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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_蘼芜女【完结+番外】(55)

  皇帝尽管心中想得要命,却再也不敢太qiáng他了。

  其实宋恕

  说错了,他说皇帝不敢让吴桑恨他,其实皇帝甚至连吴桑对他流露出一丝厌烦的qíng绪都觉得如临大敌。

  如果那些陈年往事经宋恕之口告诉吴桑,那么后果绝非他能够承受。

  清隽的容颜,温煦的笑容,吴桑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眼。

  即使知道这是虚幻,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也qíng不自禁地去追逐和迷恋。

  皇帝深深地吸口气,如果说以前的齐湉是让他爱不释手,那么现在的吴桑绝对是让他食髓知味。

  怎么放手,怎么可能放手,人都已经入了自己的血ròu,渗入了自己的骨骼,还怎么剥离?

  ☆、第 42 章

  “陛下,您怎么不让人掌灯?”入殿的吴桑看着殿内昏暗一片,奇怪地道。

  皇帝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眼睛焕然一亮,如同夜路中看到光源一般,急急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吴桑一惊,本能地想挣扎,提醒皇帝,凌琰还跟在他身后。

  可是很快,吴桑就放软了身子,手也自觉地环上了皇帝的腰,安抚般的轻拍着后背。

  因为皇帝的身体在微微地战栗发抖。

  皇帝的唇急切地摸索着,一触碰到吴桑的唇就贪婪的吮吸,恨不得整个把人吞下去。吻了片刻,又拉扯着吴桑往内室里走,身后凌琰的叫唤声很快就被人捂住了。

  皇帝进入得很急很匆忙,没有一贯的温柔和谨慎。

  吴桑有些吃疼,抬头望向皇帝,只看见满脸频临崩溃的绝望和眼中近乎疯狂的占有,这样的皇帝,吴桑从未见过。

  吴桑一边忍耐着皇帝的动作,一边问:“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皇帝没有开口,只把吴桑牢牢地控制在身下。

  吴桑的任何举动都会被皇帝粗bào的制止。不管那些举动是反抗的,还是迎合的,都不被允许。

  这是一场绝对宣布占有和主导权的□。

  如风卷残云,如地裂来临,吴桑忍了半日,终究吃不住了,开口求道:“陛下,陛下……慢一点,慢……疼……”

  皇帝在吴桑开口唤他时仍然保持令人疯狂的动作,但是在听到吴桑喊疼的时候,终于顿了顿,放慢了速度,于是一个一个火热的吻烙在吴桑的身上,印出一朵又一朵正艳的樱花。

  事毕,皇帝抱着筋疲力尽的吴桑去清洗。

  内侍早就已经将一应用具备置齐全了。

  皇帝把吴桑擦拭gān净又抱回chuáng上。吴桑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显然是真的有些累了。

  这段时间,自己授意大臣给凌琰压功课,又让吴桑给自己抄节略,跑前跑后把他累坏了,眼底都已经多出了一抹晕青。

  皇帝心疼得很,但是又担心他一得空就会去想过去的事,所以不得不狠心装作没有看见。

  此刻,吴桑玉一般的肌肤上被自己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腰部更是青紫一片,皇帝有些懊恼,知道刚才失了控,于是起身去拿药酒,给吴桑活血化瘀。

  吴桑睡得不熟,被皇帝一捏一按,就误以为陛下还要来一次,等了一会,见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又以为是怕他累,于是迷迷糊糊地起身,道:“陛下,臣没事,您是不是还要……”

  皇帝眼眶一热,仿佛烧了起来,把吴桑抱在怀里,道:“不了,给你搽点药酒,明天就不会疼。”

  吴桑抬头瞟了皇帝一眼,又喃喃道:“那就好,臣先睡一会。”

  有皇帝的按摩,加上刚才又确实被要得狠了,吴桑很快就在皇帝的注视下安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吴桑成了完全不称职的殿下司学。

  只因他的时间彻底被皇帝陛下霸占,只要他一离开,保准不到两刻钟,就会有太监擦着冷汗小跑着来请他回去。

  吴桑心中隐约知道皇帝这几日不大痛快,榻上索求得比往日要厉害,想着大概是政事上的缘故,自己也不方便问,所以也只陪着,皇帝不提,他也缄默。

  那日早晨,吴桑在迷糊中翻身,发现习惯躺在他右侧的陛下已经起来了。

  这些时日,皇帝总是与他同起同睡,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

  吴桑撩开chuáng帐,问外面的内侍:“陛下呢?”

  垂手立在外面的内侍赶紧道:“陛下已经起来了,吩咐奴才,吴大人若醒了,就伺候漱洗用膳,陛下在御书房等您。”

  吴桑起chuáng梳洗,觉得今日头痛得比往常要厉害些,又用热水敷了一会。

  这些时日,他的头经常隐隐作痛,总觉得有一些片段从脑中飞快的一闪而过,如同光电一般,来不及细看就过去了。

  吴桑进入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拿着一张纸在看,柔和的目光跟面对吴桑时如出一辙。

  吴桑带着笑走上前,道:“陛下醒了怎么都不叫臣呢?”

  皇帝没有说话,如同第一次认识吴桑一般,细细地端详着他的容颜。

  吴桑心中莫名一紧,受到召唤一般,凑上前去看那张纸。

  还是那副画像,上次皇帝当着他的面已经撕毁了的,如今却又被粘好装裱起来。

  一看到这幅画,吴桑的脸就失了血色,悲愤的表qíng含着被欺骗的qíng绪,也不看皇帝,扭头就走。

  腰上一紧,皇帝已经拦腰把他抱住了。

  吴桑冷冷道:“陛下在看画像,还叫臣过来做什么!”

  皇帝的嘴角扯起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道:“别先顾着恼,吴桑。你仔细看看,你和这个画中人只是像吗?”

  吴桑不看,只抿着唇,不说话。

  皇帝拿指尖勾勒了一下吴桑黛色的眉,声音中带着某种浓重的qíng绪,道:“吴桑,你和这个画中人哪是像,你就是这个画中人啊。”

  吴桑抬头,似乎有一个困扰他多时的答案要呼之yù出,忍不住屏了呼吸,看着皇帝。

  “确切地说,他是五年前的你。那时你的名字叫齐湉……”皇帝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一些,娓娓地把当年的事qíng向吴桑道出。

  那二十日的侍寝,让吴桑恐惧的教习和水刑,奉宁和小桃的死以及齐湉在母亲死后的出逃、追捕和皇帝后来对将军府的铁血手腕。皇帝都不打算隐瞒,只一五一十地陈述。

  皇帝觉得这就是惩罚,他当初用了那么多的手段和心思企图不让吴桑知道的旧事,如今却要自己亲口坦言这一切。

  那些亲手制造的荒唐和残酷,即使披着爱人的外衣,也掩不住给吴桑带来千疮百孔的伤害。

  皇帝甚至觉得宋恕说得是对的,他实在是没有资格,没有脸面要求吴桑再留下来。

  吴桑突然弯腰抱住了头,似乎在承受某种疼痛,身体微微弓起。

  皇帝一直在观察吴桑的反应,一看他的动作,就急切地上前抓住吴桑的手,道:“怎么?不舒服?”

  吴桑手一缩,低着头,只qíng绪淡淡,道:“没事,陛下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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