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过他如何抓着灾殃的手,像宰牲口一样把于能骟了,她就没想去问。
总归是看得出来青白对灾殃并非一两句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是能看出来的。
“阿渊,你到底在哪啊?”邬丽兹轻轻拨动箜篌的琴弦发着呆,百花齐放,也不及她这朵忧郁垂眉的异域之花。
让看见她的皇后一行人也不禁被她吸引。
“真是好一个美人儿,难怪陛下会喜欢……”皇后一身秀金紫袍,便是中原女子那温婉的面相,她低语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带人过去。
察觉有人靠近,邬丽兹立刻警觉回头。
“你们是?”
皇后身边的内侍也不敢慢待邬丽兹,还算客气的介绍:“这位是皇后娘娘,姑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认识人也是正常,那这会知道了,就过来给我们娘娘行礼吧。”
“别吓着人家。”皇后屏退内侍,自行上前对不太高兴的邬丽兹说:“不用行礼了,我随着陛下仓促来都城,到现在我还没适应宫里的生活,相信你也是,咱们就像普通百姓,坐下说说话就行。”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
起码人家没摆架子,邬丽兹还是乐意和皇后说上两句话,她们就单独去到花园的水榭之上。
“皇后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看她在打量自己,邬丽兹蹙起眉头说:“娘娘,我这人有一说一,你若是找我有事便只管说,吞吞吐吐反而显得不真诚。”
皇后笑笑,露出右脸上浅浅的酒窝说道:“想来姑娘是个豁达之人,那我就直说了,姑娘与圣子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是我家殃……”说到一半,邬丽兹下意识住嘴。
她听过不少话本,里头那些达官显贵都是八百个心眼子,说话做事都有着利己的目的,自己虽然是初来乍到,但可不容易被糊弄。
“怎么了?姑娘为何说到一半不说了?”
“我就是好奇,娘娘怎么突然过来问我话了,圣子说我不必理会宫里的人,若是碰着问话的我可以随心而答,敢问皇后娘娘,我能信你吗?”
邬丽兹的坦诚反而让皇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苍白自证,“姑娘,我没有恶意。”
“我自是相信娘娘没有恶意,但也架不住受人利用对吧?”
“这个……”
“不如坦诚一些,娘娘直接说此行的目的,也许我还觉得没什么,就都告诉你了。”
套话可是个力气活,皇后心里哀叹一声,“姑娘,你可愿进陛下的后宫?”
“啊?”
不止邬丽兹,躲花丛里面的青白和灾殃也“啊”了声,头顶几根装模作样的枝叶站起身。还别说俩人现在是小孩模样,花丛又让人眼花缭乱的,他们躲里头很难让人发现。
看见他们,亭子内的俩人都是一怔,而后邬丽兹禁不住笑出声。
“殃殃,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没什么,捉迷藏而已。”总不能说他们刚要出门就听见外边有动静,就躲到这偷听吧?
“圣子。”皇后看见青白时除了脸上惊讶,心里其实也有点毛。
这还是她第二次见青白,登基大典上是第一次见,就让她觉得青白虽然人小,可说话的份量一点也不轻,连神武太后都与他有说有笑,肯定不简单。
否则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主持大典?
“皇后娘娘得空来找我吗?”青白说着话,牵上灾殃的手走出花丛进亭子坐下。
这下亭子里面就有四个人了,邬丽兹给灾殃拿掉衣服和头发上粘到的花瓣,然后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白白黄黄的花粉,满脸满眼的对自家崽子的喜爱。
想着他们刚才都听见了,皇后也就不拐弯抹角,“我是来问邬丽兹姑娘,愿不愿意嫁给陛下的。”
“哈哈……”青白不厚道的笑出声,“那皇后娘娘真是费心了,她不同意,因为她心有所属,而且你看,殃殃都这么大了。”
“啊?”这次轮到皇后惊疑,“圣子的意思是,灾殃是邬丽兹的?”
“不错,她是我阿娘。”灾殃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邬丽兹倒茶,也就没看皇后带着窃喜的小表情。
她和询王是奔着一世一双人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进宫,还要她帮着物色妃子,心情别提多糟糕,若非头上的皇后头衔太重,她还真不想来。
“既然如此,我就没别的事了。”说着就要起身,才发现青白揪住她宽大的袖子拦着,“圣子?怎么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但见青白放开她的袖子,右手掌心向上,一个盒子凭空出现,着实让皇后吓了一跳。
“这?”
“我想太后和陛下为何会尊敬我一个小孩子,皇后娘娘现在心里有答案了,这东西务必收好,关键时刻能救您一命。”
皇后一听,不敢不接,只是手有些颤抖,眼神飘忽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花园。
“你给了她什么?”灾殃好奇的问。
青白便拉过他肉乎乎的小手说:“寿帝四年春,询王一家惨死家中,后来经过调查是家中侍卫赌博偷窃被发现,故而下药迷晕人,纵火焚烧。”
“我看你特意给了她保命的东西,背后因由没有这么简单吧?”灾殃担心邬丽兹听着会害怕,便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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