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坐在榻沿的银河,万劫疑惑的问:“教主怎么了?”
银河表情如常,帮着打掩护说道:“教主被青白气得旧伤复发了,这会子不想见人,你们有事就说事。”
旧伤复发?
巧了,千渊昨晚上也感觉自己身体不爽利,然后肩膀开始钻心的疼,也是旧伤复发。
三人眼神交流一圈后,就回到了正事上。
负责去拦人的万劫汇报了自己那边的情况,“老头被金银台的人带着跑了,多木然没有跑,人我带回来了,就扣在升阳阁里,教主,这事怎么处置?”
“杀了他。”灾殃语气冷然。
他现在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极度糟糕。
不仅是因为又失手被青白占了便宜,还有对细作的深恶痛绝,抓住一个杀一个,相关的人也不留,这就是他的处理方法。
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万劫就又说了另一件事。
“金银台的人传信说,他们的台首预计今天上午会到,是不是先……?”
“来得这么快?”银河听着不太对,随即蹙起眉头怀疑,“不会是金银台事急从权,随便找个人假冒的吧?”
“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金银台会花大代价保住多木然。”
“不错,这是我们的筹码。”千渊接话,看眼被捆成麻花,从腰部穿出一根粗麻绳吊在横梁上的青白,这才又转回头看向玲珑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忽然语气郑重道:“教主身子不便,就让神女代为出面如何?”
这口气,好像真是知道了什么……
灾殃却说:“不必,人到之后就通知我。”
“教主,你可别勉强……”银河转头轻拍他攥紧的拳头。
他现在身上的痕迹,轻薄的纱衣已经藏不住了,只能穿平时不怎么穿的胡服圆领袍那些,可这不就等于自证?
然则现在的灾殃跟随时要爆炸的火龙没两样。
不把金银台刮个底朝天,哪里能让他出了胸口那堵空气墙,“让他来,我亲自和他谈金银台在寂灭城的大问题。”
千渊万劫互看一眼,也就没说什么,很快退了出去。
接着青白开始鬼叫着,“教主,我腿麻了,手也快废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我让你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灾殃一掀被子,抓着匕首就朝青白扎过去,但是青白左右腾挪,愣是在身体悬空的状态下成功躲避,没让灾殃刺中。
“神女救我啊!”
银河不为所动,还是坐在榻沿笑着对他说:“你自己造的孽,一报还一报罢了,你别躲,你再躲,教主就更生气了。”
“我要是不躲就得死了……哎哟!”感觉耳边劲风一过,匕首的刃身擦着他的鬓边过去,割断了他几根头发,青白急得背上出了冷汗,“殃殃,你,你冷静点,我真的把人杀了,其他事情跟我无关啊!”
灾殃握紧手里的匕首,对着他阴狠的笑起来。
原本妖异美艳的五官也跟着变得骇人,特别是那双赤瞳,眼底酝酿的是红色的风暴,想要把青白搅碎。
“不关你的事?”灾殃咬牙切齿,甚至怒极反笑,“你不是保证过那毒物无人能解,即刻毙命吗?他们还要一具尸体做什么?而且那老头现在也没死!”
“我哪里知道啊!你怎么不说千渊,他不是让人把尸体拉去烧了吗,怎么会被人劫走了?”
榻上盘起腿的银河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问:“你怎么知道是被劫走的?我刚才没跟你说过吧?我只说老头没死而已。”
“教主刚才不是问我他们要一具尸体干什么吗?难道不是被劫走了?而且你说老头没死,怎么就知道老头没死?”
“哈力克提提认识吧?他接的人,他说的,而且也被万劫拿个正着。”
“他说你们就信啊?”青白满脸难以置信,“他,他也许是没看清楚呢?而且金银台怎么就不能要一具尸体,把人拉回去故乡安葬呢?”
“……算你有理。”银河一时没想到话反驳,便暂时不再多话。
青白则是继续撇清自己,“教主,我一整天基本上都跟你在一起,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都按你说的杀了他了,我一来不知道老头有问题,二来我当时确定他真的死了,千渊也在,问题不在我!”
“你的意思是,问题在千渊?”灾殃眉头一跳,迅速又朝他要害处扎了两下,但是都被青白以各种巧力躲过。
真是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属泥鳅呢!
“不是,我是说,那老头真的死了,只不过被掉包出去而已!”佯装焦急的青白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人,不对,尸体是金银台劫走的,你们找他们去啊!就只会欺负我势单力薄对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不敢对金银台动手,就是个窝里横的!”
听到这话,其实灾殃和银河应该会把他打一顿再说的,但是并没有。
因为他们的思路,被引导到拿捏住金银台把柄的事情上了,本就想要削弱金银台的灾殃更甚。
是啊,多木然帮老头逃走的事情是万劫当场抓包的,还有哈力克提提作证。
金银台赖不掉的,现在他有金银台的把柄了。
银河看灾殃若有所思的模样,起身过去和他并肩站着。
“青白,假设你的毒有效,是哈力克提提在撒谎,那等我们和金银台谈好了,你去杀了哈力克提提,我们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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