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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135)

  邮轮已驶出狭长海区,大副指挥水手们检查船舶设备器械,没发现有触礁损伤,故障仪器也已恢复正常,陈昱的尸身暂被收管在冷藏室,魏正义率保全人员处理现场,好在风bào刚结束,大部分乘客神智都没完全清醒,没人注意那血腥现场。

  【第九章】

  聂行风出了驾驶舱,前方晨曦微明,海面沉静无波,似乎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海难只存留在他的记忆中。

  「啊,我的照相机呢?你们谁看到了?」

  驾驶舱里传来江笙的叫喊,聂行风只当没听到,转头看张玄,旭日映在他脸颊上,泛着少许淡淡金辉,聂行风心头一热,上前拉住他的手,张玄转过头,两人相视而笑。

  「聂先生,这个……给你。」萧雨追出来,看到两人暧昧的动作,她微微犹豫了一下,把那支枪递给聂行风。

  张玄抢先接过来,道了声谢,萧雨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以微笑作了回复。

  回客房的路上张玄看了下弹匣,嘟嚷道:「我只用了一颗耶,剩下的都被陈昱打光光了,看来徒弟的报告有得写了。」

  枪还没握热,已被聂行风拿了过去,「别玩了,这是警枪,回头我要还给魏正义。」

  「都没子弹了,就让我再摸一会儿过过瘾嘛。」

  「你摸的应该是道符,那样的你比较帅。」

  回到客房,张玄先跑去冲澡,全身都湿透了,带着海水特有的气味,莲蓬头里的水落下,他看着面前蒙了一层薄雾的镜子,心神微微一恍。

  浴室门被推开,聂行风也走了进来,张玄转回眼神,冲他笑道:「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聂行风没回答,只是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头贴靠在他肩头,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昨晚我离魂,看到有人一直用铁棒打你,我好想救你,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看不到张玄的表qíng,只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拍拍自己的手臂,笑着安慰:「原谅你这次,记得下次一定要及时来救我喔,帅哥。」

  聂行风把张玄扳过来,直视他,问:「告诉我,是谁伤的你?」张玄没事不等于他没受过伤,那个敢伤他的人,聂行风想自己绝不可以放过他。

  谁知张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从冷藏室跑出来,本来想叫人帮忙,可不知为什么就晕倒了,再醒来就被陈昱捉住,你不是看到有人打我吗?没看清他的长相?」

  凝视张玄如水蓝眸,聂行风只能沮丧的承认他可能是因为被重击而导致失去了那段记忆。

  「董事长你这么担心gān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看到聂行风眼里流露出的紧张,张玄笑了,手绕过他的脖颈,向前轻带,吻住了他的双唇。

  「张玄……」

  张玄用吻封住了聂行风的话语,舌尖轻卷,揉蹭摩挲着他的舌,挑逗起他的感官,温水洒下,将两人温柔的裹卷在一起。

  「你不觉得恶战过后应该来场激qíng来解脱疲惫吗?」张玄微笑着说。

  软舌退出聂行风的口唇,顺他的下颌延续到耳边,卷起耳垂轻轻舔舐,话音在水雾中发出悦耳的磁xing颤音,一点一点拨动他的心弦。

  「你身上伤口好多……」

  聂行风身上有不少外伤,都是跟陈昱搏斗留下的,以左肩伤口最重,泛着大面积瘀青。看到这些创伤,张玄皱了下眉,低头轻轻舔舐伤口,创处在软舌的挑逗下跳痛,热流随舌的游动瞬间蔓延全身。

  「你在挑逗我。」聂行风声音有些嘶哑,很少见张玄这么热qíng,他看着那双蓝眸,想解读他的目的,但仅存的一分思维在张玄的热qíng攻势下瞬间陷落了。

  张玄微微抬起眼帘,湛蓝眼瞳深层划过淡淡金辉,微笑道:「我挑逗一个人,也得看他值不值得我这样做!」

  磁xing而魅惑的嗓音,釉蓝如古瓷般温柔的眼眸,抚摸着怀里的qíng人,聂行风觉得自己有种沉醉的错觉,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感觉。

  俯身含住张玄一侧rǔ珠,满意地听着他在自己的含吮下发出低微呻吟,手在他身躯间轻柔游走,摩挲他后背敏感地带,然后流线般滑到那暗秘深处,慢慢探索抽cha。

  「嗯……」

  内壁突然被略带凉意的手指碰触,张玄忍不住轻唤出声,瞪了聂行风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粗鲁,但溢满水光的蓝瞳把怨气自动转化为挑逗,让聂行风更加忍不住,抽出手,转而用胳膊架起他的腿,将yù望送了进去,张玄被他顶得贴在了浴室墙壁上。

  聂行风耸动着腰杆,带给张玄有节律的颤抖,同时手在他的分身上捋动,刺激着他脆弱地带,jiāo合中两人重新吻住对方,宣泄激qíng的同时也在极力索求。清晨是男人最亢奋的时段,不一会儿两人就同时达到了高cháo,跟以往一样,聂行风将热qíng全部注入张玄的体内后才退出来。

  张玄靠在墙壁上半阖双眸,脸颊透着热qíng过后的余韵红cháo,肌肤在灯下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想到从上船起他身体一直就不好,聂行风心里升起愧疚,将他搂进怀里,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急躁了。」

  「还好啦,抱我去chuáng上,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一休息就是一上午,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聂行风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听后才知道是爷爷聂翼。

  昨天电话断线后就再也接不通,聂翼知道出事了,信号正常后他就跟小离通了电话,了解了事件大致的来龙去脉,可聂行风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其实聂行风不是不接,而是睡得太沉,没听到。

  「我听说张玄上船后一直不舒服,他没事吧?」聂翼很喜欢张玄,先问起他。

  聂行风看看张玄,他也醒了,蓝眸辉亮,看起来很jīng神。

  见是聂翼的电话,张玄把手机抢过来,说:「谢谢爷爷关心,我没事了,你在澳洲玩得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别忘记多带礼物……」

  他声音略带嘶哑,透着欢qíng后固有的慵懒,聂行风吓得忙把手机抢回,说:「事qíng已经解决了,我们没事。」

  对面传来聂翼的冷笑:「看来不仅没事,还很快活呢,倒是我多虑了。」

  聂行风gān笑两声,转了话题,「爷爷,昨天你说的契约是不是拿自己家人做祭品?」

  「是。」沉默了一下,聂翼作了回复:「我想当年他们应该是签了那份契约,因为金银岛一行后不久他们三家都有亲人亡故,陈家是陈铎的长子,白家是白晢的一个外室,而楚家是楚正南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聂翼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一语带过后jiāo代了几句就要挂电话,聂行风忙叫住他,「爷爷!」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想说我们聂家的人不会那么笨的去跟魔鬼签契约,人定胜天,不是吗?」

  聂翼笑了,语气变得轻松,「臭小子,你明白就好。」

  挂了电话,张玄问:「什么契约?」

  聂行风把所谓的海神契约解释了一遍,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被鬼迷了,竟会怀疑爷爷也签了契约。父母过世是金融危机之后发生的事,根本与爷爷无关。

  张玄打电话叫了午餐,睡了一觉,他jīng神完全恢复了,聂行风在上网,看到堆满整张餐桌的餐点,不由皱起眉头,「你吃得了吗?身体刚好,别吃这种半生不熟的西餐。」

  「吃不了,不过过过眼瘾总是好的,我已经打电话叫小狐狸来了,让他们帮忙解决。」

  霍离和小白很快过来了,三人坐下开饭,见聂行风还在看电脑,张玄问:「你在查什么?」

  「随便看看,刚好看到一条奇怪的消息。」

  是半个月前楚正南妻子去世的讣告,死因是贫血晕眩导致失足坠楼,在活祭之前发生这种事,总让人觉得太过巧合。

  另外,聂行风还找到一些有关陈楚白三家的资料。正如聂翼所说,他们三家的生意没有被那场金融风bào席卷,而是诡异的不断攀高,被金融学家声称是商界奇迹,而且在同一时期他们都有家人去世,所以,二十年后,当生意再次败落,他们又一拍即合,一起丧心病狂的想继续跟海神定契,那三个木棺就是他们为亡者准备的墓地。

  这次楚正南选的是楚歌,白先凯选的是萧雨,他们都不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而且以相亲的名义被邀请,即使出事,也没人怀疑,陈铎则是沉痼老人,他的死亡更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可是因为陈铎病qíng恶化,他们没时间先去找海神,只能籍邮轮出海的机会带陈铎一起去金银岛,还怕他半路死亡,用各种手段延续他生命,他那种半僵壮态应该是使用大剂量药类后产生的副作用。虽然陈铎算自作自受,但陈昱的做法还是让聂行风不寒而栗,他无法想像一个人竟会为了财富残忍得连自己的亲人都伤害。

  「这些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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