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现在的灾殃来说,情况瞬间就有趣起来了。
老头难道是金银台的人?青白其实没和金银台闹掰,而且还想着回去?呵,占了大便宜还想回去,痴人说梦!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但也不妨碍他让青白和金银台断个干净。
放下手里的朱砂笔后,灾殃的表情显出两分欣喜来,对面前的千渊说:“不管那老头是不是细作,都要死,而且,要死在青白手里。”
明白了他的潜在意思,千渊点头就要去做,但是被旁边的银河拉住。
“先等等,我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二人望向她。
银河也只是一阵的想法,就是觉得不该这么做,只能略显迟疑答道:“老头是不是细作咱们先不管,但是青白我觉得要小心处理,哪怕他和金银台有往来,那也应该拉拢为主,而不是逼他表态,这样的人哪怕回不了金银台,但也不一定就会留在寂灭城。”
“你的意思是,他会跑?”
“对,他是上丹师,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杀他,到头来还不是要拉拢吗?那何必现在就与他交恶。”
千渊浅吟一声问她:“那他帮着金银台传递消息呢?两面派我们也不能用。”
“他说的话,金银台的人就相信吗?而且他平时除了炼丹,也没参与我们议事,何必担心他透露消息?”
“不对。”灾殃摇头,表情严肃道:“青白这人油滑又有城府,难保他不是故意投诚,这老头不管是不是细作,他必须去杀。”
“可是……”银河还想说什么,灾殃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讲。
他觉得银河是因为知道青白上位,觉得他和自己掰扯不清才有所忌惮,可灾殃自己是想把他千刀万剐,并不会考虑那么多。
若非大宝丹的缘故,他也不会留着青白苟活,现在就更加不会顾及青白的感受如何了。
灾殃要的是忠诚,一个没有退路只能选择自己的上丹师,才能为他所用。
“千渊,你去办吧。”
“好。”千渊起身离开。
殿内又剩下灾殃跟银河两个人。
“教主,你……要不再考虑看看?”
“我考虑过了,倒是你”灾殃右手支着头看她,眸光充满着探究,“是不是觉得青白真能驯服我?”
“呃,你是人又不是狗,什么驯服不驯服的。”银河没想到他突然插科打诨,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能翻灾殃白眼还能让他不计较的,算上银河,全天下不超过两个人。
灾殃看她被自己糊弄不知道说什么,才又拿起朱砂笔在文书上批语,没有继续这个已经有决断的话题。
但是银河看他这样,忍不住抱怨,“你当我是在替他说话?我是在为弄潮教笼络人才,我拦不住你把人逼得没退路只能投靠你,那你也不要对我的做法指指点点,我有自己的章法。”
“那你说,这弄潮教谁说了算?”灾殃抬头,无语的瞅着人。
银河很快回答:“是你啊。”
“那不就不得了。”
“听你的我就不能提意见了是吧?”
俩人眯着眼睛看对方。
接着突然齐齐伸出手,灾殃比个拳头,银河则是比了个剪刀,接着传来灾殃一声欢呼。
“我吵赢了!”
他们但凡有点龃龉,就会用猜拳来定输赢,免得吵到最后大打出手谁也不服输,耽误事还影响感情,才有了这规矩。
青白只知道灾殃带着千渊和万劫,以及十来只妖兽攻下寂灭城,却不知道在昆仑绝地,有人长期陪伴着伤痕累累的灾殃,那人就是银河。倘若他知道,现在八成已经千方百计抱银河大腿了。
然则,现在划拳输掉的银河气鼓鼓的,起身出去了。
“你去哪?”
“给你准备寿衣!”说着,那抹圣洁在殿门口甩动头纱,于拐角处消失不见。
灾殃也不在意,普天之下能让他穿上寿衣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另一边。
青白自觉有难,回了铺子后当场装病,被荔枝扛进后院的小卧房里歇着了。
“东家,你还好吗?看你脸色,白得吓人啊。”荔枝把拧到半干的布巾叠放在他额头上,随即坐在床边给他掖被角。
此时的青白面色如纸,嘴唇发着青躺在小床上,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模样。
他掉进灾殃的陷阱后自然要想办法脱身,以他对灾殃这个大魔头的判断,肯定是要自己交投名状,索性装病……
不对,为了不让其他上丹师看出来,他吃了特制的丹药之后,是真的病了。
反正能拖一会是一会。
“我没事,咳咳,你赶紧,出去看铺子,别被人偷了……”
“东家你别说话了,铃铛我放这了,需要就摇铃铛,我就会过来。”荔枝还算仗义,没有趁他病重就新仇旧恨的跟他清算。
荔枝就把铃铛放在青白的枕头边,然后起身出去看铺子了。
床上的青白两眼瞪着帐顶,看起来有点悲戚的模样,心说得想办法把小老头救出来才行,可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
他们应该还没有确定老头是金银台的细作,只不过因为自己掉进陷阱才怀疑上金银台,接下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还是太小看灾殃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总得做点什么……”青白眨巴两下眼,艰难转身掀起床头被褥的一角,扯动床板上的拉环,只听屋顶传来“咔哒咔哒”链条扯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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