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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_妖舟【完结+番外】(46)


“不是哟~? 其实血液离开你的身体之后还有没有效,我并不知道呢~只是赌赌看而已~我的赌运一向不错呢~?”西索舔舔嘴唇,一脸回味……
我囧……
这厮,简直令人发指!“这又不是玩扑克,你在玩命哎!那要是赌输了,你会死掉的好不好!”
“才不会~◆”西索的视线越过我的头顶瞄向不远处的灌木丛,“因为小伊是不舍得我死掉的,对不对~?”
一阵悉悉索索的树叶响声,大黑猫面无表qíng的,从我刚刚换卫生巾时躲藏的灌木丛里钻出来!
我跪倒在地……
掩面羞耻……
呜呜,让我死……
西索弯腰把颓唐的我捞起来,冲着面瘫笑嘻嘻,“小伊~?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想一起玩么~如果你肯笑一下的话,我们就带你喔~?”
“……”很好,这世界上敢调戏揍敌客家大少爷的大概只有这只BT了。
面瘫自然没给他面子,从怀里掏出一摞纸递给西索,“损失赔偿清单,梧桐清点完想通知你的时候发现你的手机关机了。”
所以你就跑着颠儿着一路追来了?
不锈钢公jī先生,您老太敬业了!
西索有点哀怨的看着手里的一摞账单……
大概因为觉得现在的靠山是他了,胳膊肘不能朝外拐,也有可能纯粹是担心日后的旅费和生活质量,我很公道的帮西索嘟囔了一句,“反正他的飞艇也被你们打坏了,扯平算了。”
西索立刻面如花开,搂着我朝着面瘫呲牙欢笑,“小宝贝说的对呢~?”
我在西索下巴下附和着朝面瘫点点头。
冤大头不能老宰,次数太频繁了大头虽傻也是会跑掉的啊伊路迷,见好就收吧……
我的思路其实是比较替双方着想的。
却没想到,钱抠伊路迷,发飙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把扑克和钉子在空中叮叮当当凌厉的对撞!然后我就被天旋地转的丢出了战斗圈……
等我从糙丛里灰头土脸的爬出来时,伊路迷已经把西索压在了树gān上……
呃,这跟我设想的体位好像不太一样。
压着变态的伊路迷一脸杀气,被压着的变态一脸兴奋……
“嘛~★小伊~你还是生气的时候比较有趣呢~?”
“闭嘴,给钱。”
“真没qíng调呢~?”
西索扭了扭手腕,一个折腰,我还没看清楚,他就已经脱身出来跳到树枝上傲然而立了,“呐小伊~?好东西被我抢走了,所以生气么?还是……刚好相反呢??”
变态的问题也越来越意识流了。
我躲在糙丛里把这句话正着理了一遍,然后倒着理了一遍。
还是没听懂。
我想伊路迷大概也没听懂。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最后,面瘫大概放弃了阅读理解,转身丢给西索一句“打半折,一周内划到我帐户里”,然后可能是看了我一眼,就乘着夜色离开了……
他们两个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我没听懂。
伊路迷走之前看的那一眼,因为他的瞳孔没高光也没焦距,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看我。
西索更是欢笑着来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自言自语“放心吧,不会玩坏的~?”,于是锦上添花的让我的理解方向愈发的扑朔迷离……
就这样,这段追债小cha曲就以满地的扑克钉子和数棵背景大树及无辜路过虫子的死亡为代价,和平的结束了。
我与一只变态继续踏上qíng人节相杀之旅。
……
……
我们在huáng昏时赶到约定的决斗地点——一个奇怪的四面峭壁的山dòng。光秃秃没有任何绿色植被的山与山之间fèng隙极其狭窄。与其说是山涧,不如说是一整块大地被qiáng行劈裂了数道。
这种地方飞艇的确进不来,确切的说,我不觉得有什么jiāo通工具能进来。
西索大人这种加qiáng型4.0版人形越野车载着我上蹿下跳一路披荆斩棘很是过山车的快速爬到山顶,期间还颇有qíng趣的摘了朵悬崖上的小白花cha在我头发里。
我浑身颤抖的扒拉出来丢掉……
西索大人,你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看电视……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戴白花的好不好?!
我们到达时候,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眼镜男,拎着黑色公务包彬彬有礼的站在山dòng口。
还有一位穿着黑色纱质礼服美女,优雅的坐在dòng口靠里光线柔和处,端着看上去就昂贵的茶具品着茶……
“好久不见~你依旧美丽动人呢~?”
西索风姿绰约的叉腰走到美女面前,甩手就是一捧玫瑰带着新鲜的花瓣和露水,无比搭调的衬托在美女面前……
话说,这坨玩意儿他是藏哪儿的?不愧是自诩魔术师的家伙。
玫瑰花瓣飞舞中俊男美女隔空对望……
站在造型崎岖的山间,看着这诡异的二人,一瞬间我的眼前似乎同时产生了“豪宅一日游”“贵族生活揭秘”“金guī婿与豪门女的恩爱qíng仇”之类的幻象……
冷汗着后退一步,我作为一个称职的龙套,跟西装眼镜男先生一起淹没在背景里……
西索说是来见美女,就真的是美女。
怎么个美法呢?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好看得我言语不能口吐白沫”……
不过我发现猎人世界里的美女多半冷气袭人,比如玛琪冰山,比如庞姆女鬼。
而这位美女,面无表qíng的接过西索的花,轻轻的吻了吻花瓣,整束花就冻成冰了……= =
我和眼镜男同时后退一步……
……冷气制造机?!
玛琪冰山也不过是个比喻而已,这位根本是具现化的冰山啊啊!
冷冻现场只有变态大人依旧一脸迷恋……
“嘛~真是快速,你的能力又进步了呢~?”西索一副花花大少状从背后贴近抱住美女,伸到前面的左手变魔术般轻弹,包覆住玫瑰的冰瞬间碎裂四散!
“可惜~没有我进步得快呢~?”
西索独特的暗紫色念包裹着殷红的玫瑰,流动着诡异的美感……
四周一片璀璨的碎冰晶中,西索低下头,妖孽的细眼俯视美女的脸庞,二人的嘴唇几乎相碰……
“如果吻你的话,我也会被冻成冰么~?”西索轻轻的笑……
骚扰啊!
明目张胆的xing骚扰啊!
我快速扫了一眼一旁的眼镜男,试图寻找正义的同盟。
结果人家镜片反光,看不出表qíng……
美女也很彪悍,美手一扬!一束玫瑰瞬间化作无数片冰刃bī得西索连退数步!
“你能吻到再说吧。”美女轻巧的跃上刚刚装贵族的小桌子,左手冰花右手念,杀气爆棚!
西索吻了吻手上的扑克,yín dàng一笑,“嗯~你这是在邀请我么~?”
然后果然十分期待的扑了上去……
二人的打斗十分jīng彩。(好无趣的评语……)
可惜我多半看不懂。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很快我就陷入了纯粹的欣赏帅哥美女互殴和满天冰晶扑克的美感中……
再说两位牛人轻功了得,战场跳跃得太大战线拉得太长,很快就离开了没用观众们的视线缠绵双修去也……
被丢在原地的我,沉默了一会儿,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换了两个来回,终究站不住了。于是开始搭讪另一位龙套。
“好慢哦……哎,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同归于尽在某个角落里了呢?”我不无担心的嘟囔,“然后我们两个因为不知qíng就这样一直一直等下去……”
“……”,眼镜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我,一板一眼的纠正,“请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Lin小姐是很qiáng的。”
我看看他,“西索也很qiáng啊,人称K.O.王哦。Lin小姐也是变化系的么?那肯定gān不过西索。”因为富jian说啦,西索是把能力百分百开发,站在变化系顶尖的男人。
“变化系?”眼镜男皱眉,“你说什么?变化系是什么意思?某种武术派别么?”
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大部分普通人是不知道“念”这种深奥学问的存在的!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位就是本文很少出现的,普通人一枚!
“你……失礼,请问你是?”
“罗生,斯菲克斯家族的遗嘱律师。”眼镜男推了推镜架,递过来一张名片。
“斯菲克斯?”我疑惑的接过名片。
“Lin小姐的家族……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眼镜男眉毛皱得更紧。
“我?我算是西索的创可贴吧……”还是大力丸呢?九转还魂丹?我苦恼的挠挠脑袋。
“……什么?”眼镜男表qíng有如当机,半天才蹦出两个字来。
“这个……很难解释……”如果你不懂念的话。“说来,你一个遗嘱律师跟来做什么?”
“当然是履行律师的工作职责。”眼镜男拍拍皮包,“如果Lin小姐在与西索先生的决斗中死去的话,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对第一受益人西索先生宣读遗嘱。”
“西索是受益人?”我露出被蟑螂咬了一口的表qíng,“您没看错吧?”
“你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么?”眼镜男镜片闪过一道寒光。
“不敢……”真是各花入各眼,还有跟西索打架然后把家产也送他的,世界太大我们目光太短浅……
“那,罗生先生,如果Lin小姐没死呢?”
“我就下班了。”
“……”您老也很qiáng呢……
说话间,这场诡异的决斗已经有了结果。
远处山头一个小红点慢慢的移动过来,到了近处才隐约看出是个男人。
西索么?我记得他穿的是白色的小丑服啊……啊!难道,全都是血?!
浑身是血的西索,连杀气都没收gān净,一副天降煞神的样子带着惊悚的伤口和破烂的衣物气场庞大的降临……
眼镜男受其震慑,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惶恐……
“你……怎么会这样……Lin,Lin小姐呢?!”
“呵呵~”西索慢慢把落下的头发梳理到脑后,妖孽的眼睛冷冰冰的扫过眼镜男,“我赢了,你说她会怎样呢~?”
眼镜男的动作和呼吸同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微微颤抖的打开他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文件包,缓慢而机械的开始宣读遗嘱,声音低低回dàng在山dòng里……
西索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毫不意外,也没有反对。站着听完最后一个字就走到一边坐下调整他的念力去了。
我不知道他伤得程度到底怎样,但视觉效果十分吓人,几乎左半个身体从颈侧到腰间全都被刀刃细细砍过再掀起来一遍似的,名副其实的血ròu模糊,弄得我都不太想看。
这只是皮ròu伤而已,不知道内伤怎样。
考虑到这变态断胳膊断腿的打法,保不齐肠子肝脏什么的都跑出来过,只是被他随手塞回去而已。
“西索,”我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蹲下,“你不吃我疗伤么?”特地先去伊路迷家取了我过来,就是为了现在吧?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只希望你取血的方式能与时俱进,用针筒不要用牙,我很怕疼啊。
西索细长的丹凤眼慢慢睁开,只瞥了一眼,就让我从脊椎开始全身发冷……
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其实根本还在处在失控的狂bào状态嘛!
连金色的眼睛都没收起来,更别说努力控制也满溢四溅的杀气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数米,跟眼镜男凑作一堆,瑟瑟发抖……
Lin小姐的保镖上来接罗生律师的时候,西索才正常回来一点,拎起我就兀自离开了。
我终于敢和他说话,又酝酿不出来第一句说什么,于是索xing转而研究自己被西索的血弄脏的裙子……
“别难过小宝贝~我会买新的给你~?”西索站在高高的悬崖边迎风缓声说。
我看看他,然后转头默默的望着悬崖,“我没难过。”
再说,也不是有了新的就不会再为旧的难过了。
后来我才知道,Lin是西索的念能力老师,jiāo往时间最长的qíng人,也是变化系的最qiáng者——不过,现在这个位置属于西索了。
死在qíng人节不知对Lin来说有什么意义。
但对西索来说,真正的qíng人,大概只有“最qiáng”这个游戏而已。
其他的,都不过是新与旧的选择题。
只是那天,直到最后,西索也没有用我的血把那些伤痕消去。
奇怪的男人。
……
……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跟着奇怪而重伤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往天空竞技场赶。
鉴于刚gān掉自己的女人,变态qíng绪比较诡异,我基本不和他说话。
不过大概人们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会比较喜欢向照顾自己的人撒娇,变态搂着我靠着我下巴搁在我头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
别以为被男人靠着是很làng漫唯美的事,不信可以装一麻袋猪ròu压自己身上试试……区别就在于这袋猪ròu我惹不起。
受伤的西索比较好gān掉。
有这种想法的人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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