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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36)


“君昨,”拂苏没有资格指责他自私,因为他也是如此自私,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只是,若是擎丰出事,事qíng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这必将牵动仙界,到时,他们几人都会受到处罚。“我去把仙丹拿回来。”
君昨拉住他,问道“你怎么拿?妖君会给你吗?”
“…”
“而且,你打得过他吗?就算是抢。”
“…他的魔杖在我这。”打,他早早是输家,桃花林一战便已是分晓,纵然最后在魔界有他相助修行也没到突破他的地步,如今硬闯也不可能成功,但是,菩清亲手把他的魔杖给了他,也许,只是让他保管不想他人知晓魔杖的下落,可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未必不是一种优势。
君昨微惊,但还是让拂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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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苏刚走,后脚便有紫云山主管过来了,一贯稳重的管事面露焦急、慌张无措,气息紊乱不定,看的君昨也觉有何事发生。
“公子快去看看上神吧!他…”
果真是擎丰出了事qíng,丢失仙丹这般久也拖不下去了,君昨回头看了一眼凤王,绝然转身跑出去。
奔跑之中,君昨想救回擎丰便是救回凤王,倘若擎丰因此出事,他便彻底失去凤王,而且,也要背着不仁不义的罪恶活着。他要见擎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抱住。
赶到擎丰的住处,君昨一眼便瞧见在外来回走动的公主擎九。擎九一见君昨,匆匆跑了前去,哽咽的问道“你把我父上怎么了?是不是你勾结妖界之人害他如此?”
明明是单纯如水的眼眸此刻因为擎丰命在旦夕而惶恐,还有面对凶手的仇恨,耳鬓青丝也随着飞起表示她的愤怒。而害擎丰如此的君昨被这一眼看的后退一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见君昨如此,擎九便肯定了此事与君昨有莫大的关系,右手晕开一掌嫩绿色光影,问道“说,是谁?”
君昨yù言又止,低下头默认一些事qíng,因为愧疚生出许多苦涩。当时,只想救凤王而已,没想过伤害擎丰。与菩清打斗时,没取出仙丹对付他,只因不想牵扯他进去,可还是伤害了这人。纵使当时只是一笔jiāo易,但不可否认,擎丰并非小人。
不闻回答,擎九的耐xing很快磨掉了,抬起手掌便要打去,却被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截住了“九儿,休得伤害他。”
擎九大惊,对君昨的恨意没有下去,又十分不甘心,看向屋子说道“父上,此人勾结妖人害你危在旦夕,没有理由宽恕他。而且,你也从未宽恕过任何人。”
君昨犹豫的抬起头看向里面,眼神变得十分坚定,他想只要擎丰死了,他也绝不苟活。
“此事与他无关。你立刻通知下去,严加看守紫云山,做好迎战准备,不得有误。”擎丰的声音未因受伤有甚变化,依旧那么冰冷、严肃,让人寒栗和遵从。
“可…”擎九不甘心的看向君昨,十分厌恶他此刻在这惺惺作态,却又不得不服从擎丰的命令,只好此次作罢“是,儿臣这就去准备。”拂袖离去时,对君昨冷哼了一声。
“回去看守凤王,别再过来。”擎九离开,擎丰立刻对君昨喝使。
看不见擎丰的模样,也不知他如今到底是何qíng况,那主事那般着急,兴许qíng况很糟,若是如此离去便是不义。“凤王无大碍,君昨特来探望上神,亦是顺道致谢。可否,让君昨进去当面与上神道谢?”
“本尊闭关修行,你且隔日待本尊出关再做感谢。”
“…”君昨握紧袖中双手,果真是出了事qíng“让君昨看一眼,也不行吗?”
“不必。退下。”
饶是君昨将悲伤、痛苦掩饰,这风还是chuī散了去,迷的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压抑。咬住淡红色嘴唇,红了眼也将决堤。“真的—不行吗?只是一眼。”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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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妖君殿,因为菩清已将他逐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只得偷偷摸摸的进去拐到容玉的房间里。
那容玉一见到他就很不开心,怒道“你还来gān嘛呀?嫌我爹还不够讨厌你吗?”
听闻拂苏被杖责又被逐出妖君殿的消息时,容玉又伤心又气愤,一直以来都没好生过,非要找拂苏问个明白。但却发现他根本去不了拂苏的地方,只能躲在房间里生闷气,菩清那也不去自寻麻烦了。今天一来,他可得问清楚为什么要那样做惹菩清不高兴。
容玉这小孩子气真未因年龄而改变,拂苏即是无奈又是欢喜,上前将手指放于嘴唇示意安静,才笑道“你讨厌我就明说,何必往菩清身上揽?”
“哼!”容玉不屑,可又没办法真把人赶出去,万一遇到菩清就不好了,还是把人留在这好些。“别嘻皮笑脸的。来这gān嘛啊?”
见他不生气了,拂苏才安心下去,靠近挨着坐下,道“我已被逐出妖君殿,不便四处走动,而且,菩清也是不愿见我。此次来,只为取回被菩清夺去的仙丹。”
容玉凝眉,看向拂苏“你能不能不要再惹我爹生气?你出现之前妖君殿一直风平làng静,就你来后,经常让我爹不开心。你存心的是吗?那仙丹分明是酒仙不慎落下被我爹拾得,哪来的“夺”。”
“但他迟迟不归还擎丰上神又是何意?这还不算是夺吗?”容玉太向着菩清了,不管菩清是错是对,而他总是被容玉搁在门外的那一个,拂苏听得心伤,却不想扯开被他划出的伤再次用时间愈合。只是菩清既然拾得,如此之久,为何不归还?他留在手中等着君昨将凤王送回,将擎丰xing命视如糙芥,他作对了吗?
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菩清的容玉听到这话瞬时来了火,狠狠地拍桌而起,喝道“你到底是那边的人?而且,你凭什么我爹夺别人的东西,你有证据吗?那只眼看到了。他高高在上,吝啬那点破仙丹吗?”
“…”拂苏本就忍着容玉的脾气,还有无礼,从人间到妖君殿,从重复到现在。一心只想着菩清,何时真心真意像待菩清那般待自己?不想撕开还是撕开流出脓血,起身看去,冷冷的问道“你只有菩清,对吗?”
“你也不扪心自问一下,我爹前世跳楼时是什么心qíng,到底对你多绝望。是,我心里只有他,从来就没把你当作一家人。前世如此,现在依旧如此。”既然拂苏要撕开脸,容玉也不想忍了。当年初见拂苏是他七八岁时,看着走进门的人,他只有陌生感,就算菩清告诉他真相,他还是对他没有产生好感。后来,他听闻菩清跳楼,心中更是恨透拂苏。
从小便没有拂苏的他,心中只有菩清与司徒胤,后来,司徒胤去世,他心中只有菩清。一直盼着相见,也是老天怜悯,菩清回来了,他扑进他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从此,在杏花城一起侍奉爷爷,中途遇到拂苏上门也没让他进门,从那时,彻底斩断感qíng。
重逢吗?容玉还是不喜欢他,只是……为什么拂苏还是走进了他的心和世界?容玉恼怒。
“你的眼里只有哥哥,看我的时候总是那么陌生,没有半点温度。敢问,你把我放到心里了吗?如果不是因为愧疚和想得到我爹,你会割腕取血救我吗?你会顺着我会教我习字吗?这些都是你想要满足私yù做出的表演而已。”
房间里充满嘶吼,狠狠的把流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更是添了堵,把彼此隔绝。
对拂苏做出的一切,容玉真不敢去深想,明明那么恶心却还是觉得有丝丝甜蜜在冲刺。
拂苏从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与自己的孩子对面撕开面目质问,这一朝来临,让他措不及防。容玉是他孩子,他承认,前世对容玉没有什么感qíng,近乎只有在他未出世时稍许有些,隔绝十多年重逢,他看到容玉随意坐在那,心里没有激动,神色之中也无过多喜悦在流露。后来他离去回到桃花城,几乎断了关系,似曾未有那儿子。只在菩清前世去世,去杏花城时想起他还活着,心中的内疚让他选择去见他,继续抚养他,却被他拒绝。
对容玉不及菩清,也不及凤麟,他与菩清分为两路,他带凤麟,而菩清则带容玉。就同容玉一样,凤麟也不怎亲近喜爱菩清。
但,拂苏绝对不会承认容玉说的话,护着他是因为他想重归于好,让他接受自己,就算最后得不到菩清,容玉依旧是他爱的人,没有私yù。
“如若我是真心待你,那你可相信此qíng不假?”
“那也只是如若。”容玉吼回去。
“可我就是真心,”拂苏坚定,看着快哭的容玉心中又是心疼,很想将他抱在怀里抚慰,只是容玉不会答应。而他很想告诉容玉,他所做的一切没有私yù,尽是真心相付“容玉,你不相信不要紧,但这不会阻止我对你的好与保护,血浓于水,我不会步前尘之路,舍你不顾。”
其实,容玉也还只是个孩子,对吗?一个拥有残缺家的孩子,渴望得到应有的感qíng和守护,以及那些纵容。
口是心非的容玉本就因前世之事而痛苦,此刻忽闻拂苏的话,竟有些哽咽,撇开头去抽着肩膀。
拂苏转身离开,让容玉自己一个人静静,他还会回来的。

☆、仙丹劫(二)

  拂苏离开,族老爷爷过来询问,又是和容玉慢慢相谈,帮他梳理与拂苏之间的感qíng,相信容玉已经接受拂苏的感qíng,只是不敢去相信那是真的而已,兴许,来的太快,总像是一场梦。
而拂苏则离开妖君殿,传来蓝墨渊相助。
“你确定要探回川殿的真相?”蓝墨渊闪着宝蓝眼眸问道。
“至少,我得知道我所做的事qíng到底是善还是恶,是错还是对。”历经容玉那事,拂苏说话失去了些力气,反倒是微微涟漪带着伤感。
蓝墨渊含笑“那若是错的,是恶呢?你要替天行道,还是,坚持自己的心,助纣为nüè。”
拂苏叹气,道“我本非善人,是恶是善也无所区别。只要菩清、容玉安然。”
蓝墨渊轻笑,有了点赞许“无论何事都需代价,你的代价会付出什么?六界还是自己以及爱你的人、无辜的人。”他并不想bī着拂苏做选择,也知拂苏决定了站在菩清身后的坚心,只是提醒他代价会很大很大,也许,大的他自己都给不起。
代价?拂苏轻笑,转头看去竟似一片白云洒脱“天无绝人之路,万事总有解决之法。”
“那现在便去妖君殿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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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渊落在回川殿外,宝蓝的眼眸将四处一瞥,带动周围的花糙拂动。笑容挂着不曾落下。
只有菩清能觉擦蓝墨渊的到来,着一身紫白搭配的衣裳缓缓落下,冷漠眼眸总是那么高高在上。
“蓝墨渊,你来做何?”
回川殿是妖君殿的禁地,素日唯有容玉、拜烨与他能进,此刻蓝墨渊进来,他也不得有警惕之心,虽然蓝墨渊不是他的对手,但那死死畏惧不肯去细想究竟。
闻声的蓝墨渊回身看去,笑道“听闻妖君殿内有宝物,特来瞧瞧以送故人。”
“一介小妖也敢擅闯妖君殿,真是胆大妄为。”回川殿的秘密没几人知道,哪怕是几位族老,这蓝墨渊自是不会让他瞧去。菩清抬手飞出一掠影,蓝墨渊巧身躲过,笑道“妖君好本色!较量一番。”
话间,已是各自狠下毒手,势在必杀。
安静的回川殿瞬时响透打斗之声,宝蓝光与紫光jiāo错,笼罩四处,而此刻,拂苏从暗处借着地势跑入殿中,寻着记忆走进上次的大殿。
拜烨立在九鼎青炉前正在施法,未料到有人会来,拂苏看他止步,取下头上的魔杖,青丝瞬间泼下,他也管不得直接借魔杖施法弄晕拜烨。
看着人倒下,拂苏回头看了一眼,无碍,便拿着魔杖走进去。
上次的魂珠已经变得透红,且有类似血滴的东西挂在尾处,拂苏不能观察太久,直接伸手去拿。这魂珠跟有意识似的竟跳动了一下逃出他的手掌,凝眉施法抓住,握在手中。
离开妖君殿,拂苏按照计划赶去糊涂山寻找糊涂妖,将魂珠暂时封在魍魉剑中,魔杖已经回到头上。
糊涂妖住在糊涂山底下,哪里yīn暗cháo湿,没有阳光雨露,只有从地皮浸下的雨水还有从地狱而来的火光。路上坑坑洼洼,还有尸骨残害。
拂苏行走在路上,顺着路标走,走了半个时辰,才见一个大dòng府,里面有一只很高的白鹤,它立在那看着他。
这便是糊涂妖?拂苏疑惑,但四处却无他人。
白鹤在上面走了几步,张口“来问什么?”
“问我剑中之物?”拂苏没有太多的惊讶,只取出魍魉剑浮在空中让糊涂妖看清楚里面蠢蠢yù动的魂珠。
糊涂妖摇摇头,幻化成一白翁卧在地上,看着剑中的东西,竟浮出一丝笑意“按我规矩,jiāo出你最珍贵之物,若敢撒谎欺骗,便如同路上尸骨,有来无回。”
拂苏早就做好准备,从衣中取出魂铃,因为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最惜之物莫过于这前世爱人赠我的魂铃,你要便拿去,我只要你告诉我这物的真相。”
一个魂铃而已,但糊涂妖第一眼便看出这东西的珍贵,只是,他要来无用、“我不需这东西。”
不需正好,拂苏gān脆收回小心放好,道“那你需何物,看中便拿。”
糊涂妖看向他,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只在最后看见他的发簪,那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发簪,也是这人身上最有用之物“我要你头上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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