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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39)


菩清施法将不识好歹的擎九恰进手中,看都不看一眼,只问“你我蓬莱紫云自古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本君便看在天帝面上客气点,不伤紫云山一糙一木。”
平静的人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yīn狠和威严,容不得反抗,擎朗已经被他这种狂妄震得哑口无言,擎九更是发不出声音,只觉脖子快要断掉了的痛。
擎丰一动不动,君昨跑来哭道“放了他们,我jiāo出凤王,我把凤王还给妖界,听凭妖君处置。只是,不要再打了。”
菩清将擎九扔开,挥袖间,已将凤王抓在手中,黑影出现,押住更本不会逃跑的凤王。
“擎丰,管好你的儿女。”丢下一句话,直接消失。
擎朗道“这妖君太狂妄了。父上,此事必须告诉天帝,若是继续让他如此,有损我仙界颜面。”
擎丰抬手,道“紫云山发生这等事qíng,还需本尊亲自去通禀吗?”
恍然大悟的擎朗震惊“父上,难道……”
看了一眼已经绝望到顶的君昨,擎丰转身说道“此事不必通禀,明哲保身未必不好。”擎丰从开始就明白,紫云山的事qíng天帝没及时出面,便是打定主意看蓬莱紫云为敌,日后,神妖jiāo战,紫云山断不可能成为妖界辅助。天帝想要玉石俱焚,让他也脱离仙界,从此不cha手任何事qíng。既然如此,他就继续做他的上神,关门不cha门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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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宝和君昨在一个野外山谷之中找到晕过去的拂苏,并将他带回容生浮梦宫中,等了三日才见他人醒来。只是,变得沉默不语,没有笑容和感qíng。
在容生浮梦宫中独自坐了许久,拂苏起身去了拂雪的刑堂,只是此次落在九鸣山的最高处,凭栏看向翻涌的云雾,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沈梦随之而来,走向他的旁侧,道“三太子真是九鸣山的稀客!”
毫无疑问的,沈梦对拂苏有些敌意,至于为什么,无非是他身上有太多拂雪的感qíng和关注,一直默默不作声也不挑明,只不想彼此尴尬,更让拂雪难堪。
“突然喜欢上九鸣山的壮观。”这里是仙界最安静的地方,也是最为浩瀚的地方,拂苏来过一次,但却喜欢这里的壮观。
沈梦微惊,也有些嘲讽,笑他也算半个临死之人还有心qíng喜欢这种东西,莫非还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那若是如此,时间可得继续拖延下去了,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三太子还未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啊!”
异样?本将心事付诸云雾的拂苏惊疑回头看去,在沈梦的脸上寻找点线索。什么线索?
看他这般打量,便知是真不知自己身中剧毒,为了早日揭开东海一案早日完成任务,他也只得稍加提醒“三太子最近是否常感疲惫,头晕头痛,甚至,偶尔恶心想吐。却看不出什么来?”
“星君怎知?”拂苏疑惑。这都是他的症状,而且,蓝墨渊也没看出什么来。
沈梦轻轻一笑,道“在下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也不肯定确实如此。”
“你说便是。”拂苏忐忑的说。
“妖界有一物,名为怨魂糙,乃妖仙两界怨魂留宿之物,一株怨魂糙可活上千年,因此,集聚了怨魂的怨气,同时具有怨魂糙本身的毒物。曾有仙家误食此物,身体疲倦,头痛,恶心作呕,寻了药圣也没瞧出根源所在。后不到十日便去世,身体发黑,瞳孔淤血,嘴唇破裂,内脏有蛆,并且,骸骨千疮百孔,死态极为难看。故而,有人取名为怨尸毒。”说完的沈梦瞧瞧看了拂苏一眼,果然看见从他眼中流出的质疑与纠结,还有难得一见的恐惧。如此俊美无涛之人若真是那种死态怕也可惜,只是,拂雪见了定是一生难忘。
拂苏从未想过有什么不对,只有开始之时怀疑过,但从蓝墨渊说无碍后便没再想过。今日偶闻沈梦如此说,是呼吸紧促,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中了怨尸毒,是在何时?他未曾得罪与谁,会是何人给他下毒?而且,连菩清都未能看出什么来?
“也许三太子并不是这样。”
“可你已经告诉我了。”拂苏回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确实如此,不是吗?三太子?”沈梦无辜“你在害怕?”
拂苏轻笑,有点啼笑皆非,转过身子直视沈梦“这毒有解药吗?”
“没有。”
“怎么会?”
“这毒物是妖界之物,并没有引起仙界多大注意。而我,也是恰巧遇到了而已。至于解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何况,毒早已入骨,剔骨难救。”
拂苏愤然离去,留沈梦一人立在那。
“你怎来了?”听闻拂苏来此,拂雪便赶来与他会会,哪知,来时并无拂苏,只有沈梦在此。
告诉拂苏怨尸毒,沈梦心中有些过意不起,他承认,他确实得意,只是,拂雪会伤心会心疼。“回访你上次拜访我。事qíng忙完了?”
“嗯。只是小事并不费心力。你刚才看见三哥了吗?凤狸说,他来了。”
“他已经走了,估计去找妖君去了。”沈梦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掩饰的很好。
拂雪略微失落,道“也只有妖君殿留得住他的心。”
///
“墨渊,你出来。”一进蛇君殿,拂苏便喊着蓝墨渊的名字。
而在里面修行的蓝墨渊听到这声音有些惊讶,只是上次与菩清jiāo战时落下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化为人形只能成巨蟒蜷缩在chuáng上,露出背脊上那倒还未愈合的伤口。
“拂苏,我在里面。”
闻声的拂苏顺着寻去,进去时,见他盘在chuáng上有些疑惑,但只是以为是他修行便没挂心。上前坐到chuáng边对着他的双眼。
蓝墨渊微惊,不自觉的后退了点“你这是……”
“沈梦都告诉我了,说我中了怨尸毒。墨渊,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你何时中的毒?我丝毫没有看出来。”蓝墨渊大惊。
拂苏凑近,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再次问道“沈梦的修为并不如你,却知晓此事,墨渊,你怎没看出来?是不是骗我?菩清骗我则罢,可你不该骗我。”得知怨尸毒的后果,拂苏很害怕,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害怕,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bī着他。还有许多事qíng没有做,还有容玉没有接受他,他没看到容玉成家,没得到菩清,什么都还没有,死亡就要失去一切,朋友,都要失去,
蓝墨渊与拂苏也有个身体碰触,但第一次拂苏摸着他的脸,这让一贯笑的蓝墨渊挂不住笑,睁着宝蓝眼眸看着面前因为毒恐惧的人。“我没有骗你。拂苏”
还有话未完,拂苏整个人颓废了下去,送掉手瘫坐在chuáng边,随时都会跌倒下去。
蓝墨渊有些焦急,他也不信此事,平白无故怎么会中这种毒呢?担心人跌下去,用身体把人裹住揽到里面,“沈梦怎会知道此事?妖君未能看出,他却看出了。拂苏,兴许,根本就不存在这事qíng,是他恐吓你的。”
双目无神的拂苏直视前方,道“我问菩清我可是有何不对,他说没有。可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沈梦说的都是对的,能符合上的。可究竟是哪出了问题?为何会有怨尸毒的出现?”
“难道你不相信妖君吗?”蓝墨渊道。
“呵呵!墨渊,我很怕死,怕什么都失去。”无力的拂苏向后倒去,枕着蓝墨渊的身体闭上眼,只觉黑暗袭来,恰是一种死亡的感觉。
死,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很多,不似一位老者,已有所准备,该得的已得到,该失去的已经失去。
蓝墨渊不怕死,但这种失去所有的死确实让人畏惧,何况是太多没得到的拂苏呢?
似觉拂苏呼吸平稳,蓝墨渊凑近他耳畔,低声说道“我会救你的,一定。”

☆、花神的幸福

  “王妃,这一次,你还会离开我吗?”狐王穿着喜服拿着秤杆走到喜chuáng旁边,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些喜气。如今,他也是看清了,既然想要留住他就要给他想要的,名正言顺的留在这,才不会被人欺负。何况,花神已经为他自请放弃花神一职入他狐王殿了,该负责的当负责。
盖着盖头的人绞着手放在腹部,虽说不介意嫁,但还是有些害羞的。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花神,也不是神仙,狐王是妖他也成妖才是绝配。
今日狐王大办婚事,各方首领皆是宴请过来,甚至,菩清也亲自过来,至于为何,莫不是因为妖界第一次有神仙放弃仙箓入他妖界。也是因为狐王是妖界的名人。
此刻外面还是热闹不已,只有菩清主持了婚事与花神敬了一杯酒便离去了。
他走后不久,蓝墨渊与拂苏结双而来,手中宝盒之中藏着藏着他们从东瀛神州取得,至于做什么,只有狐王知晓。
新人已经拜完周礼,拂苏和蓝墨渊便想着亲自过去送到狐王手中,恰逢迟到的先到的君昨,便一道前去。
而房中狐王已经坐在新人身边,趁着喜婆来前与他说话。
“你再不是花神,也入我狐王殿,日后,你我也该由名相称,但不知,王妃飞天前俗名为何?”
新人陷入回忆之中,愣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道“自从入了仙箓,便无人唤我俗名,倒是忘了叫什么。唉!我知道你叫流澜夜,日后,我再也不叫你狐王,澜夜一称只许我叫。”
流澜夜有些无奈,对这人从一开始便有许多无奈,他的小脾气,他的小架子还有他的小霸道。流澜夜这个名字他都忘了,也不知这小鬼从何处打听到的,数千年来,仅有他这般叫过,日后,也只有他可以。“好。那王妃也该有个名字,也好我称呼,直呼王妃也不甚好。”
新人心中自是明白,入了狐王殿,他人叫自己都该是王妃了,可他想要不同,就如同日后万人称他为狐王,只有他一人叫他澜夜。“随你姓,叫什么你来取,但我不想听到狐王殿有人也叫那名字。”
流澜夜伸手刮他的手,道“青鲤如何?流青鲤,玄青,鲤鱼。”
“流青鲤,流澜夜,嗯,就这个。日后,你叫我青鲤。”
流澜夜欢喜一笑,笑容在他脸上很难寻到,只可惜流青鲤此刻蒙着盖头看不见,否则,也会为这一笑欢喜许久。
两人正说的热闹时,忽闻开门声,以为是礼婆过来,哪知进来寝殿的确实拂苏、蓝墨渊、君昨,流澜夜起身拱手道“三位远来。”
拂苏看了一眼坐在chuáng边的流青鲤,和君昨一样,流出羡慕的神色,只是没多看,谁都不曾料到一届花神会为妖界狐王出仙箓入妖界,更不曾有人料到堂堂花神竟甘如此盖着喜帕。
“我等二人去东瀛神州求得宝物,耽搁吉时,还望狐王与狐王妃莫怪。”蓝墨渊笑道。
“蛇君能来便是对在下的一番厚礼。请,”这里不是待客的地方,流澜夜还是想请他们出去说话,毕竟新房不该乱入。
流青鲤起身走去,道“澜夜,拂苏与君昨是我朋友,就不必出去了。何况,我还未与他们三人喝上一杯,只是,可惜没有凤王。”流青鲤淡淡一笑,便去摸索酒盏。
流澜夜瞧他不便,伸手前去帮忙,蓝墨渊与拂苏忽视一笑,这两人也算是修成正果,狐王终究是为了花神变化了些。
但提到凤王,拂苏和君昨各有心思,拂苏道“狐王妃,凤王一事,至今也该对你说些真相。你大婚之日,解开这误会也算是喜上加喜。”
对凤王存着怨念,流青鲤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qíng,每次看到腹部的极浅极淡的伤痕时,忍不住都要骂他一边,只可惜,时间久了,也就懒得骂了。今晚忽闻拂苏说这奇怪话,也没好脸色“他伤我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qíng,害我遇到yīn雨天,腹部都疼痛难忍。拂苏,君昨,你们别想着我与他和好的话了,没门,我流青鲤可记仇得很。”
君昨看了拂苏一眼,道“小鲤,其实,凤王当时伤你也是为护你周全。”
流青鲤道“护我周全,刺穿我算是护我吗?差点丢了xing命。君昨,我知道你舍不得有人说凤王,可我太恨他了。”加上他对君昨的态度,流青鲤就是越恨他,
流澜夜端起酒杯放入流青鲤手中,再示意拂苏、蓝墨渊、君昨端酒。
拂苏接过酒,示意君昨先别开口。
拂苏道“此杯我敬你们二人白头偕老,qíng意不老。”
蓝墨渊道“恭贺狐王娶的佳人,日后,朝朝暮暮,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君昨道“狐王,小鲤嘴爱计较,心却辽阔,如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爱逞qiáng,死要面子,日后,多多担待他一点。而且,小鲤喜欢喝花酒,狐王闲来去仙山各处采些花糙回来,我给他酿酒。同祝你们结发同心,苦乐同当,携君齐鸣,举案齐眉。”
流青鲤被君昨的话说的脸红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动,没想到君昨竟然发觉他的这些圈点,也许,流澜夜都没发觉。君昨总是那么小心关擦身边人,却小心地伤了自己,让人疼惜。“君昨,拂苏,蛇君,喝了这杯,日后,有什么为难,找我便是。”
流澜夜道“三位祝词我会铭记在心,请三位见证。”
五人含笑饮下酒,拂苏再斟一杯,道“阿鲤,这杯酒我代凤王敬你,今日,我与墨渊去过不归山,探望他时,说你今日成亲。他让我替他敬你一杯,无论你是否愿意喝下,都得听他的祝词。”
流青鲤握紧杯子,可还是没有放下。
“凤王祝二人朝枕鸳鸯扣,暮裹一双被,福来同家酒,祸来连理枝,劳燕携手飞,不舍一滴泪。”拂苏举酒反手倒下,酒水落在地上激起一层层花朵,打湿他们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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