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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58)


如来鄙视一眼,道“你的仁慈终将受到惩罚,而你的于心不忍得不到他人的宽恕。”
“呵呵!”

☆、绝qíng

  天色微微亮,一缕阳光从雕花窗格撒到屋内,突然的光亮让沉睡的容玉眼皮一动,觉得刺眼,侧身再睡,因为习惯,便把手往里面搭,哪知这一搭发觉不对劲。他记得身边是没人的,菁殇在时,他们也只有几次睡在一起素日都是分开睡的。这么一来,猛地惊醒坐起,被子落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容玉低头看了看发凉的地方,“我怎么没穿衣裳?”不对,容玉没有luǒ睡的习惯,他一直都要穿亵衣才会睡的,就算很疲惫也不会这样的。
阑珊异灵因为身边的举动而有所转醒,却在容玉开口说话时挣开眼眸,当时才意识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拽着被褥不敢开口。
也就是此刻,容玉突然看向里面,一看是阑珊异灵,眼睛瞪得老大,细细的血丝都能瞧见“你…你怎么在我chuáng上?”
阑珊异灵惊起,这一起,就没了遮掩,煞是羞的抓起被褥捂着,委屈的眼泪啪啪的掉“我…”
若是单纯的挨着睡容玉也许说几句就罢了,可是,看阑珊异灵那样子,而脑子里也渐渐浮出昨晚的qíng景让他清楚知道跟阑珊异灵之间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先开被褥下去,抓起地上的亵衣就跑。
“容玉哥哥。”
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没有听,也不想听,他不喜欢阑珊异灵,所以,不可以做那种事,做了那种事就是夫妻了。日后无法面对菁殇。
一路狂奔到长生殿中,扯下纱幔将自己裹着躲在大柱下全身发抖。
事qíng意味着什么,他最是清楚。他可以不负责,可以就此离开,但是,出轨就是出轨了。
“为什么?我昨晚为什么要碰她?明明让她走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qíng景太模糊,他根本记不起来事qíng是怎样开始的,分明是自己一个人睡下的。不,也许,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容玉睁开眼看向前方,睡在一起没穿衣裳并不意味着真的做了,兴许,只是单纯的躺在了一起。
想明白的容玉裹着纱幔跑回去要问个清楚,也许事qíng真不是他想的那样,只要阑珊异灵说没有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路上也顾不得旁人眼色直奔回去,心中一直说着事qíng不是那样的,是误会。
过来伺候的两个丫鬟一直不见容玉,心里奇怪,正要出去时突然看见他闯进来,两人大惊。
“阑珊异灵呢?”
稍高点的丫鬟一手挡着眼睛,一边道“太子妃,她她走了…殿下,你…”
“你们出去,都出去,快出去。”阑珊异灵都走了,难道事qíng真的是那样?
两丫鬟第一次见容玉这样,吓得不轻,连忙出去,门都不关。
“菁殇,”周围安静下去,容玉反而觉得更加痛苦,捂着脸蹲下身痛哭。
哭了许久,穆然起身,双眼全是恨意“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施法的。”想起菩清千方百计让他成亲,那么,让他稀里糊涂的和阑珊异灵同chuáng定然也是他做的,除了他,谁还敢做。那些风平làng静的恨意此刻卷起狂涌袭来,他要和菩清断绝关系,再也不认他。
换了衣裳,抓起一个花瓶就要去无心殿,却在此刻看见如来,“你是谁?想要阻止我的人吗?”
看着容玉满目仇恨,如来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善加利用定能让菩清受点伤,便道“不,我是想告诉你,你手中的花瓶伤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你自己。”
容玉眯眼,看了看手中的花瓶,以菩清的能力这花瓶对他有多少伤害呢?兴许,更本就不能。
“我知道你恨他,恨他将你和菁殇拆散,恨他害死你的朋友,恨他将你囚禁bī你与不喜欢的人成亲,而且,昨夜害你与别的女人做了肮脏之事。你恨他,很恨他。”如来的一字一句传到容玉脑中都是刻在上面,让他记得很深,眼中敌意越来越深,连花瓶都捏碎了“你恨他,很想杀了他,你想杀他为你的朋友报仇,杀了他就可以让菁殇出海底不再受难,杀了他你将获得自由,还能找到拂苏。”
“我要杀了他,对,我要杀了他。”在如来的引导之下,容玉终究是将这恨变成狠,他知道只要菩清死了,他就自由了,也能和菁殇在一起。
如来含笑挥出一把匕首,正是拂雪丢失的那把摩挲,容玉看见伸手接过,恶狠狠的说道“我要杀了他为疏人他们报仇,杀了他。”
如来满意的看着容玉出去,化作影子消失,如今,事qíng在上轨,只待看好戏了。
菩清正坐在镜台梳发,戴上一根白玉簪,便要起身出门。
却见容玉慌慌张张的来,因为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qíng,但菩清隐约觉得不对劲“容玉。”
被恨控制的容玉握紧摩挲,朝他走去,“哥哥死后,你说你愧对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我,你对爷爷许诺,说要好好着看我,再也不让我委屈;到了妖界,你说你不想在记得父亲,说那段往事太过难受,看你哭我安慰你,看你难受我给你讲笑话。你说你恨父亲,我连着恨他。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忘了我,忘了过去,让我帮你记着。这么多年了,我那么爱你,我护着你,可你,为什么要bī我?为什么?”
菩清不知容玉有为何事如此伤心难过与自己嚷嚷,但他说的每句话他都没有印象,只记得容玉还是爱着他的。可他何处又错了?是为君雪一事吗?他没有擦觉被容玉藏在袖中的摩挲,上前捧着扭曲的脸庞,细声道“我没有bī你,容玉,我所做的都是为你好。菁殇是个好孩子,但他不适合…容玉,你怎么了?”
菩清的柔声细语,菩清的冰冷无qíng,菩清的不近人qíng。容玉历历在目,红着眼问“从我出生到现在,你有真正的爱过我吗?”
“容玉,我是爱你的,你和拂苏我都爱。”菩清知道他爱他们两人,是真的爱。
容玉含笑伸手握着冰冷的手,紧紧抓住,再遇到菁殇之前,他的爱只属于这个人,用了一千年的时间,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的利益“一千年了,爹,前世今生,如若时光可以倒流,我会与哥哥一样做个凡人老去。爹,你不是说自己有太多痛苦和爱恨吗?我知道你一直无法释怀,容玉帮你,帮你释怀…”
被容玉握着,菩清感到一丝温暖,还有些贪婪的任着他握着,瞧着熟悉的脸庞,他真庆幸还能听他叫自己一声“爹”。可是,当比他自己温度更加冰冷的利刃cha/入腹部的时候,所有温暖尽数殆尽,当年他同样被拂苏一剑刺在腹部,而今日,却是自己最爱的儿子这样做。
容玉握着他不松开,笑道“爹,你没有心,你的心在长生殿中,所以,不痛。等下,你就可以释怀。”说着,将摩挲再刺入一寸,几乎全部没入这具身子。
如果一刀刺入身体没有任何感觉,菩清自认是qíng不到深处,也不会去计较。拂苏那一剑,他还是在心中嫉恨的,否则,也不会逐他出妖君殿。若是不痛,怎会久久不能释怀?
如今的容玉,他抚养千年的孩子为了一个菁殇要杀他,是他这千年来所付出的不够还是父子永远也抵不过爱人的份量?
菩清看着容玉的脸庞,双手还附在他的脸颊,他看得出容玉眼中的坚决与绝qíng,还有因为悲痛炸裂出的血丝。“容玉,你就这么恨我?”
容玉凄惨的大笑,可到现在突然面临这人的死亡又没那么开心,反而是深深的罪孽感。这一千年里,菩清待他很好,他的要求几乎全能办到。他在外面闯祸,被人追究,菩清也会站出来护着他,以至于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可是,再好的感qíng也是有瑕疵的。
没有回答,菩清绝望的抽回手将容玉推开,腹部的摩挲还cha在体内,鲜血早早染红白裳。“想我妖君,法力无边,却被自己抚养的两个人伤害。究竟是我不该抚养你们,还是你们记不住我的好。啊!”
被推的容玉木讷保持原本姿势立着,双眼望着对面的菩清。
苍凉的痛苦声从菩清的口中传出,拂苏的剑他不会痛苦,而容玉的匕首却让他痛的窒息。
外面的人只听闻殿内上空传来的痛苦声,几位族老对这声并不陌生,自然是知道,却不知又是何事让菩清再次痛哭。
当时拜烨在来无心殿禀报魂珠状况的路上,突闻这声音,顿时大惊,警觉不妙,匆匆赶来。
还没进入,就瞧容玉从屋里摔出,房门啪的被关上。
里面的菩清低头看向腹部淌血的地方,嘴角动起有尘埃下去,这是容玉的一刀,而非凡物。他伸手垂眸将匕首拔出,鲜血煞时如水一般往外喷出。这一种痛他竟无能为力,容玉给他的伤,如此的深。
“殿下,殿下。”门外响起拜烨的焦急声。
“将容玉送到九鸣山蓝墨渊那,我,暂时不想看见他。”伸手捂住伤口勉qiáng能止血,却是杯水车薪,摩挲划出的伤,那么难愈合。如同他与容玉之间的裂痕。
拜烨看了一眼被摔晕的容玉,还是不放心菩清“殿下,让我看看。”
“走吧!”菩清绝望的坐在榻上,任由鲜血从指fèng流出,声音也变低“我抚育拂苏四千年,没有任何血缘,他为别人伤我尚可原谅;而我抚育的容玉,我以为你是玉清风的孩子,可你我如此像似,这一刀,该是如何我才能宽恕你。容玉,日后…我还当你是我的容玉。”
菩清不开门,拜烨也就进不去,只得先送容玉去九鸣山找蓝墨渊。
“容玉他怎么了?”安置容玉后,蓝墨渊忍不住询问。
拜烨无奈摇头“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只得先回妖君殿一探究竟,但请蛇君好生照看小太子,待…不久后,我便接他回去。”
“好。有何消息莫忘传我,兴许,能帮上一二。”
“那多谢蛇君,我这告辞。”
拜烨回到无心殿还是不能进菩清的房门,南霄莫与其他族老也十分焦急在外等候。
许是晌午时候,菩清一身紫赏出来,脸色明显的不对,几位一看就知道。
“殿下。”拜烨焦急道。
南霄莫上前道“殿下,突闻上空一声痛哭,仿若千年前qíng景,不知,殿下遇了何事如此悲痛?”
一族老道“殿下七qíng牵扯妖界,还望莫大痛大悲,有何事说来我等为您分忧。”
菩清道“各位族老不必担心,只是一时计策而已,做做样子给旁人看。”
菩清一眼,担忧的族老们才安心下去,慎怕菩清qíng绪波动的厉害牵连妖界。只有拜烨清楚此事并非如此,他了解的菩清,不会给别人做样子。
“拜烨,再去九鸣山告诉蓝墨渊,就说我被仙界仙物摩挲刺伤,如今卧榻不起,他自会去找拂苏。”
拜烨凝眉,拱手道“是,这就前往九鸣山。”
等拜烨一走,大家也就散了,而菩清终究是有些撑不住,却忍着腹部的绞痛朝仙界而去。

☆、计较

  “罪证俱在,天帝便给出个说法,否则,本君今日定烧了刑堂,毁了五殿下的修为。”菩清将摩挲往台下一扔,冷冷的扫视在场的诸位仙家。
一直怀有侥幸心的拂雪一见摩挲,脸色骤变,那人偷去摩挲竟然伤到菩清。
菩清辈分高,天帝、天后都得让他三分,这会儿摩挲摆在面前确实有些哑口无言。
太白金星道“此事还是查查再说,许是,何人盗取摩挲伤害妖君殿下,与刑堂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摩挲由刑堂掌管,丢失后为何没有禀明?本君长居妖界,便真对仙界什么都不知吗?五殿下,你出来,将此事说明。本君只问你为何没有及时禀明。”
拂雪缓缓上前,道“摩挲…确实在几日前丢失,因担心天帝处罚便隐瞒下来,想等找到摩挲将事qíng敷衍去。没想到,殿下,拂雪真非有意,还望赎罪。”
白紫彧沉气,菩清嫌少cha手仙界的事,而这件事他如此计较,看来是惹到他,非要给他们仙界一个教训不可。她也只好坐着不发言语。
而天帝却那么安心,摩挲可是他去刑堂取得,后转jiāo如来刺伤菩清。他疏忽,不知菩清这一次要闹上仙界,若是知晓,定不会让如来将摩挲转给容玉。这会儿,下面有个拂雪顶着他就将计就计,让拂雪顶罪”拂雪你身为堂主,刑堂圣物丢失未及时禀明,该于诛仙柱上受五十鞭,撤去堂主一职,暂由沈梦星君接管。”
“臣知罪。”这一次,拂雪真是如愿以偿再不做堂主掌管冰冷的刑堂,那点伤忍忍便好。
菩清道“五殿下失责该罚,但那盗取摩挲之人,若落入本君手中,再无生还可能。”他知道天帝那拂雪当挡箭牌,也不忍多计较拂雪的过错,后面那句,完全是告诉盗取之人听得。
“是。”天帝道。“那便行刑。”
“慢”沈梦上前,拂雪微惊“启禀天帝,妖君殿下,摩挲丢失当日是小神在看管,与五殿下无关,要罚便罚我沈梦。是沈梦失责。”
“沈梦,你胡说什么?”拂雪道,
“五殿下莫非忘了,那日我将你灌醉关在牢房之中,本想戏弄你以报多年来你蔑视我的恨,却不想让那贼人钻了空子盗走摩挲。故而,伤害妖君殿下。”
这根本就是沈梦胡编乱造,他怎么可能与沈梦一同喝酒?那日是他在看管。
白紫彧看出点点,因是护儿心切,施法让拂雪难以发声,道“沈梦星君你身为法堂堂主,竟然如此捉弄拂雪,还害他丢失摩挲。来人,将沈梦捆于诛仙柱上,鞭打一百,丢入仙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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