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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60)


司华失去多年的自由,作为一个囚犯被困在镇神塔中,便是这些人每十年加固封印。当初他获得自由时,qiáng忍下杀他们的冲动,事隔多年,杀他们的决心还是很坚固。对拂苏的承诺过,他不复仇,却没说不杀了异世的人。
众人围剿之中的他发如锦绸飘动间带着十足的杀伤力,一对横眉如剑,凤眼如炬,红衣一抹风华灼眼,翻掌之间睥睨六界。
拂苏看着他,借着司华的留qíng移到他身边,劝道“司华,答应我不再杀人的话已经忘了吗?”
司华要攻击各位法力高深的掌事,因为拂苏来到身边他不能全心攻击对方,还得护着他不被这些掌事伤害。从这些掌事的言辞中他可以看出,拂苏绝对是洗脱不了谋害异世重楼的罪,他必须得除去这些人已断后患。
只是他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我们说好是离开异世之后,拂苏,眼前,你觉得只要他们还活着,能让我们安然离开吗?”
“你忘了我是异世神,死在你手中的人是我的责任。”
在这种不拼你死我活的时候,拂苏竟然还能谈及责任,司华觉得可笑,负责便能让掌事们觉得他是无辜的了吗?这个时候,拂苏应该想想怎么出去。“离开之后,我真的都听你的,但是,离开之前,我只随自己。让开。”
被推开的拂苏眼眸一垂,刚刚抬眸便见凌厉的寒光迎面而来,那一瞬间让他定格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该不该躲开。等寒光bī近,才发现是连掌事的长剑还有他那张凶恶的脸“孽徒,受死吧!”
一抹红影闪过,连掌事握剑翻身跃起,在司华拉着拂苏撤开时与其他几位掌事摆起阵法。下四人守东南西北方位,中四人与下四人错开而立,上为连掌事一人守上,困起去处。
阵法之语念起,司华与拂苏背靠背观察四处。
“你相信他们是真心在辅佐你吗?从你接任权杖开始,就只是你一人的独角戏。这些年,为他们你也有不少cao劳,可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异世重楼的死与你无关。”
“我一直都不明白师父为何要我接任新任异世神,为何突然出关说要将他毕生修为传我?师父的死,我确实有些沉默,只是有太多疑惑。从始至终,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师父门徒,无愧于自己,他们是何态度都没什可以计较。”
“异世重楼的死太突然,留下的疑惑也有很多,这些人如此凑巧赶来,怕是有人计划好的,只待你我上钩。拂苏,动手吧!再不走谁也走不了。”司华的理智还在,对异世重楼的死他也有自己的猜测,却不敢空口说出,除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实如他所想。也许,开始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在连掌事赶来时,他才觉有人暗地设计。此刻,被困阵法之中,拂苏若不与他联手,那他们不死也得失去自由。
有很多事qíng拂苏都没头绪,他对很多人都不了解,能信任的只有那么几个,不能信任的遍地皆是。分辨而出的好人寥寥几个,笑里藏刀、面善心恶的人转身就是。连掌事势必要抓他,他不认为连掌事无能,而是有人布局的好,把他给算进去了,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动手吧!司华。”
拂苏有异世重楼的法力在身,又在天女湖底修炼多年,加之司华法力高深莫测,要斗过这几人绰绰有余,只是这几人齐心协力的阵法确实废脑筋。攻下有人守,攻上有人趁机从下而攻之,九人旋转之余封闭fèng隙竟是不让一点泥沙溜走。
“拂苏,北慕司华,跟我去仙界认罪吧!你们逃不出去的。”连掌事道。
司华冷笑“连掌事,我的命可由不得仙界来做主。”
“拂苏,勾结北慕司华谋害上神,除去他异世神之称,不知悔改,格杀勿论。阵法,启。”
这可真是百口莫辩,拂苏心想,这一件事qíng可又得算在他身上,谁让他现在身负异世重楼的法力?也不怪司华,是他太担心自己太弱被欺,又怪的了谁?唯有自己没能及时告辞离开异世。
连掌事来狠得,司华也不会任人欺负,运掌聚敛一团红光“今晚,不是你死我活,便是鱼死网破。连御风,异世重楼不过是仙界的走狗,指不定是被那个走狗所杀,我北慕司华虽十恶不赦,却也是光明磊落,杀便是杀。”
看着北慕司华运功,连掌事眼睛一亮,知晓这北慕司华在千年间法力大增,暗叫不好,连忙说道“拂苏,还不杀了这个恶徒,为你师父报仇。”
“连掌事,”拂苏叫的讽刺“我与司华都是恶人,láng狈为jian,你此刻让我杀他会不会太把我拂苏当huáng童嬉耍。我说师父的死与我们无关,你却口口声声、不听只言片语定论我们是凶手。呵呵!我已经不是异世神了,愧疚与不愧疚都无所谓,司华,杀了他们。”
最恶心的事qíng,莫不是看透一个人的恶xing,还要与他呼朋唤友或是嘻笑言欢了。
他本想好好给他们解释,可他们机会都不给,把他们往死里bī。刚才多亏自己理智清醒,没有与司华刀剑相向,否则,自己就是恶心的大善人了。
有时候,善良并不是好事,会助长一些人的恶习,也会给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个世界,不就是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的风格吗?还需要什么同门深qíng?滑稽之谈而已。

☆、诉别

  蓝墨渊来异世时,刚刚进来,便发现异世乱的一团糟,就连邪魔之灵都有,地上异世门徒或是黑衣人死伤一地。心惊只有不由担心拂苏是否安全。
去了禁园之中,没瞧见拂苏,只在要离开时与匆匆忙忙的苏宝宝撞了满怀,幸及苏宝宝是只兔子才没能撞痛他。
“苏宝宝?”
被撞的头昏的苏宝宝迷糊的说道“娘亲,娘亲,快跑啊!魔灵冲进来了,娘亲…蛇君,是你?!”
“拂苏在哪?”蓝墨渊已经发觉到了,此刻的异世再不似当年来时的模样,四处都有魔灵的踪迹,只是,不知这些魔灵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尚有些清醒的苏宝宝见是蓝墨渊,瞪得瞪大眼睛“娘亲不在这里吗?蛇君殿下,你怎么来了?”糟了,他若是看见娘亲和神尊在一起就糟了!
“他不该在禁园吗?或是天女湖?”
“哦!娘亲已经是异世神了,他住在南冥宫,糟了,禁园之外都是尸横遍野,娘亲还在那。”晃得想起,苏宝宝惊诧的从蓝墨渊怀里跳下去极速跑走,只希望拂苏不要出事。
见苏宝宝如此着急,蓝墨渊更觉事qíng不妙,连忙跟去,至于其他事qíng暂且不说。
等司华与拂苏破解阵法时,巨大的黑色魔气已经流到这边来,将四处围的水泄不通。
“是魔气?”有些受伤的连掌事看着盘旋在空中的魔气惊呼道。
倒地的掌事们纷纷看去,皆是震惊还有恐惧。
“异世如何进的魔气?”拂苏疑惑的望着魔气说道。
司华也不知这些魔气从何而来,道“我也不知。异世出口十分难入,除非有人清楚,否则是进不来的。这些魔气聚敛而来,恐是有人故意而为。”
“你说要侵占异世吗?将异世门徒bī出异世?”
“兴许是”司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拂苏,快走吧!这些事qíng留给他们自己处理。”
拂苏看了一眼连掌事,拉着司华便跑,这些魔气是从魔界而来还是本就是异世之中的,他都无暇顾及了,快些出去才是关键。
跑出去后,一见地上的尸首,司华微惊“是何人要灭异世?竟如此歹毒。”
“我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对异世也是了如指掌。司华,走。”
司华点点头,跟着拂苏离开正院,想着要去接苏宝宝便没立刻走,却在半路遇到他们。
“墨渊?”
见到拂苏活人,蓝墨渊也算是安心一些,还没开口那苏宝宝担心地蹦到拂苏怀中“娘亲,你担心死我了,娘亲。”
司华看向蓝墨渊,那蓝墨渊自然也注意到,只是不知这是何人穿成这般模样。
“没事。小宝,墨渊,我们尽快离开异世,莫等魔气封住出路。”
“好。”
四人一言不发的飞出异世,那出口若非司华清楚定然寻上几年也不会知道的,出去后,外面一片星空,银河万里。
“娘亲,是银河,你看。”苏宝宝兴奋的说道。
终于出来的拂苏会心一笑,道“终于出来了,这些年快闷死了。”
蓝墨渊道“拂苏,你快回妖君殿吧!妖君出事了。”
正为脱离苦海高兴的拂苏笑容僵住,回头看向蓝墨渊“你…菩清出事了?”
蓝墨渊点头“具体qíng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妖君确实受仙界摩挲所伤,如今,卧chuáng不起。我想,你还是先回妖君殿看一眼。”
沉默的司华说道“拂苏,我与你一道去妖君殿,你放心,我绝不会趁人之危。”
确定蓝墨渊不是开玩笑后,拂苏的心跳开始加快,菩清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呢?对方到底多qiáng大?他又伤成什么模样?听闻司华说话,才道“司华,你先去蛇君殿住些时日,妖君殿你不能去。而且,也不能让仙界的人知道你逃出镇神塔。”
听拂苏那般称呼,蓝墨渊开始打量此人,也在回想是何人叫这个名字。
司华道“菩清若是真的受伤,以你之力,你觉得你能够救他?”这还不排除这是菩清与魑漠疆设计引他现身的。
“我”拂苏承认自己的能力,带着便带着“不过,你的遮住脸,仙界明月境能看到很多东西。”
“好。蛇君殿下,苏宝宝jiāo由你,我们先行一步,你们尽快离开此地,莫被异世之人瞧见。”
“好。拂苏,记得联系。”
司华变出一副红色半边面具遮住眼部以下的脸容,回身看向拂苏,示意他走,这才一同飞向银河之中。
看着消失的两人,蓝墨渊问道“叫司华的可是司神殿中的北慕司华?”
一直不敢啃声的苏宝宝望了蓝墨渊一眼也没有回话。
拂苏急匆匆的赶到妖君殿时天方吐白,前脚落地,司华便拉住他。
“拂苏。”走到这里,司华有些不确信,拂苏的话还能否当真?
忧心的拂苏还是耐心止步看着他“跟我进去,你不是敢赌吗?”
“我…拂苏,我只是担心在善恶之间你会选择妖君。”
“那若菩清也非善类呢?”拂苏说完,拉着他走进妖君殿。
一路上没人阻止,似是料到他会来,三步做一步的赶到无心殿,还未进去便瞧见拜烨。
端着刚刚拆下来的纱布的拜烨一见拂苏,激动的说道“三太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别多问,快进去。”
自从看见拜烨,拂苏也就瞧见纱布上的鲜血,几乎是全部浸染没有一点本色,红的触目惊心,可想菩清伤的何般重。
进去之后,菩清刚刚靠着被褥躺下,身上只搭着一条不厚不薄的小褥被,拂苏一看,竟失去稳重快步上前“菩清。”
其实,菩清知道拂苏回来了,多年来,只要拂苏出现在妖界他便能感觉到,在门口更是清楚,却从未像今日这般qiáng烈过。他在想,是否习惯会因为一个人在某一天变成感动和期待?
“菩清,我想你,一日如十载之秋。”望着略带苍白的脸容,拂苏一腔思念用来席卷的鼻尖发酸,握着被褥上的手轻轻磨擦。别后十年,思念从不递减。
“你…一去十年,若真念我,为何从未有只言片语转我?”十年之间,菩清努力寻找过拂苏的踪迹,却频频失败告终。他的拂苏不会离开他,就是逐他出妖君殿,他那么喜欢他的妖君,怎能舍得离去?不辞而别后消弭十年,如今相逢,原来还是会斤斤计较,有些责备,还,有些酸涩。
“是我愚笨惹得你牵肠挂肚,十年间,我又何尝不想与你托信?只是…是我无能为力。菩清,我再不会离开这么久,知你心念于我,苦这十年也是心甘qíng愿、无怨无悔。”犹记离别时,他与菩清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拿jiāo易还一场婚姻,他差点以为菩清再也不是传说中宠爱他的眼睛,可现在,他相信,无能如何,他永远是妖君宠爱的拂苏。
菩清挣出手,瞥过头去,竟是一地酸涩之泪默默落下,洗涤十年离别尘埃。为容玉伤后,念字越来越浓,越想拂苏,近日,也将过去回忆,发觉自己无法真的舍弃这个亲手养大的人。这一滴泪,来的那么不易“还念我许是念着肌肤相亲而已,你那心思,存了数千年。”
被菩清挣开,拂苏不解,可有追上去握着,待见他撇头过去,本要追去,竟不知他那眼角有泪,心一阵撕痛。他让菩清为他流泪,前世流尽泪水,今生,他竟这般无能,闻那话,眼睛酸涩“菩清啊!我对你的qíng由衷非那风花雪月,从第一生至今,都是真qíng!你莫落泪,每次你这般,最是折磨我。”他倾身上前将泪水含入嘴里,味极苦,似是huáng连一般,原来菩清待他忧心十年熬的这苦泪,他还在异世享受安宁与悠闲。“清儿,你的泪是我的痛啊!似是刀割,偏又添毒。”
若是在之前,菩清便将他推开,可今日,他异常听话无非是真念苦了他。
“让我看看你的伤,行吗?”
“还是别看了,不过是一条血口而已。”
“那不看。痛吗?”
“嗯。”
“是何人伤的你?你为何不躲开?”
“是我欠他的,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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