶化的初因。初火没有能力,更没有勇气去探知,所以沈默,不言不语,成了木偶,想著亏欠男人甚多,便任由他伤害了。可天真的他又怎知,男人不满足。伤害是互动的,是恶xing循环的。於是,造就了今天的星魁。

  “为何……娘不知我是男孩儿?”望著雨帘,他问。此事困扰他多日,终是问出口。也许狐燊知道的比他多,毕竟他年长他几岁,小时候的事自己忘了许多,而狐燊或许记得深切。

  “这要问叔叔了。”狐燊道。“我也是进‘鬼煞宫’後,才发现你是男孩子。呵呵──”

  “是吗?”星魁喃喃。原来……他也是後知後觉。是啊,曾经以为自己是女孩子时,少年狐燊还一心一意地想娶他为妻呢。很可笑啊,过去的,已不再复在,爹──不在了。没有人能解释这些谜团。

  有家,有亲人,真好……他和狐燊却都知道,这里不是最後的归宿。

  雨牵引人的愁绪,静静地被拥抱著,连男人轻轻吻他,都没有拒绝。

  “如果……你一直这样乖,多好。”狐燊在他耳边低低言语。

  “只要我乖,你就满足了?”星魁挑了挑眉,略露邪气。黑眸凝视男人,想从他的面上验证什麽。

  狐燊捧住他的脸,气息喷在他鼻间。“不,或许无法满足。火儿,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更多的。你,你的心,你的全部。我可以摧毁你的世界,只留下你,然後把你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你的世界只能有我!”

  星魁大皱眉头,心头滑过一丝异样。“狐燊,你也应该清楚,你我是不可能的。姑且不论你我皆是男子,单是我与你之间的恩怨,就无法谈那所谓可笑的感qíng。爱,很幼稚!”

  没有人会相信,“鬼煞宫”残酷邪恶的鬼王会懂爱。

  “你真固执!”狐燊狠狠地拥抱他,把他的身体紧紧地嵌进怀中,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便重重地吻下去。

  “唔──”星魁被抱得骨头生痛,但倔qiáng地没有反抗。对这个身体掳夺再多,亦无法改变他的心。只要守住这颗心,才不会输得一塌涂地!

  狐燊的吻,几乎要吞噬他了。

  凉亭中两人沈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回廊的廊柱後,一个人影正因他们的亲密举动而惊讶的颤抖……************

  又过了几日,他和狐燊玩著捉迷藏的游戏,那邪恶的该杀千刀的鬼王总爱对他动手动脚,恼火得他常常与他大打出手。尽管狐燊有内伤,但该死的自己总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徒弟怎麽都无法胜过师父?

  可恶,他的武功是他教的,他的医毒术也是他教的,就连杀人的技巧更是他教的。偏他又学艺不jīng,总是落败下来。

  他的亲兄长紫云雷,偶尔会在一旁笑著看看,并不出手相阻。星魁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并无多少感觉,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印象中似乎有这麽一个人,但记得不深。而母亲呢……星魁困惑地步入母亲的房中,不明白娘亲为何会如此急促的找他。

  白轻羽,他的母亲,并不像时下的贵妇人那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反而一身清淡。

  “娘,您找孩儿有事麽?”星魁一进房,便见母亲满脸忧愁。

  “露儿。”白轻羽上前拉他的手,步入内厅。“在家中住得还习惯吗?”

  “是的,娘。有娘在身边,无论哪儿都温馨。”星魁俏皮地道。他喜欢这个美丽的母亲,温暖的亲qíng,让他贪婪。

  白轻羽点了一下他的头。“你呀,贫嘴。对了,近日来,你的女红可有进步?”

  “呃……”星魁忙道,“还不错啦。师傅们都夸孩儿聪明呃。”才怪!他已有好几日未碰针线了。

  白轻羽但笑不语。带星魁入了座,又道:“露儿,这十几年来,你和暮白在哪儿?为何现在才回来?当日娘听到你爹的商队遭人劫杀,无一幸免,伤心得痛不yù生,要不是有你大哥在,娘还不知能不能熬过来。”

  “娘……”

  “後来,我也想开了。生死由命,qiáng求不来,幸亏有雷儿在身边安慰。”白轻羽偷偷擦掉眼角的泪。“不提这些了。你有十九了吧?”

  “是的。”为何娘问这些?

  “心意的人麽?都十九了,过了……”

  “娘!”星魁大叫一声,看到白轻羽愣住了,他软了语气。“娘是为孩儿的终身大事而烦麽?”阿弥陀佛,他的好娘亲,不会想要他嫁人吧?天见可怜啊!他是男人啊!

  白轻羽叹了口气,眼底又滑过忧伤。“暮白那孩子也有二十六了,亦未娶妻。”

  “大哥二十七岁,不是一样没娶妻嘛。”星魁嘟嚷。“娘该催的人是大哥吧。何况我是男的,怎麽嫁人啊。”最後一句话他含糊不清。

  “什麽?”

  “没,没什麽。”星魁暗自咬舌。

  端起茶杯,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又因母亲的下一句话而摔破了茶杯。

  “你与暮白暗许终身了?”

  你与暮白暗许终身了?

  “娘?”星魁蹙眉。“您为何如此问?”和那只恶鬼私定终身?他是男人好不好?就算他们之间有……ròu体关系,但并不代表什麽!他和狐燊之间的牵绊太复杂,但绝对不是两qíng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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