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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剑_眉如黛【完结+番外】(21)

  「够了……」

  李登宵轻声低喘著开始挣扎,他只看到李连城乌黑的头发散开,磨蹭著自己的腹部,但快感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qiáng烈。

  李连城不肯多说,用力地一次吮吸,让李登宵失控地泄了出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双腿大张,微微颤抖著,脖子高仰,眼前好一会儿都只能看见一片炫目的白光。

  李连城轻轻笑著直起身来,双手抱著李登宵的腰,唇附过去,将嘴里的白浊一口一口度了过去,李登宵失神地被迫咽下那苦涩的液体,脸越发滚烫,赤luǒ的肌肤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就能在脑海中引起一阵轰鸣。

  李登宵无力的回抱著李连城,感到李连城的吻一次一次地落在脸上,然後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手在李连城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三哥……三哥……」

  李连城低吼著,用力按著李登宵的肩膀上,缓慢地开始律动,李登宵疼到不行,一口咬在李连城肩膀上。

  李连城用一只手缓慢的抚摸著李登宵的後脑,身下的律动却逐渐开始加快,最後几乎是连根拔出,再狠狠cha入最深处。

  李登宵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角微红,汗水不住的顺著身子流下,将那外袍黏得汗湿一片。

  李连城用力吻著李登宵,堵住他最後一点抱怨,将他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将他抵在墙上,一手扶弄著李登宵的下体,一边用力地抽cha著。

  李登宵嘶哑地喘息出来,间或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那个人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爱。

  绝望的、用力的、狂乱的,一次一次。

  说不出是悲是喜。

  城郊外,一个小小的地窖。

  李连城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怀中抱著一个人,昏睡著,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

  赵不群在地窖外面躬身道:「臣在此等候多时。」李连城冷然道:「怎麽是你来?jiāo代你的事办好了吗?」赵不群答道:「一切已办妥。」说著,终究忍不下好奇,问了一句:「皇上,你是怎麽劝服三王爷的,难不成以前的事qíng……已经想起来了?」李连城转过身子,将李登宵小心地放进赵不群准备好的马车之中,背著身子,伸手理了理李登宵的乱发,轻声答道:「有什麽想不想起的……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是一样的。」李登宵醒来的时候,李连城就坐在他旁边,马车里面铺了厚厚一张氆氇长毯,摆著一张小小的酸梨木矮几,上面是四时鲜果、五色蜜饯。

  李登宵用手肘撑著坐起来的时候,长袍从身上滑了下来,李登宵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的印子和齿痕,皱著眉头说:「你可真狠……」李连城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块蜜饯放在李登宵唇上,看著他吃了,才笑咪咪地说:「你咬得更狠,不信我们脱了衣服比比看看。」李登宵笑了笑,半坐起来,把身子靠在车里的软垫上,然後伸出一只手,说:「我的衣服呢?拿来。」李连城笑著摇头:「我怕我受不了相思之苦。」李登宵眼睛闪过几个眼神,最终黯淡地看向脚下的毛毯:「现在要去哪里?」李连城也叹息了一声,把李登宵搂入怀中:「我们去宣州,那里离京城近,王宫已毁,宣州那里还有一座行宫,到时候下个诏书迁都就行了。」李登宵道:「我先前总想不明白,为什麽我们一路打过来,攻破城池易如反掌,自青州至京城,前後不过月馀,未免也太轻而易举了。城门前的阵明明非同小可,我却如入无人之地……」李连城捂住他的口,笑著说:「那是因为我的李登宵厉害。」李登宵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李连城一会儿,终究困乏地合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些什麽。

  马车一路驶向宣州。

  宣州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路程,虽不及京城繁华,却也是南来北往,商旅纵横。兵临城下的前几日,文武百官早已依令携带家眷儿女,前往宣州,此时更是早早等在宣州城口,乍见圣驾,霎时之间,万岁之声震天而响。

  李连城微微掀开车帘一角,道声平身,便任由赵不群将马车驾入城中,隔著轿帘,打铁声、买卖声、吆喝声、打闹声、争吵声,传入轿中。比起不久前金戈jiāo响、铁器肃穆,彷佛隔了一个久远的轮回。

  李登宵半坐著身子,认真地听著,半晌才说:「以前你也陪我到街上走过,在那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地方有什麽好的。」李连城笑著,抓过李登宵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把玩,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关在宫里……太久了。」李登宵笑著看向李连城:「教我武艺的那几个师父说,天下再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李连城眯著眼睛侧过头去:「我又不是那些平庸之辈。」李登宵笑了:「你真厉害,我斗不过你,二哥也是。」李连城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悦地打断了:「不要再说这些,还想著别人做什麽。」李登宵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把身子慢慢地缩了起来,身後靠的垫子很软,软到想让人躲进去,把自己永远藏起来。

  那时李凌云曾经对著他喊:登宵,打完这场仗,回来乾了那罈醉红尘……自己当时大声地答应著。

  马车一路驶入行宫之中,在行宫之前,朱雀门之後,有一片极为开阔的演武场,平时无论是练兵、列阵,都可在此处进行。地板是清一色的青石板,打磨的水亮光滑,光可鉴人。

  演武场四周围得都是高高的城楼,将这片广阔的青石板铺成的空地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城楼微微向里倾斜著,彷佛是要把这片地掩护在怀里。

  明明是那麽宽敞的空间,抬头看去,只看到一片仄仄的天,照亮中间几块石板,将周围的世界遗弃在黑暗之中。

  马车经过这片空地,李登宵透过车帘向外望去,突然说:「风真大。」李连城漫不经心地握了他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缠缠卷卷丝丝缕缕,随口应著。

  李登宵笑了,低声道:「我喜欢这里。」

  李连城微微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发丝用力拉了拉,又松开。李连城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李登宵闭了眼睛,放任自己斜斜躺在李连城怀中,闭著眼说:「我累了。」李连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著李登宵赤luǒ的脊背,「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呢。」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又像只是刚刚躺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无比的疲乏,那是一间并不熟悉的寝房,青纱重重的帘幕,和石青色的流苏,微光透过青色的光影笼在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清辉。

  李连城侧著身子躺在榻上,双手紧紧抱著李登宵的腰,力度之大的几乎让李登宵有一种倾尽所有的错觉。

  李登宵仔细地看著李连城的睡脸,剑眉入鬓,眼睫既长、且直……嘴唇微微抿著,有一种意外的稚气。

  李登宵认真地看著,直到已经把那样子刻在自己骨子里,然後慢慢挣出一只手,在李连城胳膊肘轻轻一按,劲力微吐,那胳膊就无能为力地松了开来。

  李登宵顺势挣脱那怀抱,看著李连城的手很无助地滑落在chuáng榻之下,他似乎睡梦中也感觉到怀中空了,於是眉头微微蹙起,蹙成一个淡淡的川字。

  李登宵想起很多年以前,他的弟弟看到二哥送给自己的一对白玉杯子,就是这个微微苦闷的表qíng,点漆一般的眸子,几乎是泫然yù泣。看著那样的表qíng,便不由自主地心疼了起来。

  李登宵淡淡地叹气,坐了起来,拾起李连城脱在地下的外袍,披在身上,袍子有些大了,下襬很长,几乎到了脚踝。他将腰带紧紧地绑上,披著发,赤著脚。

  李登宵穿好了,才回过身来,轻轻地说:「在你身上,对不对,李连城?」李连城大概是睡著了,所以没有回答。

  李登宵叹著气,从李连城怀中摸索了一阵,碰触到李连城肌肤的手指像是被灼伤一样疼痛难忍,但他终究是摸到了,掏出来,手中是一个小小的物件,拿灰布包了,是一个写满篆文的虎符。

  李登宵将虎符放入怀中,赤著脚出了门。

  他身後,李连城慢慢张开眼睛,脸上也不知道是什麽表qíng。

  尾声

  日出中天。

  演武场左门之前。

  李登宵赤著脚,看著眼前那漫无边际的青色石板,似乎犹豫著踩不踩上去,良久,才终於踏上那青色的地面,一阵冰冷从脚下传来。

  前方,是透过围墙照在演武场正中的那块近乎圆形的光晕,再前方,是演武场大门,出了演武场,就是宣州街道,再往下走,就出了宣州。

  离宣州仅仅几十里,就是京城。

  京城前,是李凌云被困的地方。

  其实静下心来,未必不能看穿。李连城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回京城,这些兵力加上京城禁卫,对抗他们亦足以成分庭抗礼之势。

  绝就绝在李连城并没有打算拿这些兵力与他们硬拼,而是以数万之人布下天奇地巧的阵式,放过李登宵,截下他手下三万士卒,牵制必定前来救援的李凌云。最後让赵不群领大军,击杀那些群龙无首的七万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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