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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397)

  越想越担心,张玄急忙又问:「真这么糟糕吗?爷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撤掉了?那你……」

  话说到半截就折断了,下半句被吻狠狠封住,聂行风把张玄推到电梯壁上,不带丝毫犹豫的,紧紧吻住他的双唇,吻,与其说激烈,倒不如说狂热,带着超出控制范围的掳攫气势。

  张玄有些被吓到,在他的认知中,聂行风从来不会不知控制,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他一直都很懂得把握分寸,但当冷静的枷锁一旦被卸下,他的所有行为就开始失控,这样的聂行风让他害怕,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才会把他刺激成这样子。

  「我们在电梯里。」被吻得气喘吁吁,好半天张玄才得以开口提醒。

  他一向喜欢玩刺激,但不等于喜欢被人免费观赏,而他清楚地知道现在他们热吻这一幕早被保全室的工作人员看个正着,他不介意自己会怎样,但招财猫在自己公司这样做,似乎有失身分啊。

  这个念头刚闪过,张玄就泄气地想到,他家董事长的头衔已经被摘掉了,他一定是太难过了,才会这样玩激qíng。

  过了好久,聂行风才放弃跟张玄的纠缠,但没有撤开身,而是紧紧抱住他,下巴靠在他肩窝上,似乎在寻找可以支撑自己的力量。

  张玄没有推开他,招财猫难得一见的失意,作为唯一的依靠,他当然不会推开,两人就这么相互倚靠着,直到电梯到达一楼。

  聂行风拉着张玄的手走出聂氏财团的大楼,来到车前,张玄觉得他心qíng不好,不适合开车,便抢过他的车钥匙,自作主张坐到驾驶席上。

  「我破产了。」车往回开的时候,聂行风一脸沉痛的说。

  没到破产这么严重吧?最多只是头衔没了,张玄没在意,说:「不做就不做了,要管理这么一个大公司也很累人的。」

  「可是以后我没法养你了。」

  「换我养你。」张玄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两年我也赚了不少钱,放心吧,我不会因此抛弃你的,一只招财猫我还养得起。」

  聂行风一脸狐疑地看他,「有多少?」

  张玄冲他打了个响指,示意他靠近,然后贴着他耳边轻轻说了个数字,聂行风很吃惊地看他,「没想到你在我身上搜刮了这么多,那我现在的帐户上还有多少钱?」

  「基本上,你属于无产阶级。」张玄chuī着口哨,很得意地笑。

  聂行风觉得自己该跟爷爷学学了,否则什么底牌都让张玄看到,那以后还不被他吃得死死?虽然现在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该实话实说,「其实,事qíng没那么糟糕。」

  「咦?」

  「爷爷是故意这样做的。」

  靠着椅背,聂行风将爷爷的考虑和做法简单讲了一遍,听完后,张玄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面无表qíng地目视前方,好半天没作声,聂行风还以为他生气了,正想找话劝解,就见他眉眼弯起,手用力捶方向盘,嘿嘿大笑起来,「爷爷太厉害了,他简直是我的偶像!」

  一想到聂翼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了敖剑的来势,张玄就开心地直笑,难怪刚才敖剑的表qíng镇定得过分,原来是哑巴吃huáng莲啊,工于算计的敖剑这次被爷爷釜底抽薪,他一定郁闷透了。

  「其实,我还是很担心爷爷。」

  「不怕,爷爷这么狡猾,想算计他,敖剑还差些,我真笨,没想到爷爷会这样打算,爷爷大人大量,莫怪莫怪。」把玩着聂行风递给他的那个小小玉环,张玄笑嘻嘻说。

  聂行风转头看他,「你刚才不是没有怀疑过吧?」

  「有啊,不过当时那气氛就算我有怀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张玄不无感慨地说:「只能说你们聂家老jian巨猾的本xing是遗传啊,老狐狸带小狐狸。」

  「张玄!」

  看着张玄缩着脖子嘿嘿嘿的笑,聂行风很无奈地想,要说狐狸,小神棍更像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狐狸呢。

  「不过,照敖剑多疑的个xing,估计骗不倒他。」

  「骗不倒,也没想骗他,爷爷那场戏就是作给大家看的,让敖剑知道,想对付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敖剑已经买进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短期内他撤不开身,想对付我只能暗地来,至于公司那边,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把公司搞垮,对他没好处。」

  有关这一点,聂行风和聂翼抱有同样的想法,他所谓的担心更多的是怕爷爷身体吃不消,毕竟也是一把岁数的老人了,不管是jīng力还是体力都不能跟年轻人相比,把爷爷拖进这场是非中来,他感到很抱歉。

  张玄明白聂行风的心思,没说什么,把玉环还给他,顺手拍拍他手背,聂行风反手抓住,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下意识的小动作,是缓解心绪的最佳良药。

  张玄任他握住,用另一只手重新把车开起来,笑道:「jian诈的招财猫,做戏做到电梯里,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失意似的,我用两个汉堡打赌,电梯里的画面一定上今晚晚报。」

  「趁机看看公司被安cha了多少敖剑的人,不是很好吗?」聂行风靠在椅背上,阖目养神,随口说,手摆弄着张玄修长的手指,像猫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捉到后便不肯再放开。

  其实,当时在电梯里他是看到张玄那么担心,突然心有感触,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qíng绪才吻他的,并不是在作戏,吻到一半时才想起可能会有人偷偷摄下录影,不过qíng到深处,不想推开,也就无所谓了,无非是在兄弟阋墙后再追加一笔私生活靡乱的报导,世人悠悠众口,任他们说去吧。

  「现在你无官一身轻,我正好也放大假了,准备去哪里玩?奉陪到底。」开着车,张玄问。

  「爷爷让我帮你办案。」

  「切,真没劲。」张玄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认真想了想,觉得好久没跟招财猫联手办案了,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我想先去医院看看那两位生病的董事。」

  聂行风不想因为他跟敖剑的私人恩怨牵扯到无辜的人,可惜事qíng已经发生了,他只希望结果不是太糟糕。

  到了医院,聂行风去了解了两位董事的病qíng,qíng况没到最差的程度,但也不乐观,陈董是心脏病突发昏厥,他儿子说是他在跟敖剑jiāo谈后突然晕倒了,之前并没有心脏病史,李董的车祸也很糟糕,车被撞得稀烂,人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另外两名出国的董事聂行风联系不上,不过猜想他们的qíng况不会好很多,两个人病笃的状态让他很不舒服,对敖剑的厌恶直线上升。

  「其实这两个人都已到了命限的时候,就算敖剑不做什么手脚,他们也不会活太久。」回去的路上,见聂行风脸色不好,张玄安慰他。

  张玄刚才看望那两位董事时,看到了逐渐与他们躯体分离的魂魄气息,等魂魄完全脱离身躯,就是他们生命完结的时候,这跟敖剑没关系,纯属是大限将至,敖剑最多是利用了他们对生命的承受程度,他自语问:「不知这跟洛阳的存在有没有关系?」

  虽然被洛阳算计过,但张玄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他认为以洛阳的个xing,绝不会允许枉顾生命的行为,敖剑似乎很听他的话,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有一部分关系,不过我想即使洛阳不劝解,敖剑也会这样做。」聂行风冷冷道。

  敖剑是个聪明人,并且很狡猾,他要杀人再简单不过,却偏偏不动手,而是玩这种游离在不触犯生死准则边缘的把戏,既达到目的,又不会落人口实,将来被自己质问,他会很轻淡地说一句——你瞧,我什么都没做,他们本来就快死了,我并没轻视人类的生命,在这一点上,杀伐战神,我跟你是一样的。

  那混蛋应该早知道他们的身分了,否则不会一直围着他们打转,李享想得到自己的身躯,李蔚然想得到自己的神力,那敖剑呢?也许他想要的更多,那就是所谓的臣服和效力,自己跟张玄的神力加起来,在敖剑眼里绝对是个取之不尽的宝藏,他恨不得完全霸为已有。

  如果真跟敖剑撕破脸,他们的胜算有多大呢?聂行风靠在椅背上,阖目思索,张玄他不知道,而他自己根本无法跟敖剑抗衡,也许是上次杀帝蚩时消耗得太大,也许作为战神的转世,他所拥有的灵力终究有限,有种感觉,自己很难恢复到当初杀伐之神的功力,他的灵力对付普通jīng怪绰绰有余,但绝对不可能是敖剑的对手。

  所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还是不跟他们翻脸比较好,他有太多要保护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轻易出手。

  「好痒……」

  耳边传来张玄的笑声,聂行风一直在把玩他的手,从手指到掌心,像是玉石匠在jīng心打琢一块美玉,反复地摩挲掂量,宝贝一样的供在手心里,珍惜守护,还有一点点的任xing,所以张玄只是抱怨了一句,并没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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