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有几颗小小的缤纷鹅卵石,都是路上从花坛里面捡的,此时正满脸不解的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黑长直,也就是万劫。
“右护法,你好端端的挑这么多事干嘛?”
“不关你的事,最好少过问,看在你能炼制大宝丹的份上,我会饶你一命的。”
“不是,殃殃又没死,你干嘛这么做?”青白很不理解,这群人到底在玩什么破烂游戏。
说是请君入瓮,自己人倒先打起来了。
可若是真的叛变,那底下这么多人打得毫无章法,压根就是在瞎打,又不像是叛变。
“他死了。”
“什么?”青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使劲用小拇指掏掏两只耳朵,“你说教主真死了?”
刚四更天之前他们俩还在地牢里,在那么多人的“倾听”下颠鸾倒凤,回头分开没多久,就死了?怎么死的?被自己羞恼死的吗?还是想不开自己跳河里喂鳄鱼了?
万劫没空理他的模样,飞身就去阻止千渊跟银河撤离到地下丹房。
但很快,他就被青白牵制住。
“你的对手是我!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俩人都是武人,但青白身手诡谲,居然让万劫的金刚掌落不到实处,三掌都打了个空。
眼瞅着周围混乱施展不开,万劫直接跑进羽化宫的主殿,青白立即跟上。
“自己看!”
棺椁被万劫一掌打掉盖子,露出着黑纱,脸上盖着红布的躯体,青白本想和万劫颤抖,见此情景才靠近察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里面炸开。
不用看脸他都知道是灾殃,更别提他脖子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殃殃,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死了?”
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恼怒,最后化作颤抖的手拉下灾殃脸上的红布。
他还是那么美,一如初见时的惊艳,再见时的难以自拔。
“殃殃……?”青白的手摸到他的脸,还有点温度,如果真是万劫他离开地牢的时候动的手,那现在这尸体的余温倒也合情合理。
可正因为合情合理,青白才会突然没了声音。
因为没关系到金银台的事情,青白才没想插手灾殃的计划,却没想到这帮人玩起来连灾殃都给玩进去了。
……自己那么大个媳妇,就这么没了。
殿外还在酣战,殿内两人一尸却如静止的画作。
直到青白抚摸灾殃脸庞的手突然捏成拳头,再抬起头时,那双原本乌亮的丹凤眼已然布上浓浓的杀意,被盯着的万劫都感觉头皮微微发麻。
他没见过这副模样的青白。
不是单纯的凶,里面还有对人的恨意和对灾殃被杀的愤怒和哀伤。
该夸他情绪表达得很有层次吗?
万劫张口欲要说话,顿觉喉咙一紧,下意识封住自己主要大穴,随即呕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满眼满脸的惊异之色。
他甚至都没看清面前之人如何出手。
“你?!”
银光在青白周身闪耀,让万劫想起自己手上的金刚掌,那可以刮人血肉的银闪。
再定睛一看,原来那是被青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控制的无数毫毛针,一种能杀人于无形的武器,比头发丝还细,若不是殿内烛火点得多将那么多毫毛针反射出细闪,寻常很难发现。
青白拉起灾殃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眸却死死的盯着瞬间丧失战斗力的万劫。
“你杀了他,我让你陪葬,但是你不会死得那么容易,毫毛针会在你的血管里面慢慢游走,让你疼上三年五载,最后到你的脑子里,你会疼到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下来,到时候你才会死。”
“呵……”万劫忽然笑了,“不愧是上丹师,是我小看你了,既然如此,我何不现在自己来个痛快?不用等到三年五载受尽折磨而死。”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你的。”青白的意思是,不会让他寻死。
这话比刀子捅心窝还让人恐惧,万劫看眼外面的混战,挣扎着就要跑,刚用力,四肢就针扎般的疼,酸软和胀痛让他的大腿麻木,连爬都做不到了。
“青!白!你好生厉害啊!哈哈哈啊哈……”万劫怒极反笑,然则青白现在没理他,而是将躺在棺材里面的灾殃抱起。
他要把人转移到地下丹房。
“万劫,这就是你在长情教活下来的手段吗?到殃殃身边当长情教的细作?”青白把他问懵了。
“你知道?”万劫想到自己胸口的刺青,“原来你早看出来了。”
青白抱着灾殃来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那麻点看起来都跟它的主人一般,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你在这瘫着吧,等外头打得差不多了,会有人来收拾你的。”说着,带着灾殃出了大殿。
有教众看见青白和灾殃,举着弯刀就砍过来,孰不知毫毛针入体,刀还没落下就感觉头疼欲裂,摔倒在地哀嚎。
没人能阻止他带灾殃走。
他所过之地犹如被水波推开的浮萍,接连的哀嚎声随着他的前进而连绵不绝,直到地下丹房入口所在的偏殿门外。
“青白?”千渊刚给银河止血,看见他抱着灾殃如入无人之境的过来,那张布满疤痕的面容跟着一怔。
“怎么还在这?”目光从旁边不知死活的鹰隼上挪开,青白不解他为什么没带人撤下去,但也只发出那么一声疑问就不管了,抱着灾殃直接进入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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