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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49)


觉得心烦,起身去了天女湖,还是与拂苏在一起尚有一些愉悦和放松,才知何谓开心。
去时,湖面很平静,但能看出设有封印,嘴角微微翘起,笑拂苏这能力还不及他一半,化作红影进入湖底。
里面是淡蓝色,中央的拂苏盘坐修行,司华在四周走动看着岩壁上的术语,对这些他并不感兴趣。
走了一会儿,觉得拂苏必须得到一些力量,比如南蛮之力,若是加入南蛮之力他日后也有他八分的修为。不过,南蛮之力太过qiáng大,也非一般人能驾驭,怕是会害了拂苏。他当初可也遭了许多罪。
这么一等便是等到外面下雪,四处银装素裹,冻的司华都觉得有些冷了,还不见拂苏醒来,心中好奇。
弯身看去,没有醒动之象,伸手摸摸他的眉毛,像是孩子一般。
“莫非,你也冬眠?”司华似笑非笑的说道,收回手挨着坐下,因他所练之学偏yīn,在异世最高处的湖底之中还是有些yīn冷,何况是冬天。瞧拂苏没醒,gān脆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么一靠才是安心于踏实,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道谢

  拜烨急匆匆的走进殿内,对着上面的菩清说道“殿下,南族老才报,海底温度骤降,菁殇修为浅,无法抵御海底yīn冷,已三次冻晕过去。不知,殿下可否将他换个地方看押?”
菩清眉头也不动一下,变出一件白色毛裘送到拜烨手中“让南族老给菁殇披上这件毛裘,转告菁殇,容玉大婚在即,喜酒便不再请他。”
摸着柔软的毛裘,拜烨心中也是一暖,这大冷的冬天着实需要保暖的东西披着,何况是关在海底呢?但闻后面的话还觉有些不妥,这般转告菁殇,他定是万念俱灰。
菩清猜到拜烨心思,道“此话务必转告,下去。”
菩清已经说到这份上,拜烨心知难以改变,便捧着毛裘褪去。
刚刚走到外面长廊,瞧容玉立在那,见到他准备转身走,却被他叫住了。
“过来探望殿下吗?”
容玉摇头,他是想过来探望菩清,但菁殇的事qíng他难以原谅他,又不想去看了。来来回回的犹豫许多次,难以鼓起勇气进去。
只要想起菩清失忆前的痛苦,他就难以释怀,无法真正的撇下他一个人。拂苏不在,唯有他是他亲人。
拜烨与容玉相处也有五百年了,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便道“去吧!天寒地冻,再厚的毛裘也暖不了心的温度。”
“我…败烨叔叔,我还是不去了,你也别说我来过。”还是算了,免得与他争吵。
拜烨伸手要拦,却见菩清出现在门外,正看着他们。
容玉也看到菩清,瞧他还是素日的衣裳,不似他添了毛裘,还裹了围巾,看那样子就很冷,只是他从不轻易表现自己的感qíng。
“回来数月,容玉,听话,别让三太子白白教育了你。”拜烨jiāo代了一句便离去
菩清看着他,瞧他很冷,上前靠近,容玉别扭的后退,眼神一闪一闪的,直到手被握住,一股暖流从菩清手中传来,这才抬头看向他。
“你虽是仙体,却不懂法术,我传你一些真气,保你这个冬天不会再冷。”看着容玉,菩清也不知为何竟然忍不住地关心他,明明知道他与拂苏才是父子,他们因为菁殇变得形同陌路。听闻容玉的声音时,豁然觉得容玉是他的孩子,只是他的娘亲不知是何人?与自己那么相似,怎么会是拂苏的儿子呢?
容玉听的心里暖和,终于明白拜烨那一句话,原来,冬天也可以不用毛裘就可以暖和。他好想原谅菩清所做的一切,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原谅,害死那么多人,真的无法原谅他。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容玉用力甩开菩清的手,转身就跑。对的,他不需要菩清的关心,他需要的是拂苏是菁殇,这个冬天因为没有他们变得更加寒冷。
被甩开的菩清默默立在那看着容玉的身影,慢慢拽紧手。没有心还会觉得难受,痛的轻,似有似无挠着心窝,问自己不痛可还是那么明显,在寒风之中撕裂渗血。若是可以舍弃,真想成全他们两人,可他无法舍弃拂苏,纵然一场婚姻只是jiāo易。
一个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一个是与自己相似叫着自己爹的,孰轻孰重,是拂苏更重要,这份重要无关血缘。容玉是孩子,迟早会离开,而暮死陪在身边的人却是拂苏,也唯独六界之中只有拂苏会那么做,容玉会用眼泪痛苦悲哀片刻,而后节哀,继续陪着爱人生活。殉qíng,挺起来那么可笑,但只有结发人才会那么做。
东风来,菩清感到寒冷,片刻用真气驱寒。身为妖君,就该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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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狐王殿中的流青鲤正在小憩,流澜夜进来时,脸上带着十分chūn风的笑,还有些神秘。
走到chuáng边撩开帐子看了一眼,那粉色脸颊真是好看!坐下将手附在他的腹部轻轻拍打,想起前日他摆设的妖王宴席上蓝墨渊说的话更觉激动。他还以为自己会为了子嗣纳妾,让流青鲤伤心,幸好,拂苏与蓝墨渊当初思索的好,竟然去东瀛神州讨要育子的丹药,新婚那夜,两人并未告知他,也是在不久前用了,前日得知真相。
想来,宝宝在他腹部扎根了,这才这么贪睡,偶尔整日不起。
对于凤王来说,不归山没有chūn夏秋冬,一切如常,喝了君昨的无根之果酿的酒后便开始沉睡,什么都与他无关。
而君昨近日也有些烦恼,明显的被伤了神志。
他想去紫云山,很想去紫云山,只是,去了该说什么呢?又以什么借口呢
犯愁许久,终是记起他当初说要给他一壶三月chūn,这不正是好借口吗?说gān就gān,忙的去人间采集埋在冬雪之下的麦芽,虽然,这很对不起农家,但他放下了一件自己认为很宝贵的宝物在那。
拂雪刚刚回刑堂,凤狸就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着急,估摸出了事qíng。
“五殿下,摩挲不见了。”
摩挲?拂雪惊讶的起身“摩挲怎会不见?你可看好?”
丢失摩挲,凤狸也担心,她心知摩挲是刑堂最残忍的刑具,由它划出的伤口将无法愈合,每日还会伸手蚀骨之痛,也是历代刑堂堂主权力的象征。
“一直搁在机关中,只是…属下失责,恳求殿下处置。”
“这不是处置的时候,快去看看。”
匆匆慌慌的赶到搁置摩挲的房间,拂雪已经警觉到这次把摩挲弄丢了,拂苏的事qíng还未解决,再闹出这事,他得准备离开刑堂重回仙界做个五殿下了,而且,若是有人利用摩挲做些恶事,他将负全部责任。
“何时发现的?”
“就在刚才。属下正yù命人过来清扫,哪知,瞧见一抹黑影在这闪过,当时,并未有所警觉。等…等属下记起时,摩挲已经不见了。”
拂雪想不到会是何人要偷盗摩挲,偷去又做什么?“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暂且没人知道。殿下,这该如何是好?若是天帝知晓摩挲不见,定会降罪与你。”凤狸担忧的说,摩挲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晓的,拂雪未降罪与她,心中也甚是感激。
“只要摩挲没有伤人,也非我手伤人,就算被他人利用,我也无碍。凤狸,此事就当没有发生,日后,天帝知晓此事,你要闭口不言。”想想自己暗自查探摩挲的下落会引起麻烦,不如装作不知道,日后天帝问起继续装傻也未曾不好。倘若就此失去刑堂堂主一位也是最好,这个冰冷yīn暗的地方他并不喜欢。
“殿下…”
“按我说的办。”
心中烦事一过,拂雪随九曜星君寻找拂苏的下落,途中遇到沈梦,又跟着他一同搜罗。
时间匆匆而过,君昨也酿好三月chūn,捧在手中看了许久才去了紫云殿外,立在那时还在无措,不知如何进去。
看门的两人认识君昨,头领便过来问“仙君又来探望上神,怎不进去在此犹豫徘徊?”
自从上次离开紫云山,君昨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至少,紫云山的下属们是这样认为的。几千年来,唯有君昨来的次数多,若非擎丰将他当作常客又会是什么?
君昨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颔首,当嗅到酒壶之中的寒香又抬头看向这座仙邸“上神在殿内吗?”
“在的,在的。上神从未踏出,仙君快些进去吧!许多时日未来,莫让上神等久了。”头领说的激动,像遇到故人一般,也是这君昨一身rǔ色衣裳衬得温和尔雅,平易近人,他们无聊太久也会觉得亲切。
君昨点头,与他谢过便进去,刚刚进去就遇到总管,总管含笑上前相迎“公子来的巧了,上神刚刚回,已摆置午宴。”
怎么是晌午时刻,君昨不由朝天上瞄了一眼,果然是晌午时刻,来的很不是时候。“上神用饭,我…我还是…下次登门吧!”
瞧君昨这模样,总管也不知如何是好,笑道“仙君真是愚钝!”要离去的君昨微惊“我家上神除非有宴请方会吃食,素日又怎会在殿中摆宴用饭呢?你啊!上神是知晓你要过来,命人备了素宴款待你的。”
总管一席话下来,弄得君昨从失落到脸红,拽紧手颔首避开总管那笑意的双眼。他又没告诉擎丰他会过来送酒,怎么这么巧合?
“快去。”
君昨在总管的带领下来到花园,依旧是景色幽静的地方,唯有擎丰坐在亭中,石桌上摆着素宴。送到这,总管让他自己过去则退下,而走到这地步的君昨只好硬着脸皮傻傻的抱着酒壶上前,上神大人则头也不回身也不回的端着酒杯面无表qíng坐着,也不知是要喝酒还是做做样子。
迈入亭中,君昨咬着嘴唇,快咬出血才张口“三月chūn我已经酿好了,上神…”该死,要说的话全都忘了。
擎丰这才放开酒杯“坐下陪本座喝几杯。”
“我不喝酒。”微惊的君昨否决,不能在这里喝酒,三杯倒的他不能喝,绝对不能喝。“我还要去不归山给凤王送药,这个…”君昨笨拙的拿出三月chūn搁在石桌上,本想丢下就走,却不慎打翻手边的酒杯,清脆的声音让他神经错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心中还有些愉悦的擎丰在听闻凤王时有沉了心去,凤王的命他也算是为他保住,也与菩清私下谈过,允许君昨在旁侧照顾。这些年过去,好不容易见一面,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凤王为借口,上次伤势还未好利落又说凤王需要照顾一声不吭的离开,这次还是如此。他的耐xing被君昨几次挑翻,也不知为何竟能忍到现在还不发作。
听着酒杯破碎声,擎丰只道“碎了便碎了。去不归山后,何时再来?”
君昨还想擎丰会不会说他笨,立在那举止无措,听他随意也就安下心来,只是回不归山后,下一次会在何时他也不知晓,就连这次都是没脑子的一时兴起过来的,下次,也许没有下次了。“大概不会再来了。”
“好。”擎丰轻描淡语的应了声,突然想掀翻这一桌宴席,可还是握住手作罢。君昨便是因为凤王当初与他一场jiāo易,如今,凤王得救跟他擎丰就无关系了。
在这无话可说,君昨摆动了下,说了告辞便走了,也没多看一眼。

☆、孤独

  当拂苏再次睁开眼时,冬天已经过去,转而是新的chūn末,这一次苏醒浑身都是力量,在体内游走的仙气比以往的舒畅多了,还有从蜉蝣莲那隐隐散出的能量也被他吸收,虽然对不起菩清,可一想到魂珠降世给仙界的灾难就无法不吸取它的力量。
许久不见,那些人会发现他的变化,一定会的。
侧头看向还在沉睡的司华,心中微惊,也不知是什么撩得心痒痒,伸手准备将人扶起,哪知这人开口了“我一梦睡过三千年,你信吗?”
jīng致的妆容,艳丽的面容,妩媚的声音略带一点鼻音,唤醒睡了许久的拂苏。
“我睡了多久?”
司华坐直身子,也不觉疲惫,更不觉困乏,反而觉得心qíng舒畅。“你睡了三年零九个月。”
拂苏一点也不惊奇,起身笑道“比起三千年,真不敢说自己沉睡过。”这些时日内,他一直专研湖底法术,根本没休息过,只为早日归仙界回到菩清身边,还有把容玉从北陌之城救出来,如今,再修炼些时日便可。
不过,离开异世是否也要离开司华呢?
司华起身道“出去透透气,如何?”
拂苏点头,便见从湖面闪出两道人影,不消片刻,红影与白影jiāo叠纠缠,惊得两岸丛林飞鸟炸飞。
“拂苏,法力渐长。”红衣飞扬的司华握着手中红菱赞道,只是眼中没有赞赏反而是挑胁。
空手的拂苏劫来一支桃花树枝握在手中,从容应对司华的挑战。“正真的打一场,别手下留qíng。”
“那好。”
两人一打便是个天昏地暗,从天女湖面到半空,再越过天女湖到旷野,再至野漠。
终于,在太阳第三次升起时,司华回了镇神塔中,进去便脱下外套随手一扔,回到男儿身的他去了浴池,命人摆了酒。嘴角的笑意很是浓烈,有力的手端起酒杯,仰头倒下。
“哈哈!”鲜红的酒液淌在白皙的脖颈上慢慢滑落,最后滴入水中。他很高兴,从没有像这一场打的那么痛快,虽然没有用全力,但看着拂苏全力再打真的很痛快。“九千年来,唯有与拂苏这一战才打的那么痛快。当年的血流成河不过是欺弱罢了,哈哈!”兴奋的司华控制不住心qíng在水中搅着水转身,没有什么语言去形容他的开心,还有那种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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