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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542)

  张玄身上气场很冷,看来这次骨妖登门挑衅惹火他了,大家都聪明的没再待下去惹厌,各自回房,只有聂行风留下来,走过去,把上衣递给他,又拿过那迭道符,说:「我来吧。」

  张玄看了看他,没说话,穿着上衣默默跟在他身后,聂行风贴着道符,淡淡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下次把这笔帐讨回来。」

  「我只是觉得憋屈。」

  从他出道起,其间不是没遇过失败挫折,但没一次像现在这样烦心,他们被人玩于股掌之中,他还为此差点跟聂行风反目,但那个人是谁,他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了张玄的话,聂行风轻声一笑:「心里不慡的话,就来打我好了,免费沙包随你打,还是永久期的。」

  「我可不舍得,打坏了你,谁来帮我招财?」

  张玄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笑中郁闷消散一空,上前跟聂行风一起贴道符,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聂行风也笑了。

  不管过去多长多久的时间,我都会帮你招财的。

  他在心里说。

  清晨,张玄被一阵争吵声闹醒了,他睁开眼,时间还早,聂行风不在身边,他翻了个身想再补一觉,可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响,到了他无法无视的程度,来回烙了几下饼后,他终于撑不住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生活模式又回到从前了——每天一大早就能听到小白小狐狸和羿的吵闹声,张玄嘴角露出微笑,突然有些怀念那种感觉了。

  不过他来到楼下后,马上发现气氛不对劲,大家不是在闹玩,而是真的吵闹,看到他们都站在神龛旁,张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灵验了。

  「那颗心没有了。」聂行风说。

  张玄冲过去,就看到神龛上的结界消失了,木盒歪在一边,盒盖打开,里面那颗跳动不停的心不翼而飞,他忙问:「怎么会这样?」

  「这要问他们了。」汉堡下巴扬扬,指向站在对面脸色铁青的银墨。

  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银墨说:「不知道。」

  张玄无语,「昨晚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

  银墨沉默了一下,摇头,「是一直守着没离开,但早上哥哥说盒子不对劲,我们打开一看,里面已经没东西了。」

  「这说不过去啊。」汉堡在木盒周围跳来跳去,又打量神龛,说:「既然你们一直都在,那如果有外人来,以你们兄弟的法力,不会完全觉察不到吧?」

  「你想说什么?」银墨被汉堡的质问激怒了,冷声反问。

  「声音大不代表你有理,我只是就事论事,是你坚持说一直没离开,那外人是怎么在不惊动你们的qíng况下破了神龛上的封印,把东西拿走的?解释不过去吧?钟魁你说是不是?」

  汉堡深谙处世之道,阐述问题时随手拉了个同伙,钟魁还在状态外,被问到,他抿抿嘴唇想了想,说:「从理论上说汉堡说得没错,可那人是怎么打破房外的道符结界进来的?」

  「如果有人里应外合,道符结界又算得了什么?骨妖来偷袭张人类,说不定也是有人提前揭了道符。」

  汉堡的枪口明显对准银墨兄弟,银墨脸色更yīn,冷笑:「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会不会是你们被人用法术蛊惑,所以……」

  聂行风的推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银墨冷声道:「我们就算学艺不jīng,还不至于连自己受没受蛊惑都不知道。」

  「别吵了!」

  张玄喝止了他们的争吵,上前翻了翻木盒,盒上的封印也已消失,能不惊动所有人来去自如地拿走东西,如果不是这个人的法术很高qiáng,那就是有人在说谎,不过现在不是乱怀疑的时候,而是要把东西赶紧找回来,今晚就是盈月,一旦错过了这个时辰,骨妖就更难对付了。

  「银墨,」他把眼神转回银墨身上,「你再把昨晚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一遍。」

  银墨回瞪过来,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去,张玄叫住他,问:「去哪?」

  银墨只当没听见,一直走到门口才转过头,说:「你我是主仆,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不过昨晚我们的确什么都没看到,就是如此。」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张玄火了,吼道:「这什么态度啊?现在的仆人越来越大牌了,出了事,我问一句都不行?」

  「也许是作贼心虚,回答不出来,就趁机溜掉呗。」

  「可是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啊,」钟魁说:「如果内jian真是他们,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个更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啊,别怀疑,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汉堡捋捋头上那撮毛,继续发表意见,「我这不是乱说的,你问张人类,他难道没怀疑过吗?」

  汉堡虽然聒噪又势利,但它很会察言观色,张玄收留银墨兄弟时它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昨晚骨妖的突然闯入也很蹊跷,它马上就看出了张玄的想法。

  张玄一时语塞,把目光转向聂行风,聂行风不置可否,只对汉堡说:「去把他们找回来。」

  「为什么!?」明明它现在跟张玄同一阵线,却得到了这样的指令,汉堡不服气地大叫:「董事长大人你管理大公司,难道不知道对于有疑点的人,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他踢出阵营吗?否则……」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小白,羿还有魏正义和乔都不会怀疑彼此,」聂行风很平静地说:「这是对朋友最起码的信任。」

  汉堡不说话了,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拍翅膀飞了出去。

  「我也去。」

  钟魁想去,被张玄叫住了,现在非常时期,像钟魁这种没什么法术还笨笨的家伙还是留在家里好了,免得那个找回来,这个再失踪。

  「你去准备早餐,」张玄说完,又气愤愤地追加一句,「两人份,喜欢离家出走的人没饭吃!」

  钟魁离开后,张玄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也在看他,两人相视而笑,张玄叹气说:「真是个糟糕的早晨。」

  「一切都会过去的。」聂行风摊开手掌,掌心握着昨晚张玄随手扔掉的道符,「汉堡其实也没说错,不过相处总要有磨合期。」

  「其实……」张玄拖了把椅子,在聂行风面前坐下,拿过那张满是皱折的道符翻看,小声说:「昨晚银墨进去帮忙时,我已经可以勉qiáng看到东西了,他在杀俞晴时有犹豫,他们是同党倒未必,不过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这道符也改得怪怪的,能拦得住犀刃的道行,我想天下不会有太多。」

  「所以你昨晚本来是想引蛇出dòng的?」

  「谁知反被将了一军,」被点破,张玄索xing直言:「我第二次设结界时动了手脚,如果有人进来,我一定会感觉到,所以我猜其实在骨妖袭击我的时候,盒里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这个可能xing很大,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二楼浴室上,一楼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人可以很轻松地进来拿走东西,然后恢复封印,让木盒保持原状,他被袭击后,正在火头上,只随便扫了木盒一眼,但那时木盒里是不是还有东西,没人知道。

  刚才发现心脏消失,他马上就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他让银墨重述一遍,想藉此推测偷盗者的行踪,银墨却跟他发脾气离开了,真是个坏脾气的家伙。

  「不过不管东西丢失是在袭击我之前还是之后,它都是没有了,怎么办啊?」

  「暂时别去管盗窃者是谁,等萧兰糙来,我们先去歌剧院。」

  歌剧院是所有人的最终目的,好像一切事件都在围着那里打转,聂行风想,在抓不到骨妖行踪的qíng况下,就直接去老巢正面出击吧。

  银墨出了别墅,走出很远脚步才被拉住,银白伸长了身体,尾巴缠在他的脚踝上,漫声细语地说:「为一点小事,何必气成这样?」

  「我没气,我是要去找出盗贼,还我们清白。」

  「清白这种东西,我们有吗?」银白噗哧笑了,蛇身轻绕,环回银墨的颈处,蛇信吐出,舔舐他的唇角,慢悠悠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忌讳的?你直接告诉他们,我们一夜没睡,一直在办事不就行了嘛,如果那时候还有人能混进来,那他就是神了。」

  银墨的古铜脸色微微泛红,却不说话,这就是否定银白建议的意思,银白也不在意,说:「看来你是宁可犯险自己去把盗贼捉出来,也不愿说明真相了,走吧,我陪你。」

  银墨微楞,忽然指尖苏痒,却是被蛇信舔到了,银白笑道:「不就是家歌剧院嘛,就算那里真住了神,难道我们还怕了吗?」

  「为什么是歌剧院?」

  「骨妖的味道,」银白吃吃地笑:「你昨晚手下留qíng的时候,我碰巧留了点记号,她跟那个盗贼是一伙的。」

  以他对银白的了解,银白当时不快的心qíng一定多过碰巧,银墨很无奈,摸摸银蛇的头,说:「那为什么刚才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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