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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_心妖濯濯【完结】(112)


云轩点点头,笑道:“公孙家主虽是与爹jiāo好,却一向倚箫御史鼻息,这种厉害关系,真真假假地,哪会让你看得那样清。”
子易不想理这些烦心事,琢磨着又落了一子才道:“再过旬日就是九儿和云朗的大婚之日了,先生想来也清闲不了几日的。”
“皇家亲事,只照足规矩置办就是,并不需太费心思,况且如今逸儿、昭儿或是斐儿,甚或子清,都可以成事,倒也不需我亲自过问了。”
“哦,对了,听说杜王爷向骊将军提亲了。骊将军已经奏表,想在九儿大婚时归朝叙职。”
子易笑道:“我瞧着小孟因了此事忧心忡忡、郁郁寡欢地,可是明显地消瘦了呢。”
云轩也不由笑起来,却是轻斥道:“儿女qíng长、英雄气短。”
子易嘟了嘟嘴道:“总比朝期暮妾,薄qíng寡义的好。”
云轩伸手弹了一下子易的额头道:“是不是最近板子挨得少,皮又痒痒了,连先生也敢调侃。”
“我可不敢调侃先生。”子易用手揉揉头。
“那就是埋怨了?”云轩再伸手,弹了子易一下。
子易揉揉头,很是郁闷地落下一子,然后慌忙又去起子。
“哎,落棋无悔。”云轩伸手拦了子易的手:“这点儿规矩都不记得了?”
“先生就容易儿这一次吧。”子易央求。
云轩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二十一子,先生就容你这一次,只含一半吧。”
“先生……”子易放了棋子,忽然跳下软榻想跑。
云轩的身形比他可是快太多了,只一下就将他抓了回来,按趴在自己腿上:“认赌服输,只含半个时辰而已,别乱动,先生帮你。”
云昭和骊歌哄着孟星决在院子里堆雪人,骊歌的脸和孟星决的脸都冻得红扑扑地,看着像小苹果。
孟星决特别喜欢漂亮的骊歌姐姐,连小孟和墨嫡都得排在后面。
“姐姐最好看。”这就是孟星决喜欢骊歌的理由,没事就腻在骊歌怀里:“姐姐抱抱,姐姐最软。”
这个小色láng,小孟恨恨。
“昭儿哥哥你真棒。”骊歌看着云昭抬腿两脚,将两个用软皮fèng制圆圆的小足球踢到雪人的脸上,一边一个,变成两只大眼珠。
“昭儿爹爹真棒!”孟星决也随着骊歌欢呼,用跑到雪人身边,踮起脚尖,想将小球取下来,这是云昭送给他的,他还没想好要不要送给雪人。
“决儿别动。”骊歌过去拉过孟星决:“雪人也是给决儿的啊。”
孟星决非常听话地点点头,借势靠在骊歌身上。
云昭笑道:“怎么样,准吧。”
“太准了。”骊歌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半月的玉诀,贴在雪人的两个圆眼珠下面,当做嘴巴。
“还少一个鼻子。”骊歌笑顾云昭道。
“我这里有。”早在厅里窥视着云昭和骊歌的小孟喊了一声,施施然从厅里走出来,将手里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雕的胡萝卜cha在了雪人的眼睛和嘴之间。
“好漂亮的胡萝卜啊。”孟星决又想去拿胡萝卜,小孟瞪他一眼:“嗯?”
孟星决只得缩回了小手,蹭到骊歌身边:“歌儿姐姐,决儿要胡萝卜。”
骊歌正要哄孟星决,却发现云昭的脸色很难看,站在那里,看着孟啸松,好像要咬他的样子。
“孟小葱,你别太过分了!”云昭的声音里已经透着一丝委屈了。
孟星决有点儿害怕了。
“我这样一点儿也不过分。”孟啸松冷冷地道:“看好了,半个时辰后拿进来。”
孟啸松说完,就转身进屋去了。
云昭气得走过去,一把拽出那个玉雕胡萝卜,扬手摔了出去,玉雕的胡萝卜撞在荷影壁上,“啪”地一声,摔断为两截,掉落于地。
“歌儿姐姐。”孟星决更靠近骊歌。
“决儿别怕。你小孟爹爹和昭儿爹爹在闹着玩呢。”骊歌安抚孟星决:“只是昭儿爹爹好像不喜欢这个玉雕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呢,让风归哥哥领你去厨房拿个真得胡萝卜吧。”
“好啊。”孟星决高兴起来,跑向肃立一侧,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风归:“走吧,归哥哥,我们去拿真得胡萝卜,可以吃的。”
“是。”风归牵起孟星决的小手,穿过影壁,往外走去了。
骊歌想过去捡起那个摔碎了的玉雕胡萝卜,云昭喊她道:“你别管。”
骊歌对他笑一笑,还是过去捡起那根已经断了的玉雕胡萝卜,只是尖断了,但是握在手里,还是很粗。
其实,这种玉雕的胡萝卜也是可以“吃”的,最起码,是用来“含”的……一件玉饰而已,骊歌虽是待字闺中,却也并非不识。
云昭无奈,对骊歌道:“你……唉……”
骊歌笑道:“在外面时间很长了,你先回去更衣喝茶吧。”
云昭对骊歌点点头,转身回房去了,穿过厅,小孟还端坐在那里喝茶,云昭只若未见,从他身前走过去,往后院去了。
骊歌拿着翡翠胡萝卜走进来,将断裂的两截玉雕胡萝卜都放在小孟手边的茶几上,轻声道:“你若是想用它折磨谁,那就折磨我吧,只要放过昭儿哥哥就好。”(

第139章
墨嫡来寻凌墨,说是有要紧的事qíng问他。
凌墨在自己的书房接待他,请他坐了,小厮提灯送茶上来,就侍立一侧。
“你下去吧,我与你家公子有些重要的事qíng要谈。”墨嫡撵提灯。
提灯嘟了嘟嘴。他想凌墨的随身小厮,凌墨扶妻后,提灯在这杜家的地位那可是大涨,尤其是在大少爷的院子中,可是仅在风前、风后之下了。
“你先出去吧。”凌墨不知道他这位师兄又有何“祸患”要讲与他听,还是别让爱多嘴多舌的提灯在这“旁听”了。
提灯告退出去,掩了房门,墨嫡犹不放心,过去再紧了紧门,想了想,又去将窗上的竹帘也都放了下来。
如今飘雪,轩窗都已换了厚油桐纸,室内关系本就不充足,再放了竹帘下来,光线就更暗了,整个屋子里可就透着一种鬼鬼祟祟的气息了。
“师兄到底何事?”凌墨忍着脾气问道。
“哦,是这样。小墨,师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qíng,实在不知该向何人讨教,才会来麻烦你。”墨嫡搓着手,很有些紧张。
凌墨点点头:“师兄尽管问就是。”
“小墨可愿指点师兄?”墨嫡很是期待地问。
“那就要看是何事了?”凌墨蹙眉,若是再是那种要被丞相罚了板子又罚含刑饰的事qíng,那可真就谢了师兄,绝对不行。
“是这样的。”墨嫡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是这样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啊,凌墨实在是没有耐心了,起身送客道:“师兄回去想清楚了要问什么再来找我吧。丞相大人就要回来了,我还有些他jiāo代的文牒没有弄好。”
“等等,等等,小墨,你先坐,我这次来可是鼓足了七天的勇气才来的,要是回去了,怕是再没有勇气来了。”墨嫡又不好意思,又诚恳地道。
凌墨只好再坐下去:“师兄既然如此慎重,又如此为难,想来该是大事,我就洗耳恭听吧。”
“小墨,此事事关重大,又十分重要,只是,你听了,切不可动气。”墨嫡嘱咐道。
凌墨无语了,墨嫡师兄什么时候起变成女人了吗?这么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
“三个数,你再不说,我就送客。”凌墨作势端茶。
“我想问侍寝的事qíng。”墨嫡慌忙道。
凌墨端茶的手一僵,墨嫡立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忙刷地一下,腾龙升天,退到门侧:“不说问你,是问我。”
墨嫡的解释,总算是让凌墨暂收了杀气,只是脸色依旧冷肃:“师兄最好小心言辞,否则别怪凌墨不顾师兄弟的qíng面了。”
墨嫡忙摇手道:“我是,真得问我,你也许不知道,我和婓儿,我们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
墨嫡和云婓不知怎么的,就互相看对了眼,如今你侬我侬地,准备做一些更能让感qíng升温的事qíng,比如,身体上的某两个部位的亲密接触。
对于亲密接触的方式,两个人没有意见,但是,对于亲密接触时两个人的层次,意见分歧很大。
“就是,我们两个都想在上面,都想出前面……”墨嫡的声音极低,若非凌墨内力深厚,根本就听不清。
凌墨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和表qíng才好。幸好啊,此时屋内光线暗。
凌墨不去看书房门口的墨嫡,端了茶喝。
“小墨。”墨嫡是真心实意地向凌墨请教:“这种事qíng,前面和后面,上面和下面,这个差别挺大的。”
是挺大的。凌墨心道,然后被茶呛到了,咳嗽。
“我觉得我年纪比婓儿大,所以应该我再上面。”墨嫡蹙眉:“可是婓儿不同意,他说他这辈子发过誓,必须也在上面。”
凌墨故作沉肃,倾听墨嫡的肺腑之言,脸都绷疼了。
“所以,我现在就是想问问,我比婓儿大三岁,我能在下面吗?”
师兄墨嫡是láng男,五少爷云婓也是láng男,所以两个人才会争来争去的,互不相让。只是两个人为了长远的幸福,必须要有一方妥协的。
凌墨再轻咳一声,才道:“这种事qíng,和年纪大小有关系吗?”
墨嫡不由有些失望,“和年纪大小无关吗?”
凌墨点了点头:“其实……”
凌墨犹豫了一下,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好,就住口不说。
“其实什么?”墨嫡追问道。
“没什么。”凌墨端了茶:“对于这件事qíng,我只能给师兄两个建议,一是你们自己拿主意,二是一定要保密。”
客厅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云轩带着一身阳光,举步而入:“师兄弟两个在谈什么,还要保密?”
凌墨和墨嫡同时惊慌失色。
凌墨跪在软榻上,恭候他家丞相“验饰。”
云轩却是沐浴更衣,又喝茶,吃了果盘,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放暖炉,同往暖阁的垂帘卷着,暖阁的门开着,冷风透过屏风chuī进来,凌墨的身上早都凉透了。
云轩走进来,凌墨微抬头:“墨儿恭候丞相验饰。”
云轩缓步走到榻上,坐在凌墨腿侧,手抚上凌墨的臀峰,凉凉的,触感滑腻。
凌墨保持着跪姿不动。几案上,放着托盘,玉碗和象牙长筷。
前些时日云轩忽然起意,命凌墨隔三日便要含棋子为饰,原本说每次只要含足半个时辰、什么时辰含,由凌墨自定的。
不过三天前,云轩又改了吩咐,限定了含子的时辰,必要在当日侍寝前的一个时辰内含的。
今日该是凌墨侍寝,又正逢三日之期,凌墨虽是各种不qíng愿,依旧还是在回家沐浴后,含了十五子为饰。
可是云轩回来,正遇到他和墨嫡再书房内“谈心”,偏这谈话的内容,凌墨不能说,墨嫡不敢说,云轩也没有细问,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撵了墨嫡出去,吩咐凌墨回房准备,他要“验饰”。
可是凌墨跪在这里大半个时辰了,云轩才来,却是不管凌墨早都冻得沁凉的肌肤,依旧是不曾验饰,也不曾命起,更不曾加衣,只随意地亵玩着。
由臀到胸,再从胸到臀,云轩一边浏览桌案上的文牒,一边用手随意地抚弄着凌墨。
感觉得到丞相的手越来越重,凌墨只是咬牙忍痛,不敢吭声。
“今儿这么乖。”云轩终于是停了手。
凌墨感觉得磨难已过,云轩却是俯身过来,将凌墨抱进他怀里,只去啃咬凌墨早都被他揉捏得有些红肿的小果。
凌墨只得用自己的双手撑在软榻上,尽力挺直了腰,迎着丞相的凌nüè,免他更生气了。
“你和墨嫡怎么那么多话说?”云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只是随便说些什么。”凌墨不想出卖师兄。
“知道对本相说谎的后果吗?”云轩的目光冷冷地,看得凌墨心头狂跳。
“墨儿不敢。”凌墨垂首。
“倒是许久不曾用飞泉环了。”云轩的手指再撕扯上凌墨的小果:“既然鸣玉锁免了,今日就只用飞泉环吧。”
凌墨不由战栗,丞相已有许久不曾为他佩环了。看来今日倒是真生气了。
“丞相。”凌墨有些踌躇,他家丞相大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是不坦白jiāo代,佩飞泉环只是开始,后面不知有多少苦楚等着自己呢。
但是要出卖墨嫡吗?凌墨还是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是自己师兄,师父不不能照拂他,自己应该多帮衬他一些的。
云轩的耐心有限,给凌墨坦白从宽的机会也是稍纵即逝:“去地下石室吧,在那里佩环比较方便。”
墨嫡哆嗦地回到云婓的院子,坐在花厅里长吁短叹。云婓从里间走出来:“你gān嘛去了?又对月问卜去了?”
墨嫡不理云婓的嘲笑:“没有,我去问小墨了。”
“你什么?你去问谁了?你去问凌大哥了?”云婓惊叫,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墨嫡墨大侠啊,你缺心眼已经缺到这种地步了吗?云婓扶额:“快来扶我一把,我头晕,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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