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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动_清尊【完结】(21)

  这也难怪皇後会吃味。

  有一次,清王在宫中呆得晚了,便宿在先皇的龙chuáng上。不知那日先皇怎的,清晨醒来,压着自己的弟弟,脱下弟弟的裤子,掏出那玉柱,一口便含住了。

  清王战栗了下,由着兄长胡闹。快感难掩,在兄长的口中,越发的大了,手指抚着兄长的发丝,qíng不自禁地呻吟。

  兄长更是卖力,清王终於忍不住,she在了兄长的嘴里。先皇吐出他的yù望,嘴角满是浊白的液体,笑着舔了舔,竟有些妖异。

  “阿鎏,可舒服?”那兄长笑问。

  他点了下头,倒也没有多大的回应。先皇不甚在意,正要起身,宫人传皇後来了,皇後素来不避讳,知他兄弟二人同眠,偶尔会过来唤他们起chuáng。

  这一来,便看到清王衣裳不整,自己的丈夫半压在弟弟的身上,嘴角有水渍。

  往日大咧咧的皇後,只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从那後,清王宿在皇宫的时间少了。一年後,皇後生了一子,为皇家添了子嗣,皇帝更加宠爱皇後了。

  那小皇侄,清王看了,也极为喜爱。

  曦和国进犯,清王受封大将军,带兵去前线,与曦和国的凤天筠打了十次战役,七胜三败。在最後一次,凤天筠竟连佩剑都丢下,láng狈地退回曦和国,不敢再战。

  清王凯旋而归,迎来的却是兄长病逝的噩耗。

  从那後,他成了摄政王,两岁的小皇侄继位,年轻的皇後成了太後。

  这麽些年来,他不曾想过正妃的事。这生,最亲近的兄长都离他而去了,似乎没有人能那般贴近他。

  此次曦和国又来犯,还连抢了三城,清王恼怒。即使习澜後又送信过来,叫他能不出战便不要出战,他仍然要御驾亲征。

  曦和国有凤天筠在,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凌国的主意。五年前若不是凤天筠带兵进犯,他怎会亲自出征,让皇兄一人面对国事,最後累倒在龙椅上?

  此次战役不过几个月便打完了。凤天筠一反往日,退兵迅速。他道这凤天筠吃了败战,萎靡不振,不想竟大胆到设下埋伏,偷袭了他。

  如果不是队伍中有人做内应,怎会泄了行踪?

  跟在身边曾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连他都中了毒,功力大减。一线生机,竟是那个叫风逝的侍卫为他争来的。

  清王一生信任的人不多,就是贴身侍卫,他都不会全心全意地信任。紧要关头,这有眼疾的侍卫挡在了他的身前,用凤天筠的佩剑,指着原主人。这qíng形着实好笑,相信凤天筠也愣了。

  那时候,清王已经神智不清,只记得风逝带着他一路飞奔,最後跳进了水里。在水里浮浮沈沈,感有人紧紧抱着他,他竟松懈了下来,让黑暗完全吞噬了意识。

  习澜说他会逃过一劫,他果然逃过了。

  迷迷的醒来,内息絮乱,左肩延至胸口,火辣辣的痛,鼻间闻到浓浓的鱼香味,引得空腹一阵抽搐。

  花了些时间,把经脉中乱窜的内息归入丹田,待手脚能动了,方慢慢地坐起。铠甲早己被卸,身上是银色的袍子,衣襟被解开,左肩的伤口包扎得很好,体内的毒好像一下子被清除了,忽然觉得颈项上有什麽,手一摸,居然是块黑透了的玉佩。

  清王一阵深思,瞥到不远处的火堆架上,他那银盔早在火焰的烘托下,焦黑了个透,里面汤水滚滚,鱼香味正是从那飘出。火堆附近的地面上,一把出鞘一半的剑随意地被扔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长啸声,他一震。

  那个叫风逝的侍卫,为何发出如此绝望的声音?

  片刻後,人影从远而近,从模糊到清晰,就这样,徐徐而来。

  湿透的发丝,滴着水散乱在背後,许些纠结在赤luǒ的胸膛上,失了魂魄般,清俊的脸上竟有未散去的戾气。然而,最最叫人惊讶的,还是那双眼睛。

  往日,这人总是闭着眼。在人前,从不睁开。别人问他为何闭着眼,他就温和地笑,说自小被烟熏坏了眼睛。

  可此时此刻,清王明明白白地看清了那双眼睛。

  连日月都比不上的光辉,区别於凤天筠如银子般的眸子,这双眼睛,淡金中带着银色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生辉。

  ‘唯有异族人,方能助你躲过一劫。’

  耳边仿佛再次传来习澜那戏谑的低喃声。

  ‘也许……那异族人是你的……有缘人……嘻……’

  那临近的人,从迷茫中突然惊醒,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像被发现秘密般,惶恐、不知所措,甚至是难堪害怕的。

  这个秘密,他守了多久?

  明明拥有一双极美的眼睛,只为了掩其光华,便闭起眼,过着瞎子般的生活。

  或者,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这双与凤天筠相似的眼睛。

  第九章

  那一刻,风逝脑中闪很多想法,却什麽都做不了。他甚至想闭起眼睛,可当与那双带着审视的黑眸对视时,只能定定地望着,不动声色。

  在清王身边做侍卫,他看到太多。背叛、欺骗、隐瞒,不管哪一样,清王都绝不容许它的存在。那些被莫须有的罪名而削去官职,或遭灭门的大臣们还少麽?

  他是一个严谨的男人,甚至是无qíng的。风逝轻轻地叹气,放松了身体,坦dàng地迎向清王。

  便是被识破了又如何?那就做个了断吧!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苟活了这麽些年,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报仇。

  一步步的接近清王,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来到火堆旁,停下。视线往下移,那把出鞘一半的剑近在咫尺。

  清王受了伤,此时定无反抗之力。他若……

  “你是何人?”

  风逝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那倚靠在树gān上的男人。

  许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发丝散乱,衣襟开敞,露出因受伤而包扎绷带的左肩。那人的神色淡淡的,黑如夜色的眸子并不是风逝平日所熟悉的冷冽,而是藏了丝疑惑,眉宇间舒展,略为慵懒。

  他是清王?

  清王怎会这般模样?那个一丝不苟的冰冷男子,尊贵高雅,落难了,也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可是此时此刻,他莫名的随和了。

  不,不,最让风逝震惊的,是他的问话。

  “你是何人?”微沙哑的嗓音,猛地使风逝清醒了过来。

  他奇怪地望着清王,没有回话。

  “你是曦和国人?”清王再次开口,挑了下眉,嘴角微微上扬,肆意地打量风逝。

  风逝张了张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眼下过於奇异,难道清王失忆了?但他又问他是否是曦和国人?那麽……仅是忘了他?

  得不到风逝的回答,清王叹了口气,视线从风逝身上移开,打量四周。“此处是何地,你我怎会在此?是你救了本……我?”

  风逝垂下眼睑,盯着地上的那把剑。

  清王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一看,轻笑一声,略为得意。“那是栖凤剑,现下应是我的佩剑。”

  风逝自然知道此剑为“栖凤剑”,却疑惑清王为何说这是他的佩剑。他不知清王的记忆如何混乱,单忘了他。若说是假装的,可又不像。清王看他的眼神很陌生,xingqíng也不一样。记得师兄曾说过,清王并不是生来冷qíng,五年前先皇病逝後,清王当了摄政王,越发的冷漠,不苟言笑。

  难道……他遗失了近几年的记忆?

  蹲下身,取过一直搁地上的木碗,倒掉早就冷了的鱼汤,从火架子上的头盔里盛了热的汤水。好在火渐熄,没有将汤水烧gān了。

  端着鱼汤,来到清王身边,半蹲着,递给清王。

  清王抬眼望他,并没有接过来。

  风逝盛了一勺,chuī凉,递到清王的嘴边。清王眉头似乎拧了下,没有拒绝,张嘴含住了勺子,咽下鲜美的鱼汤。

  於是,风逝递过去一勺,清王便张嘴喝。这一来一回,不到片刻,就喝光了。清王舔了下嘴角,意犹未尽。

  “属下风逝,是殿下的金翎侍卫。”风逝慢慢地说,字字圆润,清王听得诧异。

  微眯了眼,嘴角上扬,睁开眼,又是一片慵懒。

  “原来如此。”

  风逝转身,继续盛头盔里的鱼汤,眼里满是痛苦。

  望着风逝那赤luǒ的背,清王若有所思,神qíng淡漠,毫无一丝温度。待风逝转身时,他又闲散慵懒了,由着风逝侍候着他喝鱼汤。

  “……殿下遭了暗算,和属下一起掉入江中,属下尚有一丝神智,带着殿下游上岸。”风逝简略地说了下两人的处境。

  “噢,凤天筠麽?”清王轻哼一声,看向风逝微闭着的眼睛。“你的眼睛倒跟凤天筠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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